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的荒蕪,延伸的古舊,天地間仿佛只剩下那唯一的矗立,一座頂天巨塔緩緩浮現在了木炷的眼前!
當眼神觸及那古塔的時候,木炷甚至感到了一陣眩暈,調動精神力抵擋,卻發現他的精神力,竟然是與之一觸即潰,要不是知道這是圣主的傳承,對其不會造成什么傷害,恐怕木炷也就不會如此淡定了!
木炷把精神力往其他的方向釋放過去,卻發現茫茫天地間,除了這一座古樸的塔身外,竟是沒有其他的任何建筑!
沒有樹木,沒有野獸,沒有江河湖泊,更是沒有人影,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種深層次的寂靜中,甚至連一絲風,木炷都沒有察覺到,一種由靈魂中起源的壓抑,幾乎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勢態,沖蕩著木炷那脆弱的神經。
木炷已經別無選擇,只有往那頂天巨塔走了過去,并且隱隱間,他也注意到,那座古舊塔身,對于他,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那是一種同類的召喚,一種同命相連的韻味,在這片荒蕪死寂的區域內,迅速地強橫地霸占了,木炷的整個心扉!
“易天,你幫我看看,那遠方的塔身,有沒有什么古怪?”
預料中的聲音,并沒有響起,即便是易天擁有滔天的實力,卻也是被這片空間,強硬地扯斷了與木炷的聯系!
看到是這種結果,木炷臉上的凝重,又加深了幾分,畢竟主塔塔主可是曾經跟他說過,這次的傳承,與其說是傳承,倒不如說是一種歷練!
是歷練,就會有危險,雖說不至于生死抉擇,可是有些歷練,會讓你生不如死,這些木炷也都知道!
木炷繼續前進,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雖然空無一物,可是木炷卻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覺到了有一種危機感!
好像是被絕世兇獸給盯上了似的,他的所作所為,仿佛都落在了一雙眼眸中!
木炷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往往就意味著,有莫名的危險在他周圍。
雖然不喜歡這種感覺,然而除了繼續朝著那古塔前進,木炷找不到其他
的方法,來抵擋心中的不安。
就在木炷繼續向前走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心神一震,同時身形急劇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退回了數十步!
下意識地向原先的位置看去,木炷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如同井口大的空間裂縫,在那里呲牙咧嘴地綻放!
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木炷驚魂甫定,他可不敢輕易去冒險,空間裂縫,運用空間之力,來絞殺所有的一切,就算木炷自負,可是也不敢任由它來絞殺。
就算是神人,碰到了空間裂縫,恐怕也是非死即殘吧?
想到這些,木炷望向前面的虛空,同時心中也開始了一些明了,已經隱約間意識到,恐怕前方虛空中的空間裂縫,就是他要通過的第一道考驗!
木炷的眉頭皺了起來,空間之力,一向都是一種非常神奇的力量,一般只有空間發生震蕩的時候,或者跨越大陸的時候,才會經歷,不過那些空間裂縫,也都已經經受了某些大能的休整,只要實力達到一定階段,倒也是可以安全通過的!
可是這兒的空間裂縫,卻是讓木炷有些膽寒,僅僅從其中蘊含的那絲殺機,就讓木炷感到望而生畏!
那些被休整過的空間裂縫,是不可能具有殺機的!
殺機?
木炷感覺到,他好像是抓到了些什么,如果沒有靈智,怎么可能會有殺機?
難道說,這片虛空是有意識的,剛才之所以顯出了空間裂縫,就是警戒自己,不要再往前走?
就在木炷這樣想的時候,剛才顯現空間裂縫的地方,虛空一陣閃爍,一種奇異的波動,慢慢地向外蕩漾!
波動蕩漾之處,那些虛空竟是開始裂開了細小的口縫,漆黑的空間裂縫,散發著吞噬一切的吸力,好像是想要把木炷給吸引進去似的。
“你是誰,怎么會到這里來的?”
木炷大駭,怎么會有一個孩童的聲音?
四周環顧無果,木炷也就不再尋找,而是對著虛空說道:“小弟弟,還請你通報一聲,就說是這一任的圣主,來接受圣主傳承來了!
”
木炷也不在乎,是不是能夠找到那孩童的聲音,只是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既然有意識能夠與其交流,木炷也據放心了,總比一個人,在死寂的虛空中,胡**索,要強的太多了!
“什么,你居然敢稱呼我為小弟弟?真是太沒大沒小了,好沒有教養的孩子!”
那道聲音依然清脆稚嫩,然而說出的話,卻是絲毫的沒有稚嫩之嫌,反倒是諷刺、憤怒、不屑交疊相生!
木炷愕然,驚然的同時,又聽到了那道聲音的問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滿打滿算,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怎么敢稱呼我為小弟弟呢?”
看來,這道意識,實在是沉寂了無數年月,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還請你通稟一聲,就說現任圣主,前來接受圣主的傳承!”
木炷再次躬身請求,倒是再也沒有喊小弟弟這個稱呼。
“哈哈哈……!”
木炷心頭一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難不成,這道意識想要為難自己。
木炷已經做好犧牲些東西的準備了,然而那道聲音接下來的話語,又讓木炷感到了渾身冰冷!
“笑死我了,你居然敢說,你是這一任的圣主?”
木炷駭然,同時想起了天機的話,天機也曾經說過,他不是圣主,真正的圣主另有其人!
可是,木炷怎么會甘心,他都快要功成的時候,就快要得到傳承的時候,又怎么甘心因為這件事情,而壞了他的傳承?
“我就是圣主,不信,你可以問法塔中主塔的塔主!”
“我不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斷,在我看來,你就不是這一任的圣主,圣主另有其人,你還是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
那道聲音雖然語氣依舊溫和,可是木炷已經聽出了其中的一些不耐煩,畢竟木炷這般胡攪蠻纏,已經觸及了這片空間的一些底線!
而此時的木炷,卻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中,他發現,他完全處于了一種極度震駭的狀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