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心態(tài)要好一些,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瓜子,漫不經(jīng)心的磕了起來。口中還念念有詞道:“當(dāng)心著些啊,主子的衣服很貴噠,要是被打壞了把你們的頭拿下來砍一砍都賠不起噠。”
“你怎么這么淡定?”赤羽忍不住回過頭瞇眼問道,“難道你就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主子?”
“嘖嘖,赤羽哥,都說你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蟲,我就覺得你一點(diǎn)都不了解主子。”丹青嘖聲搖頭道,“你當(dāng)主子沒有把握的事情會隨便做嗎?還有那些……”他伸手一指那些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沖上來的七隊傻子們,“那些能是主子的對手嗎?”
赤羽說:“可是他們使詐騙主子不允許動用武功,他們自己卻可以。要知道蟻多咬死象,要是主子真的不敵……”大婚之日被自己的手下打趴下,那就丟了大臉了。
“嘖嘖,赤羽哥真是辦著手下的事,操著老媽子的心。主子都不慌,你慌什么?來,要不要磕個瓜子圍觀一下?”丹青伸出手去。赤羽從他手中接過一粒瓜子,和丹青一起蹲在地上看好戲。
事實(shí)就是,即便不允許主子動用武功……你爸爸還終究是你爸爸。
當(dāng)段弘楊齜牙咧嘴的被主子一腳踩在地上的時候,他忍不住叫嚷道:“你你你……將軍作弊啊!都說了不允許用武,你,你還……啊!”話還沒說完就又被踩了一腳。段弘楊不禁想到了葉哥剛剛?cè)コ夂驙I的時候暴打他的場景,似乎也是沒有內(nèi)力,只憑借著一只腳就踢得他雙腿跪地再也站不起來,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要黑心,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想出這種無聊的花招來?“兄弟們還愣著干什么,撲了將軍準(zhǔn)備收拾收拾娶葉哥啊!”
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忘記娶葉哥這茬,看的外頭圍觀的眾人一陣嘖嘖稱奇。
“哎呀,虎膽將軍果然虎膽,勇氣可嘉啊!”丹青唯恐天下不亂的喊了一聲。
甄玉摸著自己被褚洄輕描淡寫的扭的離脫臼之差一步的胳膊,無奈苦笑了聲。他們明明有百人,每一個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中將士,偏偏在被限制了身手的褚大哥面前還是半點(diǎn)都沒有反擊之力,個個或多或少都被無情的抽過,反觀褚洄,還是那副片葉不沾身的泰然模樣,他心中再一次體會到了自己和褚大哥的差距。
連一刻鐘的時間都沒有,他們百人就硬生生的全都趴倒在了地上,為“葉哥手下的將士”這個名號脆生生的抹了黑,真是欲哭無淚!
褚洄輕飄飄的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襟,漫不經(jīng)心道:“還有么?”他怎么說也是從小在豫王手下摸爬滾打過的,僅僅想要用“不使用武功”這一條來限制他想要看他出糗,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一些?
主子太變態(tài)無情……段弘楊好恨哪!他知道他們很弱雞,但是能不能給他們留一點(diǎn)面子哪!
“唔,不知道本公子能不能來領(lǐng)教一下褚將軍的高招?”就在眾人趴在地上恨自己太弱之時,只聽一個優(yōu)雅從容滿含春意的調(diào)笑之聲出現(xiàn)在了巾幗將軍府的墻頭。
一襲紅衣輕展,沒有穿鞋子的玉足在半空中搖搖晃晃,形狀漂亮。
段弘楊和甄玉從來都沒有覺得花無漸的聲音這么好聽過,尤其是在這個急需要他來幫忙找回場子的功夫。段弘楊哭嚷道:“花公子快來救命啊花公子,打敗了將軍,葉哥就是你的啦!”
赤羽忍不住汗顏的扶住了腦袋,這個傻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哪邊的人啊?這么大喇喇的在將軍的面前要花公子找場子真的合適嗎?
“嗯,看你們的模樣好像的確是有些凄慘。我也有點(diǎn)想知道我與褚將軍到底誰的身手更好一些,同樣心中也對葉都尉衷心不已,這的確是個非常好的提議。”花無漸摸摸下巴說道,看向褚洄的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只是不知道,褚將軍敢不敢應(yīng)我的戰(zhàn)了?”
在面對花公子之際再要褚洄完全不動用武功好像過分了一些,橫豎花公子也說了想要領(lǐng)教一下褚洄的高招,不如就讓他們來一場真正的高手與高手的對決吧?
赤羽看了看天色焦急道:“認(rèn)真打過只怕是不行,吉時將至,再不趕緊回去會耽誤拜堂的。”
“哦……”花無漸笑瞇瞇的摸了摸下巴,眼中是難得的認(rèn)真之色,“可是本公子的確想要一親芳澤,與褚將軍一決高下。不如就以十招定輸贏,如何?若是褚將軍能贏過我,自然是能從我這兒將無眠帶走,順帶本公子還會送上豐厚的賀禮。如若不能,褚將軍就放棄無眠,讓本公子帶走她,怎么樣?”
和剛剛在面對段弘楊等人時的玩鬧不同,花無漸是認(rèn)真的想要跟他打,也是認(rèn)真的想要娶葉挽。如果褚洄當(dāng)真在這十招之內(nèi)敗給了花無漸,他說不定會真的搶葉挽走的。
“怎么樣?褚將軍敢不敢比,就用你我這兩顆真心。”他好整以暇的揚(yáng)起眉,看向褚洄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氣氛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眾人面面相覷,尤其是段弘楊隱隱有些后悔起來。他們都知道花無漸對葉哥的心思,當(dāng)真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提出讓花公子幫他們?nèi)ヱ覍④姶蜻^的事情的。
甄玉責(zé)備的睨了段弘楊一眼,段弘楊這是沒事非要搞點(diǎn)事情出來,若是褚大哥贏了還好說,萬一的萬一褚大哥輸了,難道還真的要讓花公子帶走葉挽不成么?屆時到最后收不了場,那段弘楊就是破壞這一切的千古罪人。
段弘楊揪心的不行,差點(diǎn)就替褚大哥喊出那句“不比不比”來。
褚洄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看向花無漸的目光中充滿了意味不明的冷意。即便到了臨近大婚的這一刻,花無漸都沒有半點(diǎn)想要放棄葉挽的意思,稍有機(jī)會就想著怎么見縫插針,當(dāng)真是惹人生厭。但是他又幫助自己和葉挽良多,令人想要翻臉都辦法翻的起來。
果然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褚洄抬眼涼道:“好。”
……
“外面什么事情這么熱鬧?是不是迎親的隊伍來了?”姚清書站在窗前,忍不住想要看看。
棋兒掩唇笑道:“是各位將軍大人們在給新郎官制造迎親的困難呢,總不能讓他這么輕輕易易的娶到這么漂亮的新娘子呀。”只不過令人覺得有些可惜的是,那些兵官大人們好像根本就不是褚將軍的對手,她剛剛偷摸出去看了,敗的很是慘烈呢!
姚清書收回目光,順著棋兒所說的看去,不由自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這么漂亮的新娘子,不能這么輕易的讓人娶到手。”
“我還從未見過如葉將軍這般的天姿國色,真可說是傾國傾城了。也難怪,別說一個褚將軍了,來一打褚將軍也能給迷倒了呀。”有位夫人掩唇笑著,看向葉挽的目光中充滿了無比的驚艷之色。
一個小腦袋在窗臺處探頭探腦,聽見了里面的人個個都在夸葉挽好看,忍不住踮起腳尖來想要爬到屋內(nèi)去。姚清書眼尖的第一個看到了,難掩驚訝:“瀅兒?”
“嘿嘿,被姚姐姐發(fā)現(xiàn)啦。”花瀅不走正門,順著窗欞邊上爬了進(jìn)去。姚清書怕她摔倒,特地一把將她撈住,心中激動:“你這些日子都跑到哪里去了,真是擔(dān)心死我了!”
沒等花瀅來得及跟姚清書敘舊,大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就看到了邊上已經(jīng)打扮齊整的葉挽,頓時驚訝的長大了小嘴巴,差點(diǎn)就驚呼出聲。她不住的搖頭可惜道:“哥哥一定要打贏,一定要打贏啊。”
“你在說什么呢?”姚清書忍不住皺眉,捏了捏花瀅的臉頰道:“你是跟著花公子一起回來的嗎?外頭發(fā)生什么事了?”
在諸位夫人好奇又歡喜的覺得這姑娘萬分水靈的眼神之下,花瀅忍不住老實(shí)說道:“那個……哥哥和褚將軍打起來了,說誰贏了就帶葉姐姐回家。”
“……”幾位夫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眼下應(yīng)當(dāng)說些什么好。
葉挽默默的閉上嘴,若不是現(xiàn)在穿著繁復(fù)行動不便,她就先沖出去把兩個人打一頓!怎么她是交易的賭注嘛,誰打贏了就誰帶走,還有沒有人權(quán)了,問過她這個“賭注”的意見了嗎?!
……
外頭的氣氛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輕松,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劍拔弩張。
無論是褚洄還是花無漸哪個都不是普通人,九招已過,若不是兩人特意收手,只怕連這個剛剛賜給葉挽的巾幗將軍府的屋頂都要被掀開了去。原本在院中站著的七隊眾人已經(jīng)猶豫著為了自保平安躲到了門外去,和迎親的隊伍還有一眾百姓站在一起,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他們從未看到過這般精彩的大戰(zhàn),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披靡的勢氣,幾乎肉眼可以看見他們招式相沖之際所掀起的氣浪。熱辣的陽光之下,他們的比試讓空氣波動,讓景象扭曲,幾乎可以說是駭人聽聞。
即便是當(dāng)年褚將軍那幾場有名的大戰(zhàn)之時都沒有掀起這樣驚濤駭浪的氣流,驚的眾人忍不住都要蹲下身來才能穩(wěn)住身形。
他們兩個是認(rèn)真地。
花無漸嘴角已經(jīng)溢出了血絲,他的一身紅衣張狂凌亂的飄飛,連帶著滿頭青絲飛散,顯得不羈又張揚(yáng)。
褚洄的狀態(tài)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氣息不穩(wěn)的站在原地,原本整齊的錦袍有些狼狽的凌亂,他桃花眼微瞇,聲音飽含著涼意:“還有一招。”
“是,還有一招。”花無漸重復(fù)了一邊。前九招他們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不,或許說花無漸是稍遜一籌。但是還有最后一式,他不想放棄……
褚洄輕笑了聲,問道:“是什么促使你對挽挽這么執(zhí)著?”竟然時隔這么久還堅持不懈的時不時竄出來,想要趁他不備挖他的墻角。
“你對她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我就為什么對她這么執(zhí)著。”花無漸說。
“既然如此,那看來我需要讓你徹底的死心才可以了。”褚洄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眼,眼中氤氳著無邊的殺氣。就算是花無漸幫過他也好,對他們并沒有壞心也罷,想要動葉挽的腦筋那便是不可饒恕。
“呵呵……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才可以。”花無漸的神情也陡然變得認(rèn)真無比,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是絕對認(rèn)真的態(tài)度。事關(guān)葉挽,他不會再那般吊兒郎當(dāng),而是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作爭取。
眾人揪心不已,從未想過會段弘楊一句玩笑的言語會引發(fā)這樣大的矛盾。
在花無漸話音剛落之時,兩人同時朝著對方躍身而起,帶著無邊霹靂之勢,帶著最后的驕傲與尊嚴(yán),對出一掌——
令得風(fēng)云變色,烈日之下忽就飄過一片陰云,無情的將這滔天巨浪的氣勢壓在其中。
氣浪之強(qiáng),令得所有人都閉上了眼,包括一直在看好戲的丹青和赤羽兩人。
巾幗將軍府的大門在強(qiáng)壓氣流之下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的響聲,讓人懷疑或許下一秒它就會承受不住爆裂飛崩。
當(dāng)眾人再次睜眼之際,只見院中兩人各據(jù)一方,同時嘔出了一口鮮血。
只是有所不同的是,花無漸在吐血的下一秒就一個踉蹌幾乎跪倒在地,而褚將軍只是面色蒼白的捂著自己的心口,并沒有多搖晃一下罷了。
赤羽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是主子贏了,那就好。
“可惜了。”花無漸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渾身上下從骨頭到肌肉都隱隱發(fā)酸的痛意,嫣紅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雖然不能在你手中帶走挽挽,但是……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來說,只怕晚上洞房也是困難了。”
“……”褚洄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向著花無漸伸出手,“隨意惡心我一把也能讓你這么開心么?”
“那是當(dāng)然。”花無漸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那伸到自己面前半天的手掌,無奈笑了笑,輕飄飄的在上面拍了一巴掌。“不過技不如人,認(rèn)輸了認(rèn)輸了……”他牙酸的直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腰,從懷中掏出一枚形狀特別的戒指。“喏,花家的產(chǎn)業(yè)送你了,祝你新婚快樂,告辭。”
他剛剛說完,眾人只覺得一道紅影在原地閃了一下,瞬間消失在了院中。
只是他說的話令人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花無漸剛剛說什么?他將整個花家的產(chǎn)業(yè)……送給褚將軍了,作為新婚的賀禮?眾人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花家巨賈,所擁有的財富不是說說而已,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富可敵國。他就這么將自己辛苦奮斗了半輩子的成果這么輕易的送給褚將軍了么?
褚洄眉頭微皺,看著手中那枚戒指半晌說不出話來。不過不是因?yàn)楦袆樱且驗(yàn)橛X得麻煩。他不在乎花無漸到底多有錢,也不在乎那個前是不是被他輕若無物的送給了自己,平時坑他一把是一回事,接受了他的所有又是另一回事。褚洄繃著臉,目光不善的看著花無漸離開的方向,心中琢磨著立刻讓暗閣去尋找他的下落將東西還給他。
全天下估計也只有褚洄接受了首富花家的錢還想著要怎么給人家送回去了。
“誒?你們到底在這里干什么呢?我哥哥呢?”花瀅好奇的撇過頭,看著眾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一粒小東西朝著自己飛了過來,“暗器!”她尖叫一聲,然后胡亂的張手接住。入手的是一枚通體烏黑的戒指,她需要套在大拇指上才能堪堪戴住。
“你哥的東西,收好了。”褚洄淡道,然后抬眼。
花瀅的出現(xiàn)正是為了牽引出身后的葉挽,是足以令得所有人目露驚艷為之一振的傾城。
她并沒有戴紅蓋頭,只戴了褚洄為她準(zhǔn)備的珠冠。仿佛是集清新、艷麗、端莊與一體,在隨著動作而微微拂動的珠簾之下,那張平時清麗淡然的臉蛋此時化著令人心醉的全妝,一顰一笑都像是落入凡塵的仙人一般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隨著她腳步輕移,那襲輕盈又得體的大紅嫁衣仿佛天生會發(fā)光一般,每一步都會引得裙擺流光溢彩的閃動。冥冥之中眾人似乎能看到一只金鳳展翅高飛,翱翔九天。
葉挽很少穿繡鞋,但在姚清書的攙扶之下每走一步都像是踏著天梯而進(jìn),為步上高階而生。
褚洄站在原地,身上再多的痛楚都在頃刻之間消磨殆盡,眼中只剩下一個款步朝他走來的葉挽。
似精,似妖,似靈,似仙。
門外的兄弟們也目瞪口呆,不是沒有看過葉哥穿女裝,但是從來都沒有看過葉哥穿嫁衣。那個生氣起來會罵他們一個個是不要臉的臭癟犢子、王八羔子的葉哥,那個平時不拘小節(jié)忙碌起來會與他們一樣幾天幾夜不洗澡的葉哥,穿起嫁衣來竟然美的這般驚心動魄。
段弘楊喃喃道:“我靠,早知道葉哥這么絕色,我們就是豁出一條命去也不能讓褚大哥這頭老牛吃了嫩草占了葉哥的便宜啊!”
“難道我家主子不英俊么?”赤羽忍不住反駁道,很想在這個時候踹他一屁股,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尊卑上下。
“……”眾人沉默不語,這世上的確也只有褚將軍能夠配得上葉哥了,或者說早在兩年前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世上只有褚將軍配得上葉哥了。當(dāng)年葉哥還穿著男裝之時,那一黑一白的身姿就縈繞在眾人的心頭久久不能忘懷,更不要說今日這一幕,只怕是會被他們永遠(yuǎn)的記在心中了。
若干年后,兩人已至花甲白頭,不知道褚將軍會不會響起葉哥今天這副……艷驚四座的傾城之容呢?
敢上戰(zhàn)場殺敵,下臟河摸魚的葉挽,在這個時候不知怎么的就害羞起來。尤其是當(dāng)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的時候,頭上所戴的珠簾仿佛沒有半點(diǎn)遮擋,就讓她大喇喇的曝露在眾人的眼前。
她輕抿著唇,一個不留神踩空了一節(jié)石階,往前踉蹌了一步。“我靠,怎么在這兒有個石階,是想摔死我嗎?”
“姑娘,今日不能說……那個字的。”有位夫人笑眼盈盈的提醒。
眾人默然。他們就知道葉哥美不過三喘息,必定會暴露本性的。
只是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突然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在一陣驚呼聲中,褚將軍連帶著剛剛走出來的新娘子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眾人:?
褚洄將葉挽抱在懷中,面無表情的朝著將軍府而去。他原本想讓天下人見見葉挽的風(fēng)姿,現(xiàn)在他反悔了。
這樣的姿容,還是藏起來只能允許他自己一個人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