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李晴天才剛一坐下,方澤文也跟在她的身後坐在了她的身旁,而林燕曼有些詫異地瞄了一下方澤文。
林燕曼稍微地將頭靠近了李晴天小聲地問:“這奇葩怎麼也跟來了?還坐在你的旁邊。”
“管他了。”李晴天向林燕曼拋了個眼色。
方澤文大概是看出了林燕曼和李晴天的心事,反客爲(wèi)主地站起了身主動地替她們兩位女士倒了杯茶。
“謝謝。”林燕曼是第一次和方澤文坐一塊,顯得有些不自在。
方澤文隨意地笑了笑又往李晴天的被子裡倒了一杯普洱茶,纔剛倒進(jìn)了三分之一杯,坐在對面的曾傑卻叫停了方澤文:“晴天不能喝茶的,她胃不好。”
“哦?!”方澤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拿起了李晴天的杯子將裡面茶倒掉。
重新替李晴天倒了一杯熱水放下,方澤文又繼續(xù)坐了下來。
“其實(shí)……ANDERW……”李晴天抿著脣有些心不在焉地說:“我想和椰子汁。”
“飲料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方澤文完全沒有理會李晴天的訴求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普洱茶。
“其實(shí)……你不必那麼麻煩幫我倒水……我…….”李晴天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拒絕方澤文的好意,但還是很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你的水。”
曾傑實(shí)在是看不過方澤文對李晴天的霸道行爲(wèi),憤而起身去自助餐的餐桌上拿了個托盤分別替李晴天拿了一杯椰子汁、芒果汁、檸檬汁和熱巧克力。
“晴天,你要喝哪個?”曾傑端著那盤五顏六色,琳瑯滿目的盤子在李晴天的面前問。
“嘻嘻。”李晴天毫不猶豫地拿起了自己心中最想要喝的椰子汁往嘴裡喝了一口,清甜滋潤,果然是女人養(yǎng)顏的聖品,李晴天心裡美滋滋地說著。
“如果是新鮮的椰子汁倒是問題不大,最多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高溫消毒喝得拉肚子。”方澤文在她的一旁平靜地說著:“但如果是包裝好的飲料椰子汁問題可就大了。”
“爲(wèi)什麼呀?”李晴天將剛纔還含在嘴裡的椰子汁嚥了下口。
“你都喝了,我再講出來你就不怕等一下吐不出來嗎?”方澤文壞壞地對著李晴天笑著說,心裡特意得就是想要逗逗她,看她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yīng)。
李晴天看著他那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打從心底裡感覺不是很對勁,瞅了他一眼說:“那你還是不要說了。”
方澤文微微地對著李晴天笑了笑,他的眼睛裡沒有了以往風(fēng)馳電摯般銳利果斷的眼神,更多的是親切與寵愛。他稍微地將頭靠在李晴天的耳邊說:“騙你的,但是飲料喝多了真的對身體不好。”
李晴天蹬著一雙大眼睛,鼓著腮幫子定睛地看著方澤文,纔剛想要開口說他,宴會上的燈卻全部熄了。一束高亮的大燈從遠(yuǎn)處射在了舞臺上,一位身穿著白色西裝的主持人拿著麥克風(fēng)高興地說:“歡迎大家盛裝出席今天杜周兩家舉辦的盛大婚禮現(xiàn)場,現(xiàn)在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今晚的主角杜健先生以及他美麗的新娘子周珍寶小姐一起進(jìn)場。”
隨著射燈的移動,全場人的眼光落在了此時正緩緩走向舞臺中央的兩位戀人,背景浪漫的音樂想起了,婚禮是如此的溫馨和幸福。
周珍寶挽著杜健的手臂一步一小心地走上了舞臺的中央,她站在高大的杜健身邊簡直就是小鳥依人。
“現(xiàn)在有請兩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主持人大聲地說。
全場鼓起了最熱烈的掌聲,其中大概包括了李晴天那微弱的小手拍打出來的聲音。方澤文瞄了一眼身旁這位小可愛,嘴角只是輕輕地一笑。
“現(xiàn)在有請兩位新人親吻!”主持人再次大聲地說。
而當(dāng)全場的觀衆(zhòng)在跟著起鬨時,李晴天的雙眼卻有些溼潤了。她站在遠(yuǎn)處看著杜健單手微微地托起周珍寶的下顎,低下頭淺淺的一個吻,卻是吻在周珍寶那薄薄的紅脣上。方澤文大概是察覺到了李晴天眼中的淚水在打轉(zhuǎn),黑暗中伸出自己的大掌握著李晴天的小手。李晴天擡頭含著淚光看著方澤文,他扭頭也看著李晴天,此刻的她顯得有些可憐了,他只想給她溫暖。
一切的繁文縟節(jié)禮儀都結(jié)束後,宴會的燈亮了起來,方澤文也就放開了原本握著李晴天的手,大家都開始往自助餐的餐桌上拿自己喜歡的東西吃了。
現(xiàn)場的交響樂隊奏起了圓舞曲,在傳達(dá)著在場的所有賓客,跳舞的時間也即將開始了。李晴天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椰子汁看著舞池中的林燕曼和她的老公兩人跳得可真是開心。方澤文也是一刻沒有閒著,前後與在場的兩位女人都跳了舞。
李晴天有些無聊地低著頭,心裡想著自己還曾經(jīng)大出狂言地說今晚在這裡替自己找一個結(jié)束單身的日子,可原來最終會剩下的都是自己。
“這位美麗又可愛的小姐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嗎?”李晴天感覺有一道黑影從頭上壓下來,擡起頭看見了曾傑正對自己彎下腰伸出手邀請著自己。
“傑。”李晴天馬上破涕爲(wèi)笑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曾傑的手裡。
曾傑拖著李晴天一路轉(zhuǎn)著圓圈跳到了舞池的中央,頭頂上柔和的暖黃色燈光,悅耳動聽的交響樂曲,輕快地步伐在高跟鞋的細(xì)尖上跳躍著。李晴天看著曾傑,曾傑也看著李晴天,兩人彷彿忘掉了周圍的一切。
曾傑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西服,溫文儒雅的獨(dú)特畫家氣質(zhì),親切地如鄰家大哥哥的微笑,有曾經(jīng)那麼的一剎那,李晴天真的以爲(wèi)自己成爲(wèi)了公主。
可曲終終究會人散,宴會散後,李晴天將方澤文送回家後自己也駕車回家了。躲在浴室裡大哭了一場,李晴天知道自己已夢醒了,又回到了殘酷的現(xiàn)實(shí)生活裡。
第二天的陽光依舊如常溫暖地照射在李晴天房間的牀頭櫃上,悅耳的手機(jī)鬧鐘響起,夢中最爲(wèi)熟悉性感的聲線,依舊是鄭容和的《星星,你》。李晴天從暖暖的棉胎裡探出顆頭,惺忪的睡眼瞄了瞄鬧鐘。
十二月了,那麼的冷,真的不想起來,李晴天徘腹。卷著厚厚的被子下了牀,拉開了衣櫥,急忙地套上了厚厚的防寒內(nèi)衣,配上連褲的毛絨短裙,將披在身上的被子往牀上一扔,打了個哆嗦,趕緊地又穿上了一件大紅色的斗篷外套。
對著鏡子擦了擦臉,挽起手袋,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家開車回公司了。纔剛一進(jìn)辦公室的門,便忍不住犯困地打了個呵欠。
“來,醒醒神。”曾傑給李晴天端來了一杯熱的摩卡咖啡。
“謝謝你,傑。”李晴天擡起頭對曾傑笑了笑,又將自己手中的手袋放好。
曾傑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身後的一把聲音壓住了:“上班了,別整天顧著談情說愛的。”
方澤文從曾傑的身後走過開門進(jìn)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曾傑無奈地對著李晴天聳了聳肩便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晴天拿起桌子上的咖啡纔剛喝一口,方澤文便喊了聲:“SUNNY。”
“哦!”李晴天將口裡的咖啡嚥下喉嚨又急忙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辦公室。
“我等一下要去開一個很重要的高層會議,這兩臺手機(jī)你替我拿著,有什麼電話你就接了吧,我不戴過去會議室。”說著方澤文便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了兩臺手機(jī)遞給了李晴天。
李晴天左右兩隻手分別接過手機(jī),小聲地問:“你爲(wèi)什麼要用兩臺手機(jī)那麼多?”
“因爲(wèi)我公私分明。”方澤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從嘴裡吐出這幾個字,又用手機(jī)分別在兩臺手機(jī)上戳了戳。
“哦。”李晴天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很無聊,而且肯定話費(fèi)是閒的沒地方用了,有些鄙視地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
十點(diǎn)鐘,方澤文準(zhǔn)時拿著準(zhǔn)備好的文件走去了公私頂層的高級會議室了。李晴天在他路過自己的身邊時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一直到了纔不多十一點(diǎn)多的時候,李晴天桌面上的一臺手機(jī)響了,顯示的是一串外國的電話號碼。
李晴天拿起了方澤文的電話看了看,手指輕輕的一撥:“喂,你好。”
“ANDERW。”電話那頭傳來了一把中年婦女的聲音,卻又停頓了一下問:“請問你是?”
“這位小姐,你好。我叫李晴天,是ANDERW助理,他現(xiàn)在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不方便接電話。”李晴天又禮貌地介紹了自己並說明了情況。
“哦,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不是,這位小姐或者你等一下他回來我轉(zhuǎn)告給他說你曾打過電話過來找他,到時候讓他回你電話。”李晴天有些尷尬地再度表明自己的立場。
“女朋友就女朋友這沒什麼好害羞的,你啊,記得準(zhǔn)時做飯給他吃,提醒他吃飯。他這個人可是個工作狂,一工作起來什麼都不理的。還有啊,記得和他說,快過農(nóng)曆年了,問問他大概幾號回家過年?”電話那頭的中年婦女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李晴天也不好意思掛線,只是一手託著頭一手拿著手機(jī)放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