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真是男顏禍水啊,災難還沒有來得及降臨,就有美女過來英雄救美了!”易天感應到了木炷的心態波動,調侃道。
“閉嘴,安靜一點,沒人當你是啞巴!”木炷嘴唇微動,悄聲呵斥道。
少女三步并作兩步,眨眼間就走到了木炷面前,揚起秋水般雙眸,直視木炷笑著說:“你是第一次來圣魔鎮吧,否則,也不會上我二師叔的當了!”
“你二叔,剛才那個老者是你二師叔?”木炷下意識地說道,撓頭想了想,接著說:“你二師叔,雖說是個騙子,但是還真的有些本事,算卦的本領倒是還有一些的,剛才就猜對了我的一些近況。”
“哈哈哈……,你還真的以為他會算卦啊?那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江湖上的一些騙子術語,至于怎么正好騙到了你,或許只是巧合而已。”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四散開來,讓木炷不由得又愣神了。
雖然聽鐘守英這么說,但是木炷心中還是有些疑惑。那個老者雖然存心不良,但是算卦的本事應該還是有一點的,否則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招搖撞騙,否則要是碰上了強者,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家不會窮的穿不起衣服吧,怎么穿了一身獸皮出來?”鐘守英看了看木炷裹包住身體的獸皮,疑惑地問道。
“我剛從妖獸山脈出來,衣服早就在里面穿破了,所以就先用獸皮將就著。”木炷感覺不知道為什么,對鐘守英竟是提不起半點戒心,于是就告訴了鐘守英實話。
“那你是剛從妖獸山脈出來了?”鐘守英繼續問道。
鐘守英一雙水眸異彩連連,緊張地盯著木炷,期待著木炷的回答。鐘守英跟隨木炷跟到妖獸山脈外圍時,突然發現木炷的氣息消失在了妖獸山脈中,于是就到離妖獸山脈中的圣魔鎮碰碰運氣。
誰曾想到,鐘守英剛過來,就碰到她二師叔在招搖撞騙
,于是就大發善心,把木炷給救了下來,誰知道陰錯陽差之下,竟然救的是正是自己一路尋覓的人。眼中神采閃爍,鐘守英等著木炷的回答。
“是啊,我就是剛剛從妖獸山脈出來的,姑娘你怎么知道?莫不是,你也跟你二師叔似的,會給人算卦?”木炷心中泛起了驚天駭浪,沒有想到三言兩語之間,對方就把自己的來路給摸清楚了。
鐘守英又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圍著木炷滴溜溜地打轉,仿佛是從木炷身上看出來花來,讓木炷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鐘守英望著木炷,感嘆著光陰的流逝,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想著想著,鐘守英不由得笑出聲來了,光陰似水月似箭,一轉眼,他們兩個已經是一個少女、一個少年了,恐怕木炷早就已經不記得她了。想想當年,固執的少年為了就她,而身陷險境,現在看來已經是死里逃生,但是當時的情境,仿佛是依稀歷歷在目。
“對啊,我也是算卦的,并且本事還比我二叔大呢,那你要不要我給你算算啊?”鐘守英調皮地對著木炷眨了眨眼睛,戲謔道。
木炷就算再笨,看到少女笑的前仰后合、花姿招展的,也知道鐘守英是在跟他開玩笑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木炷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常年在山中,沒有出來過,閱歷比較少,倒是讓姑娘見怪了。”
鐘守英聽到木炷這么說,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認定了木炷就是十年前拔劍相助的少年。想到為對方立了一個空墓和墓碑,并且還傻傻地去悼念了十余載,鐘守英就感到了一陣惡寒,心中陡然升起了莫名的怨惱。
“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難道你就不知道請我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鐘守英看著木炷窘迫的樣子,心中暗自覺得好笑,嘴上卻依舊是不依不饒。
聽到鐘守英的要求,木炷臉上的困窘,先不說木炷初來乍到,還不知道哪里有
像樣的酒店,就說木炷身上沒有半點錢財,也不適合答應請鐘守英吃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自己的苦衷,木炷的臉色甚至已經開始羞紅了。
鐘守英看著木炷的樣子,接著戲謔說:“怎么,你不會那么小氣,連一頓飯都不想請我吃吧?”
“不是我不想請你,只是我一來剛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二來我身上也沒有錢財,你看能不能等我定居下來后,再補上?”木炷的聲音細弱蚊蟲,看來是尷尬到了極點。
鐘守英也是一愣,看到木炷身上的裝備,心中頓時明然,知道木炷所欲言不虛,但是她又怎么可能錯失這個機會。眼神一轉,鐘守英就說道:“我知道有一家酒樓,可以任意賒欠,你先記賬上,來日再償還,不也挺好?難得我今日有時間,讓你請我吃飯,說不定等以后你再想請我的時候,我已經是不在圣魔鎮了。”
“想要報恩的話,就跟我來吧。”說著,鐘守英已經率先向遠方走去。
木炷跟著鐘守英走過大街小巷,最后來到了一家酒樓,慌里慌張地就跟鐘守英進了去,酒足飯飽后,鐘守英突然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木炷愕然,同樣醉呼呼地說道:“真是奇怪,你有沒有告訴我你是誰,我怎么會知道呢?”
“十年之前,妖獸山脈,三眼狼群,土門燒烤。往事依稀宛若昨日,沒有想到你居然已經不記得我了!”鐘守英面頰微醺,顯然已經是醉態可掬。
木炷心中陡然一驚,心中隱然有了猜測。
還沒有等木炷出聲,木炷就又聽到鐘守英說道:“十年滄海變桑田,錯把生者作陰魂。空墓葬空空悼念,錯墳何須再留存!好一首空殤啊,只是記憶猶存,物是人非,相對無言,十年荒謬啊!”
“原來是你,我說怎么會感覺有些熟悉呢?”木炷又喝了一杯酒,指著鐘守英的頭顱,微醺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