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炷的神情此刻變得極為怪異,雖然從寧采兒的實(shí)力來看,其身份定然不會普通平常,然而一聽其說是主管天界刑法的,木炷還是免不了有些愕然。
“怎么,難道你不相信?”
“算了,看你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在懷疑老娘我的實(shí)力!”
“不過,接下來,我會讓你在痛苦中成長,在苦痛中認(rèn)可我的話的!”
寧采兒自言自語地說道,雖說有些喋喋不休的韻味,卻是讓木炷有種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錯感。
讓木炷為之錯愕的是,寧采兒看似平靜溫和,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總是粗獷彪悍,仿佛是民間的悍婦似的,讓他不敢多加恭維。
“讓我想想,是把你凌遲呢,還是該把你活埋呢,還是應(yīng)該把你的全身筋脈全部都挑碎呢?”
終于,在聽到這些話后,木炷終于知道,他的危機(jī)感來自于哪兒了。
能夠說出這些話的人,怎么會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弱女子呢?
看來,真的不能以貌取人了。
更何況,這幅容貌,還并不是這靈魂的容貌啊!
心念電轉(zhuǎn),木炷決定妥協(xié),如果就這樣坐以待斃,木炷難以想象,寧采兒將會給他帶來怎么樣的驚懼!
“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為什么?”
寧采兒就像是一個魔女,顧盼之間,巧笑生輝,但是在這嫣然的笑容之下,聲音之冰冷絕情,讓木炷都感到肌膚生寒,遍體驚悸,神魂顛倒!
“因?yàn)椋驗(yàn)槲沂瞧鞴淼耐降埽 ?
猶豫片刻,木炷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有理由相信,憑借寧采兒對器神的關(guān)注程度,一定會放他一馬的!
“啪!”
木炷的臉上已經(jīng)留下了,五道鮮紅的指印,毫不留情面的,寧采兒在他的臉上已經(jīng)打了重重的一巴掌。
木炷直接無語了,本來以為是救命的底牌,現(xiàn)在抖了出來,卻惹得眼前的妖女更加兇惡了,這點(diǎn)是木炷無論如何都未想到的。
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楚,木炷驚疑地看著寧采兒,一副詢問的模樣,想要說什么,卻又一時之間沒有措好詞,就只剩下了蔓延的疑惑,在他的臉龐和眼眸深處,肆無忌憚地激蕩。
“知道我為什么會打你嗎?”
木炷搖了搖頭,從之前偷看到的神情,以及偷聽到的只言片語,木炷已經(jīng)猜到,寧采兒和器神的關(guān)系,定是非同尋常。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提出了器神的師弟器鬼的名號后,非但沒有得到預(yù)期的寬厚,反卻惹得眼前的姑奶奶怒氣更勝一籌。
“撒謊也得分清對象,你以為,我會那么容易地相信,你信口胡謅的一切嗎?”
“什么信口胡謅,我可沒有撒謊!”
木炷終于知道為什么了,敢情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說的一切,還以為他是在冒名頂替,故意與其套近乎、求原諒呢。
“你可別忘了,這是器神的空間,怎么會幫器鬼養(yǎng)弟子。恐怕你還不清楚,想要為那種層次的強(qiáng)者,養(yǎng)育一個弟子,這個七彩大陸,要付出多么大的代價吧。器神會那么大方,心甘情愿地為器鬼做嫁衣?”
聽到這里,木炷算是明白了,原來就是因?yàn)檫@原因,寧采兒才會懷疑他的。
不過,知道了原因后,木炷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和恐懼,反而肆意地笑了起來。
因?yàn)椋@也間接地表明,器鬼弟子的身份,在寧采兒的面前,還真是有那么幾分分量的!
只要,木炷能夠拿出足夠的證據(jù),來說明他的身份,那么相信寧采兒,一定就會對其刮目相看的。
正是因?yàn)橄胪诉@一點(diǎn),木炷才會肆意地大笑,什么活埋,什么凌遲,什么挑碎筋脈,讓那些酷刑,統(tǒng)統(tǒng)都見鬼去吧。
只要老子一旦表明真實(shí)身份,即便是強(qiáng)悍如寧采兒,不也得跟自己客氣三分?
就在寧采兒疑惑,木炷為什么猖狂不羈地大笑時,一股熟悉的波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碑靈,你怎么會在這里?”
看著木炷身后浮現(xiàn)出來的易天的本體,寧采兒疑惑地問道。
“主母,木炷說的不錯,他就是器鬼的徒弟!”
寧采兒聽得此話,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似乎是在易天現(xiàn)身的剎那,她就已經(jīng)明白,木炷并沒有向其撒謊!
“易天,你這個死小子,終于肯出來幫我了!要是晚一點(diǎn),我可就要受盡皮肉之苦了,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你!”
“聒噪!大人說話,有你小孩子的事嗎?”
“啪!”
清脆的響聲,再度清晰地響起,讓木炷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想要說什么,但是看到了易天那同情的眼光后,他竟是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碑靈,你告訴我,這個小子,是怎么成為器鬼那老東西的弟子的?”
“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挺復(fù)雜的。”
易天撓了撓頭,仿佛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融合了小易和小天的記憶,他自然知道木炷兩世為人,既算是地球上的居民,又算是七彩大陸上的修士,一時之間,也是頗有些感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吧,只要你說的滿意,我會賜你一具身體,并且保管你滿意!”
“真的?”易天驚呼道。
“當(dāng)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還是你不相信,我有那個能力?”
“您的能力,我當(dāng)然相信,你聽我說,保證讓您滿意!”
頓了頓舌尖,易天接著說道:“木炷本來出生在七彩大陸上木之大陸的木家,滿月之際,受到了魔宗宗主的偷襲,因緣際會,去了地球,在地球上生活了二十年后,遭他人陷害,沒了身體,只余靈魂,通過傳送陣,來到了七彩大陸,再度投胎到了木家。器神發(fā)現(xiàn)此子天賦尚可,就要納為弟子,可是器鬼卻橫插一腳,把他給搶了過去,所以他真的就是器鬼的弟子。”
“你說什么,器神還活著?”
寧采兒在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發(fā)現(xiàn)了這個疑點(diǎn),驚詫地問道。
“在神魔大戰(zhàn)結(jié)束后,器神重傷,經(jīng)過了千年的修養(yǎng),才算穩(wěn)定了傷勢,否則也不會給天魔有機(jī)可乘,他所創(chuàng)造的這個空間,也不會面臨如今這個即將被毀滅的危險!”
易天的聲音中,充滿了惋惜和憎惡,在提到天魔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天魔給完全滌蕩!
“他居然還活著,他居然還活著!”
寧采兒的神情癲狂,無意識地重復(fù)著這么一句話。
“器神知道,您被天魔抓去,該是兇多吉少,以前每每說起,都是痛心疾首,要不是不能深入天魔腹地,說什么,他都會進(jìn)去查探一番的!”
易天看著癲狂的寧采兒,補(bǔ)充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