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琪聽不懂兩個人在說什么,神情少許的疲憊,不想再繼續(xù)說下去。
“沐陽,我餓了,我們走吧。”李琪琪緩緩說。
鐘沐陽眼神不明地情緒閃爍,輕輕地說:“好。”
兩個人的舉動在程姚眼中,就是含情脈脈,瞬時怒火沖天,低吼:“不能走,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誰也不準走,我不能讓自己不明不白的就帶上綠帽子。”
“程姚你要是在纏著我,就先把十萬還給我。”李琪琪放下狠話。
程姚聽到李琪琪說要他還十萬,害怕蓋過怒氣,立馬逃走了,背影很狼狽。
一股凄涼在李琪琪心中油然而生,就當是用錢買斷了她的初戀。
“行了。他已經(jīng)走了,你不用在演了。”鐘沐陽不悅地說,用他來演戲,也就只有李琪琪一個人能做得出來了。
李琪琪放開鐘沐陽的手,繼續(xù)走她未走完的路,剛跨出第一步,就被拉回來。
李琪琪緊皺眉間,疑惑地看向鐘沐陽。
“因為你一個電話,我丟下醫(yī)院的課題跑出來,現(xiàn)在院長她們需要我請吃飯。”鐘沐陽剛看了眼短信,找出來的理由。
“然后呢。”李琪琪無力地問,等下他的下文。
“陪我參加這次飯局。”李琪琪張張嘴,就被鐘沐陽的下句話給閉上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有這個義務,別忘了合約。”
“好,我陪你去。”李琪琪拉了拉肩上的書包帶子,不情不愿地答應。
鐘沐陽嘴里泛起一點苦澀,很快咽下。
“吃完飯,去醫(yī)院,今天安欣然出院。”鐘沐陽打開副駕駛的門,等著李琪琪上了車,關(guān)上門,自己繞過車身,坐上駕駛位置。
李琪琪驚愕地問:“這么快就出院,欣然的身體都好了嗎?我還想著要做點什么東西去給她吃。”
鐘沐陽想到安欣然在醫(yī)院無聊鬧騰的場面,連傅邵勛都招架不住,最后還是他出面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確認可以回家休養(yǎng),只要好好保養(yǎng),就沒問題。
輕笑一聲:“待在醫(yī)院很無聊,她執(zhí)意要求出院,不過她的身體是可以出院了,沒什么大問題。”
李琪琪盯著鐘沐陽的笑臉,心里泛起一股酸意,撇過頭,看向窗外,抿著嘴唇,嘴上說喜歡她,每次說起欣然,都會笑,說沒意思,誰會信。。
病房里,
安欣然異常興奮換下病號服,環(huán)顧一圈,看看有沒有什么落下的東西,輕嘆口氣,正在整理東西的傅邵勛往下她,平和地問:“不是想出院嗎?怎么還嘆氣?”
“沒有,我是在想,我跟醫(yī)院還真是有化不開的怪緣分,動不動就來醫(yī)院,我下次再也不要來了。”安欣然咬著唇邊,說。
傅邵勛幽深眼瞳凝重,眉間折成一條,安欣然見他眉頭又皺起,翻翻白眼,上前伸手撫平,嘟起嘴說:“不要皺眉,這不是你的錯,有些意外是不可避免的,只要在最后能逢兇化吉,就比什么都強,對不對!”
安欣然是看得很開,但傅邵勛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就算這一切都是天注定,他也要逆天,他的珍寶,世間沒有什么可以傷害到。
這時,安欣然仔細看傅邵勛眼角,覺得有點不對勁,還有有點紫青,雖然很淺,因為距離很近,她還是能模糊看清。
“邵勛,你有跟人打架嗎?還是說你不小心摔一跤?”安欣然疑慮地問。
傅邵勛心里咯噔一下,微側(cè)頭,不著痕跡的躲開安欣然觸摸,淡淡地問:“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看你這里有個淤青,看得不是很清楚,已經(jīng)快沒了。”安欣然指著傅邵勛的眼角。
傅邵勛看了眼強烈的太陽,拉下安欣然不安分的手,平靜地說:“你看錯了,是太陽。”
安欣然看了眼光線,也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等再要仔細看時,傅邵勛已經(jīng)整理好東西,放了一個很輕很輕的小包在安欣然的手上,自己拿著兩個重的,說:“走吧,張媽還在家里等我們吃飯。”
安欣然撇撇嘴,跟在后面,想起還有一件事她還沒有問,邊走邊問:“對了邵勛,那幾天你為什么躲著我?要不然我也不會賭氣不再家里吃飯。”
“都是我的錯,你放心絕對不好有下次。”傅邵勛停下腳步,認真地說。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怎么解釋都是錯的,安欣然也就不解釋了,也不再問,就當翻篇,傅邵勛的自責能力,還真是讓她無力對抗。
出醫(yī)院,看到進醫(yī)院的鐘沐陽和李琪琪,看到她兩同時出現(xiàn),安欣然已經(jīng)沒有意外了。
李琪琪看見安欣然就立馬奔過去,拋下了鐘沐陽,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故意的。
“你身體到底有沒有好,這么早就出院,確定不要多住會嗎?”李琪琪東瞧瞧西瞧,像X光掃描安欣然的全身。
安欣然立馬做了一個停的手勢,“打住,我真的沒事,你不知道在醫(yī)院都快悶死,在不出去,我是會發(fā)霉。”
不忘小心翼翼撇了一眼傅邵勛,見他表情如常,松了一口氣。
李琪琪在安欣然瞪眼下,沒在繼續(xù)問下去,李琪琪和鐘沐陽送安欣然和傅邵勛回到別墅,便走了,名曰不打擾二人世界。
安欣然看是他們兩個想去過二人世界,樂于喜見,當即揮手說再見。
安欣然剛踏入別墅,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她失蹤很久的母親大人發(fā)來的視頻,手抖上三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看了眼自己還包扎著左手,求救似看向傅邵勛。
“去書房。”傅邵勛淡定地說。
到書房時,視頻通話就掛了,安欣然為了不讓母親起疑心,立馬給回撥過去。
池文秀的人出現(xiàn)在視頻手,安欣然揮著沒事右手,打招呼,笑著說:“媽,怎么啦,終于記起你還有個女兒了。”
池文秀憫靜笑了笑,關(guān)心地問:“最近跟邵勛兩個人好不好?”
“我跟他挺好的,媽你呢,玩得開心嗎?”安欣然仔細看著自己的母親,看起來過得很不錯,臉頰紅潤,沒有之前的憔悴感,她在她的臉上看到歲月磨練的括靜,似乎還多了一種嫵媚。
這些,安欣然以前從來沒有在母親身上看到過。
“我也挺好的,過段時間回國。”池文秀淺淺地說。
“好,到時候我和邵勛去接你。”
安欣然似乎聽到池文秀身后有什么動靜,靠前看,看到一個人影,疑惑地問:“媽,你后面有人嗎?你現(xiàn)在在哪里?”池文秀微頓,調(diào)了手機的鏡頭,讓安欣然看得清楚,是在一個餐廳里,餐廳空無一人,池文秀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杯子,杯子里是茶水,應該是在等待用餐。
這時對面走來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鏡頭半截,安欣然還沒看一會,池文秀的鏡頭一轉(zhuǎn),又對會她,安欣然根本就沒看到是誰。
滿頭黑線看向傅邵勛,用眼神質(zhì)問,她的母親大人是不是有問題?
傅邵勛默默轉(zhuǎn)過身,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一本正經(jīng),安欣然看到那本書的封面上寫著,追妻三百六十五招,小臉直接跨下,傅邵勛什么時候有這種書。
不過現(xiàn)在不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重點在她母親大人身上。
只聽見,池文秀輕柔地說:“謝謝。”
“不用客氣,你喜歡吃就好。”
很好聽的男嗓音,也是個中國人,突然間,他的臉在鏡頭一晃而過,安欣然沒看得清楚,但還是看到一點,因為很快被池文秀擋住。
而過再聽到走遠的腳步聲。
從未見過池文秀心虛,不想讓安欣然看見,一定有貓膩。
經(jīng)判斷,是個帥氣的大叔,覺得有點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見過,而且這個餐廳也很熟,她應該是去過。
“好了,照顧好你自己,作為妻子,要擔起責任,也要照顧好邵勛,多為他想想,媽要吃飯了,就先掛了。”池文秀面露一絲著急,似乎是怕安欣然反問。
安欣然到也沒有多說,點點頭,說:“媽,回來那天記得跟我說,我和邵勛去接你。”然后揮手再見。
掛了視頻,安欣然立馬看向身邊傅邵勛,問:“邵勛,你覺不覺得餐廳很熟悉,我們是不是去過?”
“法國,那條街。”傅邵勛的記憶向來很好,特別是跟安欣然去過的地方,更是記得一清二楚。
安欣然瞬時也想起來,她和傅邵勛在法國去的那家餐廳,還有那個老板,說眼緣,免費請客。
剛剛那位大叔不會就是那個老板,因為沒看清楚,安欣然也不好妄下定論,又隱隱的擔憂,母親不會又遇上。。
“別想太多,媽她自己會有分寸,媽會懂得什么是對的人,經(jīng)過一次感情欺騙,她不會再輕易上當。”傅邵勛柔亂安欣然的頭發(fā),安慰說。
道理安欣然都懂,她也希望能遇上一個疼愛她的人,陪伴她幸福的過上一生,不然一個人太孤單了。
“大少爺,少夫人,可以吃飯了,待會飯菜該涼了。”張姨的洪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安欣然和傅邵勛對視一眼,牽手下樓。
安欣然看滿桌地菜,兩眼放直,冒口水,好香,看起來好好吃,這幾天在醫(yī)院吃的全是清淡的,一點油葷都沒有,吃的嘴巴都沒有胃口。
“張姨,你太棒了,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安欣然放開傅邵勛的手,激動地抱住張姨。
張姨被夸獎,笑得合不攏嘴,“少夫人喜歡就好,喜歡就好,這幾天肯定在醫(yī)院憋壞了。”
安欣然想起張姨是傅母派來照顧他們的人,那這次她住院的事情,傅宅的人不會也知道了吧。
這陣勢就有點嚇人,傅老爺?shù)年P(guān)心,傅父傅母的關(guān)心,隨便哪一個她都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