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東南部大西洋沿岸的北卡羅來納州北接弗吉尼亞洲,東濱大西洋,南界南卡羅來納州和佐治亞洲,西鄰田納西州。西部山區東西兩側分別以阿巴拉契亞山脈南端的藍嶺和尤納加兩條山脈爲界。面積136560平方公里,人口過千萬。北卡洛來納州多爲沿海平原,海濱多沼澤。
北卡羅來納大學是秦天出國多年來一直求學的高等學府,先後取得該校藥學學士和碩士學位後,繼續攻讀藥學博士學位。這是一所全美乃至世界久負盛名的大學,學校擁有二十餘位美國院士;秦天崇拜的對象是該校教堂山分校藥學院分子藥劑系,主攻抗癌藥物傳遞系統以及用納米技術克服腫瘤多藥耐藥性的劉峰教授。秦天夢想有一天成爲劉峰教授的學生或助手。
劉峰教授畢業於中國瀋陽藥科大學,獲學士和碩士學位後赴美深造,後獲得匹茲堡大學藥學博士學位,2005年,劉峰帶領研究團隊受聘於北卡羅來納大學。
秦天初到美國,刻苦學習,通過語言關後,一邊在北卡羅納大學求學,一邊打工。每天做三份工,早上在中餐館刷盤子,匆匆吃完午飯後到學校附近的一家洗車行做洗車工,下午放學後到學校圖書館做整理員,努力掙取學費和生活費,每天勞累不堪。生活和學習的雙重重負讓他失去與家人聯繫的信心與勇氣,幾年裡獨自忍受心理上的孤寂和痛楚,默默打拼。
攻讀碩士學位期間條件稍有改善了,秦天根據華文報紙上刊登的合租廣告找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套公寓樓下。打電話,是個講中文的女生接的。合租的樓層在四樓,敲開門後,一位嬌小玲瓏的中國女孩站在秦天面前。
女孩注視秦天,秦天注視女孩,秦天先自我介紹:“我叫秦天,來自中國湖北,北卡羅來納大學藥學院博士生院學生。”
女孩介紹:“我叫唐珊珊,可以叫我珊珊,來自中國浙江,北卡羅來納大學商學院學生。”
合租談妥。秦天請珊珊到中餐館吃飯。珊珊喜歡來自中國沿海的海鮮。秦天告訴對方,自己在這家中餐館打工,珊珊當即問老闆還要不要人,她也要打工掙生活費。
老闆告訴她,暫時不需要,有需要的時候通知秦天。
半年後,中餐館走了一個侍應生,秦天通知了珊珊,珊珊歡天喜地的加入到中餐館的工作中。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又一起上學,放學。珊珊用掙得的工資給秦天買這買那,秦天不要,她就撅起嘴巴生氣。
偶爾休息的時候,秦天興致大發,按照中文菜譜給珊珊做海鮮大餐。珊珊每次把海鮮從超級市場裡買回來,與秦天男女同室享受溫馨的晚宴,生活沒有過去的那麼孤苦了。
有一天晚上中餐館下班後倆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珊珊叫嚷著要吃哈根達斯,秦天跑到冷飲店買了遞給珊珊。
回到公寓沒一會,珊珊突然捂住肚子蜷縮在地上,臉色蒼白,疼痛難忍。
秦天趕緊替珊珊把脈,問過珊珊後明白了她是因爲經期來臨吃了冷飲所致,引發痙攣。秦天抱起珊珊平躺在牀上,快速施行穴位推拿術,過了二三十分鐘,珊珊的**聲小了,繼續推拿一陣後,完全好了。
北卡羅來納的氣溫終年在攝氏18度到25度間,秦天累出了滿臉的汗珠。珊珊起牀拿出毛巾替秦天擦汗,珊珊一定要自己來,秦天堅持不過,由她了。珊珊擦淨汗珠後,突然輕輕地吻了秦天的脣一下,羞澀的跑開了。
秦天一瞬間大腦短路,他想起了多年前楊雪曾經的香吻。
這個節奏傻瓜都明白,珊珊喜歡上秦天了。
不久後的一個雷雨夜,電閃雷鳴,大雨瓢潑,珊珊嚇得大叫,跑進了秦天的房間,兩個孤苦無依的孤男寡女突破界限走到了一起。
兩年時間很快過去,珊珊學業完成,珊珊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決定回國發展。
分別在即,悲傷的情緒在一對相差十幾歲年齡的遊子心中流淌。臨行前夜,珊珊告訴秦天晚上有中國朋友前來踐行。
秦天默默的做了一桌子中國菜,燒了珊珊最喜歡吃的海鮮。
敲門聲起,珊珊在房間收拾行李,秦天開門,打開門,秦天呆住了。門外一男一女,男的應該是美國人,有著歐洲男子的皮膚與血統。女的竟然是附屬醫院突然消失多年的雯雯。
大家坐下。雯雯向秦天介紹了美國男子,男子叫哈根達斯,她的丈夫。
雯雯告訴秦天,她已經結婚多年,哈根達斯是美國客航公司的飛行師,已經有了一箇中美混血的女兒,女兒很漂亮,雯雯叫她果兒。老公實名約翰森,在中國漢字的咬字上經常的發錯音,或是會錯意,笑話百出,所以改口叫他哈根達斯,寓意是她的開心果。
飯後,秦天和雯雯走到陽臺上,仰望北卡羅來納城市的燈火,感慨萬千。
珊珊搭乘哈根達斯執飛的國際航班歸國,與秦天、雯雯夫婦機場灑淚分別。
雯雯告訴秦天,珊珊其實家境殷實,父親是國內上市公司的CEO,此番回國,是接受父母的安排,女承父業,接管家族企業。
秦天默然。
秦天與雯雯夫婦成爲了好朋友。
雯雯家做客,秦天發現雯雯家住的房子臨近海邊,陽光明媚,許許多多各色的遮陽傘花朵一般盛放在天際一線的沙灘上,坐在雯雯家的小院裡,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讓人油然而生的想起楊雪曾經夢想中的家園。
哈根達斯在廚房裡大顯身手做他學習的中國菜,雯雯走了出來,靜靜的陪著秦天看風景。
秦天情不自禁的將西雙版納原始森林裡所發生的故事告訴了雯雯,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了。
雯雯輕輕的擁住秦天,動情地說:“過去的都過去了,忘記過去,珍惜身邊的人,你我做下半輩子的紅顏知己!”
雯雯的話好似對秦天勸解,又好似對自己的過去揮手作別。
哈根達斯中國菜做好了,嘻嘻哈哈把親手做的菜餚一一端上桌。
雯雯告訴秦天,老公特別喜歡在中國朋友面前顯擺,等下坐等笑話百出。
哈根達斯彎腰做了個很紳士的邀請動作:“兩位中國朋友上座,嚐嚐我的大便!”
雯雯糾正他:“不是大便,是便飯。”掉頭悄悄意會秦天:“笑話開始上桌了,小心笑破肚皮。”
“哦,便煩(飯)。”哈根達斯好似恍然大悟。“尊敬的秦甜(天)朋油(友)什麼時候便宜可水(隨)時過來品嚐我的大便!”
“不是便宜是方便,怎麼又來大便了,你的大便很好吃嗎?”雯雯跟著美國老公後面不斷糾正他的漢語用詞。秦天已經開始大笑。
哈根達斯覺得秦天笑得莫名其妙,睜著大眼不解的望著秦天。雯雯被活寶老公的表現也逗笑了。
秦天動筷子:“來,大家吃大便,吃哈根達斯做的大便盛宴。”
“isis eat to move bowels eat to move bowels(好好,吃大便吃大便)”哈根達斯高興得眉飛色舞,用母語接過話,抓筷子準備大快朵頤,抓不穩,沮喪地丟了用回了刀叉。
雯雯和秦天又是一陣爆笑。
“Without rhyme or reason(莫名其妙)” 哈根達斯雙眉緊鎖,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