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地弟在哪呢?”小孩子就是天真,小喃喃看著媽媽,粉.嫩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
蔣楠和藹地笑了,忍不住親了口小寶貝QQ的彈.性十足的臉頰,“小地弟正躺在媽媽的肚子里啊,等他長大了,就會從媽媽的肚子里跑出來,喃喃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她耐心地解釋,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喃喃也看著她的肚子,那小小的手,摸向媽媽的肚子。
“乖寶貝,快給爸爸打電話了,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非常開心的,對不對?”蔣楠內心無比地,欣喜萬分,以前她從沒想過要二胎,覺得養孩子不容易,她的心思在生意上,沒空帶孩子,也沒這份耐心。
現在不同,心思已經慢慢地偏向于家庭了。
“爸爸說,媽媽生小地弟會很辛苦,他舍不得讓媽媽受苦,叫我不要總想著要小地弟,小妹妹,爸爸還說,如果喃喃想要小哥哥,他可以幫我帶回來一個。”小喃喃又天真道。
原來,她以前看到別人家的小地弟或者小哥哥,都會眼紅,在江俊喆面前念叨,江俊喆知道蔣楠不想要二胎,就這么哄女兒。
蔣楠稍愣,很快反應過來女兒的意思,一陣鼻酸,原來江俊喆這么在乎她……
這樣的好男人,真不多了。
“媽媽不辛苦,而且會覺得很幸福的,也許是小地弟,也許是小妹妹,將來和喃喃一起上學,一起玩耍,多好啊……”蔣楠笑著道,她自己就是,剛接觸生意的時候,覺得很累,那時候想,要是有個哥哥,或者弟弟分擔一下多好。
小喃喃樂了,蔣楠立即撥江俊喆的號。
彼時,江俊喆剛從車上下來,他是來找同母異父的弟弟羅子澈的,聽說羅家幾乎被羅子清搞沒了,公司已經被收購,他的那位繼父氣病了,心梗,躺在醫院了。
羅子清目前還被通緝著,從警方那了解到,母親秦虹是中了慢性毒藥致死,下毒的幕后指使人就是羅子清。
羅子清之前因為欺負虞希,被沈霖淵整過,在牢房里呆過幾個月。
手機響了,他從手包里掏出手機,是蔣楠打來的,他抿唇微笑。
打算找到羅子澈,幫他辦理休學后,帶他回國的,唯一的弟弟,母親生前又是為了他,被羅子清害死的,想必她一定希望看到自己把這個弟弟照顧好。
立即接通電話。
“爸爸!”女兒的聲音傳來,甜甜糯糯的聲音,比吃蜜糖還甜。
“寶貝,想爸爸了?媽媽呢?”以為是女兒要打來的,江俊喆心里微微有點失落,出國前,她還跟他鬧別扭的,送都沒送他。
“爸爸,媽媽說,媽媽讓我告訴你說,我有小地弟……”
“啊!”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喃喃,怎么了?!”蔣楠連忙拿過手機,一臉詫異,聽筒里傳來一片嘈雜聲,混合著男人的叫喊和低吟聲,蔣楠心里一塌,而后,信號變得非常弱,聽筒里很多亂七八糟的雜音。
“喂?阿喆?!阿喆?!江俊喆!你說話啊!怎么了?!”蔣楠激動地喊。
哪有江俊喆的聲音,一直是雜音,她只好掛斷,又打過去,這一次,直接提示,無法接通。
蔣楠的臉色煞白,她看著一臉迷惑的女兒,雙手按著她窄窄的雙肩,“喃喃,爸爸怎么了?剛剛爸爸說什么了?你聽到爸爸說話了嗎?”
小喃喃看著媽媽那嚇人的樣子,嚇得瑟縮,“爸爸說,小寶貝,是不是想爸爸了……然后……爸爸叫了聲……”
“哇……!”
小喃喃說完,張大小.嘴,哭了出聲,媽媽的樣子好嚇人,爸爸剛剛的叫聲也好嚇人……
到底只是個三歲大的孩子,經受不了驚嚇,尤其蔣楠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的樣子,是真嚇到了她。
自打江俊喆要去美國前,蔣楠心里就一直擔驚受怕著,惶惶不安的,她原本以為是,自己現在對江俊喆太依賴了,所以才這么一驚一乍的,沒想那么多,而且他非要去,她攔不住,又不肯帶她去,是領婆婆骨灰的,他不讓她這個兒媳去,她吃味,但也驕傲地沒求他。
看到女兒哭,她心里更慌了,不住地給江俊喆打電話,一直無法接通,以為號碼不對,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重新輸入一遍,還是不通。
“媽媽……爸爸怎么了?”小喃喃哭號地問。
徐阿姨剛買菜回來,看到母女倆坐地毯上這樣,一頭霧水。
“阿姨,快,幫我打個電話,用你的手機打,阿喆,打給阿喆!”蔣楠看到徐阿姨,沒剛剛那么怕了。
徐阿姨沒立即問,把手機給她,跟她一起,撥了江俊喆的號碼,結果,還是無法接通。
“小乖乖,到底怎么了?不哭不哭,乖……奶奶抱!”徐阿姨柔聲地哄著小喃喃,蔣楠還在打電話。
“奶奶……爸爸不說話了……”小喃喃哭得沒那么兇了,趴在徐阿姨懷里,哭著鼻子道。
紅紅的鼻頭下,掛著兩條清冽的鼻涕,徐阿姨用自己的手帕給她擦掉,又看向慌亂無章的蔣楠,從沒看到她這么失魂落魄過。
“聯系不上就慌啦?阿喆那么大的一個男人,哪能走丟啊?最近美國也沒聽說有什么不安全的呀,楠楠,你這是太在乎阿喆了才會這樣!”
徐阿姨哪知道之前的事。
“阿姨,剛剛我讓喃喃給他打,他是接了,沒說哪句,突然沒聲音了,喃喃說爸爸叫了一聲。阿姨,我……我是不是該報警啊?”
蔣楠爬了起來,心慌道,一向有主見,冷靜從容的大女人,現在就是一個慌亂無措的小孩。
徐阿姨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喃喃,阿喆一個人去美國的?沒有帶同事過去?你聯系他們看看呀!”
“哦……!我……我知道……!”蔣楠突然想到了甄歆,她手機有她號碼,立即打了過去。
甄歆說,江俊喆是去處理私人事務的,誰都沒帶,問蔣楠出什么事了,蔣楠沒說,想了想,打電話給了虞希。
——
眼前一片漆黑,頭上罩著黑色的布袋,江俊喆什么都看不見,偶爾有光亮,可以看到布料的纖維,但,什么都看不清,雙手被人反綁在背后。
剛剛正在打電話,突然就一片黑暗,被人強行拉上了車。
他確定,自己被人綁架了。
沒什么好怕的,甚至來之前也做好了承受危險的準備,只是不知道蔣楠知不知道他遇到危險了,應該不會吧,小喃喃打的電話,小孩子不懂什么的。
江俊喆沒掙扎,很平靜,隱約可聞見壯漢身上的狐臭味。
這些應該都是美國人,偶爾能聽的他們操著美式俚語,本地的土話,但都是簡單的詞,他聽得懂。
一個壯漢說,馬上把他送到。
蔣楠聯系了虞希,聽蔣楠說,江俊喆去紐約了,而且是奔私事去的,她想起了那個變.態羅子清,即使過去好幾年了,心里還有點后怕。
“嫂子,別擔心,阿喆不會有事的,我們在紐約有分公司的,有自己人和勢力,你別擔心,我這就聯系!”虞希前天就回京了,不然她肯定立即趕到蔣楠身邊。
聽著蔣楠那顫抖得快哭出來的聲音,她挺心疼的。
“希希,謝謝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該問誰了,早知道我死也要跟他一塊去了,他就是寧愿看我生氣也不想我跟他去,我這下明白了,他肯定覺得去了有危險,才不帶我去的!”
蔣楠又道。
虞希這下也確定,江俊喆肯定是出事了,沒空和蔣楠多說,迅速掛了電話,第一時間,聯系的人是沈霖淵,她得跟他商量,自己沒那個能力救江俊喆的。
“你別緊張,我讓Lee先查查!”沈霖淵在電話里道,雖然他也擔心江俊喆的安危,但,處變不驚是他的素養,虞希聽著他的聲音,心里就沒那么慌了。
很快,Lee那邊有了消息,他把羅家的恩怨和近況都對沈霖淵說了,聽說羅子清被通緝,沈霖淵心里就有數了,讓Lee立刻找當地警方。
——
蔣楠心里備受著煎熬,天黑了,晚飯一口沒吃,她就坐在客廳沙發里,手里一直緊握著手機,手機鈴聲調到最大。
已經確定,江俊喆出事了,是她自己猜測的。
虞希也知道江俊喆被綁架了,因為警方已經找到了他被綁架時附近的監控,也有目擊證人眼睜睜地看著江俊喆被拖上車。
蔣楠一夜沒睡,徐阿姨陪她到半夜,實在支撐不住,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見蔣楠還如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身上裹著毛毯。
“楠楠,你別胡思亂想行不行啊?你這樣,阿喆沒出事,你自己先出事了!”徐阿姨有點生氣道。
蔣楠一動不動,眼眶通紅,紅血絲爬滿了白眼球,唇.舌干燥,嘴里發苦,腦子昏昏沉沉,心里還是一陣陣地發慌。
“原來……我已經這么……沒他不行了……”她喃喃低語,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此刻,如果江俊喆就在眼前,該多好。
她要抱住他,告訴他,她愛他!
不知不覺中,這個熾烈的大男孩,用他的熱情和激情,從身體開始,逐漸地,侵占了她的心。
愛情,原來可以有第二次。
“你這說的什么話!別哭,傻孩子,阿喆哪會出什么事啊,阿喆的面相好著呢,不會有問題的!”徐阿姨連忙安慰她道。
“阿姨,你說的,你說的是真的嗎?阿姨,你平時燒香的對不對,你快,快幫我燒香求求菩薩,求菩薩保佑他平平安安地回來!求你了!我寧愿,自己少活幾年,也不想他出事!他出事了……我怎辦?喃喃,和肚子里的這個……怎辦……”
蔣楠哭著道,徐阿姨站在她的跟前,蔣楠抱著她的腰,滿臉淚水。
“有啦?”徐阿姨驚喜地問。
蔣楠點頭,“他可能還不知道呢,也不知道喃喃的話他聽沒聽清楚……”
徐阿姨連忙回自己房間燒香去了,蔣楠也想跟過去,剛下地就跌倒了,雙.腿麻痹了。
虞希也心慌不安了一夜,幾乎沒睡著,沈霖淵見她失魂落魄的,沒吃味,他知道,江俊喆之于她的意義,而且,他們現在是真的單純的兄妹關系。
“魚兒,你放心,三哥今天就去紐約,一定把那小子帶回來!那小子賤兮兮的,命大著了!不會出事的!”沈霖淵沉聲道,他不敢保證,但是,一定會竭盡所能地把江俊喆平平安安地帶回來。
“三哥,你真要去?你會不會有危險?”
沈霖淵聽她這么說,十分想笑,“虞小希,你這下又要傻三年了是不是?三哥上月不是還去紐約出差的?能有什么事?”
虞希想想也是,傻乎乎地笑笑,“蔣楠才和阿喆關系好些,阿喆這下出事了,我怕她承受不了,三哥,我去湖城陪陪她,好不好?就算阿喆立即被救出來,也還要好幾天才能回到家的……”
“隨你!但是,你給我把心放寬!”沈霖淵沉聲道,捏了捏她的臉頰,剛生過孩子不久,她臉上有點肉。
虞希靠上了他的肩膀,感動地應著。
——
沈霖淵去了紐約,虞希去了湖城,孩子都沒帶。剛到江俊喆家,就見著蔣楠要出門,被保姆拉著,她嚷著要去紐約的。
被虞希哄著,才進屋。
眼前的蔣楠,失魂落魄,毫無理智可言,哪還是那個在她眼里,冷靜剛強的女人。
“幾天了,還一點消息沒有……希希……我怕……真的怕……”
虞希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因為,蔣楠已經很愛江俊喆了,但是,江俊喆還不知道呢……
“放心!阿喆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他舍不得你和孩子的!”虞希只能這么安慰她,因為,她心里也沒底,只知道那個羅子清,就是一個變.態。
他會把江俊喆怎樣?
會不會直接把他殺了?還是慢慢折磨他?
窮途末路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蔣楠得到一點點安慰,終于體力不支地睡了,聽徐阿姨說,她懷.孕了,虞希心里更是五味陳雜。
——
“哥?!”羅子澈,二十四歲,還是一個讀碩士的學生,被人從外面丟了進來,看到雙手用鐵鏈被捆著的江俊喆,他大喊。
江俊喆毫發無損,看到羅子澈,嘴角上揚,記得他以前是嫌棄他這個哥的,也沒認過。
羅子澈走到了他的身邊,雙手被捆著,幫不了他什么。
“你怎么也被抓來了?”
“那天看到你被抓了,我報了警,逃了幾天,還是被他抓到了。哥,我媽是羅子清害死的,他現在想把我們也解決了!”
羅子澈俊帥的臉上,有青紫傷痕。
江俊喆很平靜,“你怎么不逃去警局?蠢!”
“不被他抓.住,怎么知道你在這!”羅子澈低聲道,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你被他怎樣了?”
看著衣衫完整,沒有受皮肉之苦的江俊喆,羅子澈問。
“什么怎樣?我很好!”江俊喆沉聲道。
“你這么帥,那個變.態沒玩你?”羅子清嚴肅地問,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下,江俊喆抬腳,踹了他一下。
“胡說什么你?!”
羅子澈躲開了,“不是胡說,那變.態做得出來的!你小心失.身吧!”
他說完,嘴里用英語念叨了幾句什么,就靠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這墻壁都是鋼鐵鑄成的,很結實,很光滑,沒窗戶,只有一扇門,門被鎖著。
詭異的是,一旁還有一張寶藍色的大床。
江俊喆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他們只讓他喝水,不給飯。
他沒什么力氣,雖然表面看起來很正常,一直有個意念,在支撐著他。
蔣楠。
他要活著回去跟她團聚,隱約也記得喃喃在電話里說了什么弟弟,當時沒聽清楚,他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喃喃當時想告訴他什么。
“我媽的骨灰,你們為什么沒領?”
“What?”
江俊喆看向他,“這邊打電話給我,讓我來紐約領我媽骨灰的,不然我不會來這鬼地方!”
羅子澈咬牙,“笨蛋!”
“骨灰我已經領了!明擺著是羅子清故意把你勾來的!”
江俊喆恍然,他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沒想到還有羅子澈?!他們要聯系的第一個人應該是羅家人才對!
誰也沒說什么,羅子澈蹲在墻角,因為知道逃不掉,所以誰也沒白費力氣。
鐵門有了動靜,羅子澈機靈地跑了過去,躲在了門后,江俊喆怕他吃虧,跺著腳,沒喊出聲。
門開了,清脆的皮鞋聲傳來,熟悉的香水味教羅子澈明白,是羅子清。
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
羅子澈手里拿著繩子,從他身后,用繩子繞到了他的脖子前,企圖勒他!
“啊!”
“澈!”
江俊喆大吼,因為,鐵門沒關,那羅子清的手下看到了羅子澈,兩個黑人壯漢進來,拉住了他。
羅子清轉身,看著已經被治服的弟弟,嘴角上揚,他嫌惡地用手指將西服上落上的灰塵給彈去。
江俊喆的心懸著,生怕羅子澈被他們宰了。
羅子清,身材挺拔,面容俊逸,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骨子里卻是個骯臟乃至變.態的淫.魔。
他手指一彈,聲音清脆,響亮,兩黑人把羅子澈放了,關上了鐵門。
羅子清手里多了把槍,拿在手里把.玩,這無聲的動作,其實是在警告羅子澈,不要亂來。
江俊喆面容平靜,羅子清走了過去。
“我記得,四年前,你耍了我一次。”羅子清站在江俊喆跟前,拿著槍,拍著他的臉頰,江俊喆比他高,他要稍微仰著下頜,看著他才行。
這羅子清還記得他讓虞希利用他的事。
“那么可口美味的一個小人兒,我差點就吃到,結果……”羅子清幽幽道,子彈上膛,江俊喆仍然面不改色。
“我要怎么懲罰你好呢?一槍崩了?還是……?”
“羅子清!你別亂來!”羅子澈大吼。
“砰!”
“啊!”
“阿澈!”
羅子清毫不猶豫,瞄準羅子澈的手臂就打,鮮血飛濺,羅子澈倒了下去,在地上翻滾,疼得尖叫,江俊喆臉色大變,心臟抽緊。
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
這個變.態,他只稍稍動動槍,他就沒命了,如果他死了,蔣楠怎辦?女兒怎辦?
如果他死了,她會怎樣?
這一個問題,有點絕望和悲涼。
鼻息間還彌漫著硝火味,羅子清拿著槍,正吹著槍口的一點煙霧。
“我該打你的頭呢,還是你的腿?還是跟你弟弟一樣,打他的手?”
“痛……嘶……”
羅子澈疼得不停抽泣。
鮮血染了一片。
“哪也不想,還有別的懲罰方式嗎?”江俊喆淡淡地問,羅子清笑了,聲音變.態而瘋狂,然后,貼在了他的耳邊。
他說的話,教江俊喆瞪大了雙眼,臉色慘白。
還得當初來美國發展時,遇到的第一個想要潛規則他的人就是這個羅子清,他帶他去羅家玩,正好遇到了二十多年不見的親媽。
這變.態,居然還惦記著這事!
一股惡心的感覺翻涌而上。
他忍著了。
拖延時間,總比被他一槍斃了的好吧。
江俊喆被羅子清松了綁,被他用槍指著,走向那張寶藍色的大床……
——
一直沒有江俊喆的消息,蔣楠接近崩潰的邊緣,若不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口飯都吃不下,但是,吃的也差不多被她吐完了。
她最怕的,也是最壞的可能就是,來不及跟江俊喆說出那三個字了。
她后悔,之前沒對他好點,總對他橫眉冷對,冷冷淡淡。
虞希也擔心,因為沈霖淵也沒一直沒江俊喆確切的消息。
——
一個星期后……
六六生病了,虞希回京城了,蔣楠和之前相比,冷靜了不少,正常吃飯、正常睡覺,白天把自己關在臥室,足不出戶。
她夜里做了個噩夢,夢見江俊喆死了,她就以為他真死了,不然,這么多天怎么不回來?
整個人像瘋了似的,抱著江俊喆的枕頭,輕聲呢喃。
虞希收到沈霖淵的消息,說,警方和羅子清幾乎擦肩而過,羅子清帶著江俊喆跑了,羅子澈被救了,江俊喆目前下落不明。
她不敢告訴蔣楠。
又三天后,警方終于找到了羅子清,臉都被石頭砸爛了,人還剩一口氣,不見江俊喆的蹤影,后來,江俊喆主動出現了。
沈霖淵見到他時,是在警局。
江俊喆面無表情,一身狼狽,“羅子清沒死,你沒事,正當防衛,可以回國了。”沈霖淵沉聲道,遞給他一根煙,江俊喆的手有點顫抖地捏住香煙。
胡亂地含.住,沈霖淵幫他點上。
不用問也能想象得出,他這些天是怎么熬過來的。
“我,我暫時,不想回去……”江俊喆顫聲道,除了最后一步,他幾乎被羅子清玩過了。
他惡心自己的身子。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你馬上回去!蔣楠快瘋了!”沈霖淵沒問他原因,只知道,作為一個男人,在死里逃生之后,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妻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