“你不拿東西?”李晴天將一大袋貨品捧在胸前。
“你拿。”方澤文還是不理她,繼續(xù)往前走。
“你很過分。”李晴天就這樣抱著一大包貨品跟在他的身後。
“去逛逛街。”方澤文指了指商場二樓的品牌街。
“拿著那麼多的東西怎麼去啊?”李晴天嘟起嘴巴低頭瞅了一眼手裡抱著的一大袋東西。
“寄存,傻瓜。”方澤文將手搭在李晴天的肩上,摟著她往客戶服務(wù)中心寄存了剛從超市買下的貨品。
“走吧,你們女人最喜歡逛街購物。”方澤文心裡就是想著再找一個藉口讓她多陪陪自己一點。
“我專挑打折的衣服。”李晴天雙眼發(fā)光似地衝向了品牌街。
“這件好看嗎?”方澤文拿起了一件深紫色的襯衣。
“可以啊,不過你不是有很多這些款式了嗎?還買?”李晴天繼續(xù)低頭挑著去年款式的夏天連衣裙。
“42碼,剛好合穿。”他將衣服給了服務(wù)員。
“這件你穿好看。”方澤文看著李晴天正在鏡子前比對的橘色連衣裙。
“真的?打三折耶。”李晴天趕緊地從衣服裡面翻出吊牌覈算了一下折後的價格。
“我真服了你。”在一旁的方澤文忍不住笑了,對於眼前這位過分節(jié)省的女人抱以佩服的眼神。
兩人分別在服裝店買完心儀的服飾後又再度往下一站走,這女人一旦對於逛街瘋狂了起來可是無法收拾的。
“有冰糖草莓,很好吃,你要不要?”李晴天站在小吃店前看著老闆在做冰糖草莓。
“小孩子吃的東西。”方澤文不屑地看了一眼。
“哼,不懂欣賞。”李晴天從手裡接過一串超長的冰糖草莓,付了錢將一顆含在嘴裡吃了一口。
“SUNNY,你怎麼會在這裡。”李晴天回頭看見了鄒綺麗。
“HI,你也在,很巧,和他去哪裡?”李晴天瞟了一眼她新交的男友。
“準(zhǔn)備去看電影,他是誰啊?”鄒綺麗左右地打量著李晴天身後的方澤文。
“我朋友。”李晴天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只能這樣隨便應(yīng)付了。
“哦。”鄒綺麗應(yīng)了一身,可眼光從來沒有在方澤文的身上離開過。
“HI,我叫方澤文。”方澤文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
“HI,我是她朋友,綺麗。”鄒綺麗也禮貌地向方澤文揮了揮手,以示友好。
突然的李晴天想到了一個可以擺脫方澤文的方法並且不用幫他搬超市的那堆東西。我和我的朋友去看電影,他總不會跟著一起來吧?李晴天立馬大聲地說:“看電影好啊,我也去。”
“看電影也好啊,我也很喜歡。”方澤文認(rèn)真地說,李晴天回頭怨恨地看著他。
“人家在談戀愛了,你也跟去哦?”李晴天沒好氣地說。
“那你也跟去?”方澤文反問了她一句。
“好吧,大家就一起去吧。”鄒綺麗勾著李晴天的手一起走上了三樓的電影院,兩位男士在身後靜靜地跟著。
鄒綺麗去買了票,跟著一起走進(jìn)了影廳才知道怎麼看得竟然是恐怖片。綺麗嚇得緊緊地躲在她男朋友的懷裡。李晴天雙手捂著雙眼,只是讓耳朵聽著電影裡傳來的鬼叫聲。
“你很害怕嗎?”方澤文低下頭靠近了李晴天耳邊問。
“如果我知道他們看得是恐怖片我打死也不進(jìn)來。”李晴天繼續(xù)捂著眼睛,嚇得完全都不敢放手。
“害怕的話我可以借你一個溫暖的擁抱。”方澤文說著便把手搭在了李晴天的肩膀上。
“不用,謝謝。”李晴天拿起了手中的冰糖草莓,摸黑地往嘴裡塞了一個。
“你要不要?”李晴天將那串冰糖草莓遞給了方澤文的嘴邊。
“試一個也好。”他微微笑著咬下了第二顆草莓,特別的酸酸甜甜感覺。
“好吃不?”李晴天笑著擡頭看著他。
“好吃,很甜。”方澤文的眼裡盡是溫柔,也笑著低頭看著李晴天。
李晴天又再將第三顆草莓放進(jìn)口裡,突然地恐怖片裡的聲音被放大了,整個影廳裡聽到男主角的一聲慘烈嘶叫。
“啊!”幾乎全場觀衆(zhòng)都驚叫了起來,李晴天緊閉著眼睛捂著耳朵。
方澤文看到李晴天現(xiàn)在害怕的樣子,他不忍心地伸出雙手將她抱在懷裡。
“你抱著我?guī)致铮俊崩钋缣斓椭^嘀咕了一句。
“剛纔看你好像覺得挺害怕的。”他又輕輕地放下了雙手。
“我還是躲你背後看算了。”李晴天拿著手裡那串冰糖草莓膽怯地將上半身躲在了方澤文的身後,只探出一雙眼睛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熒幕。
“你小心別把我的衣服弄髒,要不然你給我洗乾淨(jìng)。”方澤文提醒了她一句。
“知道了,小氣鬼。”李晴天又咬了一顆冰糖葫蘆。
“也給我一個。”方澤文調(diào)皮地說。
“剛纔又說是小孩子吃的東西,喜歡了吧。”李晴天將拿著冰糖草莓的手繞過了他的脖子,遞給了他的嘴裡。
影院裡的燈亮起來了,一場恐怖的殺人靈異片終於都放完了。
“哇,你們在幹嘛?”鄒綺麗回頭看著李晴天和方澤文笑著說。
此時的李晴天還依舊躲在他的背後,捲縮著身子,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就像是一隻樹熊抱著一棵大樹。
“我告訴你,下次別再帶我來看這種恐怖片,太嚇人了。”李晴天鬆開了方澤文。
“你還意思說你平常有多大膽,走吧,快六點了,今晚要吃啥?”鄒綺麗站起了身。
“你們打算去哪裡吃?”李晴天問了句。
“韓國料理,前面大廈新開張的。”
“我們回家吃。”方澤文突然從背後冒了一句。
“你回家吃是吧?嗯,你回去吧,拜拜。”李晴天回頭笑著對方澤文道別。
“那晴天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鄒綺麗隨口地問了句。
“嗯,當(dāng)然的。”李晴天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我也一起我去可以嗎?我也沒吃過什麼韓國料理的。”方澤文從李晴天的背後又冒出這句話。
我怎麼就是擺脫不了他?李晴天再次怨恨的目光看著他。
“走吧。”方澤文笑著站了起來。
四人一起來到了一家充滿韓國風(fēng)情的餐廳,桌子中間上嵌入了一個鐵板,泡上了四杯大麥茶。
兩份雪白的五花肉以及一些配菜和生菜端了上來。
“我來燒。”李晴天打開了鐵板的按鈕,將五花肉一塊塊整齊的放在上面。
“你烤的能吃嗎?我雖然第一次來,但也肯定烤肉是要放油的。”方澤文指了指那塊已經(jīng)開始烤焦的五花肉。
“哦,油,油,油在哪裡?”李晴天四處張望著桌子。
“還是我來吧。”方澤文接過李晴天手中的夾子,輕輕地將油圍著鐵板邊淋了上去。
很快的,五花肉被烤得脆脆的,肉的香味,無法抵擋。
其餘三人各自熟練地將五花肉包進(jìn)生菜裡,再配上一些調(diào)味料。
“我烤得那麼辛苦,沒有我的份?”方澤文盯著李晴天手裡已經(jīng)包好的生菜包。
“拿,給一塊肉你。”李晴天從碗裡夾起了一塊肉放進(jìn)他的碗裡。
“我也想學(xué)你們一樣包著吃,可是我不會,而且我現(xiàn)在也很餓。”方澤文對李晴天撒著嬌說。
“給你,別再吵。”李晴天一手將手中那包好的生菜包塞進(jìn)他的口裡。
“嗯,好吃。”方澤文顯然他的詭計已經(jīng)得逞,在得意地笑著。
“哈哈,看著你們兩個真的很搞笑。”鄒綺麗笑得捧著肚子。
“我告訴你,他就是一個無賴。我跟你說,前天他竟然叫我去幫他……”
“別說了,再包一個,不然我餓死了沒人烤肉你吃。”方澤文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我自己也會。”李晴天拉下了他的手掌,又開始學(xué)著方澤文剛纔的烤肉步驟。
“算了吧。”方澤文似笑非笑地說。
一頓酒足飯飽後,李晴天和方澤文與鄒綺麗他們道別夠,大家便各自下半夜的生活。
“我要回家了。”李晴天放下了在超級市場買的那一大袋東西。
“快遞要送貨上門。”方澤文摸了一下她的頭。
“真是多要求,怕你了,快點打車走,很重。”李晴天在一旁催促著。
就這樣下了車,李晴天一直捧著在超市那袋貨品走進(jìn)了方澤文的家。
李晴天將那袋東西放在飯桌上說:“OK了,走了。”
“一個個放回冰箱裡。”方澤文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真是有毛病!李晴天心裡雖咒罵了一句,可還是忍著這口氣將東西一件件放進(jìn)冰箱裡。因爲(wèi)她知道如果反抗了,自己會更難地離開。而方澤文則獨自一人走出了陽臺。
“走了。”李晴天站起了身,關(guān)上了冰箱的門。
“送你。”方澤文用一張舊報紙包著自己親手在陽臺種的玫瑰花遞給了李晴天。
李晴天看了一眼那及其簡單的包裝,但畢竟有花收,女孩子的心還是開心地,伸手接過花,嘴角笑著說:“有花收,謝謝。”
“這是看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的獎勵,我送你回去吧。”方澤文摟著李晴天的肩膀正要往外走。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就可以。”李晴天拒絕地說。
“走吧,不礙事。那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回家多危險。”方澤文關(guān)上了家門,摟著李晴天走進(jìn)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