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離嘯醒來的時候,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還是那個橋下,還是那條小河,還是那個岸邊,還是那群嘈雜煩人的流浪漢。
“自己怎么還在呢?”風離嘯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個激動的叫喊聲,人還未至,聲音先到:“兄弟們,我給你們帶了個好貨色,誰想嘗嘗鮮啊?”,當這名流浪漢,感到眾人面前的時候,韓七星看了過去,滿是不屑。
“十二歲,花季少女,兩百一次。”這名流浪漢坐地起價道。看到這番情景的小姑娘滿眼的害怕和恐懼,臉上的淚珠已經將他嘴上的塞布給濕透了,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流浪漢在小姑娘的身邊忖度,是不是的還伸出手撫摸一下,嚇得小姑娘連連后退,但是被綁住手腳的人又能去到哪里呢。
“這也太貴了,我們都一樣,這樣,十塊錢一次,行不行?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其中一名流浪漢,憤然的說道,說著,從兜里抽出了一張十塊的票子。
在猶豫了片刻后,賣方還是答應了,隨后將手中的小姑娘,推到了那名流浪漢的手上,這名流浪漢怕被別人搶了一樣,趕緊抱起女孩跑去一個偏僻的地方,滿臉的激動和興奮。
就在路過韓風離嘯的時候,女孩的眼神中充滿悸動,掙扎著晃動著身體想要跳下流浪漢的肩膀,努力的發出叫喊聲,希望風離嘯可以聽得見,在嘶吼下,風離嘯側目間,看到了這個少女。
但是表情依舊冰冷,不為所動。
流浪漢將少女帶到了寂靜無人的角落,摘掉了少女口中的塞布,而后解開了少女身上捆綁著的繩子,繼而開始脫扯少女的衣服,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的小女孩害怕極了,大聲的叫喊著,“你越是喊,我越是激動,嘿嘿嘿......”流浪漢的笑聲**,回蕩在這個偏僻的空間里。盡管女孩叫喊的嗓子都啞了,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站出來能夠幫助自己,其他的流浪漢都遠遠的側耳傾聽著,滿臉的享受。
但是女孩所在的地方卻離得風離嘯很近,叫喊聲在他的耳邊盤旋,吵得他不能集中思緒思考問題,再三忍耐后,最終還是忍不下去了,撿起手邊的一塊石頭,面色陰冷的趕了過去,只見流浪漢此時已經在激動的解著褲腰帶。
突如其來的人,讓流浪漢大驚失色:“你,你,你要干嘛?”
“你吵著我了!”風離嘯說著,一伸手,將手里的石頭扔向流浪漢,流浪漢在這堅硬沉重的石頭的擊打下,瞬間頭破血流,倒了下去,沒了呼吸。而當小姑娘抬眼間看向解救自己的人的模樣,內心歡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喊著:“救救我,救救我,叔叔,我是花子啊,我是花子......”
花子極力的攥緊風離嘯的褲腿,但被風離嘯一把甩開,自顧自的朝著外面走去,離開了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花子雖然被風離嘯傲慢相待,但是依然堅信,他是個好人,隨后整理了一番衣服后,跟在風離嘯的身后走了出去。
看到花子跟隨著風離嘯從那個地方走出來,那名最初的流浪漢帶著眾人趕了過來:“你要帶她去哪?她可是我的東西。”,而風離嘯在這個時候臉色陰冷,目光如尖銳的利箭,直抵人的靈魂深處。
“你.....你,你想干嘛?這....這是我的東西。”那名流浪漢款款的說道,
其他的流浪漢也紛紛仗義執言,其實歸根究底,還是想要爽一番:“就是,你別找事啊,我們人可不少,趁好說話,現在趕緊滾,不然.....”還未等他說完,風離嘯快步而出,抽出手中的匕首,一刀刀割開了他們的咽喉,正當有人想要逃離的時候,飛刀寄出,百米內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一樣簡單。片刻間,原本擁擠的地方,開始變得明亮。異常的安靜,空曠的岸邊,躺滿了尸體,鮮血將戈壁灘染紅,順著河流向著遠方飄蕩......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或許用在此處在合適不過了.
“你還要跟著我嗎?”風離嘯冷眸射出,但是小女孩已經沒有了選擇,于是盡管心頭還是很害怕,但依舊決絕的點了點頭。
但是帶著一個小妮子,要怎么行動,就在這個時候,韓七星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手機,是一條短信,在那上面清晰的記錄了行動的時間和地點,熄滅后手機后,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東西,于是再三撥弄后,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個號碼。
順著路徑撥通,一道成熟的聲音從中傳出,在三言語后,掛斷了電話。
“等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的。”風離嘯說著就要離開,但是花子依舊跟著,時間還有,無奈之下,風離嘯也停了下來,短暫的休息一會兒也不錯,再將滿地的尸體清理干凈后,風離嘯躺在岸邊,不舍得閉眼,看著天邊的云朵,陷入沉思。
“咕嚕嚕....”一聲聲饑餓感從花子的腹部傳來,風離嘯沒有理會,但是這聲音一邊接著一遍,即使花子想要掩飾卻依舊掩蓋不住,“你能讓你的肚子安靜一會嗎?”風離嘯憤怒的說道。
聞聲的花子,羞愧的低下了頭,為了讓耳根子變得清凈,無奈之下,風離嘯,走下溪流中,抽出腰間的匕首,看著一條條魚兒從腳下游過,隨即眼疾手快的一刀刺入,挑起了一條異常肥美的魚,扔到了岸邊。
但事情遠沒有就此結束,過了片刻后,岸邊堆滿了死去的魚,一個火架在河邊架起,一條條鯉魚被架在了火焰之上,烘烤著,不多時,一陣陣魚肉的香氣,刺激著花子的味蕾,不自覺的陷入對美食的幻想中,就連嘴角的口水都不自覺的流淌了下來。
“吃吧。”看著烤好的魚,花子接過手,大快朵頤起來,好不享受。看著花子狼吞虎咽的模樣,風離嘯淡淡道:“你怎么會讓他們給綁了呢?”
“我......”花子將半條鯉魚啃食了個干凈,在聽到風離嘯的問話后,表情顯得有些沒落,而后道:“我媽媽沒了,大伯......大伯家的經濟條件有限。”
“所以你是被你大伯趕出來了?”風離嘯平淡的說道,對此,花子沒有絲毫的反駁,而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雖然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是放在他的眼里,平淡無奇,沒有絲毫的感覺。
“那你還真是挺沒用的,你大伯把你趕出來了,都不知道要點錢財傍身的嗎?”風離嘯不禁嘲笑面前的這個小姑娘。
“我......和我媽都是寄居在我大伯家的。”花子抿著嘴說著,狼吞虎咽的動作也慢了下來,眼神空洞,雙眼無神。
“你爸呢?”
“不知道,我從小就沒有見過他。”花子搖了搖頭,對此表示無奈。
二人聊了很久,風離嘯是第一次跟別人聊得如此之久,盡管對方是個小女孩,但依舊讓他感到了莫大的欣慰。
“你感覺你跟之前不一樣了。”花子看著風離嘯的臉,很平靜的說道,風離嘯知道,或許這個叫花子的小姑娘之前見過自己,準確的說,應該是見過韓七星。
但對于花子的問話,風離嘯沒有回答,當酒足飯飽過后,風離嘯等待的人終于來了,“七星老大,你怎么在這里啊,行動就要開始了!”影子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隨后風離嘯將花子從身后拽了出來,當影子看到眼前的這個小人兒的時候,面色大驚,隨后滿臉的驚訝,聲音顫巍巍的說道:“你.....你,你是花子嗎?”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花子疑惑的說道,因為在自己的印象里,自己從未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我,我叫花志鴻,是你的父親啊。”影子回應道。
“我父親?”花子不相信的向后縮了縮,躲在風離嘯的身后,為了不引起影子的懷疑,風離嘯從影子到來的那一刻,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影子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從自己的懷中,將一塊鑲嵌在自己衣服上的一塊破布撤下,拿出了里面泛黃的舊照片,那是一家三口的照片,當花子看到照片上的自己的時候,眼淚婆娑:“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我是,我是啊,孩子。”花志鴻再三的回應道,難掩心中的激動和感慨,花子慢慢的靠近花志鴻,花志鴻一把將孩子抱在懷中,丟失了十幾年的親情,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花志鴻的心中滿是愧疚和心疼。
孩子的眼中淚珠在盤旋,滴滴落下,抱怨道:“你為什么不早點回來,我媽媽死了,你為什么你早點回來呀.......”
而看到這里的風離嘯,漸漸的離去了,乘著午后的陽光,消失在風中。
而在身后,隱隱的傳來孩子一陣陣的哭泣聲,撕心竭力,那是對命運不公的痛斥,那是對生活痛苦的傾訴,那是對夜里無數次哭泣的回應,那是對終于有了依靠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