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寧夕心里一陣哀嚎。我的爺啊,你到底是腦袋進水了,還是出門的時候被擠啦。怎么都不知道在楚王和長公主面前避嫌呢。
不知不覺又小小的后退一步,輕聲說:“男女授受不親,請司徒少將軍……”少廢話!
“閉嘴!”
司徒天逍氣地打斷木寧夕的話,一下把她拉過來按坐在自己腿上,像宣示夫權(quán)似的和楚王和安陽長公主說:“寧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請王爺和長公主不要亂點鴛鴦譜。”
“本王回汴州之前聽聞小寧兒成為扶柔公主和親我南晉國,本王便已料定你司徒天逍絕不會擅罷。”楚王搖搖手中的一串夜明珠手串,說:“你和皇弟可商量好了?”
“壽王爺已知曉。”司徒天逍毫無愧色。
楚王甩甩手,“罷了,既然皇弟有心成全你,本王也助你一臂之力,回宮后向父皇諫言,賜婚于你。”
“不,我有更好的計劃。”司徒天逍眼中閃過精光。
楚王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心思一轉(zhuǎn),他腦中的某個猜測與司徒天逍冥冥之中不謀而合。
“記得給他留點情面,別玩過火了。”
“是。”
司徒天逍含笑應(yīng)著,與楚王相視大笑。
安陽長公主也意味深長地輕嘆一聲,說:“你們要小心他。”
“多謝長公主提醒。”
司徒天逍頷首相禮,雙臂仍緊緊環(huán)著木寧夕的小蠻腰。
“司徒天逍,‘他’是誰啊?”木寧夕小嘴貼著司徒天逍的耳朵,若有似無地觸碰讓他渾身一震,全身瞬時繃緊,一股陌生的熱流從四肢百骸直沖下腹,匯聚成一團火熱。
“寧兒,想問什么就大聲說出來,不必在意別人。”
司徒天逍微微放松了雙臂,讓木寧夕離自己有些距離,免得察覺他此刻身體隱忍的變化。
這句話可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楚王和安陽長公主相視一笑,雙雙起身準備離開。
“楚王爺,安陽姐姐,你們要走嗎?”木寧夕呆呆地叫住他們。
楚王很識相地微微一笑,找了個不怎么有用的托詞,說:“本王還有要事待辦,既然看你平安無事,本王便走了。”說完又意有所指地看了司徒天逍一眼,不咸不淡地自嘲:“本王可不想礙著某人的眼,當自己是無形人。”
“皇長兄,安陽同你一起走吧。”安陽長公主向木寧夕擺擺手,“明日來朝陽閣,我也讓婢女們做些好吃的鮮花菜肴嘗嘗。”
“是。”
木寧夕跳下司徒天逍的身上,對安陽長公主行禮,準備親自送楚王和安陽長公主出門。
院子里一陣喧鬧,之后是繁多的腳步聲混合在一起。
紫線推門而入,稟告道:“公主,宮里的公公來傳圣旨。請公主迎旨。”
眾人皆驚訝,這大雨天的,要木寧夕進宮?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想歸想,木寧夕在安陽長公主,紅線和青線,以及許多宮婢的幫助下穿戴整齊,款步而出。
楚王和司徒天逍也跟著一同出來迎旨。
傳旨公公見楚王,安陽長公主和司徒天逍都在,涼薄的老臉立即露出諂媚的笑容。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老奴給楚王請安,給安陽長公主請安,司徒少將軍有禮了。”
“免。”
楚王應(yīng)聲,又問:“父皇今日身體可好?”
“回王爺,皇上安好。只是晚膳后忽然想下盤棋,想到西都國的扶柔公主對文人四友的造詣精深。故而命老奴來傳旨,請扶柔公主進宮。”
文人四友?造詣精深?
那是西都國被毒死的真正的扶柔公主,好不?
至于原主,就是個只會下毒的小弱雞,與文人四友更是不沾邊。
以至于現(xiàn)在的她,穿越來的木寧夕,也僅僅會象棋,跳棋,軍棋和五子棋。當然,她最拿手的是連連看和開心消消樂。如果南晉國皇帝愿意學(xué),她當然愿意傾囊相授啦。
一連串的神游,木寧夕最終決定,去會一會南晉國皇帝。
“臣女接旨,即刻隨公公入宮覲見皇上。”
木寧夕跪下接旨,驚呆了所有人。
司徒天逍卻瞇起了眼睛。在雨夜傳旨見木寧夕,不知道皇上又暗中謀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