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跑出來:“公子爺,可回來了,將軍讓你過去。”
一臉的焦急,這人是平日跟在羅戰身邊的一個跟班,年紀輕,同羅宸關系好,小聲提醒他:“今兒軍營好像發生什么事了,將軍很生氣。”
“您小心些,幕僚都被召集到外書房來了。”
“知道了,多謝。”羅宸對他點了點頭,片刻不敢耽擱,腳下一點,就消失在了門口。
小廝在后面追趕,他只會拳腳功夫,少爺這是內功,他不會啊。
羅宸到外書房的時候,其他的幕僚已經走了,羅戰沉著一張臉坐在書桌邊上等著他。
見他進來,也沒有動作,依舊安穩地坐著,不動如松。
“父親。”
盡管羅宸自己也是上過戰場,打過匪寇,在西北夏國和汗國邊上待了幾年地人,但和羅戰這種老將軍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你去見藥菩薩了?”
“是。”羅宸沒有否認,他也是他父親手底下的一名軍人。
“嘭!”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羅戰轉過頭看著他,滿是失望與怒意:“你除了女人還知道什么!”
羅宸低頭,沒有借口,事情發生是不會問你現在是不是休沐,就像對方打過來不會問你們有沒有進入戰斗狀態。
羅戰這么多年來除了羅宸的母親就沒有其他正妻小妾,這在有兩個錢就尋思買一個姨娘的夏國簡直不敢想象。
因此羅戰最討厭的就是因為女色耽擱正務的。
“羅蠹沒了。”
“怎么回事?”羅蠹是猛虎軍中的人,姓羅,和他們家也算是八竿子打得著的親戚,也算是一個宗族的了。
“今兒一群人到軍營里求救,說是西部來的人被追殺,是齒陽國和我國的訊使,帶了任務來的,說是城外遇到武林中人追殺,聽說布了一個什么陣,派人來請你風叔叔。”
“不能去太多人,羅蠹帶人去了,就沒回,無極接到消息就知道是十鬼落魂陣,帶人去,什么活人都不在了。”
陣法,無論在行軍打仗、江湖習武、風水墓葬、尋找礦脈都需要用到。
相比最神奇的就是江湖中的陣法,往往五六個人結陣說不定就能發揮出二三十個人的能耐。
最簡單的陣法就是合璧,最有名的就是雙劍合璧,那其實是一種蘊含陣法原理的劍法。
十鬼落魂陣是前魔教一個鬼才創的陣法,十個魔教中人施展,各自一個方位,極為厲害,有神鬼莫測之功能,這么多年來一直流傳在邪派高手中。
恰巧,幾年前他們遇到過,羅戰父子和風無極剛好會破解。
“按照慣例,你今日是應該在軍營里的。”
羅蠹是除了他之外軍營里少有的年紀輕輕就坐上高位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帶人出去。
“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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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不,應該說是原本今日,他是應該在軍營里的,他一聽就能知道是什么東西,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這一次涉及到的所有人都別想活,二三十多個兄弟就這么沒了,不能放過。”
“今日你是沒規定必須在,可是軍隊里最主要的是人心,不是規矩,只有人心在才能無敵。”
“你自己處理,你要對得起羅蠹的一條命。”
羅戰成才后,他村莊的人自然受了恩惠,也都走出來了,這羅蠹就是里面走出來的人里面最有出息的。
差不多十來面前,他被父母帶著來找羅戰,他父親小時侯和羅戰是光屁股的交情,也算是故交里說得上話的。
這個兒子厲害,他們怕耽誤了,自己也給不了他多大的舞臺,就送來羅府,希望羅戰能稍微指點一下。
羅蠹比羅宸要大上幾歲,已經有了一個小孩了,今年夏天生的。
“遵命。”
羅戰也是了解這個兒子的,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壓住了自己的怒氣,揮揮手讓他回去。
羅戰房間,羅釗也在這里,在等他回來。
羅蠹比羅府住了一段時間,都是朝夕相處的,后來快成家才搬出去的,他的事自然也沒人瞞著羅釗。
“兄長。”
“妹妹,你也在。”這幾天因為修煉內功,羅釗多的是在這里,羅宸這是太傷心,有些口不擇言了。
“我聽說了,節哀,這也不能怪你。”
羅釗見父親提前回來,氣氛很不對,就去前院打聽,她是羅家準備扶持上去的皇后,前院也不瞞著她,知道了羅蠹的死訊。
還有,從父親的話中,推測出,兄長不在,是和藥菩薩有關。
若是平時,她是極為支持兄長和藥菩薩的事的,只是現在,明顯不是好的時機。
“我知曉,我去看看嫂子和侄子。”羅宸起身,準備去拿點東西,看看那孤兒寡母。
羅釗哪里還坐得住:“我也去。”
董府。
這件事涉及到齒陽國,不是輕易瞞得下來的,而且羅蠹他們這是為了國家,沒什么好隱瞞的,報上去還能得到撫恤。
剛到靜心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同時羅蠹的個人事跡也被送了過來,董青禾看完,閉上了眼睛,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她和羅宸比劃功夫的時候,曾經聽羅宸說過,他是會破十鬼落魂陣的。
這還真是,命運啊。
只是,現在羅宸,一股子難受涌上來,,想必現時羅蠹的尸體已經送回家了,羅宸也應該在那里。
偏巧今日,羅宸和她在一起,倒真不是滋味。
原本輕松暢快的心情,只覺得十分疲憊厭倦。
出門朝著竺曉居而去,路上遇到了韓珍院子里的丫鬟,是韓珍打發去請她的。
“這曾家雖說不錯,但到底家底弱了些,不大適合。”
剛到門口,就聽到這話,她是習武的,就算隔了那么遠,也能聽清了。
屋外有丫鬟進去稟告小姐來了,韓珍有些尷尬,她沒想到董青禾來得這么快,桌子上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
“這是什么?”
董青禾已經進來了,看著滿桌子的東西。有些是帖子,有些是卷宗,還有畫像。
順手拿起來畫像,有的是青年男子,有的是妙齡女子,都是極為俊俏的,看服飾也都是大戶人家的。
她哪里還能不知道這是什么,加上今日羅宸的事,哪里還有經歷管這些。
“娘,我的婚事自己知道,兄長的也讓他自己去打理,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