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靈順勢伸手粉臂環住明輕言的脖子,柔聲笑道:“時間很晚了,我們去那什麼吧。”
明輕言則柔聲笑道:“娘子別急,爲夫連日奔波,身體甚是疲倦,若是那什麼,定不會讓娘子暢快。爲夫已經讓冷兄去尋那鹿血酒,如此,今夜娘子的洞房一定是終生難忘的。”
拓跋燕靈聞聽此話,不由興奮地身體劇烈顫抖著,全身每一處脈絡都在歡呼雀躍。
“討厭,你想折騰死我嗎?好壞哦。”拓跋燕靈嬌嗔。
“小傻瓜,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明輕言輕捏她的腮,柔聲笑道。
拓跋燕靈將脣湊近他,喃喃低語:“想要,好期待,相公雄風大振。”
“哈哈!真是色娘子。”明輕言說著,捏在她腮上的手不覺用力。
拓跋燕靈疼的哎吆一聲,明輕言連忙問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對不起啊。”
“不怕的,越疼我越開心。”她早已經提前進入那什麼的狀態了,嬌笑回道。
忽然,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冷卿容闖進來。
看他們抱在一起,一臉尷尬的笑笑:“我是不是礙到你們的好事了,你們繼續,我只當沒有看到到。”
明輕言眸中充滿了笑意,聲音卻不動聲色的嗔道:“看到有什麼?我們是夫妻,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冷卿容很是爲難的拱手回道:“對不起啊,明兄,鹿血酒是找到了,可是我回來後,發現那名北蒙侍衛跑了。”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壺鹿血酒,放在桌上,然後出聲說道:“明兄,我這就去將他抓回來,夜已經深了,他人生地不熟的相信也跑不了多遠,不行,我就去官府。”
明輕言冷聲斥責道:“還能讓你辦點事嗎?若不是雲捕快是女的,不方便看管那名北蒙侍衛,不方便去找鹿血酒,我還用你?”
說著,他推開拓跋燕靈,沉聲說道:“我跟你一起去找,這人絕對不能讓他逃了。我已經許諾不會要他性命,他爲什麼還要跑?一定是說了假話,心裡有鬼。”
冷卿容點頭應道:“應該是這樣的,只是,這鹿血酒……”
拓跋燕靈也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沒想到好好地一場纏綿,竟然被冷卿容帶來的消息打斷了。就好比硬生生的掐斷了她的幸福,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悅。
連忙出聲說道:“輕言,是啊,這鹿血酒過了今晚就會失效了。你還是留下來吧,相信大名鼎鼎的離心公子能將那人抓回來。”
明輕言卻搖搖頭,很是抱歉的對她說道:“誰知道這人什麼來歷?亦或是北蒙的奸細,我必須抓住他,才能安心。娘子,你好生休息,等我抓到他,回來再跟你慢慢喝鹿血酒,相信吧,左右不過半個時辰或許就能抓到了。這是我們的地盤。”
拓跋燕靈聽他這麼說,知道留他不住,只得出聲請求道:“那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尋找,如此,也會更快些。”
明輕言再次拒絕了她:“娘子,爲夫怎麼忍心你深夜出去找人?黑燈瞎火的,若是有個意外,你讓爲夫如何是好?還是在這裡乖乖等著,我們會很快回來的。”
說著,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朝她使勁的點點頭:“放心。”
拓跋燕靈無奈,只得點頭應道:“小心,實在不行就求助官府,反正已經回到大凌地界。快點回來。”
明輕言點點頭,然後跟冷卿容一起向外走。
在走廊上,他們看到竹葉跟一個丫鬟說話,那人眼生的很。
明輕言不由問道:“她是誰?”
竹葉回道:“她是小姐前兒在西涼境內救下的一位姑娘。甚是可憐,小姐便把她留在身邊做侍女了。”
明輕言聞聽不由跟冷卿容對視一眼,看到他眸中亦是有懷疑,便繼續問道:“當時怎麼個情形,你大致跟我說說。”
竹葉點點頭,給他們講了那個丫鬟燕兒的來歷。
原來明輕言跟冷卿容跟著特使離開後,沒多久,便來到了一片密林邊。聽到裡面有女子求救聲,拓跋燕靈便派人過去查看,原來是一夥歹徒正對一個姑娘施暴。
那女子被救下後,衣服凌亂,渾身是傷,看見人身體就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經過詢問後,得知她跟爹孃走親戚,路上被打劫。爹孃都死了,只剩下她被那夥歹人羞辱一番後,丟棄在路邊。她醒來後拼命地逃跑,結果在此處又遇到山賊,又被羞辱了。
拓跋燕靈見她可憐,無人依靠,便收她做丫鬟,讓她跟在使臣隊伍裡。
明輕言和冷卿容回來後,並沒有發現她,應該是她刻意躲避的原因。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上樓做什麼?”使臣隊伍裡下人和侍衛們都在樓下房間裡,明輕言纔會有此一問。
那燕兒身體微微顫抖著,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更是更是顫抖不已:“奴,奴婢,來,來給小姐,送,送熱水。竹,竹葉姐姐要,要熱水。”
拓跋燕靈在屋裡聽到動靜,走出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明輕言揚聲回道:“娘子無事,就是看著這個丫頭眼生,隨口問了句。”
“是我讓她留下來的,前兒在路上救得,爹孃都死了,很可憐。相公若是不喜歡,我就讓她走。”拓跋燕靈笑著回道。
燕兒一聽立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不要讓我走,只要給我口飯吃,有個安身的地,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明輕言不由蹙眉回道:“罷了,起來吧,沒人說讓你走。”
而後他又對拓跋燕靈說道:“既然是娘子留下來的,爲夫自然不會干涉。”
說完,他朝冷卿容點點頭,兩人快步向樓下走去。
從客棧裡出來,明輕言忽然停住腳步,對冷卿容說道:“你不覺得那個燕兒……”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冷卿容便點頭應道:“這個燕兒一定有古怪,拓跋燕靈不是良善的人,怎麼可能會收留一個被羞辱過沒有來歷的女子做婢女?莫非燕兒就是珠兒?”
明輕言聞聽臉上不由露出喜色:“很有可能,如此只要我們抓住了那個燕兒,那麼她一定知道拓跋燕靈所有的事情。”
“那我們這就回去將那個燕兒抓出來。”冷卿容說著就要往回走。
明輕言不由伸手拉住他:“你什麼時候養成了這樣毛躁的習慣?能不能好好籌劃下,將燕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來?就像那名北蒙使者一樣,拓跋燕靈也不會懷疑什麼。”
冷卿容不由做了個鬼臉,應道:“還是明兄想的周到。”
明輕言給了他一拳,“別說恭維的話,我們趕緊商量下具體怎麼做。”
冷卿容點點頭,跟他一起躲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開始商量對策。
最後,一致決定,火燒客棧,製造混亂,趁機將燕兒偷出來。雖然拓跋燕靈武功高,但是珠兒功夫有限,因此想要抓住走並不難。
當然他們兩個是不能出手的,如此容易被人認出來。
這已經是大凌的境界,因此他們兩人想要找到人幫助,並不難。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接到冷卿容發出的信號,就來了四個黑衣人。
經過一番密語後,四個人黑衣人便開始行動。
他們先是在客棧後院放火,造成濃煙滾滾的混亂局面。前院裡的客人們都被煙霧嗆醒,因此也跟著大亂起來。
拓跋燕靈在房間裡還抱著鹿血酒等著明輕言回來,跟他共享美妙時刻,誰知卻被窗外的聲音吵醒了。
於是,她喚來珠兒讓她下樓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從她設計珠兒回到她身邊後,便不再用竹葉,只是讓她做些粗活,還是珠兒用的放心趁手。
珠兒答應一聲,向樓下走去。
樓上還是靜悄悄的,雲以舒自然不會慌亂,她只是暗中觀察著動靜,竹葉在她房間裡更不會緊張。二樓下就不同,亂糟糟的,再加上除了使臣隊伍,還有其他的入住的客人。
珠兒被人擠得東倒西歪,不過也很快弄明白了,是後院起火了,火很大,很有可能會燒到前院來。
於是,她便想回到樓上,跟公主彙報這一情況。
誰料,忽然一隻手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隨後被人抱住,她想喊,卻喊不出聲來,而後便昏迷了。
拓跋燕靈等不到珠兒,只得準備自己下樓查看。
雲以舒正好也從房間裡出來,對她說道:“陌兒,是後院起火不礙事的,我們待在這樓上反而安全。大火或許燒不到這兒就會被撲滅,這麼大的火官府一定會派兵來救火。”
拓跋燕靈聞聽,只得點點頭:“好,只是怎麼好好地會起這麼大的火?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爲之?”
雲以舒搖搖頭,不知道啊,“我剛纔下樓查看,亂糟糟的,若不是功夫好,一定會被他們給踩死了,下面一樓全是人。”
拓跋燕靈擔心的問道:“若是大火燒上來怎麼辦?樓下那些隨從怎麼辦?”
“他們都是有功夫的人,不會有事的,若是大火燒上來,我們就跳窗戶,相信這高度對陌兒來說不難。”雲以舒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吧,陌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