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捉?”
“直接把她敲暈了扛回來。”
方澤文笑了笑問:“你那叫綁架,好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纔不會理會什麼綁架不綁架的,我只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說完,曾傑便轉身邊走邊對方澤文說了句:“下班了。”
方澤文把桌子上的那包煙放回了抽屜裡,他揚起頭望著天花板,耳邊迴響這方纔曾傑說的那句話,我只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方澤文思考了半個小時後便個阿森一個電話。
纔剛躺在牀上的阿森突然被方澤文的電話嚇得坐了起來小聲地問:“喂,ANDERW?有事嗎?可是我已經下班了。”
聽著阿森對自己說的話,方澤文就想起了李晴天這個臭丫頭剛開始也是這樣和自己說話,甚至還喝醉酒直接就掛電話。心裡越是想念,方澤文飛往N國的念頭就越強烈,他開口對阿森說了句:“幫我現在就訂一張機票去N國的,最快的航班。”
“下?都三更半夜了還訂機票啊?”阿森打從心底裡地覺得這個頂頭上司的作風真的是越來越無理取鬧了。
“趕緊的!”方澤文笑著對他吆喝了一聲。
“哦,我十分鐘後回你電話。”阿森抿著嘴巴便爬下了牀再次打開電腦幫方澤文訂機票了。
方澤文關掉了辦公室的電腦便匆匆忙忙地跑回家收拾行李。是的,他要出發去找李晴天了,方澤文第一次覺得飛行的旅途可以這麼地讓人期待。
收好行李,拿上護照,最後跟葛陣雲交代了一下工作,方澤文便快速地趕往機場乘坐凌晨一點的飛機前往N國。
八個多小時的夜間飛行,方澤文一下飛機就出現了很明顯的時差。頭昏欲脹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方澤文現在市區酒店開了間房睡了一覺。
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方澤文隨意地在餐廳吃了個午餐。他便先再中心租了一輛車便朝著歐陽賜尚的郊區農莊開去。
越來越快地就可以見到李晴天,方澤文一邊開著車一邊欣賞著沿路的風景。他嘴裡哼著歌,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方澤文把車停在了農莊的門口,李晴天坐在蘋果樹下望著高高的藍天,剛摘完玉米她現在想要休息睡覺。
方澤文停車的聲音,在這有些荒蕪的地方顯得很刺耳。李晴天望著農莊的門口有一位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正朝著自己走來。
“D*E?!”李晴天朝著窗口畫畫的歐陽賜尚喊了句,她心裡想著能夠認識路來這裡的肯定都是找歐陽賜尚的。
那白衣男人似乎絲毫沒有打算要走進屋內找歐陽賜尚,而是直接地朝著李晴天走來。李晴天開始感到有些慌張了,難道自己不會是成了電影裡被無故謀殺的孕婦?!他會不會變態地剖開自己的肚子拿出孩子的?!李晴天越想內心越覺得不安,她朝著歐陽賜尚大聲地呼喊著:“D*E!救命啊!D*E!”
那男人終於都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二話不說便直接把李晴天緊緊地摟緊了懷裡。
“救……….”李晴天的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那山茶花味道的古龍水很熟悉。李晴天微微擡起頭看見的是方澤文的臉。
方澤文低下頭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問:“看到我就有那麼害怕嗎?要喊救命嗎?”
“ANDERW………”李晴天的雙眼冒出了些淚珠,她情緒有些激動地問:“ANDERW,真的是你嗎?”
方澤文伸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問:“痛不痛?”
李晴天用力地點了點頭說:“痛!”
歐陽賜尚從屋內走了出來,他看見了方澤文和李晴天兩人緊緊地相擁。他早就知道方澤文遲早會明白,也肯定會追過來,他覺得自己也是時候離開了。
李晴天雙手緊緊地摟著方澤文的腰,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胸膛拼命地哭泣著:“壞人!你爲什麼要來!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來的嗎?!壞人!”
方澤文寵溺地親了一下她的頭髮,溫柔地說:“是的,我是壞人。壞到一次次地傷害了一個善良女人的心,我想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我的錯,可以嗎?SUNNY。”
李晴天擦了擦鼻子擡起頭說:“不行!我要你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還要還!”
方澤文笑了笑,他的大掌捧起了李晴天的臉說:“還多久都沒有問題,還到你滿意爲止。”
“油腔滑調,又是哄小孩的吧?”
方澤文認真地注視著李晴天,他笑了笑便低下頭深深地吻了一下李晴天。久別勝新婚,望著兩人如此纏綿,站在身後的歐陽賜尚實在看不下去地咳嗽了幾聲。
方澤文放開了李晴天,兩人朝著咳嗽的聲音看去才發現原來歐陽賜尚早已站在這裡。李晴天有些害羞地緋紅著躲在方澤文的身後。
“躲什麼啊?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歐陽賜尚笑著朝方澤文走了過來,他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說:“還真的追來了?幾點的飛機?”
“昨晚凌晨兩點。”
“想明白了?”
方澤文伸手把李晴天緊緊地走在懷裡說:“與其一直沉淪在過去的回憶裡,倒不如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歐陽賜尚笑了笑,揶揄了他一句:“說話像情聖一樣啊。先和你說了,這裡沒什麼東西好招待你的,SUNNY就知道,這裡要喝什麼吃什麼都得自己動手。”
“我知道。”
“進去歇一歇吧。”
方澤文拉著李晴天的手往屋內走著,忍不住又伸去摸了一下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歐陽賜尚回頭瞄了一眼,他垂頭喪氣地說:“哎,虐死單身狗啊……….”
李晴天望著歐陽賜尚搞笑的背影,她捂著嘴巴笑了笑。
方澤文和歐陽賜尚坐在客廳,他望著廚房裡一直忙碌的李晴天,很顯然地她已經熟悉了這裡的生活。
一頓完全沒有肉的晚餐,方澤文再看了一眼清瘦的李晴天,心裡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晚飯後歐陽賜尚主動地約方澤文去鎮上的酒吧小喝一杯,李晴天也不好意思跟著過去就繼續待在這寂靜的農場。
歐陽賜尚一下車就伸了一下雙臂說:“很久沒有晚上喝酒了。”
“怎麼?說的你好像在上山過了幾年和尚的生活。”
“這大半個月以來每天晚上都陪著SUNNY在農莊,哪兒還敢帶她出來酒吧,被你知道了不把我打死。”
“走吧,看在你那麼操勞的份上,今晚我請客。”方澤文拍了一下歐陽賜尚的手臂。
兩人走進了一家規模不是很大的酒吧,歐陽賜尚一邊喝著一杯雞尾酒一邊欣賞著過往的金髮美女。
而坐在一旁的方澤文則安靜許多,他永遠都只會喝朗姆酒。歐陽賜尚回頭問了他一句:“這次過來有什麼打算?”
方澤文把手裡的酒放下,把一小片檸檬放在脣部抿了一下說:“打算求婚。”
歐陽賜尚感到有些錯愕地望著方澤文問:“ANDERW,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這裡哪裡有珠寶店,今晚就去買一隻求婚用的戒指。”
歐陽賜尚搖了搖頭,刻意地把自己的身體坐正了些說:“不用去什麼珠寶店,堂堂國際一流珠寶設計師就坐在你的面前,只要你付得起錢,我馬上給你設計一款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
方澤文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你收費太高了,好嗎?”
“再說一次是國際一流的珠寶設計師哦。”
“簡單的一點的款式,她肯定喜歡的。”
“你確定?”
“難道你還比我瞭解SUNNY?”
“那是肯定的,我不瞭解女人我怎麼設計珠寶。”說完,歐陽賜尚便轉身走進了舞池裡,抱著一位金髮的女人在跳著貼身的舞蹈。
方澤文也懶得和他在這裡耗費時間,他只是寫了一張便籤放在歐陽賜尚的酒杯下就離開了酒吧。
在繁華的商業街逛著,他發現了一家珠寶店便走了進去。服務員用簡單的英語招待了方澤文,他便開始在玻璃櫃裡進行挑選。最後他選擇了一枚四爪鑲嵌的鑽石戒指,沒有過多的花紋,整個戒指也是光身的設計,極其簡單大方。
方澤文拿著手裡包裝好的鑽石戒指,他擡起頭望著夜空思考著接下來好好地規劃一下自己的求婚儀式。
歐陽賜尚已經喝得有些醉醺醺地再次回到座位上便看到了方澤文的留言,於是他給方澤文去了個電話。
“大情聖,去哪呢?”
“回去了,已經很晚了,丟下SUNNY一個人在農莊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歐陽賜尚笑了笑說:“你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是好丈夫。”
“好了好了,回去了,免得等一下SUNNY又給我來電話,以爲我教壞你。”
“那我過來開車接你吧。”
“接喝醉酒的小舅子回家那是必需的。”
方澤文笑了笑便掛掉了電話開車走回了酒吧,帶上歐陽賜尚兩人朝著農莊的方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