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精通醫(yī)術(shù),所以這個藥方子她一眼就看懂了,尤其這其中的一個藥材‘紅花’,更爲(wèi)顯眼了一些。
這紅花如果是外敷起到的便是活血化瘀、消腫的功效;可若是內(nèi)服,尤其對於已經(jīng)懷有身孕的女子,那就起到了滑胎的功效,所以——這服藥其實就是打胎藥。
難道是香菱公主懷有身孕了?她已經(jīng)不是處子之身?
林若曦這樣想著,將手中的藥方子輕輕放到了桌子上,待女大夫給楊九妹看完了,也開了一些保胎的藥方後,林若曦才微笑著問向女大夫:“大夫,難道我的朋友她真的不想要腹中的孩子了嗎?”
女大夫一聽先是愣神片刻,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進(jìn)到醫(yī)館的這兩個女子,看起來是那樣的雍容富貴,想也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而剛纔的女子也同樣一身的奢華,他們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朋友不假。
女大夫點點頭道:“這姑娘已經(jīng)懷孕有三個月了,剛剛害喜,可不知爲(wèi)何她不想要腹中的孩子了,所以跟我要了這一打胎藥的藥方。”
楊九妹一聽,有人懷孕了還不想要孩子,並且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她就不悅的皺眉道:“現(xiàn)在的人都是怎麼了,有了身孕了,還不想要孩子了,這樣做真是在作孽啊!”
女大夫嘆息一聲:“夫人說的對,我也曾勸說過她幾次,可是她擡起手就給我?guī)装驼疲磥硭钠馓缓昧恕羰遣簧@孩子也好,生出來也只怕是個怪胎。”
林若曦抓住了重點:“怪胎?怪胎是什麼意思?”
女大夫瞧了瞧外面,那些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也不可能回來了,這纔將這句話解釋清楚:“怪胎就是說,生出的孩子不正常,以我多年來的行醫(yī)經(jīng)驗,都是因爲(wèi)他們近親交往,纔會發(fā)生這樣的結(jié)果。”
楊九妹幾乎不敢相信的問出聲:“近親交往?”
女大夫見她反應(yīng)太大,又責(zé)怪了下自己,是自己太過多嘴了,最後笑著道:“既然二位已經(jīng)看完了,就勞煩你們離開吧,今日醫(yī)館不開了。”
楊九妹和林若曦起身,向女大夫辭行,接著他們走出了醫(yī)館,上了馬車準(zhǔn)備回府。
在馬車上,楊九妹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若曦,我發(fā)現(xiàn)你對剛纔那個蒙面女子的事情很感興趣,是不是你們真的相識呢?”
林若曦覺得,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不準(zhǔn)備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楊九妹,她淡淡笑了笑:“二嫂,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又豈會認(rèn)識那樣神神秘秘的女子?”
“不認(rèn)識也好,我總覺得那個女子是個不祥的女人。”楊九妹略有所思道。
“是挺不祥的,而且是非常……不祥。”林若曦微微瞇起眸子說著。
回到丞相府,拓跋天正好也在,她和拓跋天、林靖軒商量了一下對策,並且將今天遇見的事情都告訴了拓跋天和林靖軒。
拓跋天很是驚訝:“若曦,這些事情也太過古怪了吧?你確定那個大夫說的話是真的?”
林若曦想了想當(dāng)時這個女大夫的表情:“應(yīng)該不假!”
林靖軒漂亮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有玩味的笑起來:“那樣豈不是很好嗎?四姐姐若是真的這樣做了,也不會因此對香菱公主的事情自責(zé)了。”
“靖軒,這裡就你的鬼點子多,所以四姐姐就將這件事情交給你去做了。”
“沒問題,四姐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三個人相視一笑,最後淺淺聊了幾句,便各自回各自之處。
皇宮擺宴的前一夜,香菱公主只感覺這香爐裡的香料太濃了,本想喚來丫頭將香爐裡的香料換個清淡一些的,她一站起身便感覺眼前昏花,暈倒在地。
不出半個時辰,這香菱公主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移進(jìn)了擺宴的大殿之內(nèi),因爲(wèi)這大殿是在翌日才能擺宴佈置宴席,所以早有人守著大殿,不希望在臨宴會前這大殿內(nèi)出事。
但可能今夜太過太平了,守門的侍衛(wèi)偷偷喝起了小酒,幾個人有說有笑,頭也迷迷糊糊的,根本也感覺不到有人已經(jīng)通過暗道,闖進(jìn)了大殿之內(nèi)。
香菱公主被挪進(jìn)大殿之後,渾身的衣物都被褪去,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身子,接著一個高大的男子也被挪了過來,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服,光溜溜的讓兩個人教纏在大殿內(nèi)的紅毯之上。
待天微微亮起,確保萬無一失之後,這躲在殿內(nèi)的幾個人便通過暗道逃走。
“四姐姐,一切按照你的計劃行事,目前萬無一失。”
林靖軒一大早就溜進(jìn)了林若曦的房間,見林若曦正在洗漱和淑裝,他倒也不避諱,自然而然坐到了椅子之上,一雙清澈的美眸亮晶晶的,就像是黑色的瑪瑙石一樣漂亮。
秋雁和冷心早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而莫雪鳶總覺得自己的主子和適合林若曦,所以她也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林若曦穿上了紅色軟煙沙裙,內(nèi)罩白色繡有梅瓣的裙衣,看起來很是清雅,和她的性格還真有幾分的相似。
她微微一笑,塗有胭脂的瑩瑩紅色薄脣抿出一抹絕美的笑容:“靖軒辦事,四姐姐很是放心。”
林靖軒像是得到了禮物的小孩子一樣,笑的眉眼彎彎,走過去牽住了林若曦的手,問道:“四姐姐,既然靖軒做的很好,你可不可以獎勵靖軒些什麼呢?”
林若曦轉(zhuǎn)了轉(zhuǎn)美眸,略帶調(diào)侃道:“當(dāng)然可以了,最近我一直都在想,我的三弟生的這樣的俊俏,也到了迎娶的年齡了,也是該找個心怡的女子爲(wèi)妻子了……十公主怎麼樣?我看那十公主好像很喜歡你。”
林靖軒的笑容淡了下來,鬆開了林若曦的手,嘟起嘴巴:“四姐姐,你也太會取笑我了,這十公主可是大曆皇帝的掌上明珠,她以後要嫁給的人應(yīng)該也是皇室貴族的公子,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嫁給我呢?”
“這就說不定了,若是她真的是皇上的掌上明珠,那麼皇上要給她的一定是一輩子的幸福,所以只有她嫁給了她喜歡的人,並且那個人喜歡她,皇上一定不會顧及對方的身份,會恩賜這門親事的。”
林靖軒擡眸望了林若曦一眼,眼底有著複雜的情緒,他的心裡有個聲音不停的在喊著:四姐姐,不——我一直都想叫你若曦,若曦,若是我能娶了你,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hù)你,守著你,愛著你,不會在讓人傷害到你一分一毫,會讓你做爲(wèi)全天下最幸福的妻子,可是……你會給我找個希望嗎?到底何時,你纔會真的回心轉(zhuǎn)意的喜歡我呢?
林若曦又調(diào)侃了林靖軒幾句,可是見林靖軒一直望著她愣神,不免蹙起眉頭,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靖軒,你這是怎麼了?”
林靖軒這纔回過神,傻傻的笑了笑:“靖軒覺得,四姐姐比十公主好看多了,我以後要娶妻子,一定要娶像四姐姐這樣漂亮的女子。”
林若曦伸出手,輕輕撫了下林靖軒頭頂?shù)臑鹾陬^髮,就好像是親人的撫摸一般,看到林靖軒笑的眉眼彎彎,她的心底有絲絲的暖意:靖軒,若是這一輩子你都能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弟弟那該有多好啊?姐姐是真心的不希望別的女子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
冷心和秋雁看到林若曦對待林靖軒像是弟弟一般疼愛,兩個人不免都在心底嘆息,這四小姐平日裡倒是很精明的很,怎麼一到了自己的兒女私情之事,就這樣看不懂了呢。
莫雪鳶望著自家主子這種癡情的模樣,卻不願意將這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說出心中的喜愛,她就覺得她家的主子真的太委屈自己了。
林若曦沒有絲毫的察覺林靖軒面上的表情變化,兩個人一同用過了早膳,去了綠薇院看了柳姨娘和弟弟靖華,之後便備好了馬車,準(zhǔn)備趕去皇宮赴宴。
皇宮大殿。
太后娘娘一清早便將皇上叫上了,說是要皇上看一看她親手佈置的宴會,是不是合了衆(zhòng)人的心意。
皇上和太后走在最前面,拓跋辰爲(wèi)了討好太后娘娘和皇上便也一清早過來說要幫忙,走在了太后娘娘的身後,拓跋天則是爲(wèi)了湊熱鬧看好戲來了,所以也早早的趕去大殿,跟隨在皇上的身後。
宮女太監(jiān)們一干人都跟隨在皇上和太后的身後,待大殿的門被推開,那明媚的陽光耀進(jìn)了大殿之內(nèi),皇上和太后娘娘跨進(jìn)大殿後,望見紅毯之上的那兩個白玉一般糾纏身子的男女,兩個人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眸。
太后娘娘用長袖遮住眼睛,怒道:“來人啊,還不快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一對男女,拖出去斬了。”
侍衛(wèi)們領(lǐng)命,忙跑了過去,將這兩個糾纏的二人拉開,也就在他們被拉開之時,皇上皺起了濃眉,喝道:“都住手!”
他緩緩朝著裸身的二人走去,看到的竟然是一張嬌美面容的香菱公主和一張漂亮的不可一世的英俊男子李源。
皇上怒火從心中騰起,咬牙道:“香菱公主和源王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太后一聽,忙將長袖從眼前挪走,望見確實是香菱公主和源王兩個人,她眉心擰著,很是不解:“同是兄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知廉恥之事呢?”
拓跋辰不可置信的走去,望見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會和自己的哥哥做出茍且之事,而且今日太后和皇上就要給他們賜婚,這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更讓他覺得這綠帽子扣的越高越厚,整張溫柔儒雅的面容瞬間僵硬起來。
他咬緊嘴脣,張了張口道:“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嫁禍他們的 。”
拓跋天勾起薄涼的脣角,輕諷一笑:“誰不知道這南疆國的源王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倜儻,曾經(jīng)有幾次喝醉了酒,險些輕薄了自己的皇姐,結(jié)果被南疆皇帝知道了,將他重重的責(zé)罰。這件事情已經(jīng)在南疆傳得沸沸揚揚,怎麼……七弟你沒有聽過嗎?”
他輕聲嘆息:“看來這個源王還真是風(fēng)流的可以了,竟然會連自己的妹妹也不放過,七弟……你這個未婚妻,是娶呢,還是不娶呢?”
拓跋辰臉色鐵青,冷冷一笑:“五哥,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費心在我身上了,我自會處理。”
皇上皺起眉頭,怒喝一聲:“夠了,都給朕住口,給香菱公主和源王都穿上衣物,讓他們清醒下,朕要在這個大殿當(dāng)面問清楚。”
拓跋天淡淡道:“父皇,這香菱公主顯然是被逼迫的,也不知道這源王對她身上造沒造成太大的傷害,她畢竟是南疆國的公主,金枝玉葉的,還是找名御醫(yī)來看看吧!”
拓跋辰望見拓跋天似乎話裡有話,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他覺得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他忙出口阻攔:“眼下,還是等他們都清醒來了,問個清楚的好,五哥你就不必多管閒事了。”
太后娘娘見香菱公主和源王似乎睡意太濃,即便將他們扶起晃動,都不能醒來,她忙下命道:“來人,找個御醫(yī)來給香菱公主和源王瞧一瞧,哀家總覺得他們是吸了迷香之類的香料纔會這樣的。”
王御醫(yī)很快被傳了上來,他先是翻起了香菱公主和源王的眼皮,撬開他們的口看了看舌苔,這才稟告道:“皇上、太后娘娘您們不必?fù)?dān)心,香菱公主和源王只不過是吸入了迷香纔會這樣沉迷不醒。”
接著他拿出了帶有提神作用的鼻壺,在香菱公主和源王的鼻下晃了晃,待香菱公主和源王都聞見了清涼刺激的味道,漸漸張開雙眸清醒了過來。
王御醫(yī)見香菱公主和源王都醒了,這才爲(wèi)香菱公主把脈,香菱公主因爲(wèi)剛清醒,一片茫然的樣子,竟然沒有拒絕王御醫(yī)爲(wèi)她把脈。
王御醫(yī)剛搭上香菱公主的手腕,兩隻眼睛瞪的滾圓,張了張口,卻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皇上和太后娘娘相視一眼,都害怕這南疆的貴客會在大曆國出事,那麼這兩個國家定會有面臨戰(zhàn)事。
“王御醫(yī),香菱公主是怎麼了?爲(wèi)何你會有這樣的表情?”皇上狐疑的問道。
王御醫(y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將額頭都扣在青石地面上,求饒道:“皇上,臣在說出之前,想讓皇上您免臣死罪。”他背後的衣衫都被冷汗給打溼了,身子抖顫個不停。
這樣奇怪的動作頓時讓在大殿內(nèi)所有的人,都不禁好奇起來。
拓跋辰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上前一步,擋住了王御醫(yī):“父皇,兒臣覺得香菱公主是金枝玉葉,她身上若是有什麼私事,不便公佈於衆(zhòng),這樣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麼丟顏面之事?”
源王和香菱公主剛剛清醒,對於眼前這有些複雜的場景,他們都是一臉茫然的望去。
拓跋天清冷的一笑,眼底是無限的諷刺之味:“七弟,莫非你早就知道了香菱公主身上的私事?這還沒有成親就已經(jīng)瞭解她這樣透徹了,你還真是不一般的簡單呢!”
他冷冷挑了拓跋辰一眼,接著正色對皇上和太后娘娘道:“父皇、太后娘娘,若是這香菱公主身上確實不舒服,王御醫(yī)若是不說出來,耽誤了對公主的診治,在讓公主落下了大病,那麼南疆國那邊知道了,還以爲(wèi)我們大曆國怠慢了他們的公主呢。”
大曆皇上點點頭:“王御醫(yī),朕免你死罪,你說吧!”
直到這時,香菱公主和源王才恍然明白了剛纔發(fā)生在他們身上的事,香菱公主感想阻攔,但是王御醫(yī)已經(jīng)開口了。
“啓稟皇上、太后娘娘,香菱公主已經(jīng)有三個月的身孕了。”他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勇氣,纔將這句話吐出口。
衆(zhòng)人一聽,面色都驚震不已,他們望向香菱公主和源王兩個人,就像是看到了兩個怪物一般恐怖。
這兩個人竟然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香菱公主還懷有了自己哥哥的孩子,若是傳出去,那麼南疆的皇室裡出現(xiàn)了這樣齷/蹉和茍且之事,還真是讓人覺得噁心和恥笑。
香菱公主顧不得什麼儀態(tài),從長椅上走下,擡起腳就是給了王御醫(yī)的胸口一下,王御醫(yī)當(dāng)場吐了一口鮮血,而香菱公主似乎不打算停下來,還要給他一腳,卻被拓跋天攔住了。
香菱公主怒目望向王御醫(yī):“你個狗奴才,你知不知道污衊皇室的公主可是死罪,你就不怕你掉腦袋嗎?”
王御醫(yī)渾身抖顫道:“剛纔臣已經(jīng)向皇上和太后娘娘要求赦免臣的死罪了,所以臣這纔敢將事情告出,不想有欺君之罪。”
皇上和太后娘娘看到香菱公主如此囂張的模樣,甚至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皇上冷著一張俊容道:“香菱公主,還真是沒有把朕和太后放在眼裡。”
香菱公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德行有些過分,垂下一雙美眸,做作的含淚道:“皇上,太后娘娘,香菱來大曆國本想能有一份好的姻緣,卻不曾想到會有人想嫁禍於我,甚至連王御醫(yī)他們也收買到了,陷害於我,香菱想求皇上和太后娘娘,還香菱一個公道。”
源王聽到這裡,忙起身拜向皇上和太后娘娘,道:“雖然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何事,但是本王敢肯定,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動的手腳,陷害本王與香菱,再說了,香菱是未出閣的公主,怎可能懷孕呢?一定是這個庸醫(yī)被人收買了,纔會說出這些荒唐的事情,請皇上和太后明鑑,並且將這個庸醫(yī)嚴(yán)刑拷打,問出真相,在誅滅他們九族,還本王和香菱一個清白。”
王御醫(yī)倔強的笑了笑:“皇上,太后娘娘,臣現(xiàn)在願意一死,用死來證明臣說的話都是真的。”王御醫(yī)突然站起身子,從身邊的侍衛(wèi)腰間拔出長劍,一劍刺穿了自己的胸口,倒地身亡。
皇上忍不可忍道:“真是太荒唐了,今天的事情朕真的什麼也不想說了,源王、香菱公主,朕不管你們是不是做出了什麼茍且之事,也不管香菱公主是否懷了你的骨肉,朕現(xiàn)在只想說……大曆朝不在歡迎你們來,你們還是回到南疆國去吧,這其中的原由朕自會遞去一封書信給南疆的皇帝,朕不想在聽到你們說任何話,走吧!”
香菱公主淚光瑩瑩的擡起眸,她沒有想到大曆皇帝竟然下了逐客令,她與源王對視一眼,看向源王的眼神也是熊熊的怒火之意,最後她憤怒的轉(zhuǎn)身離開,源王則追在了她的身後,和她一起離去。
大曆皇帝輕嘆一聲:“從今往後,朕不想在見到有南疆的皇子或者公主來大曆聯(lián)姻了。”
太后娘娘似乎面色發(fā)沉:“真是荒唐的夠可以了,南疆的皇室看來真的是太亂了。”她看了一眼一直垂下雙眸,沉默不語的拓跋辰道:“七皇子這門親事又沒了,看來皇上應(yīng)該讓七皇子自己去找一份幸福,而不是在用賜婚的方式給他找門親事了。”
皇上點點頭,贊同道:“母后說的對,這次宴會依朕看還是不要舉辦好了。”
太后娘娘贊同的點頭,於是皇上下令將皇宮的宴會取消,並且讓拓跋天和拓跋辰離開大殿,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拓跋辰剛離開大殿,就冷著一張面容,瞪向了拓跋天:“五哥,這都是你動的手腳吧?不——應(yīng)該是林若曦,因爲(wèi)她不想成爲(wèi)父皇和太后娘娘的棋子,所以製造了這一個陷阱,將香菱公主和源王都套了進(jìn)去。”
拓跋天滿是諷意的笑著搖頭:“七弟,凡事都是有因有果,況且這香菱公主懷有孩子一事,確實爲(wèi)真,和源王做出茍且之事更是爲(wèi)真,所以七弟這一次是你猜錯了,這一次是香菱公主和源王自己跳進(jìn)了自己挖好的陷阱裡,和旁人並不干係,你就不要在冤枉若曦了。”說完,他一揮衣袖,冷笑一聲走開。
拓跋辰握緊了雙拳,怒火從胸中燃燒,林若曦啊林若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林若曦和林靖軒都快到了皇宮,卻在路上遇見了拓跋天,拓跋天上了林若曦的馬車之上,並且讓車伕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三個人一同行向了丞相府。
剛上馬車,拓跋天彎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若曦,一切都是按計劃來的,這一次香菱公主和源王夠丟進(jìn)顏面了,他們已經(jīng)被我父皇下了逐客令,正準(zhǔn)備滾回南疆國了。”
林靖軒笑的眉眼都明媚起來:“這本就是他們應(yīng)該得到的下場,誰讓他們招惹誰不好,偏偏敢招惹我的四姐姐呢?”
林若曦不禁笑了笑:“怎麼說的,我像只母老虎似的,人見人怕?”
拓跋天很是贊同的點點頭:“你還很像鬼羅剎呢,人見人怕,以後誰還敢娶你呢?”
林若曦睨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看來我應(yīng)該另擇芳心了。”
拓跋天面色一變,不像剛纔露出了調(diào)侃惡毒笑意,瞪著林若曦道:“你敢?”
看到林若曦與拓跋天兩個人打情罵俏,林靖軒的心底確實不是滋味,他扁了扁嘴,打斷了他們的話:“好了。你們不要在鬧了,我總覺得這個香菱公主和源王是不會甘心就這樣被人陷害,離開大曆國的。”
林若曦若有所思道:“只要拓跋辰不去親自找他們,他們是不會猜到是我們下的手。只怕這拓跋辰也不會那麼好心,我們還是處處小心行事的好。”
香菱公主和源王沒有立即離開大曆國,他們在大曆找到了一個較有名氣的客棧,在裡面住了上等的兩間廂房,正商談著他們今天遭到的陷害之事。
廂房裡,燈火搖曳,耀在了香菱公主嬌美如玉的面容之上,顯得多了些媚色。
李源不知怎的,就是對這個皇妹情有獨鍾,他也知道在皇室裡這種亂/倫的行爲(wèi),是污衊宗室的大不敬行爲(wèi),但是他卻無法剋制自己對香菱的喜歡,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香菱的小巧下巴。
香菱公主黑眸發(fā)暗,站起身子,擡起手就是給了源王幾巴掌。
“你真是想死啊?我都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爲(wèi)何你就是不聽呢?”
李源一臉委屈道:“香菱,你也是知道的,我很喜歡你,並且希望你嫁給七皇子拓跋辰,我們一起遊山玩水,不回南疆國好不好?”
香菱公主冷冷一笑:“這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就這樣忍著一肚子的氣離開大曆國的。”
“那你想怎麼辦?”
香菱公主脣角帶著媚人心魂的笑容:“我想找出構(gòu)陷我的人,將她碎屍萬段。”
李源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嬌小女人有著武皇后那種惡毒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可怕,他不禁縮了縮腦袋,身上的冷汗直流。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傳話說大曆七皇子來拜訪他們。
香菱公主內(nèi)心有些竊喜,而李源總覺得這個七皇子爲(wèi)人太過狡猾了,竟然能找到他們的棲身之所,想必沒有按著怎樣的好心思。
但是,誰也不能管得了香菱公主,凡是她想做的事情,他也只好默默的看著她去做。
拓跋辰一襲白衣如勝雪一般飄進(jìn)了屋子,看到香菱公主,溫柔的雙眸中滿是疼惜道:“香菱公主,我知道是誰陷害了你,讓你受委屈了,真是對不起。”
香菱公主和李源同時一怔,香菱公主蹙眉問道:“七殿下,你知道是誰陷害我們?”
拓跋辰認(rèn)真地望向香菱公主,一字一字,咬出的很是清晰:“是的,她就是林蕭然丞相的四千金——林若曦。”
香菱公主聽聞了這個名字,眸中如毒蛇在油走,她冷豔的笑了笑:“今日本公主受到的屈辱,本公主定會讓她嚐到千倍百倍的痛苦。”
林若曦回到丞相府裡,第一件事便是去綠薇院看柳姨娘和只有一歲大小的靖華,靖華兩隻眼睛黑亮亮的轉(zhuǎn)啊轉(zhuǎn),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捏著林若曦嬌美的臉頰,似乎他很喜歡這個姐姐,無論怎樣哭鬧,只要一見到若曦,他就會咯咯的笑起來,和她一起玩耍。
林若曦總覺得這段時間,她忙來忙去,卻是忽略了這位慈愛的母親和可愛的弟弟,她手中搖著撥浪鼓,逗玩著小靖華。
柳姨娘看在眼裡也覺得很是高興:“若曦,你瞧你弟弟,一看到你就這樣的開心,剛纔還哭鬧個不停,但瞧見了你之後,就眉開眼笑起來。”若通便腫內(nèi)。
林若曦若有得意的笑了笑:“誰叫我是他的姐姐啊,所以他看到我纔會這樣的開心。”
柳姨娘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事:“三夫人這些日子時常來綠薇院看靖華,她一直囉嗦著,說這個楊九妹什麼時候能懷有孩子,讓她抱上孫子啊?瞧她那樣心急,我都覺得跟著她一起急了。”
柳姨娘知道,平日裡林若曦和楊九妹走的最近,所以她自然而然也對楊九妹有些好感並且也很關(guān)心她。
林若曦張了張口,本想告訴柳姨娘楊九妹懷有孩子這件事,可是怕柳姨娘會走漏了風(fēng)聲,一想起楊九妹那天真爛漫的樣子,說要給林靖淳一個生辰上的驚喜,她就止住了欲出口的話,只是一笑而過了。
柳姨娘和林若曦母女二人,一起逗玩著小靖華,這一個晌午便很快過去了,正當(dāng)林若曦要離開時。
柳姨娘纔想起來一事:“若曦,早上楊九妹有來綠薇院找你,說要你陪她去看女大夫。”
林若曦有些好奇的問道:“可是,前幾日我已經(jīng)陪她去看過了。”
“還不是三夫人,她心急的又催促楊九妹再去看看大夫,想知道她是不是懷有喜脈。”
林若曦的右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那三夫人也陪著她去了嗎?”
“沒有,而是讓貼身兩個丫頭陪著她出了相府。”
林若曦右眼皮跳的很兇,正當(dāng)要轉(zhuǎn)身離開綠薇院時,只見楊九妹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頭渾身都是傷口,跌撞的跑進(jìn)了綠薇院,哭花了一張臉,泣不成音道:“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她死的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