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這最後一句話把孫老頭說的傻住了,一腦袋漿糊的問了句:“你要什麼表示?”
“這還用我說嗎?”我笑呵呵的說:“孫哥你是聰明人,你把我兄弟傷成了這個樣子。按規(guī)矩。你是不是也該出點醫(yī)療費?而且吧,光出醫(yī)療費恐怕還不行,這以後我是要帶著兄弟們跟你孫哥混的,可你一上手就讓我兄弟見了紅。他們心裡肯定都不服。你不是也說了嗎,你對兄弟管的嚴,但對他們更好,那你總要拿出點誠意來。多掏點錢,給我兄弟出點營養(yǎng)費啦。精神損失費啦什麼的,這樣的話,我纔好讓兄弟們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啊。”
我這話說完了以後。楊楓彥他們都有點要笑的樣子。我趕緊瞪了他們一眼。他們才使勁憋住了。
而孫老頭在聽完了我的話以後。立馬就怒了,指著我鼻子就罵:“我艸尼瑪。你這是tm把我當傻b呢?敢敲老子竹槓?”
“孫哥這話就不對了,”我依然微笑著一搖頭,對孫老頭說:“我怎麼敢敲你的竹槓呢?我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畢竟孫哥你不是隻要我陸野一個人,而是要我?guī)е行值芨悖阋蛔屗麄兏吲d了,我光憑嘴皮子可說不動,而且我知道孫哥你現(xiàn)在和高三的其他三股勢力正打得火熱,這要是我的兄弟們心裡一有氣,再跑到他們那邊去,可就不能怪我了吧?”
“你······你······”孫老頭一聽我的話,立馬沒脾氣了,畢竟他可以不在乎我們這些低年級的混混,但他不能不忌憚跟他實力相當?shù)牧砣蓜萘Γ钺嵬蝗灰灰а溃仡^就對自己那幾個手下說了句:“都帶錢了嗎,掏出來。”
孫老頭這麼一說話,他那幾個手下都愣了愣,然後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開始摸兜裡的錢。
而我卻在旁邊輕輕呼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我是把孫老頭給忽悠住了。
不過孫老頭那四五個手下都把錢掏出來以後,再加上他自己的錢,數(shù)了數(shù)也不過三四百元錢。
然後孫老頭把這些錢一股腦都塞進了我的手裡,沒好氣的說:“就這麼多了,都給你這兄弟。”
我接過錢,看都沒看的就遞給了李煒,然後又搖著頭說:“孫哥,這點錢恐怕就連看傷都不夠吧?”
“艸,那你還想要多少?”孫老頭一聽,立馬瞪著眼睛對我吼了一嗓子。
我嬉皮笑臉的說:“孫哥別生氣啊,咱們都是外面混的,這打一場架受了傷,又是看傷又是要拍片子的,要是再傷筋動骨了,你也知道沒個千把塊的肯定不夠,這樣吧,我跟兄弟們說說,也別要什麼營養(yǎng)費,精神損失費了,孫哥你給我兄弟出兩千塊錢的醫(yī)療費就得了,我也好說話。”
“啥?兩千!”孫老頭一聽,立馬張大了嘴巴,對著我就喊:“麻痹,老子該你們欠你們的?”
“孫哥千萬別生氣,”我趕緊拉了一把孫老頭,湊到他跟前小聲說:“孫哥,你要這麼想,你出了這兩千塊錢,我的兄弟們就知道你是個仁義大哥,這我纔好說服他們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幫你成爲扛把子,你要是連這麼一點錢都不肯出的話,那兄弟們肯定涼了心,要是其他人趁機拉攏我兄弟們嗎,那我也不好說話。”
孫老頭聽了我的話以後,又看了看我的兄弟們,一個個還是滿臉的怒火,最後一咬牙說:“行吧,兩千就兩千,不過暫時我也沒那麼多,等我找兄弟們湊湊,再拿給你那兄弟。”
“哎呦,孫哥真是仁義,”我連忙做出一副敬佩之色說:“那我就替兄弟們謝謝你了。”
“艸,甭廢話,”孫老頭聽了我的恭維話,有些受用的一搖頭說:“只要你能真的領你這些兄弟跟我?guī)郑献颖WC不會虧待了你們。”
說完了這話,孫老頭就領著他們高三的混混走了。
等孫老頭一走,我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趕緊對李煒說:“李煒你怎麼樣,咱們趕緊去醫(yī)院吧。”
李煒卻對著我一搖頭說:“野哥沒事,就是木頭筷子紮了一下,不會有啥大事的。”
我還是不放心,說要不去醫(yī)務室看看,就讓楊楓彥和付藝架上李煒一起去了醫(yī)務室。
往醫(yī)務室走的時候,李煒就問我:“野哥,你還真的要跟孫老頭混啊?”
李煒問完了,楊楓彥和付藝也都看著我點頭問,而且一個個臉上都是不情願的樣子。
“誰說我要跟著孫老頭混了?”我搖頭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李煒又是不明白的問我:“那你幹嘛要跟孫老頭說那些話,還······還跟他要錢?這拿人家的手短······”
“難道咱們跟孫老頭動手嗎?”我立馬打斷李煒的話認真說道:“你們先想一想,咱們的人大多是從王羽那裡拉回來的,人心還不穩(wěn),而且咱們高二的混混沒多少敢跟高三的動手,你們也看到孫老頭的人多猛了,一酒瓶子下去都不當回事,咱們的人在氣勢上就輸給人家了,要真打起來,肯定是個輸。”
“那······那你不也說了,”付藝這個時候又不服氣說:“高三還有其他三股勢力呢,咱們大不了找那三股幫忙,他們肯定願意幫。”
“笨蛋,”這時候沒用我說話,楊楓彥先對付藝說話了:“你也不想想,咱們要是找了另外三股幫忙,他們不會也像孫老頭一樣趁機要挾咱們做小弟嗎?這不成了打了老虎又引來一羣狼嗎?”
“楓彥說的沒錯,”我一點頭,又嘆著氣說:“我當時也只是拿這話嚇唬一下孫老頭,但咱們卻壓根不能去找那三股勢力,後來我說那些話,也是爲了拖延一下,好給咱們一個商量對付孫老頭的時間。”
“其實野哥你只要說考慮一下就好,”李煒這個時候又說:“何必還跟孫老頭要錢呢?花了他的錢,我這心裡不踏實,覺得燙手。”
“有什麼燙手的?他傷了你,就該給你出錢,這是規(guī)矩,”我一搖頭,又笑了笑說:“再說他們也是學生,這兩千塊錢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小數(shù),肯定需要時間湊錢,這不也給我們時間了嗎?給他找個事做,也省的他回過悶兒來,再來逼我。”
我這話一說完了,李煒他們也都點著頭笑了起來,然後楊楓彥還打趣了一句:“野哥,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越來越壞了,心眼兒也越來越多,跟你以前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唉,你當我願意啊,如今坐了這個位子,我就要把心思都往這上面想,”我卻是嘆息了一聲,感慨著說:“如果大鼻涕在就好了,我也就不用想那麼多了,一切都有他做主,我該多清閒啊。”
一說起大鼻涕,我又開始感傷,兄弟們知道我心情不好,也就都不再吭聲了。
到了醫(yī)務室以後,正好是李美萊值班,看在我面子上,自然也是很認真的就給李煒檢查了一下傷口。
檢查完了以後,李美萊說沒傷筋動骨,不會有什麼大事,就是有不少木頭渣滓都扎進了傷口裡,然後就拿著鑷子一個一個的幫李煒挑了出來,又給傷口消了毒包紮好,就說可以回寢室了。
我忙要帶著李煒他們回去,不過李美萊卻說李煒的傷雖然沒什麼大礙,但還有一些注意事項要交代我。
早在我們一進醫(yī)務室,李美萊看著我眼睛就直泛光,當時我心裡就七上八下的,這會兒一聽她說要我留下,我立馬頭皮一麻,可也不敢讓兄弟們看出我和李美萊的關係,只好讓楊楓彥和付藝領著李煒先回去了。
兄弟們剛一走,李美萊立馬就去把醫(yī)務室的門給鎖上了,然後對著我拋了個媚眼,又嬌聲嗔怪了我一句:“小沒良心的,都多久沒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