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安思在被這個很熟悉但是又不認識的人抱起來以后,并沒有怎么去掙扎 ,傅邵勛也不費力氣。
一手揉揉后面跟過來的妻子的腦袋,另外就是捏捏和她同款傻的女兒的臉。
傅邵勛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終于落實下來了,在外面歷經生死的過了一個多月,現在的他,終于知道安穩兩個字來的是有多么的不易。
“你別嚇到了孩子?!卑残廊桓^來,看著傅邵勛的舉動,忍不住的嗔道。
這人出去了一趟,回來以后竟然變的這么調皮,剛才可是把她給嚇唬到了,現在還想嚇唬她的女兒,當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傅邵勛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他撥弄了一下安思那細軟的頭發,然后戲謔的道,“那女兒可厲害了,竟然沒哭?!?
說著,他還往安欣然的臉上打量了一番,那戲謔的眼神,讓安欣然一下子就漲紅了一張臉。
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呢!
爆紅著一張臉,安欣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她用盡了力氣在傅邵勛的腰上扭了一下,看到傅邵勛那張變了色的臉,她這才放過傅邵勛。
哼,讓他還敢笑話她,這就是下場!
安欣然心里清楚,傅邵勛擺明了是在夸自己的女兒,可是他其實就是變個樣在嘲笑她而已,她還沒那么傻!
終于被制裁了的傅邵勛,只能帶著一臉笑意,然后閉嘴了,不過他的臉色的蒼白是真的,只不過是因為皮膚在外面奔波的原因變黑了,然后大家都沒有注意。
傅母擺了擺手道,“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進屋去,太陽不大嗎?”
說著,她又看了看還沒有緩過來,臉色有些緊張的安思道,“來,奶奶抱。”親親她的額頭,傅母哄著說,“這是你爸爸,真的是?!?
這孩子,有時候乖巧的讓人覺得可憐。
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抱著,明明害怕至極,但是因為他們這些爺爺奶奶都跟這個人很是熟悉的樣子,她也就沒有掙扎,這看起來是真的挺可憐的。
傅母心疼的不行,同時她也怨自己的兒子,怎么就沒注意自己的女兒的狀態呢。
好吧,傅邵勛也是搞不清楚狀況,他這一回來,還被家里人這么嫌棄。
收到了自己的母親的責怪的神色,傅邵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就和自己的妻子膩歪著跟著進去了。
當然,安欣然才不想在家人面前這么親密的樣子呢,畢竟這里還有兩個孩子,她時不時的推一下湊過來的人,然后嘟囔的念叨一句,這就進了屋了。
管家是這些傭人當中,第一個反應過來了的,他幫自家很久沒有回來過的大少爺拿了一雙拖鞋,然后就安靜的下去了。
安欣然現在終于恢復往常的模樣了,她怎么就覺得自己的鼻子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呢?
想著這件事情,安欣然便像是一只小奶狗一樣,這里嗅嗅,那里聞聞,最后,她終于知道是什么味了。
“呀…”嬌呼一聲,安欣然很是夸張的往旁邊坐開了一點,隨后她便是一臉嫌棄的指著傅邵勛道,“你應該去洗澡了。”
這身上不知道是沾染了什么味,雖然不至于讓人惡心,但是她聞著就是不舒服,傅邵勛這個人,不應該有這種邋遢的時候。
安欣然的一聲嬌呼,自然是將旁邊的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特別是傅邵勛,他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然后道,“我的錯我的錯?!?
說著,他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了,看樣子是準備離開這里。
“我先去洗澡,待會就下來,差點把這一件事情給忘記了?!?
說完,傅邵勛就在家人的注視之下,去了浴室,估計等他出來,也是一會兒以后的事情了。
其實,安欣然是有那么一點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她就是想看見傅邵勛窘迫的模樣,誰讓他剛才嚇唬她呢,還不能讓她稍微的報復一下嗎。
瞇著眼睛,安欣然笑的是異常的燦爛,不過當她回頭以后,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傅父和傅母都是用著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看著她,似乎是在說她真幼稚一樣。
安欣然不好意思了,她不過是一次故意的小心眼而已,竟然就被發現了自己,哇,這真是很丟臉啊。
沉默下來的她,時不時的瞥一眼傅父和傅母,她以為這兩位長輩是會笑話她的,可是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這才發現這兩位長輩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的打算。
捏著自己的膝蓋上的衣服,安欣然這才確定這兩位長輩是真的不打算和她計較了,這也挺好的,她也能松一口氣了。
傅父和傅母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媳婦,那張放松下來了的臉,可真是能讓他們笑話很久。
呵,這個妮子,就是臉皮薄,要不是怕她害羞,她剛才才不會放過那么好的一個機會呢。
繼續逗弄著安思還有安浚,傅父和傅母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這可讓安欣然舒服多了。
樓下一家四口其樂融融,樓上,傅邵勛的傷口正痛的厲害。
浴室內,煙霧繚繞,由遠及近的水聲淅瀝瀝的入人耳膜。
透過那扇門,能夠若隱若現的看到男人的軀體正沐浴在那水花之下。
這種氛圍已經很曖昧了,可是更要命的是,這浴室里面現在竟然是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喘息聲。
在這煙霧繚繞的地方,配上那如雕塑一般完美的軀體,這可是能夠讓人流鼻血的啊。
傅邵勛一開始并不想理會自己身上的傷口,可是現在容不得他去忽視這個傷口了。
一雙大手,將開關給擰了一下,隨后這噴頭里面的水也漸漸地聽了下來,傅邵勛隨意的給自己裹了一條浴巾,然后便來到了鏡子面前。
這張鏡子里面的男人,精瘦的肌肉上,遍布的是一道又一道的傷口,看起來就是觸目驚心,根本就想不出來他經歷了什么樣的事情。
別的傷口倒還好,就是腰上的那道最深的傷口,此刻又是往外面溢出了血。
狹長入鬢的眉微蹙了起來,傅邵勛沉著一張臉,看著這道傷口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他全身上下也就這道傷口最嚇人,因為就它最嚴重。
當時近身作戰的時候被刀子扎的很深,再嚴重一點,可能就會讓身體落下什么后遺癥了。
盯著這再次裂開的傷口看了一會兒,傅邵勛還真是無奈。
“估計是剛才嚇唬欣然的時候折騰的?!?
無奈的嘟囔了一句,傅邵勛對于自己的蠢樣還真是想笑,不過他一點都不后悔。
他一開始沒打算嚇唬自己的妻子,可是多日的思念加上他突然就涌現出的惡作劇的想法,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這下場也就成了他偽裝成了“綁匪”,將他的小妻子給綁了過來。
不過啊,這報應也就是他的腰上的傷口再次裂開,現在讓他痛的有些難受。
嘖嘖嘖,他剛才還被自己的的小妻子嫌棄了呢,現在傷口又裂開了,他是不是應該展現一下自己的委屈啊。
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傅邵勛突然想起來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不過他也就這么想想而已,今天已經把人給嚇哭了,再來一次,他怕事是今天晚上都不用上床了。
在柜子里面將急救箱拿出來,傅邵勛給自己再次裂開的傷口換上了藥以后,便沒什么事情了。
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然后換上一套家居服,傅邵勛這便下了樓,那里,有著讓他安心的所有人,他心之向往。
安欣然正在和兩個孩子鬧著玩呢,冷不丁的背這個人抱入了懷里,她想都沒有想就掙扎了起來。
“哎呀。”既是羞憤又是氣惱的叫了一聲,安欣然道,“你干什么啊,孩子還在這里呢?!?
說著,安欣然便看見了她兩個孩子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她,那兩雙大眼睛里面,盡然是懵懂好奇的神色,這可讓安欣然羞怯的厲害。
她還沒這么大的膽子,可不敢在兩個孩子面前和傅邵勛鬧。
見自己的小妻子惱怒了,傅邵勛在她的耳邊低沉的笑了一聲,隨后就做出了一個讓安欣然紅透了臉的舉動。
這個…這個人,他竟然把兩個孩子的眼睛給捂住了,然后來親她…這人,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一吻結束,安欣然已經是氣喘吁吁了,她也看著兩個孩子的眼睛被傅邵勛給放開了,這下子,她當真是羞紅了臉。
很想要生氣,但是奈何她那張娃娃臉再怎么生氣也是一副撒嬌的樣子,安欣然此刻的神色完全沒有任何的震懾力。
傅邵勛假裝沒看見自己的小妻子的紅臉,他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后轉手將兩個孩子抱起來就朝另外一邊走過去了。
“你們兩個想不想爸爸?”親親安思的小臉蛋,被安浚冷著一張臉拒絕了以后,傅邵勛捏著他們兩個的小屁股道。
安浚還是像以前一樣,酷酷的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拒絕,然后從自己的父親的懷里掙扎了一下。
不過被自己的父親再次的拍了拍小屁股,他也就安靜下來了。
至于安思,她就是一個小機靈鬼了,拼命的點頭道,“想,很想。”
說著,她還賣萌的在自己的父親臉上落下了萌萌的一吻,這可把傅邵勛萌壞了。
“想就好,爸爸也想你們。”
兩個孩子抱在自己的懷里,傅邵勛再看看身后還在那里生悶氣的妻子,他覺得自己的世界也就完整了,并且現在睡覺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害怕自己再也看不見這些能夠讓他安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