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看到理也不理自己的木炷,感到了一陣無趣,便對著木炷叫嚷道:“你不是說想要改善一下王偉家的生活水平嗎?怎么,現在又反悔了?”
“不是反悔了,而是感覺沒有必要了。”木炷一臉開懷而又欣慰地笑著說。
“為什么啊?”小天一臉不解地問道,不明白為什么木炷說沒有必要幫落魄的王偉改善生活水平。
木炷的嘴角露出了一縷明快的笑容,心中的積聚的糾結幾乎都消失的一干二凈了,感到在這個世界上自己真的可以說是無牽無掛了。望著小天那疑惑的神色,木炷自信地說道:“我相信即便沒有我的幫助,王偉也會憑借著自己的才華在這個世界里創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的。”
“你為什么對王偉那么有信心,就不怕王偉會讓你失望?”小天對木炷為什么會對王偉有如此強大的信心感到疑惑,故而問道。
木炷笑了笑,沒有直接解釋,而是旁敲側擊地說道:“如果你跟王偉能夠交四年的通心朋友,或許你就會明白為什么我會這么說。”
“不想說就不說嗎,有什么好稀罕的?”小天滿不在意地說道,接著又裝足了范兒說道:“接下來你還打算做什么,還不快快向本將軍速速報來?”
木炷看到小天又擺起了主家的譜,也立即配合地唱了一個諾,弱弱地回答說:“小可現在是身無牽掛,俗世上的一些事情皆已料理妥當,唯一掛心的事情就是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家人,是以想要前往七彩大陸一趟,不知將軍意下何如?”
“嗯,好吧,就這么定了。”小天假裝沉吟了半天,才默默地點頭說道。說著,小天就和木炷向十萬古森的方向飛了過去。
剛進入十萬古森,小天的神情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一樣。木炷起初看到小天滿臉的心不在焉,還以為是因為小天感到很無聊,所以才打不起精神,但是接下來小天好像總是處于一種精神恍恍惚惚的狀態,這不由得讓木炷感到疑惑起來。
在木炷看來,如果正常的話,小天的情緒應該是復雜多變的,但是每一種情緒維持的時間應該最多不會超過兩個鐘頭。看到一連好久都不能高興起來的小天,木炷終于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疑惑,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總是感覺在這古森中有什么東西在召喚我,但是感覺并不是多么清晰,好像是一種同類之間的感應。”小天撓了撓頭,一臉不確定的神色,完全沒有了開玩笑的樣子。
“同類,你難道指的是器靈?難不成,地球上也有修煉者?”木炷也是吃驚地再次問道。
如果要真是器靈的話,說不定還會碰上地球上的修煉者,木炷心想如果在離開之前看到地球上的修煉者,也是很不錯的一件事情。
“我沒有說地球上有修煉者,我只是說可能有器靈,因為那器靈好像是在很急切地召喚我,它好像是被什么困住了。并且很顯然的是,那器靈是一個無主之物,否則是不會這么毫無戒心地召喚一個有主的器靈的。”小天解釋道。
“難道器靈能夠彼此知
道對方有沒有認主?”木炷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好奇地詢問道。
“當然了,器靈都是秉承天地靈性所生的一種特殊的生命形態,對血腥之氣最為敏感,而一個認過主的器靈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會沾上人類的血液,所以說對于一個器靈來說,是很容易判定另外一個器靈是否認了主的。”小天耐心地為木炷解釋道,但是臉上的疑惑并沒有減少。
“我想過去看看,可以嗎?說不定,我還會給你找來一個幫手。”小天看到恍然大悟后的木炷,懇求似的問道。雖說現在名義上他是主子,但是小天還是很有自覺地一切事情都聽木炷的,畢竟認主的儀式對小天有著不可小覷的影響。
木炷聽了小天的解釋,對著莫名出現的器靈也是心生了興趣,順水推舟地說:“好吧,不過我們都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節外生枝,要防止出現一些新的變故。”
小天帶路,木炷*縱著天龍玉緊緊跟隨,不多時就來到了冰火潭邊。望著玄機子的陣法制造出來的朦朦朧朧地景象,木炷說道:“怎么停下了,到了嗎?這里怎么起了這么大的霧?”
“我感覺就是在這里。這朦朦朧朧的并不是霧,而是一種迷幻陣法。”小天看了看眼前的大霧,肯定地說道。
木炷聽到陣法,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氣說:“既然這里有陣法守護,不是說明我們根本就進不去嗎?”
“我確實是對這陣法也感到束手無策,不過我感覺這陣法的力量正在一層層的削弱,好像是有人正在解除這陣法一樣。”小天滿面紅光地說道,顯然對于他們趕來的正是時機而感到慶幸。
秦廣王趁著夜色,偷偷地避開了地藏王菩薩的耳目,溜進了人間,為的就是把玄機子祭煉的陰陽乾坤鏡收走。自從他聽地藏王菩薩預測到玄機子與地球的萬年古劫有關外,就一直在悄悄地關注著玄機子的動靜,輕而易舉地就得知了玄機子被天雷給劈的魂飛湮滅的事情。
秦廣王以為地藏王菩薩肯定是推測錯了,因為玄機子的死亡仿佛是給地藏王的預測直接判了死刑,一個死人怎么會影響到地球的萬年古劫?但是地藏王菩薩還是要求十大閻王不要涉足人間,否則會釀成大麻煩。
一心牽掛著陰陽乾坤鏡的秦廣王沒有像其他的九大閻王那樣,老老實實地遵從地藏王菩薩的吩咐,而是在今夜偷偷地逃過了地藏王的耳目,來到了人間,想要破解冰火潭上的陣法,取出乾坤鏡。
并不是第一次想著要偷著溜進人間,但是不幸的是以往的每一次偷溜總會被地藏王抓個現成,只有這一次成功地逃過了地藏王的查探,秦廣王自是感到非常高興,就直接來到了冰火潭上,早早地用迷魂*撤去了正邪兩派人士在冰火潭上安插的人員,破解起冰火潭上的陣法來。
十八層地獄中一個簡樸的茅屋中,地藏王菩薩正在看著手中的一把古樸的鏡子,鏡子中出現的畫面赫然就是秦廣王破解冰火潭上的陣法的畫面,等到看到鏡子中的冰火潭的大陣外圍出現了一塊晶瑩欲滴的玉佩,地藏王的臉上露出了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笑容,枯瘦的手指朝鏡面看似毫無出奇之處的
一點,那鏡子中的畫面便起了一層微微蕩漾的漣漪,畫面中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起來。
正在努力破解著陣法的秦廣王忽然看到眼前的濃霧一陣翻騰,陣法好像是崩潰了一樣,冰火潭也漸漸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木炷和小天也驚異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冰火潭,眼神中都不由得感嘆起造物的神奇來。這深潭也著實奇異,一半碧綠、一半朱紅,顏色奇異不說,且看那兩條在潭中心扭曲交錯的陰陽魚,就著實讓人不得不感慨自然的造化之神奇。
就在木炷驚異的時候,一個圓輪狀的物體突然向天龍玉沖來,并且逐漸變得越來越小,直刺進了天龍玉的空間,化為了玄機子的摸樣出現在了木炷的面前。在天龍玉中*控著天龍玉中的木炷一陣驚駭,因為他認出了這個玄機子正是那個造就了天崩地裂景象的老道,心中對他莫名地產生了一股怨意和驚悸。
就在木炷想要張口詢問驀然出現的老道為什么要進入天龍玉中時,小天驚喜地喊道:“你好,請問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當今玄門唯一的傳人玄機子,你們是誰,還不速速報上名來?”老道顯然對玄機子的語氣非常熟悉,模仿的惟妙惟肖。
“你怎么可能是玄機子?你只不過是一個器靈罷了。”完全無視木炷的驚悸,小天嘲諷地說道。
并不理會老道眼中的駭然,小天接著邪惡地說道:“你不僅是一個器靈,而且還是一個無主的器靈,要不要我幫你弄點野雞血、野豬血之類的東西給你認主啊?”
“大哥,千萬不要啊,要是那樣,我不是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了嗎?”老道驀地化成了一個穿著紅肚兜、扎著一個朝天辮的男童,聲淚俱下地哀求道。
“好,看在你這聲大哥的份上,我就先饒了你,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哦。否則的話……,哼哼……。”小天威脅道。“放心吧,大哥,以后小弟一定是鞍前馬后,有叫必應,還望大哥提攜則個。”男童真誠地宣告道。
小天聽到男童的話,挑釁地向木炷看了看,好像是在嘲笑木炷剛才**出來的膽怯似的。
正在感到不知如何回應的木炷忽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大哥哥,你看剛才那個家伙多霸道,多霸道。要不,你把他封印起來,由我當你的器靈,怎么樣?我一定會乖乖地聽你的話,還讓你使用我的本體,好不好?”
木炷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小天,又想想自己聽到的話語,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無奈,心想不料自己又惹上身了一個魔星。
秦廣王好不容易破去大陣,除卻奇異的冰火潭外什么都沒有發現,感到了極度的失望。搜尋無果的情況下只得又回到了地府,心想或許是自己真的與乾坤鏡無緣。
等到鏡子上的波紋平靜下來后,地藏王看到鏡子上又浮現出了一個畫面,畫面中秦廣王一臉氣急敗壞的表情,而那個晶瑩欲滴的玉佩變得更加璀璨奪目起來。
手一轉收起了鏡子,地藏王菩薩心中暗道:“我能為你做的,都做了,希望你最終能夠念及地球哺育過你二十年的舊情,到時候放過地球一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