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家光潔亮麗的餐廳內,一張長達十米的餐桌,只有男子一人安靜的用餐,修長的手指握著銀白的刀叉,舉手投足間都是冷靜貴氣。
白洛川擦了擦唇角,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不知,凌小姐來找我有何事。”眼前還是她淚眼朦朧,惹人憐愛的模樣,語氣不由得緩和了很多。
凌依依看著大的驚人的餐廳,“白先生,我想見一下我的父親,可以么。”心臟劇烈的跳動,她十分的緊張。
男人向后微微倚靠,手中的紅酒杯微微蕩漾著,低下頭便是酒氣迷人,“可以,不過凌小姐似乎不是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唇齒間紅酒的香氣,讓他的唇角都成了鮮紅。
女子本是笑意滿滿的小臉,此時卻是頃刻間變的蒼白,“白先生,我只是還不習慣。”手指緊緊握著,蒼白的指縫間是滿滿的無助。
白洛川放下酒杯,起身冷淡的看著她,“凌小姐,我還有事,沒那么多時間等你來習慣。”說罷,便在傭人的簇擁下離開了餐廳。
偌大的餐廳內,水晶吊燈下的女子,身子在微微的顫抖,長發在她的背后開了一朵烏黑的花。
吳媽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輕嘆道,“凌小姐,你到現在都沒吃過什么,要不要給你去弄點吃的?”
凌依依擦干了眼角溢出的淚水,“吳媽,不用了。”說完,便走上了樓梯。
吳媽只是搖頭輕嘆,轉身也離開了空無一人的餐廳。
凌依依走回房間時,看著亮著燈的書房,傭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微微低頭,便走了過去。
白洛川自然是看到她的身影了,微微皺眉,他不明白從剛剛到現在的怒氣到底是從何而來。
精致的水晶吊燈著涼了室內,同樣是黑白灰的格調,房內的家具簡約大氣,一張大床讓人浮想聯翩。
男人脫去上身的衣物,肌理分明的身體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轉身走進了浴室。
然而在他轉身走進浴室的那一刻,凌依依卻是推門走了進來,她捂著狂跳的心,看著空無一人的臥室,“白先生,你在么?”
白洛川靠在浴室的門上,嘴角微微挑起,“凌小姐,不知你深夜來訪有何事?”
凌依依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深吸幾口氣之后,“白先生,剛剛是我的不對,我是來道歉的。”
原是回到房間后的凌依依,還是放心不下父親,在聽到他的關門聲之后,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來找他。
白洛川坐進熱氣騰騰的浴缸之后,微微閉上了雙眼,“凌小姐,我想我們的事,還是等等再談吧。”
凌依依卻是看了一眼浴室門,一閉眼說道,“我想我可以在這里等白先生。”說完之后,心頭便是狂跳,她很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只是她別無選擇不是么。
水池內的男子冷淡的眉眼也渲染上了一絲笑意,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水中。
半個小時后,凌依依見他還沒有出來,疑惑的看著緊閉的房門,“白先生?”
片刻之后,卻是無人應答。
凌依依輕輕皺眉,試探的敲了敲門,“白先生,你還好么?”
只是一切安靜的只剩下她的呼吸聲,以及淅淅瀝瀝的水聲。
女人伸出手,推開門,水汽迷人的浴室內,居然有整整半個臥室大的水池,冒著騰騰的熱氣,空無一人的浴室哪里還有白洛川的人影?
凌依依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一聲關門聲,她慌亂的轉身,卻是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輕輕摟住柔弱的身子,嘴角輕佻的笑意,“我以為凌小姐很討厭我。”
凌依依雙頰紅透,伸手推開男人結實的胸膛,“白先生,我以為你出什么事了,所以進來看看。”
眼前的男人只圍著一條浴巾,水珠順著發絲流過結實的手臂,連同女人薄薄的T袖都濕了。
凌依依用力推了推男人,卻見他紋絲不動,臉頰通紅的她根本不知道該看哪里,“白先生,請你放開我!”
白洛川輕輕挑了挑眉,聞言便放開了手,“凌小姐,你要小心了。”
凌依依哪知他會突然放手,猛地一推竟然向后倒去,男子輕輕一句讓她小心,她要小心什么?
轉眼間,水池內被激起幾朵浪花,凌依依只感到周圍溫暖的水,猛地探出頭來,抹了抹臉上的水,終是怒視著男人冷淡的眉眼,“白先生,你明知我會掉下水!為什么還要放手!”
男人蹲下身子,伸手摸著她水潤的臉頰,“你想知道?”
曖昧的語氣,讓水中的女子不由得紅透了臉,周身沸騰起陌生而熟悉的火熱。
凌依依緩緩的走向水池邊緣處,“白先生,我想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要做什么!”
女人的身后突然響起了水聲,還未轉身卻已經被男子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凌小姐,不是來道歉的么,難道你的歉意只有這么一點么?”
凌依依的周身都是男人獨特的氣息,讓她不由得呼吸絮亂,“白先生,我道歉方式并不是這樣的。”
白洛川嘴角嚼著一絲冷笑,微微松開了手,“既然如此,我已經很累了,就請凌小姐離開吧。”說完,便準備離開水池。
身后的女人站在水中愣愣的看著他,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他的手,“白先生,我...”
男人漠然的抽出手,冷淡的聲音穿過水汽,“凌小姐,我想你還沒明白應該怎么討好男人。”
水聲的響起,男人已經離開了水池,徒留女子一人還站在水中。
凌依依走出水池,濕透的衣服貼在了身上,光潔的鏡子中女子曲線畢露,說不出的誘人魅惑。
女人緩緩的走出浴室之后,發現門外早已空無一人了。
傭人恭敬的站在她的面前,“凌小姐,白先生說等你想明白了再去找他。”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凌依依失落的走回了房間,打開衣櫥看到整整齊齊的女裝,隨便找了一套隨便穿好之后,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夢里,她還是以前的凌依依,沒有白洛川,什么都沒有。
第二日清晨,凌依依起身走進餐廳并沒有看到白洛川的身影,“吳媽,白先生他在哪里?”
吳媽為難的看了一眼女子,“凌小姐,白先生他昨天晚上就走了。”
凌依依聞言之后微微一愣,“白先生...他去了哪里?”
吳媽輕嘆,“凌小姐,白先生他去度假了,怕是半個月不會再回來了。”
凌依依卻是向后退了一步,美眸驚訝的看著吳媽,“我知道了。”說完,便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了。
他走了,而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如同泄氣的皮球,不剩一絲一毫。
一個人走回房間的凌依依,空無一人的房間,整整一個樓層都只有她一個人,“白洛川,你不寂寞么。”
吳媽站在她的身后,躊躇半晌終是上前說道,“凌小姐,其實現在去找白先生應該還是來得及的。”
凌依依聽到之后,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父親,背影都僵硬了,“吳媽,我該怎么去找他。”
吳媽拉著她冰涼的手,指了指窗外的汽車,“其實白先生都交代好了,若是凌小姐已經想好了,便可以找到他。”
凌依依看著窗外的黑色轎車,微微低下頭,“吳媽,我整理一下。”
吳媽拉住了正要離開的女子,笑著搖頭,“凌小姐,東西白先生都為你準備好了,你只要到那邊就可以了。”
凌依依只能輕輕點頭,轉身走下了樓梯。
黑色轎車飛馳而出,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讓她不由得垂眸,白洛川,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她想她真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只見一男子正焦急的行走在人群中,不時的比劃著,轉頭間黑色轎車便穿過了人群。
裴侖手中是一個女子的照片,“依依,你到底在哪里。”
走過櫥窗海報時,只見一個男子冷峻的目光俯瞰整座城市,最年輕的總裁白洛川,而裴侖卻是沒有抬眼的走了過去。
西班牙,馬略卡島嶼。
碧藍的大海上一艘船緩緩的靠了岸,女子抬手遮擋住了刺目的陽光,“真奢侈。”
沙灘上,只有零星幾個人。
身后的黑衣人提著箱子走到女子的身邊,“凌小姐,請隨我來。”
凌依依微微點頭,跟隨在黑衣人的身后。
空氣中都是海水的味道,腳下是柔軟的沙地。走過海邊,只見一座白色的別墅出現在她的眼前。
陽光下,別墅雖不大,卻是巧奪天工,占盡了地理優勢。
凌依依不由得想起一句話,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走進別墅之后,這里的一切都和白家如出一轍,簡約大氣,低調奢華。
一個傭人模樣的人走到凌依依的面前,“凌小姐,白先生說了,讓你安心住在這里。”
凌依依微微點頭,環顧四周之后問道,“白先生人呢?”
傭人接過箱子,抬眼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白先生和冷小姐游海去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凌依依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