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后,她愣是半天沒說話,我有些尷尬的沖著她笑道:“呃……那個什么,瑤瑤啊,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還有一天休息的,明天你想去哪里我就陪著你去哪里好不好?”
這小妮子,心里在想什么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要不人說泡誰也千萬不要泡一個學心里的,她的心事你不可能知道,而你的心事,她幾乎能夠一眼看穿,這對于某些男人來說,可是致命的。
她點了點頭,而后主動伸手牽著我,就這樣,我們兩個人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直接慢慢悠悠的在路邊走著。
期間我們說了很多無關痛癢的事情,比如他父母的健康以及我最近去了哪里,只要她問,我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我那名不副實的初戀,說實話,我現在就連她長啥樣都給忘記了,但裴婧瑤一直有意無意的提起她,我也知道,她肯定是吃醋了。
“那……瑤瑤啊,我的事情你都問過了,該我問問你的了吧?”我拉著她的小手,頓時停在了一家肯德基的門口,站在她面前,笑嘻嘻的問道。
她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隨后說道:“你是要問我那個相親對象的事情吧?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我出院的時候正巧碰到了我的那個美國同學,你又突然不見了,原本說好的旅游也沒有音訊,一個不爽就跟你說相親咯。”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嘴角在不自覺得抽搐,嗯……這小妮子,為毛總是在我沒有問出口的時候,就知道我要問什么了呢?
“唔,明天我有個朋友的葬禮要參加,參加完葬禮之后,你陪我吃飯,然后我們去逛街,就一天的假期,也去不了多遠。”裴婧瑤見我嘴角抽搐,當即笑著轉身,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我眉目一挑,我去,葬禮,又特么跟死人有關?尼瑪,我是造了什么孽,自從當上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警察以來,天天碰到的都是死人,得了,看來我什么時候真得去改個名字了。
“哎……你別走啊,行行行,跟著你去還不行嘛,你說去閻王殿,我也陪你去……”看著裴婧瑤背影,我一邊寵溺的笑著,一邊著急上前饞著她的手說。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多少話,但等我送她回家的時候,轉眼也已經四點多了,她就站在她家小區(qū)門口看著我,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才在我臉頰上面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我愣了愣,而后面頰通紅的問她這個時候,女主角不應該請男主角上去坐會兒嘛?她笑著說她是女主角,但我能不能做男主角,要看我的表現,說完這句話之后,她轉身就往小區(qū)里面走了進去,我看著她的背影漸漸地消失,才面帶微笑的對著她早已消失的背影說道:“你難道……都不讓我親一下么……”
說完這句話之后,我花癡般的摸著我的小臉,一路吹著口哨就屁顛屁顛的來到了鐘蠡他家。
這里離鐘蠡他家挺近的,穿幾條小街就到了,我尋思著,我特么這么做牛做馬的給他干活,他管我?guī)滋熳∷抟膊贿^分吧?
“咚咚咚……”
“掃黃……開門……開門……”我敲打著鐘蠡的家門,大聲的叫道。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鐘蠡家的大門才緩緩地打開,開門的是她媳婦兒,一個大約四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她看上去挺慈眉善目的,說實話,我進警局這么久,還真就從來沒有見過鐘蠡他媳婦兒。
“誰啊?”他媳婦兒睡眼惺忪的只開了一層夾縫,人就抵在房門之后,我尋思著,這果然是警察局局長的家啊,防備意識也比其他人謹慎。
“哦……那個,不好啥意思,打擾了,我是鐘局的下屬,有點兒急事想來……”
“你是……葉澤?葉正的兒子?”我話還沒說完,這中年婦女突然揉了揉眼睛,緊接著,一手打開了保險鎖,上下打量著我,一臉驚奇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馬上在我腦海里面搜索有關于這個女人的資料,但……我特么壓根就不認識她啊,她咋會認識我的?還認識我爸?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后就被她拉著手,熱情的請到了她的家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鐘蠡也穿著睡衣,一臉還沒睡醒的就走出了房門,隨口問道:“誰啊,那么晚了,叫魂啊。”
這女人沒有理會他,把我拉到了沙發(fā)上,雙手拉著我的左手,睡意也全然消失的對著我激動的說道:“真的是小澤,老鐘,你快來,他真的是小澤啊……”
鐘蠡揉了揉眼睛,當他見到我在這個點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那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多姿多彩,五味雜陳的。
“你……你你你你……你個臭小子,你怎么來我家的?”鐘蠡臉憋的通紅,就像是被抓奸在床一樣,指著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撓了撓后腦勺,隨后當著他媳婦兒的面對鐘蠡笑著說道:“鐘局……我……我沒地方住了,你也知道我那地方,自從被林天占了之后就沒回去過,然后現在林天走了,鑰匙都在他們手上,我回不去了啊,所以……嘿嘿,鐘叔叔……您就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讓我住一宿吧,我發(fā)誓,明天我就走……”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后的那位阿姨,意思就是告訴鐘蠡,今天我就賴著你了,瞧剛剛這阿姨的架勢,肯定認識我爹,就算你丫忍心我露宿街頭,她也會心軟的。
果不其然,我剛說完這些話,身后的阿姨就拉著我的手把我擋在了她的身后,并一臉兇巴巴的對著鐘蠡說道:“住,別說今天,想住多久住多久,葉正的兒子,咱們可不能委屈了,老鐘,去拿一床新被子,小澤今天就住客房了。”
鐘蠡聽的一臉憋屈,當即二話不說,就走進了主臥室里面拿了一床被子到客房里面幫我鋪了起來。
“小澤,讓我看看,嘖嘖嘖,我上次看見你的時候啊,你才六個月,跟個熱水瓶一般大呢,一轉眼,可就真長成了個壯小伙了,哎,要說你個孩子,也可憐,從小沒媽,長大了爸爸又……哎……"她連聲嘆氣的坐在我一旁,眼中帶淚的拍著我的手背說道。
我看她用自己的手擦拭著眼淚,心中頓時也升起了一絲酸楚,這就是我不喜歡別人說起我的原因,我并不喜歡將自己的隱私公開,哪怕我的身世再可憐,每當我看見那些同情的眼光和同情的淚水,都會讓我想起命運,是的,我不信命,我只相信我自己。
“您是……”我坐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禮貌性的問道。
“我啊……你可以叫我梅姨,是你媽媽以前銀行里面的同事,也算是老鄉(xiāng),我和老鐘認識啊,也全虧了你媽,可沒想到……你媽這么早……哎,紅顏薄命啊,葉正也是,一個這么好的人……”
“梅蘭,已經很晚了,讓孩子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鐘蠡突然站在了客房門口,一臉陰沉的沖著我倆說道。
梅姨看了我一眼,隨后拉著我,嘆了一口氣,道:“好了,孩子,都已經這么晚了,你先睡個覺,明天啊,梅姨給你做好吃的,也給你講講你媽媽以前的事情。”
一聽見我媽的事情,我整個人都開始亢奮了起來,但我知道,鐘蠡剛剛的那張臉,已經是擺明了不想讓我知道我媽年輕時候的事情,我要現在去追問,他一定會百般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