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和曾道長不要為難,若真要聯系,石決明幫你們傳話便是了。”石決明不知什么時候已堂而皇之地站到了屋里,門關得好好的,這人的輕功高得很,盧曉笙和曾老道都沒發現他。
盧曉笙不禁有些發慌,問道,“你想干什么?”
“哼,我想干什么?讓我想想,我不會殺你的,令主,我幫您清理門戶,怎么樣?”石決明笑著答道。
盧曉笙把曾青推到自己身后,他想自己已沖破了鳩尾穴,自然是不怕針扎的了,只要石決明不用針,那就好辦得多了。
石決明冷笑一聲,“你以為沖破了鳩尾穴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曾老道的針沒意思,你來試試我這淬了毒的,看看你擋不擋得住?”
盧曉笙心想,自然是擋不住了,要不老令主怎么會死在這個小白臉手里?不過這小子要拜師父,暫時不會為難自己,所以倒也不用怕。
石決明又笑了笑,道“小師弟,忘了你二師哥的輕功了吧?”說著,只覺一陣白光閃過,早移步飄到了曾青的背后。
移動中右手一揮,一顆銀針穩穩射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盧曉笙想閉上眼睛。
死亡的弧線。
劍光一閃,銀針應聲而落,石決明的后頸被人一章擊下去,軟軟地倒了下去。
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在石決明起身到落地之間,盧曉笙的眼睛還未來得及閉上。
“嗯,這個小兄弟的輕功真不錯,差一點就來不及了。”聲音溫柔得讓人無法想像。
盧曉笙周身的神經好像都被牽動了一樣,代表性的口頭禪,異常溫柔的聲音,盧曉笙克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飛快地轉過身,叫道:“荊……!”
剛說完一個“荊”字,荊軻就轉手過來把他打暈了。
那曾老道一輩子也沒看見過出手如此之快,如此之狠的人,竟然比石決明還要快,這人還是人嗎?所以驚得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荊軻朝那老道行了個禮,道,“嗯,老道長,我是曉笙的朋友,不會傷害他的,這個小兄弟被我打暈了,一兩個時辰不會醒來,你把他抱走,抱到他屋里,把他綁起來,不過,不要傷了他。”
荊軻這一番話說得和顏悅色,像慢條斯理,像幼稚園的老師一樣,可那曾老道卻乖乖地,毫不質疑地抱起石決明走了。
盧曉笙已經醒轉了,爬了起來,荊軻笑道,“曉笙,你也太魯莽了,嗯,我的名字可不是在人前說叫就叫的。”雖這樣說,語氣還是暖暖的,聽得盧曉笙渾身上下好像被陽光烘烤一般。
“是,是我太激動了,呵呵,呃……”看著荊軻,盧曉笙竟然有點窘迫,就像被叫道老師辦公室談話似的。雖然師長很和藹,但同學還是會發怵。
“怎么了?曉笙,是不是不舒服啊?嗯,可能是的,你受了傷,還沒好好休息呢,要不你躺下歇會兒吧?”荊軻關切地問道。
盧曉笙明顯感覺荊軻大俠的反射弧好像比正常人長了點兒,他看了一眼榻上的田雪兒,指了指,苦笑著搖了搖頭。
荊軻笑道,“嗯,是了,忘了這里是小公主的屋子,嗯,曉笙,咱們去你那兒吧。”
“好。”盧曉笙拿了小鼎,對治瑞說道,治瑞,你好好休息,我忙完了就來看你。”然后荊軻輕輕抓著他的手腕,出去了。
和荊軻并排走著,盧曉笙不知為什么竟生出了一種極為親切,踏實的感覺。放佛荊軻是自己的老大哥似的,窘迫的感覺馬上就消失了。
“那個,石決明說我沖破了鳩尾穴,不怕被點穴,你怎么還把我打暈了?”盧曉笙實在不知道怎么稱呼荊軻,所以不太好開口,只好以“那么”開頭。
“嗯,你確實不怕他們的小銀針了,不過,我用的是蠻力,又沒碰你的穴道。”荊軻笑吟吟地。
敢情這家伙是個無賴啊。盧曉笙想,不過這個無賴倒是比正人君子可愛多了。
“曉笙,嗯,我想求你件事。”荊軻低下頭,放開了抓住盧曉笙手腕的手,擺弄著手指,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