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要集膽識、睿智、醫(yī)術(shù)、武學(xué)于一身的男人,已經(jīng)很少了,何況還是個女人……
“她可以靠自己一人之力,扭轉(zhuǎn)乾坤,甚至讓那些圣女士兵原路攻回圣女去,這樣的局勢,你我在出招時,可曾想得到?”翼王爺沉默了下來,的確,他們誰也無法料到,大將軍會那般輕易的便死去。
“現(xiàn)在圣女要打回去,帝都又被鳳墨離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為了守住圣女,不得已只能借調(diào)霧都的兵力防守住?!?
翼王爺沉下了臉:“這一切不都怪你的執(zhí)著,本王跟你說過多少次,大局為重,可你偏偏總是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誤了大事?!?
韓絮箏沉默了下來,他的確是因為一時之怒,所以下令大將軍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鳳墨離,只是沒想到人還沒到目的地,就死在了穆冉冉的手里。
為此,他不僅失去了大將軍,也損失了圣女的大軍,現(xiàn)在還被反撲了回去……全都是他造成的。
“如今看圣女士兵的氣勢,要攻回圣真,也不是什么難事,你我都清楚鐵鋼山的能力不弱,而我們這邊的人,又有誰能像穆冉冉那般,直搗黃龍,取鐵鋼山的首級?”他們原本是有的,就是大將軍。
如果大將軍的命還留著,他必然能有那樣的膽識和能力。
推蒙澤霸下臺,這個決定做得倉促,在帝都皇宮那邊,雖然有自己的人看著,但畢竟都是一些大臣,并非韓絮箏或者是瀛萊的其他皇室成員,相當(dāng)于說圣女朝里,沒有主帥坐鎮(zhèn)。
素來,沒有主帥便會軍心不穩(wěn),瀛萊的第一將軍又只能鎮(zhèn)守瀛萊,大將軍死后,韓絮箏雖然另外派了人過去坐鎮(zhèn),但那人論資歷與能力都不及大將軍。
“你這次的決定實在是你太草率了,叫本王很失望?!币硗鯛斂戳怂谎壑螅坏恼f道。
韓絮箏臉色微微一變:“我打算親自往圣女一趟,務(wù)必將局勢再扭轉(zhuǎn)過來,我們的版圖好不容易擴大了,絕對不能再失去了。”
翼王爺沉吟一聲:“鳳墨離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據(jù)可靠消息,鳳墨離的人與那只軍營,依舊滯留原地未動,我猜想他們極有可能在等待機會朝我方攻來。”
“你的猜想并無沒有道理,大將軍的那只營隊,是全圣女里最為勇猛的一只,要是指揮得當(dāng),必然能成氣候?!币硗鯛斏裆C,這么說起來,鳳墨離與穆冉冉是打算采取分散兵力,各個擊破的方法了。
他微駭:“你即刻起程,務(wù)必在緊要關(guān)頭守住圣女,帝都這邊則有我來坐鎮(zhèn)?!?
韓絮箏點了點頭:“如今穆冉冉在瀛萊的后宮,有母后她們看著,她耍不出什么大的花樣,再者有她當(dāng)人質(zhì),鳳墨離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會輕舉妄動的。”
沒錯,穆冉冉他依舊要,但在這之前,穆冉冉還是顆能利用的棋子,用她來牽制住鳳墨離,再好不過。韓絮箏打的便是這樣的如意算盤,這
本來就是一個爾虞我詐的世界,只有謀事者才能站穩(wěn)腳跟,聰明的王者,只需利用一切來達到目的,何需親自動手。
現(xiàn)在放眼整個大陸,除了鳳國他們不寸步未盡之外,其他的三個國家都已經(jīng)落入瀛萊的手里,韓絮箏也因為這些壯舉,而在瀛萊國里贏得一片呼聲,稱王稱帝指日可待。
原本如果按著這局勢往下發(fā)展,他很快的便能聯(lián)合所有兵力,從四面八方夾攻鳳國,可不知為何,原本是主動進攻的局面,如今圣女反倒是受到了牽制,希望翼王爺此去,能夠挽回局面,到時候三個國家進攻一個,就不信這樣還放不倒鳳墨離,扳不倒鳳國。
很快的,這塊大陸上,就則她韓絮箏來稱王稱霸。
韓絮箏是個內(nèi)斂的人,可想到鳳墨離的將來,想到穆冉冉最終還會是他的女人,便不禁露出一抹狂妄的笑容來,笑意還未收起,一道身影慌張地跑了進來。
“太子殿下,不好了,霧都國遭襲了。”
韓絮箏臉色一變:“是誰?”
那人搖了搖頭:“一群死士,他們殺人不眨眼,而且像是突然間從地里冒出來似的,肆虐了整個皇宮,坐鎮(zhèn)那里的賢王爺,已經(jīng)死了?!?
韓絮箏大駭,局勢怎么會變成這樣?霧都的援軍剛往圣女國而去,就遭了死士的攻擊,而死士是霧都五皇子養(yǎng)的,穆冉冉在霧都里攪了一翻之后,收了那批死士,也就是說……
是穆冉冉攻擊霧都國!
“太子,現(xiàn)該如何是好?”
韓絮箏握緊了拳頭,好一個穆冉冉,身處在瀛萊皇宮,竟然還能支配到那么遠(yuǎn)去,并且抓準(zhǔn)霧都兵力往圣真調(diào)的這個空檔,趁虛而入,直接從霧都皇宮打出來。
砰他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上,桌上的文房四寶皆彈落于地。
從什么時候開始,穆冉冉對他,已經(jīng)是在步步計算了?
是從那場婚禮上開始?還是更早?韓絮箏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回想了,現(xiàn)在不僅圣女出現(xiàn)了危機,就連霧都都要不保了。
翼王爺此一去,希望還是不要出事得好,否則的話……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翼王爺在半路上被人給劫下了,是鳳墨離。”
韓絮箏聞言,臉色大變,誰出事都可以,但翼王爺不行,如果他被擄,那么瀛萊就岌岌可危了。
“鳳墨離不是駐守在帝都與圣女的邊界,怎么突然間從半路上冒出頭來,還攔住了翼王爺?”
來報的人有些怔愣,太子殿下這是在問他嗎?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韓絮箏赫然想明白了,圣女的那只軍營,滯留原地不過是礙眼法,是一種假像,他們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掩護鳳墨離朝這里來……
他赫然猛抽口氣,遂命人請大將軍進宮。
“翼王爺被鳳墨離的人攔下了,生命垂危,你派幾個人趕緊從鳳墨離手里把人救出來,萬不
能讓他出事?!?
那帝都的大將軍一怔,奇怪的看了韓絮箏一眼,他看上去似乎有些著急過了頭,那翼王爺是什么來歷?
“另外,鳳墨離很有可能已在碧河城的附近設(shè)埋,無論如何這幾天,全城戒備,加強收尋,務(wù)必趕在鳳墨離有所動作之前,掌握他們的動向,下去辦事吧。”
大將軍離開之后,司空伯逸的細(xì)細(xì)想著如今的局勢。圣女告急,霧都遭襲,翼王爺又被劫,這一系列的動作,時間配合得剛剛好,他的一切行動好像被人監(jiān)視著一般,只要他一有動作,對方便能抓空檔往里頭鉆……
形勢突然間對他很不利,一件接著一件的意外,叫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了起來。
他望著這帝都的夜,看似平靜,可又波濤暗涌著一般。
就只希望,翼王爺千萬不能有事,他可是瀛萊最重要的翼王爺,若是成了鳳墨離手中的人質(zhì),那么事情便麻煩了。
韓絮箏正擔(dān)心著的翼王爺自己也沒想到,帶著大批人馬的他,竟然還是打不過鳳墨離的部隊,很快的,他便從高高在上的翼王爺,成了鳳墨離的階下囚。
鳳墨離挑眉,狂妄的望著翼王爺:“真沒想到,本王隨便一抓,竟然把瀛萊的皇帝給抓了回來……”
翼王爺一驚,眼底閃過一抹錯愕,但面上卻沒有半分的情緒反應(yīng):“鳳墨離,本王是瀛萊的翼王爺,冒充皇上可是大罪,同身為皇族的你,不會連這點都不清楚吧?!?
鳳墨離什么也沒說,僅是瞟了他一眼:“本王不管你是翼王爺,還是皇帝,既然落在本王的手里,就要發(fā)揮應(yīng)有的價值,韓絮箏抓了本王的妻子,現(xiàn)在他的老子在我手里,若是本王的女人有何閃失,他也別想他的老子能相安無事?!?
翼王爺輕哼一聲:“我瀛萊的皇子,個個都是大局為重的王者,不會受人威脅,就算我當(dāng)真是瀛萊的皇帝,也不會耽誤一統(tǒng)天下的國家大勢。”
鳳墨離點著頭,很有耐心的聽著翼王爺?shù)挠⑿蹥饪骸凹热蝗绱说脑?,那么本王又豈能不成全你的英勇,來人,備刑車,從即刻起,瀛萊的皇帝便跟著本王征討天下!”
翼王爺一駭,沒想到鳳墨離竟然做好幾這樣的決定,刑車……那是專門用來羈押犯人的,他堂堂的九五至尊,豈能站在那種刑車上,任人侮辱?
翼王爺自然是拒絕的,但是鳳離墨是誰,囂張跋扈慣了的人,他想干什么,便一定能干出什么來。
很快的,鳳墨離拖著翼王爺,大大方方的暴露了出來,反倒叫韓絮箏有些措手不及了。
“太子殿下,鳳墨離把翼王爺他……”
“他怎么回事?”韓絮箏見那來報的人吞吞吐吐的不敢把話說清楚,雙眸變得冰冷無情:“說!”
“他將翼王爺押上刑車,王爺一把年紀(jì)的,受那樣的侮辱,鳳墨離欺人太甚了。”
什么?父皇竟然被這樣對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