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如何被帶到床上去的,易時煊腦子里已經沒有空閑的時間想這樣的問題。緊抿著的薄唇早被靈滑的軟舌撬開,那濕漉漉的唇舌趁勢長驅直入,仿若要舔盡空腔內的每一片肌膚那般,炙熱異常。
假如此時此刻還有理智阻止梅魯,易時煊想他或許真的可以算得上冷血無情。可他偏偏就有著一份難以言說的情意以及無法逃避的情--欲,于是他主動回吻著對方,同樣想要對方身上留有他的痕跡。
不知就此交換了幾個潮濕溫熱的深吻,直到兩人氣息都變得異常粗重,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彼此。梅魯高挺的鼻梁抵住同樣高挺精致的鼻尖,粗濁的喘息像小雨滴似的打在那張柔和的臉上,異常清晰的感覺從臉上傳入心里。
“時煊,我得明白告訴你。”溫熱的大手拉著易時煊的右手覆到腫脹的下腹,梅魯的呼吸又沉重了幾分,嗓音低啞得像是要讓人膩在其中那般:“感覺到了嗎?所以今晚我是不會停手的,除非你現在馬上離開這間房。”
話音一落,將所有的深情都用到一個又一個炙熱的親吻之上。易時煊右手雖是隔著布料觸碰到那不屬于他的硬物,但卻能從中感受到那種沉甸甸的分量。濕潤的口腔再次被霸道的占據,右手亦是不自覺地輕碰著腫脹的硬物。
下腹忽然的刺激讓梅魯倒抽一口涼氣,此刻若是真的能夠再忍下去,他想他以后都不用再想這個問題。雙手隔著單薄的衣衫急切地撫摸著纖細的腰身,沿著尾椎慢慢往上游動。
易時煊收回手,雙手攀上梅魯的后背,兩雙同樣溫熱的手掌不時在彼此身上游動,唇舌像是舍不得分開似的,一直糾纏在一起。來不及咽下的津沫沿著嘴角流出,梅魯眸色瞬間又暗了暗,舌尖眷戀似地將那些曖昧痕跡卷進口中。
炙熱的大掌沿著光滑細膩的小腹,輕柔地滑到褲腰邊緣,梅魯微微睜開眼,眸中帶著深深的渴望,卻見易時煊那雙本是閉著的雙眼亦是稍微睜開一條小縫,一抹同樣的欲望若隱若現地呈現在烏黑深邃的瞳孔之中。
易時煊雖沒有直接明說,但卻主動張嘴接受梅魯的親吻,雙手亦在梅魯身后敏感的肩胛骨撫摸。如果這個時候還舍得放棄到了嘴邊的肥肉,梅魯想那個人肯定是個笨蛋。
不知何時,兩人身上的衣物已被兩人隨意地扔到地上,光滑的長腿不時交纏,肌膚緊緊相貼著的熱度,竟讓人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易時煊才剛移開雙腿,就被梅魯那兩條長腿分開至兩側,此刻是想閉攏雙腿都沒法閉上。
梅魯一直沿著易時煊的下巴往下親吻,路過細致的喉結,鎖骨,最后落到胸膛上兩粒誘人的紅果。上次就在這一刻被人打斷,但這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受任何干擾,不然他們以后怕是連歡愛的時間都難以空得出來。心里這般想著,張嘴就將小巧誘人的紅果含進口中吮吸。
胸口忽然就受到這樣驚人的刺激,易時煊口中一聲悶哼未經思考就溜了出來。本來就已經泛紅的臉蛋更是情難自禁地漲紅,半睜著的迷離星眸看了看上方的天花板,然后緩緩閉上眼,仿佛是要忘記胸前帶來的種種刺激似的。
那一聲極輕的悶哼卻讓梅魯接下來的動作更加順暢,口中還在吮吸著紅果,雙手揉捏著圓翹的臀部,不急不緩地落到那緊緊閉著的地方。讓人覺得羞恥的地方忽然被人碰觸,易時煊身體不由自已地顫抖,微微睜開的眼眸多了一絲清明,但卻沒有出聲制止梅魯即將要做的事情。
梅魯感受到易時煊的顫抖,繼續吻上他的嘴唇,將他的不安都吞到腹中。手指剛想試探性地進入,忽然就想起一件事,以雷霆之速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接著從中取出準備了好些時候的ky。
“時煊,放松點。”梅魯輕咬著紅嫩的耳垂,意識到易時煊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一些,趁機用手指將ky送進那個一直緊閉之處。
“……”那處忽然多了異物的不適感讓易時煊睜大了雙眼,好在梅魯一直注意他的情況,見他不適就放慢了動作。
隨著進入體內的手指越來越多,里面亦被撐得越來越難受,隱約之中還夾雜著一絲奇怪的感覺,竟讓易時煊心里生出一絲莫名的渴望。
易時煊意識到腦中那個奇怪的念頭,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止不住地滾滾發燙。有股熟悉且陌生的熱流不斷地匯聚到□,不多會兒,許久未曾發泄的欲望逐漸抬起頭來。
梅魯早就忍得□又硬又脹,此刻見到全身紅透滾燙的易時煊也是動情地升起欲望。眸色一沉,左手很有技巧地握住小時煊輕柔摩擦,細長的手指卻是繼續擴張后處。
最重要且敏感的一部分被那只熾熱的手掌緊緊包裹,易時煊倒抽一口涼氣,還沒得及吐氣,那只手就熟練地揉捏著異常敏感的頂端,時而輕得像是螞蟻在爬,時而重得他呼吸困難。
梅魯氣息早已粗重不已,眸色一直都是那般深沉如潭,直到三根手指已經能夠順利進出那個令人瘋狂的銷魂地,這才將手指緩慢抽出,摩挲著小時煊的左手暫時先撤離了一會兒。
易時煊卻是忽然覺得全身難受得緊,無論是被人忽略的前面還是沒了手指進出的后面,似乎都有些令人羞澀的渴望。此時,他已被撩撥出最真實的欲望,朦朧的雙眼略帶不滿地瞪向梅魯。
卻是這時,修長的雙腿忽然被梅魯抬到肩上,尚未反應過來,后處就被火熱的硬物抵住。易時煊愣了一愣,下一瞬間忽然就被對方那根火熱碩大的硬物猛然闖入,一聲痛呼隨之破口而出。
梅魯聽到那聲痛苦的悶聲,不想傷到深愛之人的他只好強忍著心里那種焦灼的渴望,靜靜等著易時煊適應。身體微微前傾,將那雙長腿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同時也讓蓄勢待發的硬物進得更深。
如此緊密的結合讓兩人同時倒抽一口氣,易時煊聽到梅魯粗濁的喘息,同時也聽到他自己急促的喘息,心臟跟著劇烈跳動。后面被充實的感覺真真切切地告訴他,他們此時真是做著最親密的事,他也真正接受了一個男人。
直到后面不再向剛剛被進入那時那般刺疼,易時煊才朝梅魯輕輕點了點頭。得到許可的梅魯低吼一聲,精壯結實的腰身向前一挺,勃發的欲望盡根沒入緊致溫熱的體內。
體內忽然被全部塞滿的易時煊艱難地喘息著,迷離的雙眸時而微微睜開看著梅魯,時而緊閉著等待體內那種奇怪的感覺傳遞全身各處。梅魯稍微一動,他就會情難自禁地顫抖著身體。
“時煊,你里面好緊好舒服。”被咬得緊緊的欲望讓梅魯只想好好占有這具誘人的身體,一手緊抱著易時煊的腰身,像是打樁似地不斷深入抽出,一手還不忘有重有輕地安撫小時煊。
梅魯那句話飄到易時煊耳中,可他此時不僅后面被刺激,前面亦被那只厚實的大掌不停地摩擦撩撥,全身敏感的地方都被對方掌控,為了避免一張口就吐出羞恥的聲音,只好緊咬著牙,承受著那一波波的刺激。
疼痛過后,隱約帶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快感,但他還是一直緊閉著唇。像是為了讓他吐出聲音似的,梅魯進入得越來越深,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忽然被撞擊到體內某一點,一聲再也壓抑不住的聲音溢出口中,嘶啞而性感。
梅魯將那聲誘惑人的聲音收進耳中,低頭看著全身帶著粉色,臉上一片透紅的易時煊。帶著濃濃欲望的眼眸閃過一抹寵溺的流光,腰身卻一直未間斷地進入那處讓他發狂的地方。
許是第一次,梅魯很快就感受到滅頂的快感急速朝著腦中涌去,低頭看著臉蛋緋紅的易時煊,張嘴就吻上那紅腫的唇瓣。
易時煊的聲音全部梅魯堵在腹中,但后面越來越清晰的快感卻是不斷地刺激著他的腦袋,嗓音帶著一絲哽咽,沙啞性感地哀求道:“梅……梅魯……別……那么快……啊……”
不時被撞擊到的那點總會讓他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栗,像是帶著電流那樣直擊各處,本想讓梅魯慢些的話語卻讓梅魯的速度越來越快。九淺一深地進入,時而被摩擦的那點只讓易時煊徹底瘋狂。
眼看易時煊身上泛著一層柔和的粉紅光澤,梅魯心知他即將要到達頂峰,腰身忽然又快速地挺動起來。而易時煊卻被這樣刺激的快感折磨得呼吸困難,眼角不知不覺留下幾滴淚水。
就在這時,體內敏感的一點忽然又被狠狠撞擊,極致的快感傳至全身,下腹抽搐著,被人不斷地安撫著的□終于噴薄出白濁的液體。
與此同時,到達高-潮的梅魯跟著射出滾燙的精華,貯存許久的欲望全都留在溫暖緊致之處。直到不剩一滴,他才滿足地趴在癱軟無力的易時煊身上。
身上忽然多出的重量讓易時煊臉上又是一紅,梅魯那兒還埋在體內,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舒醒一般。想到此,易時煊臉上神色變了變,他不知道梅魯感覺如何,可他覺得做完后挺累的,暫時沒有精力再來第二次。
“你先起來,我要去浴室洗洗。”一番云雨過后,全身都是粘膩,易時煊只想洗個舒爽的熱水澡,然后就好好睡覺。
回答他的卻是一個極盡溫柔纏綿的深吻,剛經歷過□的身體哪兒能那么快就恢復,易時煊很快就被吻得氣喘噓噓,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機會呼吸新鮮空氣,卻是忽然就被翻過身,隨后就被梅魯從后面緊緊抱住腰身。
易時煊愣了愣,□忽然就被那雙溫熱的大手輕柔撫摸,剛發泄過一次的欲望自是經受不住這樣的撩撥,很快又開始翹起頭來。
沒想到會那么快就被撩撥出欲望的易時煊臉蛋霎時一紅,剛想扭過頭狠狠地罵罵后面那人,卻是忽然又被狠狠進入,他才曉得梅魯竟然真的還沒滿足,而且動作還那么迅速。
接下來,自然又是昏天暗地的纏綿。易時煊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做了幾次,只知梅魯就像百來年未做過那樣,不斷地撩撥他的欲望,然后又進入他的身體,直到他再也使不上力氣說一句話,梅魯才放過了他。
事后,梅魯緊緊抱著軟成一灘爛泥的易時煊,卻看見易時煊一臉痛苦的模樣,啞著嗓子道:“是不是傷到你了?哪兒不舒服?”
易時煊撐開疲憊的眼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嗓音破碎不已:“叫你停下你都不停,現在說這話有什么用!”
梅魯難得紅了臉,伸手幫他揉著太陽穴,柔聲道:“我們結婚那么久,但卻只是單純地同睡一張床,好不容易你才愿意和我做這事,心里歡喜過頭,就不管不顧做了那么多次。”
一雙大手隨后又落到緊瘦的腰身,十分輕柔地按摩,卻見易時煊舒服地哼了一聲。梅魯知道他是真的做得太過了,于是就全神貫注地幫易時煊按摩。
酸軟的腰身經過按摩確實好了不少,被折騰夠久的易時煊忽然就有了困意。閉著眼迷迷糊糊地說著梅魯幫忙按一下哪里,力度如何如何。直到沒了半點聲響,梅魯才發現易時煊已經沉沉睡著。
柔和的燈光下,深邃的眼眸靜靜看著他留下的各種吻痕,咬痕,心里頭有著說不出的滿足。等了那么久,他們終于走到了這一步,易時煊再也不是名義上的梅夫人,而是他名符其實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