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皎雖然不見得多愿意,但溫芊芊畢竟被夏瀾的狗給咬傷了,她去開車也無可厚非。
二十分鐘后,到了醫(yī)院,溫芊芊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小腿雖然被咬的流血,但時似乎傷口不大。
賀言愷抱著她進大廳,穆皎就慢條斯理的跟在身后。
來的路上賀言愷一直沉著臉色,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這到了急診室,溫芊芊又對醫(yī)院說了一遍發(fā)生的事情。
穆皎正在后進來,就聽她柔弱的說:“我不知道那條狗那么兇,本來看它是皎皎朋友的狗,就照顧了些,沒有想到會這樣。”
穆皎抿了下唇角,溫芊芊正好抬眸看向她,眸子里閃過一抹狠辣,一字一句的說:“要是沒這樣,也就不至于叫皎皎和阿愷吵架了。”
要是沒這樣,她還不知道賀言愷會跟穆皎到什么時候,可是,看到穆皎脖頸的咬痕,她想自己這傷口還是來的有些遲了。
暗了暗神色,她低垂著眼眸,說:“對不起皎皎,我……”
“夠了!”穆皎沉聲喝道,神色有些不耐,她已經(jīng)聽夠了溫芊芊的道歉,每次不管是什么事情,她溫芊芊都會有一套說辭來送給自己。
可她真的不想聽了,什么時候溫芊芊能收起她虛偽的假面,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她,我就是不喜歡你,恨你,討厭你,想你消失。
也許她穆皎還真的能消失的快一點。
“說這些有什么用,該怎么治療就怎么治療,難道說了這些話就不用治了?”穆皎一向干凈利落,說話雖然難聽些,但是話糙理不糙。
溫芊芊瑟縮了下身子,賀言愷陰沉著臉上前摟住溫芊芊,陰冷的眼眸里散發(fā)著懾人的寒光,呵斥道:“穆皎,少給我在這里說這種話,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穆皎波瀾不驚的動了動眉梢,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坦然的說:“這件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我是那條瘋狗咬了她溫芊芊嗎?”
“穆皎!”賀言愷緊蹙眉頭,厲聲呵斥,穆皎揚了下眉腳,正巧醫(yī)生走過來,手里拿著針頭。
穆皎沒再開口,站在一旁等他們治療,醫(yī)生要給溫芊芊打疫苗,溫芊芊躲在賀言愷的懷中,怯生生的說:“阿愷,我害怕。”
賀言愷摟著她,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后背,輕聲哄著:“一會兒就打完了,不會疼的,乖。”
“可是,我暈針,我不想打針,可不可以不打針?”溫芊芊紅著眼眶看著賀言愷,一臉的嬌弱可憐。
賀言愷自然心疼,低下頭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頗有耐心的哄著。
潭市幾乎人人都知道,賀言愷與穆皎不和,感情不好,也人人都知道賀言愷又個很多年的紅顏知己,對外只解釋是自己的朋友,但其中如何,卻不難猜測。
只是礙于賀言愷的身份,沒有人敢造次,就如同現(xiàn)在,賀言愷和溫芊芊當(dāng)著穆皎的面這么的親密,醫(yī)生已經(jīng)那么驚訝,卻也只能跟著勸慰。
穆皎低頭看了眼時間,她可不希望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身上,于是便冷冷開口:“溫芊芊,你懂不懂醫(yī)學(xué)常識,被狗咬了你還不想打針,你是不是想哪一天變成瘋狗,出來亂咬人啊。”
溫芊芊聽了穆皎的話,微微一愣,隨即便嗚咽的哭了起來,像是被穆皎的氣勢嚇哭了,抓著賀言愷的衣服不撒手。
賀言愷劍眉一豎,眸光冷冽的掃向穆皎:“穆皎,你拿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是不是!”
“阿愷,你別說,別說皎皎,皎皎也是,也是為我好。”溫芊芊哭的極為可憐,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往下落。
賀言愷更加緊的抱緊溫芊芊,擦拭她的眼淚,穆皎瞥了一眼,隨即就看向醫(yī)生,朝他使了個眼色,醫(yī)生明白過來,直接拿著針扎進去,溫芊芊驚呼一聲,也不過幾秒鐘,疫苗已經(jīng)打完了。
“行了,別哭了,都打完了。”穆皎諷刺的看了眼賀言愷,勾了下唇角冷聲道:“這不是沒事了嗎,車鑰匙給你,我先走。”
說罷她就將鑰匙扔到賀言愷的懷中,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穆皎,你給我站住。”賀言愷沉聲喊她,低沉的嗓音穿透力十足的傳到穆皎的耳朵里,穆皎臉色繃得緊緊的回頭:“還干什么?”
“我叫你走了嗎?要不是夏瀾的狗把芊芊咬傷了,也就不至于來什么醫(yī)院,既然你朋友不在,那芊芊這兩天就由你照顧!”
穆皎怒瞪向他,冷眸微瞇:“賀言愷,你真是沒事可做了,變著法的玩我,有意思嗎?”
“什么叫玩你,就你這樣的有必要嗎?給我過來拿好芊芊的藥!”賀言愷嘲諷的說著,一字一句都像打在穆皎心頭的刺,拔不掉,怎么弄也拔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