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下子都看向小狐貍,不知道她這聲驚呼是因為什么。
“割、割掉我尾巴的人,他們、他們就自稱是圣武關氏!”小狐貍一臉惶恐,真是我見猶憐,讓人恨不得把傷害她的人碎尸萬段。
“什么情況?”李森不知道小狐貍的事,很是好奇。
小狐貍也第一次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這小狐貍,原本是上海佘山里的一只小狐貍,佘山在最近二三十年才成為一個景點,以前去的人并不算太多,對于它這樣的小妖來說再合適不過。它在山中修煉了四五十年,也沒怎么見過人類,見過了也只是是遠遠的躲開,并沒有太深的接觸。近些年,人類對自然的侵蝕越來越瘋狂,小狐貍也只能躲到山的更深處的地方。
小狐貍今年第四根尾尾巴就要修煉成形,但是她說,她隱隱的已經到了一種瓶頸,修行本來就是逆天之事,哪有這么容易成功的。尤其是他們這些妖修,不得天寵,于是它決定向山外走走,尋找一些機緣來求得突破。那日,它在修行的時候感受到一陣波動的靈力,那是自然的力量,無比的純凈和深厚,它猜測是什么奇花異草到了要盛開的年頭,于是想去尋找,只是剛到那里就被一個陣法困住了,然后就被人抓走了。一路上,小狐貍渾身被封,法力絲毫使用不得,然后它被關在一個籠子里,那些人都是些道行深厚之輩,別說是小狐貍已經沒有戰斗力,即使是公平開打,小狐貍也絕對不是對手。那些人對怎么處理小狐貍有了分歧,剛開始有人說要奴役小狐貍做各種事情,畢竟是個妖修,許多時候是狐貍形態,這野獸的形態有野獸的優勢,而且狐貍更是擅長魅惑,要說道蠱惑人心,最是厲害不過。但是另一撥人說要把小狐貍做成法器,小狐貍的尾巴,眸子,狐皮,都能制成上等的法器。那些人僵持不下,相互爭論,小狐貍就安全的度過了幾天,后來那些人好像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每天來往匆匆,也顧不上她,小狐貍借機逃跑,但是逃跑中被發現了,直接被生生斬掉了一條尾巴。
“他們都說了些什么?”李森聽完,眉頭緊鎖,表情兇狠,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他們自、自稱圣武關氏,拜的卻不是關二爺,是、是一把奇怪的大刀。他們好像、在等什么人,但是那那人似乎出了什么變故,讓他們、十分急躁,我才能、能夠脫身。”
“又是這群畜生,媽的從來就不干好事!”李森啐了一口。
“聽名字好*啊!難道是二爺的后人?”我好奇道,畢竟二爺是武圣,他們又自稱是圣武關氏,這其中恐怕有什么隱情?二爺可是我的偶像啊,不會有這么不是東西的后代吧!
“二爺怎么會有這種不忠不義的后人!”李森的情緒有點激動,“他們叛出仆家,想找個名頭保護自己罷了,當時吉家的人成了眾矢之的,憑借著關二爺的名頭,他們出賣吉家就有了忠義而不得不為的由頭,反而變成了正派角色。”
“他們的勢力很大么?”老瞎子問道,他總是在算計敵人和我們的力量,這可能是他多年行走江湖留下的習慣。
“大,他們是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但是邪教也不承認他們,無論名門正派還是邪修,都不愿意和他們牽扯的太近,卻又不能離他們太遠,因為總有用得到他們的時候。”
“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存在,一定是擁有什么關鍵的優勢,讓人總是想利用,又有什么不好的名聲,讓人敬而遠之吧。”這次說話的是老陳,畢竟也是老江湖,思維都比我快。
“沒錯,他們這一支,當初在護佛宗跟著吉家學的主要就是各種布陣和截殺的技巧,這樣的能力,在他們日益偏頗的心里影響下,已經演化成另外的技能了。或者說早就是必有用心吧,《護佛九卷》里那么多東西,幾百年來偏偏鉆這一門。”李森痛心疾首的說道。
“暗殺?”老陳推測到。
“沒錯!就是暗殺!就是他們這群畜生,幫助泰國人,破了吉家護院的七十二道陣法,然后用了用了極其殘忍的方法,將整個吉家逼迫到了幾乎滅門的地步!后來他們叛出吉家,但是沒想到的是,江湖上許多人認為他們這族人其實已經得到了吉家的秘密,故意這樣賊喊抓賊,只是想獨吞罷了,于是對他們的也進行了各種捕殺,這也算是天道不爽吧。但是他們本身就深諳暗殺之道,一般人根本無法得手,他們也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于是也干脆隱姓埋名,慢慢成立了殺手組織,就叫圣刀!”
“這圣刀竟然也出自吉家的!”老瞎子似乎不敢相信,嘴長的老大,“這圣刀自乾隆年間開始就在地下世界聞名,直到今天也是頂尖的殺手組織,只要你給的價錢夠高,就沒有他們不敢干的事情!而且據說也從沒有失手過!可是……吉家,或者說護佛宗,又怎么會教這種東西?”老陳似乎對這個圣刀非常的忌憚。
“刀槍都是殺人利器,但是刀槍無罪,關鍵看用他們的人是怎樣的。”李森說道,“吉家所教授的東西本來就包羅萬象,他們這一族又偏偏對這些技巧格外留意,如果故意不走正路,倒也不算意外吧!”
“那我這次發生的這么許多,兇手是他們?”我想知道我要面對的到底是怎樣的敵人。
“不是,但是現在看來,也難說……這情況還真的有點亂。”李森苦笑道,“他們這一族叛出后,似乎和泰國人再也沒什么交集了,至少這幾百年間,我們沒有得到這樣的消息。但是他們現在出現在這里,我們就不得不多留意了。”
“那是誰在害我?”我說道,心里大概也有了個答案。
“泰國人。”李森臉色一沉,說出了我們每個人都不意外的答案,“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去泰國旅游嗎?自從那個時候,我們就被盯上了。”
“去哪旅游不好,非要往人家嘴里送,這不是找死。”老瞎子諷刺了一句。
“誰也不是傻子,那次旅行,本來就是一個試探。沒想到泰國人真的上鉤了,那次之后,他們就纏住我了。他們一直以來,對吉家的人,對黑水寶藏,就絲毫從來都沒放棄過。那一族泰國人,現在似乎已經是泰國宗教明里暗里的首領。本來,這些年,中泰兩國這幾年的宗教勢力,是一種平衡的博弈狀態,他們沒有勇氣打破這種平衡,所以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國內對吉家的人下手。但是近幾年,我們得到消息,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們也不能太被動,阿吉那次出行,我們也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不然就得不償失了。吉家調動了一半以上的勢力,那幾天往泰國飛的航班幾乎都是我們的人了。”李森沉著的說道。
“那次我們的旅行,既是想看看泰國人到底對我們的監控到了怎樣的地步,也是想實施‘假死計劃’!”李森唱出了一口氣,大概是說到了重要的地方了。
“‘假死計劃’?”我大概明白了些,吉家歷史上無數次使用的一招,真真假假,但是那是整個家族的消失,現在卻為什么用在我一個人身上。
“你家你這一輩,男孩子只有你一個了,吉家的隱紋只有男人的身體可以承受,如果制造了你假死的假象,其實和吉家被滅族又有什么卻別呢?”李森解釋道。
“所以其實你玩了一出無間道?”老瞎子問道。
“沒錯,”李森笑笑,“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是宗家和仆家密謀已久的一個計劃。泰國人想得到的不是吉家人的尸體,而是一個活著的吉家的男人,無論有沒有隱紋,都有重要的價值。當時在泰國他們就給我下蠱了,以此控制我,讓我給你帶上佛牌,來控制你的思維,通過奇怪的儀式,喚醒你血液里的記憶。”
“然后你裝作沒有控制好佛牌的力量,讓我假死,然后偷換尸體,再暗中幫我還陽,對吧。”李森之前說過,我記得很清楚。“可是為什么艾曉身上也要帶?”
“我猜測是泰國人不放心艾曉的身份,想連艾曉一起控制,退一步說,也可以通過控制艾曉來要挾你。”
“你為什么不阻止?”
“我自己都帶著,我拿什么阻止?而且如果計劃成功了,艾曉自然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也會解除對她的控制,更何況……”李森有些猶豫的看著我,“更何況,艾曉的身份,我們都查不清,又怎么會打草驚蛇?”
“艾曉不會有問題的!”我堅持道。
“很多事,不會這么簡單的,你知道‘假死計劃’問題出在哪里么?就是艾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