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國師相商之后,最后終于找到了折衷的辦法——一道意外的圣旨意外的落在冉冉的大殿里,穆白醫術高超,實乃棟梁之才,特命其為圣醫院之首,可自由在宮中行走,指婚皇后御姐藍迭,擇良日完婚。
宣圣旨的人已經離開半天了,齊眉的嘴邊還大張著,別看齊眉嬌小,臉不大,那嘴巴張起來,可真足以放進一顆鹵蛋。
她最愛的鹵蛋!
直到嘴酸口水流,齊眉咻一聲抽了抽口水:“小姐,我沒聽錯吧,你要成親了?跟一個女人成親?”
相較于她的震驚,冉冉倒是從容淡定得很。
“這燙手的山圩,國師頭一個想到的竟是我。”
鳳墨離慵懶的坐著:“藍蝶是燙手山圩,偏偏還是皇后的義姐,甩不掉自然要送出去,你醫好皇后的病,光芒太盛,自是要留下來自用,這是一箭雙雕的好法子。”
他瞇了瞇眼,看著冉冉一臉愜意的樣子,不禁擰緊了眉頭:“女人,別忘記你的身份,你可是我的。”
“小姐,你還有七王爺呢,咱們才不去娶個女人是,對不?”齊眉弱弱的提醒,此話一落,果然收到鳳墨離殺人般的眼神,她縮縮脖子,默默的往后移了移,躺到蘭青的背后去。
然后又說:“七王爺也不會讓小姐與別人成親的。”
說完,把整個人都縮到蘭青身后去了。
齊眉個子嬌小,身材也是瘦瘦的,蘭青較為魁梧,她這一縮,還當真是完全藏住了。
別人再不答應,終究不是穆冉冉,也左右不了她自己的想法。
她雙眸異發烔亮,腦子里的想法又是十八彎的,要猜明白她怎么想的,并不容易。
當天下午,藍蝶便被國師又培養感情為名,送來了。
穆冉冉現在是有了身份的人了,太醫院之首,這頭銜可不小,長住宮中又能自由行走,可說明了國師對她的信任。
這日,國師憂焚的招她入大殿。
“穆白,你到靈花樓去一趟,看看圣姑是哪里不對勁了,成天就想著那種事……”國師皺起了眉頭,心想穆白也都是男人,便也不再避諱的直接說。
“前幾天,有一副將帶著幾名軍士來與本國師告狀,說是圣姑靈力不再,反而是禍害戰士的毒瘤,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全都萎靡不振不說,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有幾人甚至已經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國師頗為苦惱地說道:“圣姑是要給戰士力量的圣人之后,歷代以來何曾有過這樣的狀況,實在叫本國師極為苦惱。”
冉冉微低著頭聽著,唇邊溢出一抹冷笑,將士萎靡不振就對了。
“再說這圣姑,別人被她折騰得半死不活的,她倒好,日夜叫喊著要男人……當真像個欲求不滿的女人,本國師就不明白了,她一個介女人對付了十幾個男人,怎么還精力旺盛得如此可怕。”
“這也不過關了幾個時辰,守門的人說,圣姑就像服了藥一般,停止不了身
體的需求,開始自殘起來,把自己的身體抓得殘破不堪,竟還要求要與蛇蟲為伴……”
這宮里,何曾有過這樣可怕的事情發生:“依你看,這會不會是什么疫病?”
最后兩個字,國師說得很小聲,生怕這兩字讓人聽了去,流言宮中,那可是會造成大轟動的。
自古以來,得了疫病就等于是讓閻羅王給下了死亡請帖,穩死的。
冉冉聽此,裝出一臉的驚駭來,像聽到什么沖激性的話似的,驚叫道:“疫病!”
這兩個字,不輕不重,恰好流進了門外守衛的耳里。
國師怕人知道,她卻偏要讓所有人知道。
她注意到那守衛聽此,身體都僵硬了,整個人站得直挺挺的。
“小聲些!”國師低斥:“一些禮數和忌諱,得找個時間去學習一下,要在宮里久住,必須先把那些記住了。”
冉冉冷冷一笑:“我知道了。”
“嗯,去瞧瞧圣姑吧,看過之后回來向我凜報。”
冉冉嗯了一聲,便離開了,國師對對此卻頗有不滿。
“這個穆白,確實是需要加強禮節方面的學習,要與本國師分別都不懂得行禮。”
“于晏。”皇后突然從內室走了出來,神色微慍:“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國師轉過身,眼底浮動著柔情:“天地良心吶,彩瑤,這些年來,我一直潔身自愛,等的就是你我能重在一起的時刻,如今我的愿望已經達成了一半,就等著有一天能明正言順的封你為我的皇后……”
沒錯,這就是國師的野心。
他要當圣女國的皇帝,所以在皇后醒后,他已派了殺手,全國緝殺圣真皇帝蒙澤霸。
要封新帝自然就要有戰績,他于晏的野心可不只圣女國這么小,他的目標更為遠大。
“彩瑤,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們會越來越幸福,這天下都會是我們的!”
冉冉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靈花樓。
那片花海,依舊美麗,只是花香已經變成了一種腥味,隨風飄揚,彌散在靈花樓,遠遠不散。
當日,她在這片花海里了下了兩種媚毒,雖都為媚毒,但一種只對女人起作用,另一種是對……除人以外的動物有作用。
這兩種毒加到一塊兒,會產生第三種作用,那就是傷害男人的身體。
所以這些天凡是與圣姑有過親密接觸的,才會有萎靡的跡像。
說她毒,那就毒吧。
她曾經許過話,會讓圣姑后悔來到這個世上,她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讓她沒了圣靈的美名,瞧,這不是挺成功的。
靈花樓內,不敢住進男人,所以伺候的都是些丫環,那些丫環見到風雅翩姿的穆白時,紛紛低下了羞怯的臉。
“圣姑的情況怎么樣了?”她淺淺一笑,很明白一個英俊的男人,對少女來說,有多大的吸引力,而他很沒有愧疚感的,刻意散發出魅力,叫人春心蕩
漾。
“很糟糕,她已經把自己摧毀了,這些天沒有將軍或侍衛來,她她……”說到這里,婢女難為情的把臉埋進雙手里,可以預想圣姑已經饑不擇食到什么程度了。
“圣姑好可怕。”
可怕,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圣姑的意識是清醒的。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偏偏她卻不受控制。
沒有依照國師的命令去看過圣姑的情況,冉冉冷漠的背身便離開了。
不管如何,她都不會讓圣姑那么干脆的就死掉,圣姑帶給公主的痛苦,可還沒有討回。
走到后花園之時,忽然有只白鴿低空飛過……她雙眸一利,身子輕躍而上,精準的抓下鴿子,是只信鴿。
她取下鴿腳的字條,打開一看,雙目凜冷了起來。
好一個國師,竟然想弒君取而代之。
她握緊了手中字條,評估著該不該揭穿國師的陰謀。
國師想當君王,這時候定然不會做出違背將士的意愿的事情,引來眾怒,所以在釋放公主,并且還和親公主自由的這一條件上,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就算他能做到,也不會是在眼下,或許要等好幾年……她可等不了。
她驀地收緊了手中的字條,既然是要廢除和親公主制,那就讓真正的天子來廢更明正言順。
也不是說國師對她就沒有利用價值,正確來說,國師的那塊玉牌可給了她不少方便,能把公主拉出牢籠,國師可是間接幫了不少幫。
一報還一報,她救了皇后的命,利用了國師的職權,很公平。
她掐緊了紙條,國家大事與一個女人相比,敦輕敦重,皇帝應該能判斷的。
帶著自信的笑容,冉冉直接找上藍蝶。
“藍蝶,我們談筆交易如何?”
被冷不防的這么一提議,藍蝶有些迷惑,她露出不解的笑容:“穆公子真愛說笑,我與穆公子有什么交易能談的,我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人……”
“藍蝶,不用再偽裝了,我已經看破你了。”冉冉神色微凜,言詞肯定,唇邊勾出抹深詭的笑容:“蒙澤霸,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而委屈至此,你也算是個癡情種了。”
當蒙澤霸三個字一出,藍蝶明顯的往后退了幾步,臉色微變,眸底甚至閃過一抹殺意,但很快的又似想到什么時候似的,變成了一種無奈。
“哪里,你從哪里看出朕的偽裝,就連于晏都沒有看出來,你又是怎么發現的?”既然被識破了,蒙澤霸倒也不再隱藏什么,只是對于穆白,他還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他以為他在藥理方面是奇才,沒想到還有一雙利眼。
“你有一雙一般女子所沒有的大腳,這是你最大的破綻,另外就是骨骼,我是學醫的,骨骼相當于是人體的大動脈,如果不能從骨骼區別男女不同,那我就白學了。”
“那你又是從哪里看出我的身份?”蒙澤霸再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