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盯著我看,看的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當即伸出了自己帶著手銬的雙手,搖晃了一下,說道:“我說美女,你們似乎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兇手吧?既然沒有證據,那么給我戴上手銬這件事情我能不能投訴你們?畢竟除了警察的這個身份之外,我還是我市的三好市民,就這樣給你們拷著萬一等一下我的同事來了,這可是會有誤會的。”
她輕蔑的笑了笑,一臉鄙視的說道:“你同事?就那個三流部門?M代表著什么你不知道么?恩?像你們這種底層部門,有什么資格來案發現場?恐怕連這個門都進不來吧?”
我當然知道M代表著什么,就像是他說的WasteMaterial,英文字面上來說就是廢物,最沒用的人一樣,但在我心里,他們都是一群最棒的伙伴,哪怕鐘蠡創建這個部門的初衷就是為了集合其他部門的廢物到這個部門里面,所以刑偵大隊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把我們部門稱之為廢物回收站,當然,我并不在意,其他人也并不在意,因為除了他們的能力和技術之外,我們的性格的確是挺隨意的。
我沒有回話,只是坐在這個女警的面前一臉玩味的看著她。
“喲,這是哪里來的小騷蹄子,說出這種話,也不怕噎著自己?”
門被緩緩地推開,首先投入我耳朵的,就是一陣妖嬈的聲音,她故意壓低了自己的嗓子,所以發出來的聲音有點兒像鴇母。
“現在片區民警都有這么大口氣?我說雨哥,要不然你把她拉進刑偵大隊唄,姿色還不錯,說不定相處的好了,我以后還能改口叫她大嫂呢。”擼一發猥瑣的站在門口,靠著李銘雨的右側,玩味的看著我面前的這個女警說道。
李銘雨則是微微一笑,曖昧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問我一切可還好?我尷尬的避開了他的視線,因為說實話,跟他四目相視的時候,我抑制不住我正在翻滾的胃酸。
緊接著,顧北抱著雙臂從門外走入,上下打量了這個女警一眼,抿嘴認真的說道:“眼白發黃,臉色偏黑,讓我看看你的手掌。”
女警愣住了,馬上乖乖的攤開了自己的手掌,顧北看了一眼,隨即拿出了一個小電筒翻開這女警的眼皮仔細的用電筒在她眼前晃悠了一會兒,說道:“大拇指和小指根部出現了片狀充血,加壓后變成蒼白色,典型的肝掌,姑娘,提個中肯的建議,明天請個假,去醫院做一個全面檢查。”
等那女警反應過來之后,一臉懵逼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那群“怪人”問道:“你……你們是誰啊?這里是辦案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
郭勇佳跟個社會大佬一樣,穿的一身黑就從他們身后擠了進來,我就說為毛他們人都到了,老郭還沒到,原來是想著壓軸出場啊?尼瑪,如果我在這個機會絕對輪不到他。
沒有人搭理那個女警,更沒有人搭理我,他們走進來之后就直接走上了二樓,別說這個女警,就連我也懵逼了,我擦,你們要上去也先把我手上的手銬解開啊。
“喂……李銘雨……哎,老郭,你們倒是搭理一下我啊,把我手銬解開再說,喂……”我坐在沙發上,尷尬的往后叫著那群人的名字。
裴婧瑤此時回頭朝我拋了一個媚眼,而后嫵媚的說道:“喲,小澤澤,這種手銬也能困得住你?咯咯咯,姐姐在二樓等著你上來。”
裴婧瑤在說完這句話之后,更是玩味的看了一眼大門口,轉身就跟著他們幾個上了樓。
“喂,那群怪人是誰啊?”那女警不停的問道。
我被問的有些煩躁了,當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我被手銬銬著的雙手,說道:“一群王八蛋,狗日的,草,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下面……”
那女警眉目一皺,馬上說道:“你這人怎么出口成臟的?你老師難道沒有教過你什么是尊重嗎?還是你老師死得早?沒時間教你?”
“尊重?對不起,在我部門里面還真的沒有這兩個字眼兒。”我笑了笑,雙手捧著旁邊的一杯茶就抿了一口。
也就在我剛說完這些話看著這個女警的時候,林天和任韻也推門而入,當他兩看到我們兩個正面對面坐著的時候,林天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對著任韻指桑罵槐的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有女朋友的人了,還勾三搭四,任韻,以后嫁人千萬不能嫁這種人,不靠譜。”
“喂,你們又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對面那女警見他們一老一小的進來,當即趾高氣揚的站了起來,指著任韻的臉頰說道。
只見任韻上下打量了這女警一眼,也沒理她,直接就從她身邊繞到了我面前,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喂,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幫你解開手銬好不好?”
我撇了撇嘴,道:“得了,那你還是別給我解開了,您韻姐的事情,別說我,你問問那老流氓敢不敢答應,你還是讓我就這樣被拷著吧……”
任韻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女人,哦不,女孩,她很大多數的女人不一樣,表面天真可愛,實則蛇蝎心腸,她可不管別人的死活,只要自己高興就好,只不過現在還沒有釀成什么慘劇,但按照林天的說法,任韻這種人的心里比我還要扭曲,當時老子就不樂意了,特么的,為什么要和我比?
但的確也是如此,每一次她露出天真無邪的笑臉的時候,我和林天都會非常的謹慎,一面是防著她對我們做出什么事,一面是防著她對其他人做出什么事,這就是林天為什么不收它的真正原因。
她挑了挑眉,那雙眼睛微微向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隨后露出了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我順著她的目光低頭一看,我擦,這狗日的,手上居然拿著一條大約有五厘米長的蜈蚣。
“嘿嘿,上次師傅在給你特訓的時候我看到了,你跟那條蜈蚣對視了很久,然后蜈蚣爬走了,你還在原地呆了很久,是不是很怕呀,你要不答應我,我就把它塞進你的褲襠,答應不答應?我的好師哥?”她抓著那條蜈蚣,突然往前一送,詭異的笑道。
我當時也是失去了理智,連聲說道:“答應答應答應,小師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小師妹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你快把這東西丟出去,趕緊的。”
人都是有弱點的,我從小就怕爬行動物,我記得有一次林天把我關在了一個密閉空間,整個空間里面就只有我一個人,十幾秒鐘之后,密閉空間里面就被他放入了數不勝數的蛇蟲鼠蟻,我記得按個時候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當場暈厥,醒來之后對于爬行動物的畏懼兼職是無以言表,不,提起它們我就升起一身雞皮疙瘩。
“啪嗒”一聲脆響,我手上的手銬被她一下拍開,然后她在我耳邊附耳說道:“你讓師傅收我做徒弟,或者你讓我抓到他的把柄,我就不愁他不收我做徒弟了,怎么樣?”
我擦,這姑娘,是坑完了師兄坑師傅啊,我尋思這件事情反正也不管我的事,她要坑的是老頭子,當即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那女警見我手上的手銬已經被任韻拍咯,當即站起,怒視洶洶的指著我們三個人說道:“你們……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
“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是這小子的老師,我叫林天,也是刑偵大隊現在的犯罪心理學顧問,如果說發現死者也算得上是犯罪嫌疑人的話,那么這個世界上要多出多少冤假錯案?而且就算他是犯罪嫌疑人,你們為什么不把他立即帶到刑偵大隊?呵,還不就是想要讓李銘雨以及來到這案發現場的所有人都看見,這個人是你們抓的?行了,這小子我帶上去了,有什么問題讓鐘蠡來找我。”
林天說完這句話后,還看了我一眼,撇嘴就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