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很死心眼,心裡認(rèn)定誰,終身就只會守著那個人。”她傲嬌的微擡起下巴,臉上漫過一抹侷促的難爲(wèi)情。
“所以鳳墨離,你要好好的,你是我看中的男人,我絕不會允許任何原因拋棄你。”
他輕哼一聲,嘴角微揚(yáng):“就算我做了鬼,也會糾纏你一生。”
這個夜晚,兩人相依而眠,睡意不沉,卻很是安詳。
隔天,冉冉命令齊眉跟隨小兵樣的鳳墨離出宮回段王府。
齊眉雖然,卻也呮能聽從,一路上可沒給鳳墨離什麼好臉色:“我不管你是誰,總之能配得上我們家小姐的只有一個人,別打小姐的主意,否則墨皇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很嚴(yán)厲的警告著走在前方的,“慕凡”,心裡是替鳳墨離著急了。
她還從沒見過小姐和哪個男人親嘴呢,要親的話,對象也該是墨皇子,怎麼可以是那個慕凡?
想到蘭青會責(zé)怪自己沒有把小姐看好,讓小姐被野男人刁走,然後拋棄她……齊眉就想哭!
鳳墨離的腳步很快,沒有因爲(wèi)齊眉是弱女子,而配合她的步伐,對於齊眉說的話,他聽著很滿意。
算她識相,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估爺。
看在她的這點(diǎn)眼光之上,他便不與她計(jì)較現(xiàn)下的這個無禮之舉。
鳳墨離與齊眉一出皇宮,便有人在背後跟蹤,那兩人是韓絮箏暗自安排的人,爲(wèi)的是掌握穆冉冉及她身邊所有人的動向,以時況掌握她的行蹤,以及猜測她的行爲(wèi)可能。
幾乎在同一時刻,鳳墨離便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爲(wèi)此他特意不著急著回穆王府,而是東走西逛的好些個地方,買了一堆東西之後,才進(jìn)了穆王府。
過程中不明就理的齊眉自然不明就理,低聲抱怨了他幾句,直到中午過後,他們才進(jìn)入穆王府。
穆長青一直在書房等著他們:“你總算來了。”
穆王爺,七小姐吩咐了,讓我儘管將你和齊眉送往鳳國。”
穆長青聞言,露出一抹遲疑,冉冉事先曾跟他說過,但是他也拒絕了,因爲(wèi)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夫人和那些孩子們。
尤其是身處在皇宮裡的穆菲兒和穆青,她們兩個頻頻出意外,這一次竟然還染上了什麼惡毒的病,面無全非不說,連正常的行走都有問題……
叫他這個當(dāng)?shù)脑觞N離開。
“你把齊眉送去吧,我一把老骨頭了,命也剩下不了多久,那韓絮箏想拿我當(dāng)要脅來爲(wèi)難冉冉的話,大不了我就是提前一死。只是我這一死,希望冉冉能看在我們過去的情份上,幫我照料一穆家的人……”
“王爺,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不待鳳墨離開口,齊眉搶先說道:“小姐很念舊的,雖說吧王爺是不怎麼袒護(hù)小姐,可是畢竟還是很疼小姐的,小姐一直念著這點(diǎn)好,就算您死了,那小姐也會在乎你的屍體,到時候不一樣要受韓絮箏控制?”
齊眉越往下說,越覺得自己說得頭頭是
道。
“王爺,你記得韓妃請了道士進(jìn)宮除塵的事吧,那日道士要出宮時,湊巧與我正面遇上,他曾經(jīng)告誡過我,宮裡有人要害七小姐,而且他預(yù)言七小姐還將會遇到另一個可怕的圈套,要七小姐小心防範(fàn)。”
這件事,並非真實(shí)的,而是冉冉自己胡編出來的,爲(wèi)的自然是要攪一攪宮中關(guān)於穆菲兒與穆青中毒一事。
情部越複雜,查起來便越麻煩。
據(jù)說那道士遊走天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上一天,應(yīng)向平若想查他的話,還得花一段時間去找人。
而那段時間,他與冉冉便會將局勢改變。
“有這事?”穆王爺露出驚險的表情來:“那個人會不會就韓絮箏?爲(wèi)了能娶到冉冉,他不折手段,就像上次發(fā)生在韓絮箏與韓妃身上的那個春毒,事實(shí)上原本想陷害的對象是冉冉吧。”
“王爺心裡明境似的,一猜就中,韓絮箏對七小姐的確存著這個佈局,可惜事蹟敗露,所以他不可能會在短時間內(nèi)再出同樣的招術(shù)。”
穆長青想是,而且這件事是發(fā)生在道士出現(xiàn)之前,並非是所謂的,“預(yù)言。”
“王爺應(yīng)該知道,三小姐和四小姐是在鳳儀宮裡出事的吧。”鳳墨離見穆長青有所疑惑的樣子,便出聲提醒。
“你是說……”
“那道士說過,將宮中的桌椅轉(zhuǎn)個方向,便能化險爲(wèi)夷,將惡運(yùn)轉(zhuǎn)向,沒想到這一轉(zhuǎn)竟然是轉(zhuǎn)到三小姐和四小姐身上。”
穆長青聞言臉色瞬間發(fā)白,是穆菲兒她們替冉冉擋住了災(zāi)難啊。
天啊,他是造的哪門子的孽,爲(wèi)什麼他的女兒和帝都皇帝的外甥女就不能和平相處……或許當(dāng)年讓她以女兒的名義留在王府,根本就是個錯誤。
“我跟王爺說這麼多,爲(wèi)的不是別的,就是希望王爺不要再給七小姐製造棋局變化。”鳳墨離淡淡的說道。
“整個帝都已經(jīng)在韓絮箏的手裡,七小姐留在宮裡,唯一的原因是王爺你還在帝都國,若然你安全了,那麼七小姐便能毫無顧忌的放開拳腳去幹。”
穆長青還能說什麼穆冉冉重視他,所以他纔會成爲(wèi)她的弱點(diǎn)。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那麼自私的丟下自己的子女……穆長青猛搖著頭。
“不,我不會是她的弱點(diǎn),我根本就不是她的爹,沒什麼好顧慮的!”
“王爺,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齊眉皺起了眉頭,替自家主子說話:“小姐曾經(jīng)說過,養(yǎng)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王爺雖然對小姐沒有完全做到當(dāng)?shù)谋痉荩墒撬芑畹浇裉欤鯛敼Σ豢蓻]。”齊眉當(dāng)初聽到這席話時,是一肚子的莫名其妙,當(dāng)?shù)奶叟畠菏翘旖?jīng)地義的,怎麼還功不可沒了?
可是小姐既然這樣說,便有它的理在,她只要按照小姐說過的話去複覈就夠了。
穆長青虛弱一笑,功不可沒……他不配,配不上這四個字。
“王爺,你放心吧,只要你安全了,七小姐會保證段家上下
的安全。”其實(shí),他大可以直接將鳳墨離打暈拖走,不必費(fèi)這脣舌。
但是話不說清楚的話,就怕穆長青想不通,多生事端,所以有些話還是必須得說清楚。
穆長青擡頭望向鳳墨離,眼神微微一變。
“憑什麼要我相信你的話?”
齊眉大嘆一口氣,走到穆長青的身邊:“王爺,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你要相信的人其實(shí)是小姐,不是這個人。”
鳳墨離輕哼一聲,突然伸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俊美的臉龐赫然出現(xiàn)在了穆長青與齊眉的面前——
“墨皇子!”
齊眉、穆長青及鳳墨離都離開之後,冉冉便又成了以前的獨(dú)行俠。
雖說鳳墨離派了些人暗地裡幫著她鋪陳設(shè)道,但掌舵的人,還是她。
擾密息,聖女國的大將軍受邀會在今日夜晚抵達(dá)帝都皇宮,這是一個極隱秘的消息,虎徹利用了一些手段才探聽到的。
大將軍是在後半夜抵達(dá)的,韓絮箏親自在皇城門口等他,親身接大將軍入皇宮。
冉冉一直守在韓絮箏行宮的附近,聖女大將軍手中的軍隊(duì),都是上等的精兵,有了他們的協(xié)助,說是直接攻下鳳國的話,或許很勉強(qiáng),但是絕對能給鳳國帶來一定的傷害。
要是聖女的隊(duì)伍打頭陣,替韓絮箏開路,再由帝都深入鳳國腹地製造亂事,最後由瀛萊國一舉攻入的話,鳳國就不算不失守,也會損失慘重,幾經(jīng)波折,最後還是難逃韓絮箏的算計(jì)。
冉冉怕的亦是這一點(diǎn),所以纔會冒險偷聽。
“大將軍,辛苦了。”韓絮箏客氣的說著,一邊吩咐人備上酒席,待宮人離開之後,司空伯逸說道。
“這些都是御膳房的拿手好菜,本王已讓御膳房事先準(zhǔn)備好,待大將軍一到,立刻就能嚐鮮了。”韓絮箏指向一道熱呼呼的湯,要大將軍務(wù)必品嚐。
大將軍頗爲(wèi)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言舀了碗湯後,喝了一口,心花怒放道。
“太子殿下,多年不見,你成熟多了,末將真是替皇上感到無比的欣慰。”
冉冉微驚,原來瀛萊國安插在聖女的官員,竟有大將軍!
他可是聖女國的頂樑住啊!
竟然……莫怪聖女會那麼爽快的答應(yīng)出兵,看來大將軍箇中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冉冉的眼神冷然了下來,韓絮箏還真是個大陰謀者,所安插的人皆是各國最重要的部門。
真是沒想到,大將軍竟然是韓絮箏的人,她握緊了拳頭,眼神冷厲了下來。
是這個大將軍太懂得掩飾,還是根本他就是個狡猾之人?想到那僅有的一次見面,冉冉擰起了眉頭,當(dāng)時雖覺得他有些細(xì)微的神情變化有些奇怪,但也至於會有多大的問題……是她太過不上心了。
“將軍哪裡的話,本太子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績,靠的都是你們這些功臣,若不是你們肯委身於各國,本皇子就算再成熟,也不能做到今天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