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噢噢噢~噢噢~”電話又響了,李森果斷接起了電話,“你他媽誰?。∮性捒煺f,有屁快放!別特么磨磨唧唧的!”
“森子,怎么和你三舅說話呢?幾天不見,脾氣見長?。 蹦沁厒鱽淼氖且豢诩冋木┢?。
“韓、韓、韓三九,你沒死?”突然有人回話,李森嚇了一跳,說話都結(jié)巴了。
“你特么才死了,爺活的好好的!剛才信號不好,聽不清?!边@次我聽得更清楚,那邊大概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聽他的語氣是那種比較油滑的人。
“那你跑他媽哪去了?!”李森這次反應(yīng)過來了,“這邊都亂成一鍋粥了你知道嗎?你他媽沒來,這邊阿吉的命都快沒了你知道嗎?你還有理了?我他媽想找你又怕暴露,你現(xiàn)在才打電話過來?”李森已經(jīng)暴走了。
“哎呦我勒個去,別激動,別激動,咱有話好好說啊!”那個叫的人韓三九說道,“森子,我這邊也的確出了點情況,我這被困了四天才出來,咱們見面把事情交流一下,電話里畢竟不方便。”
“行,你到時候最好能說服我,不然我絕不饒過你!”李森還是在氣頭上。
“哎呦,怎么還生氣呢?怎么說我也是你三舅,你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那個叫韓三九的人似乎很喜歡口頭上占李森的便宜。
“三舅個屁,癟犢子……快點來找我,我在……”李森剛要把我們的新的落腳點告訴他,卻把老瞎子拉了一下胳膊,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
“我再找不找你,就要和家里報備你死了!我這邊現(xiàn)在也不是很方便,要不我們在江橋上見面吧,找個都合適的時間?!崩钌m然不太明白,但是反應(yīng)比較快,立刻改了口。
“你丫還挺忙!就今晚吧,現(xiàn)在是差十分鐘十點,我們十一點江橋上見?!表n三九說道?!安灰姴簧?,這次都別耽誤了,我這也有重要的事,我掛了啊。”
“為什么不讓我說我們在哪?”李森掛了電話,問老瞎子。
“他消失這么久,里面太多的未知因素了,而且剛才那個電話,你就相信是信號不好了?還是穩(wěn)妥一點比較好。”老瞎子分析道,我和李森都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接下來我們怎么安排?”我問道,畢竟是肉身沒了,所有的計劃都要從新來過了。
“這樣吧,我們先去醫(yī)院看看情況,然后再回到落腳的地方。馬家娃子,還有小李,你們?nèi)ミ^醫(yī)院之后可以直接去辦事你們的事,辦完之后再回來?;貋淼臅r候注意點,別帶尾巴回家?!崩舷棺诱f道。
“如果三九要和我回來,我怎么辦?”李森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你們倆交流的時候,把手機打開,我這邊聽了之后,我來判斷。”老瞎子說道,“老陳,你這幾天抓緊聯(lián)系一下江湖上著名的郎中吧,哪怕是些偏門的,但是一定要底子清楚。否則到時候就算把肉身找回來,解不開毒也沒用?!?
“‘氣閻羅’孫杏林都沒把握,別人……哎……”老陳搖了搖頭,面露難色。
“孫杏林雖然是如今醫(yī)學上最頂尖的,但是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他做不到的,別人不一定就做不到。你只要暗中打聽就好,無論對方給出啥子條件,先答應(yīng)。但是千萬不要暴露我們,你找的時候,也要有些針對性,要偏于擅長苗疆蠱毒的人來?!崩舷棺诱J真的囑咐道,老陳一一記下。
“要不要找在上海的組織幫幫忙?”老陳突然問道,“畢竟他們吃皇糧,路子更廣,終究不可能看著自己人被外國*害。”
“這件事,我一直在想,但是組織幫不幫也難說,而且我也不是很放心他們?!崩舷棺铀伎剂艘幌抡f道,“各個勢力的情報都是錯綜復雜的,萬一消息泄露出去,可能我們還沒找到組織,就死在路上了?!?
“不用想了,”李森插嘴,果斷的說道,“如果要他們幫忙,吉家這些年早就求助他們了,但是吉家不敢,老林,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啥意思?”我問到,我看了一下,除了老瞎子,別人也是一副了然的表情,但是我還是沒明白,有什么不敢的?有事找政府??!這都什么年代了,其實這一路我都想報警來著,就是我這個鬼的形象不怎么好,怕嚇著警察叔叔。
“棒槌升仙了!你怎么知道你找的人不是第二個雍正?當然,我的意思是,吃皇糧的人,組織內(nèi)部人多,其中如果有個別心懷鬼胎的,不僅我們,連吉家都要受牽連!”老瞎子說道。
我大概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當時因為盛傳吉家有《長生經(jīng)》和黑水寶藏,被當時的雍正王朝窺探了,因為到了那樣的高位,永生就有了無窮的誘惑力。雖然現(xiàn)在時代變了,但是即使是一些保護我們的組織,里面的人也良莠不齊。這個所謂的組織,我大概也猜測除了,就是國家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機構(gòu),其中的人很可能也都是修者,那么長生對他們的誘惑一樣很大。如果我們這樣去求援,也許會讓我和吉家,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但是老瞎子說他一直在考慮這件事,就不知道具體有什么考量了。
因為車壞了,我們只能走到醫(yī)院了。在李森的要求下,我們看了醫(yī)院的錄像,但是錄像正好在那一段都是雪,用膝蓋想也知道這當然不是巧合了,沒了錄像,線索又斷了。
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左右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醫(yī)院里飄來飄去的兄弟姐妹們還是很多的,于是我就飄過去,想找上次的奶奶,可是奶奶已經(jīng)不見了,也許是安心的投胎去了吧,倒是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還在,不知道為什么她變成鬼還要弄成這幅樣子。
“小姐,能不能問你一點事啊……”到底是她離我肉身的病房最近,有可能看到誰把我的肉身帶走,所以還是問她好。
“你才小姐!你們?nèi)^(qū)都小姐!”她突然一抬頭,對著我一瞪眼,嚇了我一大跳,艾瑪?這人其實沒多大歲數(shù)啊,也就二十出頭。
“妹子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哪知道她反應(yīng)這么大,“你長得挺好看的,為啥把妝畫成這樣啊?!睂τ谶@種情緒不穩(wěn)定的同志,還是先和她套近乎比較好。
“是嗎?你覺得我好看嗎?我美麗嘛?你會喜歡我嗎?”她一臉急切的問我。
“好看好看,美麗美麗,喜歡喜歡?!笔裁磿r候我也能口是心非到這個地步了,“這個病房里以前躺著的人,你看到?jīng)]有?。俊蔽抑噶酥肝胰馍硭诘牟》俊?
“哦,你說這個??!”她想了想,“你和里面那個人好像??!是不是你??!”
“是啊!你看到過我的肉身啊?”我著急的說道。
“看到過,”她臉色一紅,“我總是看呢……”我一陣惡寒,艾瑪,我的肉身沒什么反抗能力,萬一她對我做點啥……額,我這是想什么呢。
“那個姑娘是你女朋友吧?她一定很愛你?!彼终J真的說道,“她每天給你擦身子,怕你躺的時間久了肌肉萎縮,每天一個人把你扶起來,給你全身上下都按摩一遍,其實你一個大男人的身子,她每次搬你都很費勁,這些天她基本天天哭著做這些事……”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似乎被一塊大石頭堵住胸口,這些天所有人對艾曉的猜測,已經(jīng)讓我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我半天緩過神來,問道,“你覺得,她怎么樣?”
“她很好,真的很好,”但是她又猶豫了一下,“但是我覺得,她也很不一般?!?
“怎么說?”聽到這里,我的心又提起來。
“我總覺得,她能看到我,”她想了想說道,“她的氣場很不一樣,讓人敬而遠之。最開始,我偷偷看她照顧你的時候,她無意間往我這里一瞥,我都覺得十分的恐懼。后來倒是沒什么了,我覺得是她發(fā)現(xiàn)我沒有惡意了?!?
“有這么厲害么?一個眼神都可以讓你害怕?”我覺得我們這群人里沒人能做到。
“你也是鬼物,當然知道,我們對東西更加敏感,我認為我的感覺是沒錯的,”她想了想說道,“其實有幾次,有幾個比較厲害的家伙想靠近的你的身體的,但是都被她瞪了一眼嚇跑了,要么就是被那只貓嚇跑了。”
聽她提起阿福,我笑了笑,這貨果然不一般,不過竟然還有鬼要靠近我的身體?想干嘛?我不禁想起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奶奶。
“對了,那個老奶奶是不是投胎去了?”我問道。
“哪個老奶奶?。俊彼汇?。
“就是那個孫女在這當護士的奶奶啊!”
“沒有啊!我在這里都三年了,從來沒什么老奶奶啊!”她十分篤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