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沈浙安妄圖接近吳慧如, 卻被法院的工作人員緊緊拉住,吳慧如很快被送到專門的醫(yī)院進行救治。
而這一切發(fā)生的時候沈父只是呆傻的癱在座位上,甚至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沈宅
相比較沈浙安和沈父的激動和震驚, 沈重耀則顯得相當平靜。他從最初知道吳慧如進去是那個人授意的時候就預感到了今天的結局。
“浙安, 你那邊進行的怎么樣?”沈重耀拋開吳慧如的事, 問起另一個話題。
“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 但還需要一段時間。”如果沈重耀留意的話, 他會發(fā)現(xiàn)此刻的沈浙安眼中透著極度脆弱的光。
“你跟梁家那邊聯(lián)系一下,以最快的速度查出來,不管是沈家還是梁家都不能再等了。”沈重耀的聲音中透著沉重和陰冷。
“知道了, 我會盡快和他聯(lián)系的。”沈浙安應道。
“對了,你那邊的債務進行的怎么樣?需不需要——”沈重耀指的自然是安欣集團破產(chǎn)后留下的那筆巨額債務。
“不需要。”沈浙安很快的截住話頭, “目前沒什么問題。”
其實沈浙安并沒有投入太多的精力在這個問題上, 原因很簡單, 這些債務數(shù)額龐大,他即便是想還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還的上,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依靠沈家還債的打算。何況他并不想破壞林西心中自己的落魄的形象。
沈重耀表示知道,沈浙安隨后離開。
梁家當然收到了吳慧如被判刑的消息,梁勝澤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吳慧如被判的越重只能說明梁可熠背后的實力有多強,或者換句話說從這也能看的出來梁可熠在那位心中的地位。
對于沈浙安打來的電話, 梁勝澤心如明鏡。
沈家如今要擔心的不再是吳慧如的處境, 畢竟在沈家處境沒有轉機之前吳慧如的事情無半點辦法可想。他們更加擔心的是如何保住現(xiàn)有力量, 等待機會, 蓄勢待發(fā)。
“那邊已經(jīng)給出了消息, 梁可熠在年少的時候曾經(jīng)被一家人家撫養(yǎng),直至成年才離開。”梁勝澤將今天得到的情報分享給沈浙安, “但那家人在七年前就從鎮(zhèn)上消失,目前還沒得到更進一步的消息。”
“好的,梁伯父,”沈浙安在電話那頭表示自己接收到,“我會讓人盡量從這幾年梁可熠的行蹤和資金往來方面調(diào)查的。”
掛上電話,沈浙安陷入沉思。
說是讓人調(diào)查梁可熠的行蹤和資金往來,其實哪里有那么容易,不然黑子當初也不會那么挫敗。但,這是最好的切入點了。
他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要清楚的查到梁可熠的弱點,以此下手,逼的梁可熠收手。一旦梁可熠收手,那么在他背后的那個人必然也不會再過多的堅持,何況,這么些年下來沈家和梁家積累的人脈和聲望也不單單憑一個人能打敗的。
怕只怕在對方采取的是各個擊破的手法,那沈梁兩家就真的岌岌可危了。所以,早日讓梁可熠收手就成了當務之急。
正在這時,黑子來電話了。
“安子,我查到梁可熠每年都會前往墓地拜祭一個女人。”黑子直接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他。“而那個女人就是曾經(jīng)撫養(yǎng)過他的那家的女主人。”
沈浙安眉心微蹙,如果是一個已經(jīng)不在的人,那與梁可熠來說無任何意義。
“黑子,那個女人還有別的家人么?”沈浙安不希望一切就在這里斷掉。
“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電話那端的黑子始終保持冷靜,“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丈夫就去世了,她一個人將女兒養(yǎng)大,在梁可熠十二歲的時候收養(yǎng)他,并一直養(yǎng)到十八歲成年。”
“而據(jù)小鎮(zhèn)上的人回憶,梁可熠曾經(jīng)在年少的時候和那家的女兒談過戀愛。”
最后這句話才是重點。
“能找到那個人么?”沈浙安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
“現(xiàn)在沒有進展,就如同當時的梁可熠一樣,凡是有關的痕跡都被隱藏起來,只知道她的名字叫王可安。”黑子如實陳述。
“王可安?”沈浙安覺得這個名字有著莫名的熟悉。
“浙安,這是我在澳洲的表姐,叫王可安,怎么樣,長的漂亮吧?”
沈浙安突然想起來五年前在小城的時候曾經(jīng)和李景一起見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赫然叫王可安。
“黑子,你把你目前調(diào)查到的所有關于王可安的資料傳給我。”沈浙安并沒有直接告訴黑子,他不確定那個王可安就是自己要找的王可安。
其實資料寥寥無幾,不過是有個年齡和姓名,以及外人眼中小時候的性格。不過有一點很值得注意,資料中提到王可安在很小的時候因為摔跤而使臉上留下了很大的一塊疤痕,而沈浙安記憶中與之見面的那個女人并沒有。難道真的只是同名?
沈浙安并不想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他決定親自確認。
李景說不清接到沈浙安電話時的感覺,有喜悅有激動,也有著絲絲的委屈。在上次與沈浙安偶遇之后,她曾經(jīng)去安欣集團找過他,可壓根就沒見著人影,給他打電話也是助理接的。那個時候她才知道沈浙安給她的是一張對外的辦公名片,當時的她又是委屈又是生氣,當即掛斷電話再沒聯(lián)系,只是心中依舊克制不住的想著他。
沈浙安問清李景仍在都城,自然而然的約她出來小聚。李景在矜持了幾秒鐘后爽快的答應下來。
沈浙安先到的,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他的面容有了明顯的滄桑。這種滄桑卻又為他增添了屬于成熟男人的味道。
李景深吸一口氣,才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的走向他。
沈浙安很自然的打著招呼,仿佛上次見面最后的刻意給錯名片并沒有發(fā)生,而李景也不會蠢到舊事重提,兩人很是閑適的喝著咖啡閑聊。
當沈浙安終于將話題扯到王可安身上時,李景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
“浙安,直接說你的目的吧。”李景笑意收斂,話語中透著絲絲疲倦,她承認她又一次被他傷到,難道這個男人就不能真心的和她相處一次么?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舊如此。
她不笨,只是因為對沈浙安投入的感情過多才會被蒙蔽眼睛,一旦理性恢復,她很易看清事實。五年前她在局中跳不出來,五年的漫長思念和尋找中她早就明白,當初他和林西糾纏的那么多,甚至連林西入獄和林家的破敗都和他脫不了干系,只怕自己是真的被他當槍使了。
只是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但凡記掛著男人的好,除非是傷筋動骨,要不就很難死心,一顆心藏得再深碰到那個男人都會發(fā)芽而出。李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這也是為何她在再次見到沈浙安后會那樣的激動與高興。可惜,這次沈浙安再次傷了她。
不過轉瞬間她又恢復笑靨,她已經(jīng)錯過一次,她不想再錯過第二次,人生又有幾個五年來讓她揮霍?既然沈浙安有事找到自己,那,是否她可以將此作為一個籌碼來得到自己想要的?
沈浙安并不知道李景心中的一系列變化,面對李景的直白發(fā)問,他考慮了幾秒鐘后決定透露部分事實。
“我在找一個叫王可安的女人,想要核實一下是否是你那位在澳洲的表姐。”言簡意賅。
李景微微靠在沙發(fā)上,她仔細的觀察著沈浙安的表情,企圖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可惜他的段數(shù)太高,無從查起。
“浙安,你也知道她是我的表姐,并且遠在澳洲,我不可能隨意的將她的信息泄露給外人,”她輕笑,“我怎么知道這對她是好是壞呢?”
沈浙安發(fā)現(xiàn)自己低估了這個女人,他嘴角微微收起,卻還是一副溫和的好脾氣摸樣。
“說吧,什么條件?”既然彼此都明白對方的目的,還不如敞開來談條件。
“我要你做我的男人。”李景的條件很簡單,也很直白。
沈浙安審視著她,“具體點。”就好像你要為自己出的題給出解釋一樣,沈浙安也要求李景的闡述。
“具體就是從今天開始你要屬于我。”
其實李景的這個解釋依舊不夠詳盡,但沈浙安理解了。
他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前一刻他還覺得她有些聰明,這一刻卻又覺得她蠢笨無比。
“李景,我是有未婚妻的,”他同樣是在告知一個事實,“而且我并不打算和她解除婚姻。”
李景承認她有那么一刻的心碎,但很快又強打起精神,“這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去破壞你的婚約,只是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隨叫隨到。”
“怎樣,這個你做的到么?”
沈浙安笑容收起,他用手指輕敲桌面,認真的思索起來。
“ok,成交。”
這是沈浙安給出的最后答案。
就在兩人談判意向達成之際,梁家千金梁晨敏再次在都城火了起來。只是與上次的出名不同,這次是□□裸的丑聞。
《新晉演員梁晨敏傷人致殘被刑拘》、《梁家千金道德敗壞、傷人致殘》等一系列標題瞬間風卷都城的大街小巷。
同一時刻,梁可熠別墅
林西盯著在一旁打電話的梁可熠,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梁可熠和她選取的是一種方法,也就是沈家和梁家最怕的各個擊破。就好像一個破舊的城池,即便內(nèi)里再怎么不堪,它的城墻終究擋住了摧毀它的腳步,那唯有潛入其中慢慢瓦解,才可能一舉拿下。
只是,這個男人是真的一點預兆都沒有就致人死地,太可怕了。
林西真的用手拍起自己的小心肝。
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被梁可熠看在眼里,頓時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