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輪環形成以后,之前在木炷的神識之海中游離飄蕩的神識都被吸納進了進去。木炷感到意識從來沒有如此的清晰,整個世界仿佛是經過水洗似的,明亮可鑒地展現在他的感知中。
這主要是因為木炷的神識現今凝聚在一處的原因,無論做什么事情,只要專心,就能夠提高效率。木炷如今把全部的神識凝成一線,再去探測周身的事物,當然會比之前那散亂的神識所觀察到的更加清晰明了。
鎮魔符牌的逆天能力在龍九天的意料之外,木炷清醒過來后的神識強度同樣也在龍九天的意料之外,所以龍九天為木炷所選擇的功法對于木炷來說修煉起來并不算多么復雜,否則木炷也不會如此快地過了“九九重浪訣”的第一關——凝聚神識輪環。
當木炷神識之海內的神識輪環罩住木炷的魂珠的時候,木炷緩緩地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木炷又找回了屬于自己的那種自信,那種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癲狂的自信。
木炷是一個很內秀的人,不能說沒有城府,只能說木炷不想與任何人玩城府,也很難見到他與別人打語言上的或者作風上的“太極”。出于一種不屑,一種對那些偽君子的不屑;出于一種自信,一種對自身能力的自信,木炷往往是抱著一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愛憎可以說是涇渭分明。
當然,正是由于如此,木炷得罪了很多人,同時也只交到了為數極少的朋友。被木炷得罪過的人免不了要找木炷的茬,不過那些找木炷茬的人在找過木炷一次茬后,就再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了,因為木炷那近乎變態的搏擊術讓他們不敢再在太歲頭上動土。至于朋友,木炷一直都抱著一種“貴在精而不在多”的心態,也從來沒有吧自己的朋友少當成一件不好的事情。
木炷一般不會**出自己的情緒的,無論是在面部表情上,還是在行為舉止上,如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可見是對自己在煉神上的進很是滿意。
神識鼓蕩,木炷輕易地看清了自己神識之海中的情形,金黃色的神識魂環像是一個金項圈一樣套在奶白色的魂珠外。魂珠散發著光芒,神識輪環也散發著光芒,乳白色的光芒和金黃色的光芒交相生輝,璀璨奪目。
此外,木炷神識之海中的圍困著“象種”——黑絲網的斷靈紗衣和封印著黑色心魔之氣的鎮魔符牌也都瑩瑩地散發著光輝,成一個完美的正三角形,仿佛是一套水晶
雕成的工藝品似的,奪目耀眼的令人嘆為觀止。
木炷嘗試著動了一下手指,竟能夠緩緩地抖動自己的手指了,木炷想繼續活泛自己的身體,卻發現根本就不能動彈一下自己的臂膊。
鎮魔符牌吸收了太多的靈氣,木炷的神識之體雖說不是那些靈氣的主要去處,可是同樣也吸收了很多的靈氣,久而久之竟是有了固化的趨勢。所以木炷的神識之體現在是一種頗為古怪的組合,柔和的精神力和固化的靈力顆粒構成的古怪組合,以至于變得讓木炷感覺更難難*縱了。
木炷感到有些無奈,沒有想到自己神識之海中的那個古怪的符牌幫助了自己的同時,還讓自己陷入了神識之體固化的尷尬境地。所說木炷知道當自己在煉神這一方面達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他肯定能控制住自己的神識之體,關鍵是自己現在煉神之途上只能算是初起步,要達到控制自己將近固化的神識之體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如果不是知道七彩大陸上還有一個自己的家,那里有自己的父親、母親以及極其疼愛自己的爺爺,木炷或許不會在意時間的流逝,就這樣在這里修煉,只要不等到死黨王偉和趙仁義死去,讓自己有機會調查清楚自己的死因就好。
但是現在的木炷心中有了牽掛,并不想耗費漫長的年月在這空無一人的山洞中忍受煉神的寂寞和孤苦,外面的世界甚至還有另外一個世界還在等待著他去闖蕩,去闖蕩出一片屬于他自己的天空。
驀然,木炷的意識中劃過了一道如同閃電般惹人矚目的靈光。“對,我為什么不調用鎮魔符牌的能量,進而融化自己神識之體內固化的靈氣呢?”
木炷想到之前鎮魔符牌散發著蕩人心魂的魔力,把內那些在龍九天看來不能被神識吸收的靈石轉化為液態靈氣的場景,心思就這樣活了。
想到就做一直就是木炷一直堅守的秉性,木炷的意識集中起來,想著要讓那鎮魔符牌把他神識之體中的固態靈氣顆粒給轉化成液態,并且想著讓鎮魔符牌把那些液化成的靈氣給吸收掉。
就在木炷集中精力想這些的時候,只見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如同金箭一般從圍繞著木炷神識之海中的魂珠的神識輪環上射出,徑直射向了那一直都靜默地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的鎮魔符牌中。
鎮魔符牌仿佛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似的,劇烈地鼓動起來,衍生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波動,向木炷的神識之體探去。木炷神識之體中的靈
石顆粒仿佛是受到高溫烘烤的冰碴似的,逐漸地融化了開來,融化成的靈液向著木炷的神識之海中的鎮魔符牌涌流而去,仿佛是收到了鎮魔符牌無形的驅使。
就在那些靈液進入木炷的神識之海中的鎮魔符牌后,讓木炷無可奈何的現象發生了,原來是那進入鎮魔符牌的靈液又一次從鎮魔符牌的另外一側流了出來。鎮魔符牌像是一個吃飽了的嬰娃似的,竟是把吞下去的千年靈液又一次地吐了出來。吞吞吐吐,鎮魔符牌苦于靈識不濟,不能直接告訴木炷自己已經處于飽和的狀態,竟是用這種方式讓木炷明白自己的苦衷和無能為力。
隨著越來越多的液態靈氣注入到木炷的神識之海中,木炷也感到了一種頭腦發脹的感覺,有一種被液態靈氣撐得往外擠壓的錯感,看來木炷的神識之海容納靈氣的能力也是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
這下木炷傻眼了,貪多嚼不爛并不可怕,如果自己被這些千年靈液給撐得脹破了神識之海,進而落得個魂飛魄蕩散的話,恐怕就要成為修煉界的一個千古奇談了。
“這要是讓七彩大陸上的修煉士知道,不知道是會為自己感到悲哀,還是會嫉妒自己的幸運?”木炷苦笑著想到。
木炷神識之海中的神識輪環散發著一絲絲的焦急的意蘊,鼓蕩在木炷的神識之海中,就在那鎮魔符牌碰觸到這股波動后,竟是又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波動,那些填斥在木炷神識之海中的靈液又是仿佛收到了什么指令似的,竟是向木炷的神識之體的外面涌流而去。與此同時,那些被鎮魔符牌轉化的千年靈液也都向木炷的神識之體外面涌流了過去,不再向木炷的神識之海灌澆了。
等到木炷神識之體中那些固化的靈氣顆粒被鎮魔符牌完全轉化成液態的千年靈液并且向木炷的神識之體外側流盡的時候,鎮魔符牌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散發著瑩瑩的柔光,靜靜地呆懸在木炷的神識之海中。
木炷再次嘗試著動彈自己的手臂,竟是覺得得心應手起來,仿佛不費一點兒力氣。甚至連整個神識之體都沒有了之前那厚重如山的感覺,現在仿佛一片輕盈的鴻毛,讓木炷的心情變得明快了起來。
木炷不知道的是,他蘇醒過來的剎那就可可以憑借自己的神識強度來使用自己的神識之體了,只不過當時他沒有想到用鎮魔符牌轉化排除自己神識之體中的靈氣顆粒,所以才會感到神識之體厚重如山,以至于自己連動彈一下手臂都是困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