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再次病倒了,不是**病,而是幾天沒吃沒喝,虛脫暈倒了。
秦天媽每天做的飯只夠一個人的量,顧自吃了,對同處一室的兒子和丈夫冷臉相對,不理不睬。
老秦鬍子拉碴的畏畏縮縮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窩深陷,臉上手上的抓痕已經結痂了。
秦天給老爸帶的食物一口也沒吃。
父子無聲的坐在一起。
老媽從房間出來,看了一眼,無動於衷,回到臥室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第二天秦父依然不吃不喝,困了就在沙發上卷條被子而眠。兒子叫老爸上自己的牀睡,老爸悶聲不動。秦天一連幾晚睡著睡著起來拉扯父親上牀,秦父像根木樁一樣釘在了沙發上。
第三天傍晚,秦父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秦母打電話兒子,秦天和志強在江邊發呆,倆人飛快地趕回家,一頭一腳擡下樓,背起往附屬醫院送。
楊雪正好值夜班,坐診急癥室,把情況問清楚,開了幾支葡萄糖水,給秦父掛上了。
幾瓶液輸完,秦父的臉上出現了血色。
秦天要求老爸住院修養兩天,老爸沒反對。秦父看見楊雪,把老臉耷拉下來,不願與楊雪對視。
自始至終,秦母沒到醫院看一眼。
三天後秦父出院回家,志強秦天攙扶著秦父走進家門,楊雪拎著行李和水果走在後面。秦母在家,看見前面三個人進來,目無表情。瞥見楊雪跟在後面進了屋,她神經質的衝到楊雪面前,劈**過楊雪手裡的水果丟出屋外,水果滾了一地,有的滾下了樓梯。
“滾,以後不要再跨進這個家門半步,我老秦家的未來兒媳絕不是你!”秦母言辭鑿鑿告訴楊雪,然後一把將她推出門外,哐噹一聲關上了防盜門。
屋裡的人驚呆了,秦天反應過來,欲追出門,秦母像堵人牆一樣死死堵在門口。
“要想出去,除非從你媽身上踩過去!”
秦天看向老爸,老爸黑著臉,像霜打了的茄子,眼神無光,啞巴了,完全失沒了往日的威風。
聽到鄰居開門出來問怎麼回事,再聽到有人蹬蹬蹬地疾步下樓,志強追了出去。
楊雪在前邊抽泣著奔跑,志強在後面追趕。追了一截路,楊雪跑不動了,抱膝埋下頭蹲在地上嗚嗚哭起來。
志強站在一邊,搜腸刮肚找不出安慰的話。
“小倆口吵架了吧,過完年才幾天,吵什麼架喲。”一對大爺大媽從旁邊經過,停下步,大媽開口批評志強,“我說小夥子,你是個男人,有理沒理趕緊認個錯,這大冷天的,趕緊帶媳婦回家。”
“是啊是啊,大爺大媽,是我錯了,我不該惹媳婦生氣,都是我的錯,媳婦咱們回家吧?”
楊雪聞聽志強如是說,不敢再哭了,趕緊起身,快步向前走。
秦天緊跟上去。
“這纔對嘛,小夫妻打打鬧鬧別記仇,這麼漂亮的新媳婦要好好疼著喲!”大媽很是高興勸和了一對小夫妻鬧彆扭。
志強尾隨楊雪一路護送到家。
楊雪上樓踏了幾步臺階後停下來,居高臨下,好似思索已久的問志強:“強哥,還堅持嗎?”
志強想了一陣,回答:“問問你自己,如果放棄了不會心痛你就放棄,如果心痛,只有一個選擇,繼續向前走!”
“我放棄心會痛成碎片,不放棄心也痛得無法呼吸了,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我該怎麼辦!”楊雪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堅持吧,就如堅持從醫的夢想,堅持了努力了就一定能得到!”
楊雪沉思,有鄰里上樓打招呼,楊雪迴應閃到一邊,待鄰里上去了,臉上似乎有了答案,慢慢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