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大鼻涕壓根沒聯繫過你?”我聽了李美萊這話心裡頓時一驚,同時那種不好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你不是和段奇峰一直在一起的嗎?”這時候李美萊又對我說:“我還想問問你呢,你倆都幹什麼了。那死鬼說好了會找我。爲啥一直不露面,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找他去。”
我這時候心裡一直在擔心,也顧不得聽李美萊說了些什麼。對著她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就立馬跑出了醫務室,哪還顧李美萊在後面喊我。
出了醫務室以後,我就直接跑出了學校大門口,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奔著大鼻涕和趙夢玥住的那個村子而去。
等我到了村子下了車。再跑進了那個農家院的門口,發現那院門竟然是開著的。當時心裡不由的鬆了口氣,看來大鼻涕和趙夢玥還在裡面。
“大鼻涕!”我立馬邊喊邊跑進了院子裡。
可是當我剛一進院子,卻愣住了。裡面正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在掃地。
那女人看起來像是村民的模樣。一見我進來。也是微微一怔。就問我:“你找誰呀?”
“那個······”因爲三間屋子的門都是開著的,我往裡面看了看。不像有人的樣子,只好問那女人:“大媽,我想問問,住在這院子裡的人呢,去哪裡了?”
“哦,你是說那對小年輕啊,”那大媽聽了我的話以後,恍然道:“他倆已經走了。”
“走了?”我立馬一驚,趕緊又問:“他們去哪兒了?”
“這我怎麼會知道?”那大媽搖了搖頭說:“他倆就是租了我這院子,可你說怪不怪,這倆人給了我一個月的房租,卻只住了三天,今天上午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不租了,連錢都不用我退就走了,呵呵,要是總能碰上這樣的租戶,我還發財了呢。”
再聽那大媽這話,我立馬心裡一沉,著急的趕緊問:“大媽,他們······他們什麼時候走的,還有,他們走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大概是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吧,我連人都沒見著,他們就是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房子不租了,然後讓我收房,我一回來,這院子裡已經沒人了,”那大媽說著話,又上下看了看我說:“小夥子,你跟他們認識啊?是啥人兒?”
“只是······普通朋友。”一聽那大媽說大鼻涕和趙夢玥很早就退房走了,我這一顆心不由的開始憂慮失落起來,訥訥的說了這麼一句,就走出了院子。
大鼻涕竟然又走了,僅僅跟我見了這麼一面,就離開了我,甚至······都沒有跟我打一個招呼,就消失了。
我感覺一顆心空落落的,有些失魂落魄的慢慢朝著村子外走去,我不明白大鼻涕爲什麼會來的突然,走的卻更加突然,甚至於······在我們分開之前,還說什麼要去找李美萊這樣的謊話騙我。
雖然大鼻涕跟我說過他還會走,但我卻以爲不會如此急促,如此不給我一點心理準備的機會。
可他畢竟走了,我還沒有跟他親熱夠,甚至於,在他剛剛回來後,我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上了他喜歡的女人趙夢玥,我還想要儘量的補償他,儘量給他賠罪,但他卻一點機會都沒給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突然想起了趙夢玥,我的心裡又開始一陣糾結,這麼一個如迷樣的神秘女人,也是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離去,這一切讓我彷彿如在夢中。
可是,我又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趙夢玥確確實實的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她的美麗,她的冰冷,她那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甚至於她在牀上與我的纏綿,都還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腦海裡。
這個女人把第一次給了我,卻立刻又如煙似霧般的飄渺而去,一想到這,我的心裡又是一陣隱隱作痛,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女人,確確實實把自己第一次給了我的女人,我曾想過要對她負些責任,可是,這個機會似乎不再有了,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不會再有任何接觸。
她,趙夢玥,可能只是我生命裡的一個匆匆過客!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走出了村子,並且一個人在馬路上游蕩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該幹些什麼,只是一個人默默的走著。
我想,大鼻涕和趙夢玥應該還沒離開這座城市,他們說過,他們回來是有目的的,是有事情要做的,那麼,他們一定要做完事情再走,所以我的潛意識裡還在期待著,渴望著,也許可以在路上,在行人中,突然發現他們的身影。
我走了很久,腦子裡胡思亂想著,眼睛在每一個經過身邊的人臉上流連著。
可是心裡的那份渴望卻逐漸變爲了失望,我沒有發現一個與大鼻涕和趙夢玥相似的身影,他們就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消失了。
累了,渴了,也餓了,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走了一下午的時間,眼瞅著學校都要放學了。
我在心裡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來,大鼻涕和趙夢玥真的走了,要想再見面,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再這樣走下去也是枉然,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往學校趕去。
坐在車上,我還在想,大鼻涕這次回來,只有我和李美萊知道,李美萊與大鼻涕有著那種不足爲外人道的關係,自然什麼都不會跟人說,而我呢?既然大鼻涕已經走了,我要不要跟孫小敏說一聲呢?
算了,還是不要說了,既然大鼻涕回來的時候都沒有告訴孫小敏,而他都已經走了,我再說的話,不是徒惹孫小敏傷心難過嗎?
就在我亂想著的時候,突然出租車上的廣播裡報出了一條新聞,當時我因爲心裡想著事情,沒有完全聽清楚,好像是說在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當官的墜樓身亡,而且這個當官的似乎身上不乾淨,正要接受調查,估計是畏罪自殺。
這種新聞也不算什麼新鮮事了,所以我當時只是一聽而過,並沒有太在意。
不過出租車司機聽過以後,卻罵了一句“痛快”,還自顧自的解恨說:“媽的,這種王八蛋死一個少一個,就是可惜了,貪了那麼多錢,怕是追不回來了。”
我在旁邊隨口搭了一句:“是呀,這種人是該死,不過也不至於自殺吧,好死不如賴活著。”
“是不是真的自殺可說不準,”司機一聽我搭話,立馬打開了話匣子:“你還是學生吧?沒什麼社會經驗,你知道他們這種人啊,都互相有勾結的,要是查出一個人來,沒準就能連出一大片,興許是在被查之前,讓人給滅口了也說不定呢?”
出租車司機只是這麼隨口一說,可我在聽了以後,卻心裡猛然一驚,想了一下新聞裡報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多的時候,而那個農家院裡的大媽說,大鼻涕和趙夢玥是九點多退了房間,他倆說過有著什麼目的,那個趙夢玥又冷酷無比,身上還有那麼厲害的功夫,顯得特別神秘。
兩人回來的本就非常蹊蹺,走的更加突然,連個招呼都沒打,那麼這個新聞裡的事情,會不會與他們倆有關係呢?
一往這上面聯想,我心裡就突突直跳,但又一想,也許這些只是巧合,是我自己太想大鼻涕了,纔會胡思亂想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趕緊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顏笑笑打的電話,我接聽了以後,就聽顏笑笑有些不高興的說:“陸野你又跑哪兒去了,這一下午不見人?”
我趕緊隨口編了個理由,然後問她有沒有事。
顏笑笑也沒多想,語氣裡又透著興奮的對我說:“陸野,跟你說個好事,璐璐已經答應李嘉明處對象了,所以啊,今晚李嘉明請吃飯,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