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倪向南對他的仇恨實在是太深了,所以,陳建成根本無法把自己的耳朵拽出來,他不停的朝后退的結果卻是,活生生的把自己的耳朵從臉頰上給拉扯了下來,而那鮮血凌厲的耳朵,還在倪向南的嘴里滴著鮮血。
陳建成痛得大喊一聲,差點當即暈了過去,可他還是忍著劇烈的痛,用手去搶倪向南嘴里還咬著的耳朵,想要搶下來拿到醫院去連接起來。
只可惜,倪向南的牙齒咬得很緊,他的手根本就搶不下來,于是就揚起手去打倪向南的耳光,想要把她的嘴巴打通,讓她自動張開嘴然后他的耳朵可以掉下來。
只可惜,對陳建成恨之入骨的倪向南根本就忘記了痛,何況陳建成受傷后手上的力氣根本就沒有多大了,所以,她的牙齒依然死死的咬緊陳建成的這只肥大的耳朵,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陳建成氣急敗壞,于是伸手去拿了鐵棍過來,揚起鐵棍的瞬間,卻又想喬天宇正在趕來的路上,萬一他這一鐵棍把倪向南給打死了,那么喬天宇肯定會找他拼命的,估計他明天就被抓去槍斃了。
于是,他又忍著沒有用鐵棍敲倪向南,而是把鐵棍伸進倪向南的嘴里,想要把她的牙齒給撬開,想要把自己的耳朵給搶下來。
而喬天宇帶著警察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陳建成正把鐵棍子塞進倪向南的嘴里,而且正在努力的上下撬動著,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警察迅速的上前控制了陳建成,然后快速的解決了倪向南,而倪向南在看見喬天宇的那一霎啦,終于張開嘴,哇的一聲哭出來,而她嘴里的已經被她咬得千瘡百孔的陳建成的耳朵也就掉下來了。
警察當即就說倪向南咬陳建成的耳朵屬于自衛,而陳建成綁架倪向南原本就是犯法的,何況他原本就是一個罪犯,現在只不過是保釋在外而已,而他居然在保釋期間還不遵守法律法規,甚至還綁架人,而且還是美籍華人,這就是罪上加罪,在陳建成的大罪上加上一條綁架并虐/待婦女的罪對警察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喬天宇把哭得傷心的倪向南抱在懷里,然后看了眼陳建成,冷哼了一聲,卻不管陳建成的大喊大叫,直接轉身而去了。
陳建成今天敢綁架倪向南,甚至敢打電話給他耀武揚威,是篤定他不敢報警的,因為在陳看來,你喬天宇還要在新加坡混下去,而且倪向南現在是你的老婆,而她曾經做過我的情婦,在這新加坡傳開了對我陳建成倒沒什么,對你喬天宇卻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只可惜,陳建成卻沒有想到喬天宇已經不在新加坡呆了,他搬到紐約去了,而且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喬天宇和倪向南已經生到孩子了。
今晚喬天宇沒有拿陳建成極其希望得到的那份資料來換倪向南,而是直接選擇了報警,就是因為他現在是美國公民,而新加坡人一向是抱著美國人的大腿過日子的,所以當他去警局報警亮出自己的美國身份時,警察局的人即刻就重視了起來,跟著他一起就來了。
陳建成活該倒霉,是他自己不安分守己的過保釋出來帶罪偷生的日子,居然要亂去找倪向南的麻煩,而這一次,卻因為綁架倪向南,他的案情再次掀開,新加坡警方說這樣的人肯定不能讓保釋出去了,因為保釋出去又怕危害別的女性。
倪向南卻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所以喬天宇把她帶回家時,她都還在瑟瑟發抖,整個人蜷縮在喬天宇的懷里,一直都無法穩定下來。
喬天宇心痛的抱緊她,然后輕聲的安慰著她:“向南,沒事了,別怕,有我在呢,我會保護好你的,以后不要單獨出門去了,就在家里,我們再過三天就走了,這三天你在家里叫餐廳送飯就行了,別出去吃飯了……”
她點點頭,可手依然緊緊的抓緊他的手臂不敢放松,好似一放松,她又會有危險似的,喬天宇也不敢輕易的走開,只是擁緊她坐在沙發里,一直不停的輕輕的拍著她,安慰著她,讓她惶恐的情緒慢慢的安定下來。
終于,倪向南在喬天宇的安慰下情緒慢慢的穩定下來,終于,她的抽泣聲慢慢的小了,終于,她漸漸的睡了過去。
喬天宇把她抱到床上,慢慢的把她放平,到浴室里去拿了盆子打了溫水過來,然后用毛巾過來幫她洗臉擦身子。
她滿嘴都是鮮血,而下巴和脖子上包括胸前都是干枯了的血跡,他親眼看見她的的嘴里咬著陳建成的那只耳朵。
喬天宇曾經聽人說過有一種恨叫著咬牙切齒的恨,今天終于見識到了什么是咬牙切齒的恨了,倪向南居然把陳建成的耳朵都咬下來了,足以看出她恨他恨到了什么地步。
他趕到的時候,倪向南的手腳都被陳建成綁著,可她除了臉上有巴掌印,身上卻毫發無損,由此可以看出,她一直在和陳建成搏斗,估計陳建成把她綁起來想要輕薄她,于是她忍無可忍,就咬下了他的耳朵。
喬天宇小心翼翼的幫她把身子擦洗干凈,然后又幫她換了睡衣,在換衣服的過程中,她好似驚嚇了兩次,他總是輕聲的在她耳邊低語著:“向南,沒事,是我,我是你的宇。”
每當他這樣說的時候,她那因為受驚嚇的身子又放松下來,他終于幫她把衣服換好,然后又拉過被子給她輕輕的蓋上。
忙完了她,他再忙自己,其實也就是洗澡換睡衣,然后上床去把她輕輕的擁在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身子,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讓她睡得更加的安穩。
倪向南這一次的驚嚇的確是太大了,第二天早上起床來都還有些害怕,喬天宇趕緊跟她說沒事了,陳建成被警察抓去了,這一次肯定無法保釋了,以后都出不來了。
倪向南聽了這話點點頭,可心理依然還是非常的害怕,喬天宇讓她不要出門去了,就在家里把該收撿的東西收撿好,然后等他把工作忙完就一起回紐約去了。
倪向南點點頭,她當然不出門去了,打死也不出去了,雖然說陳建成被抓了,可陳建成畢竟曾經是那么大的一個官員,萬一他又出來了再使壞呢?
倪向南以為,自己不再出門就沒有人打擾了,而且為了能分散自己的恐懼心理,她給遠在紐約的母親打電話,詢問子強的事情,然后聽聽孩子的聲音,哪怕是哭聲,也讓她覺得欣慰。
她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自己和喬天宇的東西都收撿好,中餐和晚餐都是叫的外賣,好在外賣方便,雖然不是中餐,只是西餐而已,她不怎么喜歡西餐,但是還是吃得下去,反正過幾天就走了,沒有那么講究。
喬天宇為了能早點回美國去,晚上在加班,所以沒有很早回來,而倪向南則早早的洗澡后在起居室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反正她一個人也睡不著。
喬天宇是走出公司大門時才發現陳高原的,八十多歲的老人了,看見他時當即就想要跟他跪下,他嚇了一大跳,然后趕緊用手拉住了他。
陳高原是因為陳建成來求喬天宇的,當然是希望喬天宇高抬貴手,說既然你老婆已經解救出來了,就還是去警察局說說好話,把你大舅給救出來吧?
喬天宇聽了陳高原的話覺得好笑,然后反問了一句:“怎么個救出來法?當時警察也親眼看見了陳建成用鐵棍敲倪向南的嘴巴,恨不得把她的牙齒都敲掉,我去怎么說呢?”
陳高原就說:“還怎么說,不就說他們倆是自愿的,反正那倪向南以前也做過建成的情婦,他們倆什么沒有玩過的,別說建成把鐵棍塞進了那倪向南的嘴里,就是把他的分身塞進了倪向南的嘴里,只要是自愿的,警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
喬天宇聽了這樣的話臉當即就黑沉了下來,然后冷冷的說:“對不起,外公,請恕我辦不到你這樣無禮的要求,首先陳建成綁架我太太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其實陳建成把我太太的手腳都綁起來用鐵棍敲我太太也是不爭的事實,而這些警察都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了,我覺得……”
“是事實又怎么樣呢?”陳高原忍不住吼了起來,然后像是命令般的吼著:“其實是不是事實還不是你老婆一句話,只要她去警察局說那些都是她自愿的,我家建成不就沒事了?我跟你保證,這一次之后,沒有人再動你的老婆了,建成從此以后也不會再打你老婆的主意了,只要……”
“對不起,陳高原先生,”喬天宇冷冷的打斷陳高原的話,然后淡漠而已疏離的說:“很抱歉,您這樣的要求我做不到,而且我也不打算去這么做,陳建成曾經做過多少壞事,他自己心里有數,我已經懶得向你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