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小百合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我不由自主的又是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朝著她看過去,可看著眼前這個很有可能與我父親有著那種特殊關(guān)係的女人。我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陸桑,你怎麼了,我嚇到你了嗎?”看著一臉愣怔的我,青川小百合又溫和的問了我一聲。緊接著她就看到了我店服上破開的口子,驚訝的連忙問道:“咦,陸桑的店服怎麼破了,怎麼搞的呢?”
說著話。青川小百合就走了上來,抻著我的店服朝我投來疑問的眼光,我這時候纔回過神來,趕緊搖著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沒·····沒怎麼,不小心······刮破了。”
“是嗎?”青川小百合朝著我的臉看了一眼,卻似乎有些明白的搖著頭嗎,無奈說道:“我想一定是不懂事的慧子搞的吧?唉,這個孩子······真的是太叛逆了。陸桑,我們進(jìn)去吧,我來幫你縫一縫。”
“哦,好······”我此時的心思還全部圍繞在我和慧子究竟是不是親兄妹上面,所以胡亂的答應(yīng)了一聲,就被青川小百合帶進(jìn)了酒館裡。
這個時候的客人並不是很多,所以青川小百合把我直接帶進(jìn)了工作間,取出針線,認(rèn)真的開始爲(wèi)我縫補(bǔ)衣服。
近藤樹裡瞅著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嘆口氣又去了門口接待客人。而我就坐在青川小百合的對面,看著眼前這位一開始還僅僅是收留了我們,如今卻很有可能成爲(wèi)一個和我有著非常特殊複雜關(guān)係的女人,心裡一時很不是滋味。
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可件事又實在太巧合了,如果慧子的父親真是我爸的話,那我接下來又該怎樣和這對母女相處呢?
我不知道,但面對著青川小百合,我很有些坐立不安,我甚至想奪門而出,逃出去,逃到看不到這對母女的地方,不然的話,我感覺空氣都是壓抑的,讓我很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已經(jīng)縫好了,又和新衣服一樣了?!边@時候青川小百合將我的店服縫好,微笑著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頭對我說了一句。
“哦,謝謝······青川夫人······”我連忙的站起來對青川小百合道謝,然後又張了張嘴,想要跟她說些什麼??晌矣珠]上了嘴,因爲(wèi)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話要說。
“怎麼,陸桑,你有事情要說嗎?”青川小百合笑瞇瞇的對我和藹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我連忙慌張的搖了搖頭,但青川小百合卻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陸桑,我看你氣色似乎有些不好,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去休息,今晚就不要工作了?”
我剛要答話,卻不想慧子已經(jīng)換了和服走下了樓,一眼看到我正站在工作間裡,對著我就臉帶憤懣的喊了起來:“喂,我家是不給你工錢嗎?還是沒有給你飯吃,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工作的時間,你在裡面幹什麼?”
聽了慧子的話,沒等我答話,青川小百合就連忙說道:“慧子,不要這樣兇,我看陸桑似乎是有些不······”
“不,青川夫人,我沒事,我這就開始工作。”我沒讓青川小百合說完話,就趕緊對她這樣說了句,然後面對著慧子這個“親妹妹”,心裡一陣慌亂,根本不敢去直視她的,低著頭就出了工作間。
“喂,站住?!笨僧?dāng)我剛經(jīng)過慧子的身邊,她卻一把拽住了我,然後對我說道:“你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麼嗎?”
“?。俊蔽覕E頭朝著慧子看了一眼,卻心裡又是一陣難以名狀的心慌,趕緊低下了頭,低語了句:“做······做些什麼?”
“現(xiàn)在還沒有上客人,近藤先生負(fù)責(zé)接待的話,你就和我一起把餐廳的桌椅擦乾淨(jìng)吧。”慧子冷著臉對我頤指氣使道。
“好?!蔽矣贮c了下頭,就接過慧子遞給我的一塊擦桌布,和她一起擦起一張桌子。
“聽著,華夏豬,”就在我們正擦著桌子的時候,慧子回頭看來一眼已經(jīng)在工作間裡開始工作的母親,這才又低聲對我說道:“今天的事情,不許對我母親講,還有近藤先生,也不許說,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讓給你好過的。”
“哦,好?!蔽翌^都沒擡的就答應(yīng)了一聲,這讓慧子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我,因爲(wèi)我們倆說話一直都是互相不客氣的,但現(xiàn)在我卻表現(xiàn)的如此聽話,這讓她有些無法適應(yīng)又感到不解,但她卻也沒有再說話,看了我一陣,就聳了聳肩,繼續(xù)開始擦桌子。
看到慧子也在擦桌子,而且擦的很認(rèn)真,我不由自主的就擡頭又朝她看了一眼,心裡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慧子真的會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真的和我流著一樣的血液?
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有些相像的地方呢?
可是慧子這種刁蠻任性的性格,我是沒有的。還有她的相貌······
慧子長的很漂亮,這也許跟混血有關(guān)係吧。但就算是這樣的話,她的眉眼,五官之中也應(yīng)該和我,和我爸有些一樣地方纔對,畢竟這就是血緣的奇妙之處。
可是我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慧子的臉,我真的沒有看到她有任何一點是與我和我爸相近的地方的。
長的不像,我們怎麼會是兄妹?
我的心裡再次生出這個疑問。於是我又開始去回想我的父親,在我的印象裡,我生下來就沒了親生母親,所以我是我爸一手帶大的。
從小就沒離開過父親,更沒來過鬼子國,那麼按照青川小百合的說法,還有慧子的年齡推算,那個時間段裡,正好應(yīng)該是我的母親逝世,我又應(yīng)該一兩歲的時候。
在那樣一個時間段裡,我的父親應(yīng)該處於對我母親逝世的悲痛和盡力撫養(yǎng)我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會跑來鬼子國,和青川小百合發(fā)生了那麼一場荒唐的愛戀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怎麼想也無法想想我爸會在那樣的時間,那樣的環(huán)境下來到鬼子國。
我越來越堅定自己的想法,情不自禁的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並大聲喊了一嗓子:“對,絕對不可能!”
“哎呀!”
可是沒想到,我因爲(wèi)沉浸在自己的思索裡,完全忘記了對面還站著慧子,正巧這個啥時候她擦桌子的手伸到了我這邊,結(jié)果我這巴掌拍下去,直接打在了她的手上,當(dāng)時疼的她大叫了一聲。
“幹什麼?你是在報復(fù)我嗎?”慧子揉著自己的手,氣呼呼的對著我叫嚷:“你這個愚蠢的華夏豬,你連擦個桌子都不會嗎?你······”
“慧子,不要這樣罵陸桑!”這時候青川小百合連忙呵斥了一聲慧子,然後看著我依然還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就對我說道:“陸桑,不如你不和慧子擦桌子裡,去和近藤先生調(diào)換一下吧。”
一聽這話,我自然是巴不得離慧子遠(yuǎn)點,趕緊點了下頭,就朝著門口的近藤樹裡走去。
到了近藤樹裡跟前,我就很是興奮的小聲對他說了一句:“師父,你說的事絕對不可能發(fā)生?!?
“爲(wèi)什麼?”近藤樹裡有些詫異的問了句。
於是我忙很小聲的把自己剛纔的想法對他說了出來。
可是我說完了以後,近藤樹裡卻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搖頭說道:“你的想法不能說不對,可你有沒有想過,陸處長作爲(wèi)一名特工,難道不會來鬼子國出任務(wù)?而你那時候才一兩歲而已,還什麼都不懂,他出任務(wù)期間,難道不會把你寄託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