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你真的回來找我了?”
久違的聲音,曾幾何時這個男子低沉的聲音天天縈繞在她的耳邊,讓她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虛幻的存在。
林若曦盼了這么久,等了這么久,卻還是空等了一場,沒有等到他回來。
林若曦緩緩轉過身子,心中卻是有喜又怕,高興是再一次能聽到他的聲音縈繞在自己的耳邊,害怕是怕這聲音若是子虛烏有,是自己幻聽了,那么她真的好怕不能見到他,就像那夜她做的噩夢,怕他再也不會活生生出現在她的身邊。
“若曦?”
林若曦轉過身,抬眸間望見男子烏黑的頭發傾披于身后,濃眉星眸,笑容帶著淡淡的薄涼,但在她的眼眸中卻是那般的溫柔似水。
“天?”林若曦彎起唇角,喚著他的名字。
兩個人先是緩緩的彼此靠近,最后都加快了腳步,在大院間相互擁抱。
林若曦能感覺到,他的胸膛是那么的結實,懷抱是那么的溫暖,她將耳朵附在他的右胸膛,竟然能聽到‘砰砰砰’的心跳之聲,林若曦知道,他是真實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不是虛幻的,她伸出纖長的手臂將他抱得更緊,而對方也一樣伸出手臂緊緊將她抱在懷中。
“若曦,這兩個月我覺得過的太過漫長,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
“天我也很想你,很擔心你!”
兩個人擁抱了很久,拓跋天輕輕推開林若曦的身子,并且雙手捧起了她嬌美的臉龐,在她的額頭上深情的一吻。
林若曦感覺到額頭上微熱的一吻,心頭也仿佛流過了熱浪一般,暖暖的不在那樣的冰冷空涼。
司徒湛、莫雪鳶和拓跋天的貼身護衛小賀三個人站在大院中,望見林若曦和拓跋天親昵的樣子,三個人忙轉過了身子,走到了宅院中可以落座的地方坐下,給林若曦和拓跋天騰出空間,好讓他們二人好好相處。
拓跋天依依不舍將雙唇從林若曦額額頭上挪開,牽過林若曦的手,牢牢的與她十指相扣,生怕她如云煙般消失不見了一般,溫情的責備道:“若曦,你怎么可以這樣沖動,千里迢迢從南疆國趕到大歷國來呢?”
林若曦微微蹙起眉頭,明知道拓跋天是好心好意的說,她卻要裝作一臉固執和無辜的神情道:“我好心好意來看你,怕你有危險,可你還這樣兇我?好了,我這就回去,好吧?”
她轉身欲走,卻是被拓跋天伸出手拉住,一用力將她拉進了懷中,拓跋天將精巧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嘆息一聲:“傻瓜,我這是在擔心你,不過既然你都來了,我可不想在讓你離開我!”
“好,我不會離開你!”林若曦感覺到渾身都溫暖了,整個人都被他高大的身子擁在了身下,唇角不覺間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林若曦與拓跋天親昵了有一會兒,想起司徒湛他們還在那里苦等,他們依依不舍的分開,拓跋天拉著林若曦的手走到了司徒湛他們面前,司徒湛望見了,不由得別過臉,感嘆道:“都見到了,還非要這樣牽著手,依靠在一起,真是想膩死人了啊,難道你們就不肉麻嗎?”
拓跋天理直氣壯道:“誰叫你們司徒府里的人都防著我,不讓我去司徒府見若曦?不然我早就這樣天天和她膩在一起了,你們看慣了,也就不會肉麻了!”
司徒湛起身,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好了,等到你回到南疆國上司徒府去提親后,你想怎樣拉著小妹的手就怎樣拉著,我們誰都管不著了。”
“要是司徒府里所有人都有四公子看的這樣開明,就不至于天天將我拒之門外,守著不讓我進府看若曦了!”
林若曦看兩個人一見面就這樣冷嘲熱諷的,不由得勸道:“好了,天,我四哥前幾日身體受了傷,剛剛康復,你就不要在這樣氣他了,連日連夜的趕路大家都很辛苦,就在這相府里找幾處安靜的地方,先暫時休息吧!”
此時 的司徒湛已經知道了拓跋天的真實身份了,他也懶得和一項都是脾氣很倔的拓跋天爭個高下,索性釋懷的笑了笑,和林若曦他們幾人一起到了林若曦曾經住過的宅院去休息。
時間過得太快,夏末已過,初秋蒞來,這個宅院內已有微微泛黃的葉子零落了一地,莫雪鳶和小賀看到了,忙從宅院中找到了掃帚,將院子里打掃了干凈。
林若曦緩緩走進宅院中,抬眸望了一眼院中的那株瓊花樹,瓊花粉粉瑩瑩,雖然有殘花凋零,卻還是看起來繁花錦簇。
她坐到了瓊花樹下的石凳上,拓跋天也走去坐在了她對面的石凳上。
林若曦輕輕一笑,問道:“天,你還記得在這里向我表白的那一夜嗎?”
拓跋天臉頰微微泛紅,卻是點點頭道:“是的,我怎么可能會忘記呢!”
他伸出手,越過了石桌,拉住了林若曦的手,大大的手掌包裹著林若曦微涼的小手,溫柔道:“若曦,你與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我都不會忘記!”
林若曦相信拓跋天說的每一句話:“是的,天,我相信你,猶記得那時你說你要去戰場殺敵,出征的時候,我很擔心你,當有人散布謠言,說你戰死殺場時,我那時真的受不住了,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了許多。”
林若曦是笑著將這樣凄涼的話說完,卻是讓拓跋天聽在心里,感覺到很是心疼,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才道:“若曦,讓你擔心我,真是對不起!”
林若曦卻是搖頭:“天,你沒有對不起我,只是我太想你,太擔心你罷了!我竟然不知道,在那時就已經喜歡上了你……對了!”
林若曦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從石凳上起身,跑到了這株瓊花樹下,雙手扒著樹下的土,拓跋天雖然不知道林若曦在做什么,但也學著她的動作和她一起拔起土來。
沒多久,這瓊花樹下的土地就被挖出了一個洞,而林若曦從中取出了一個渾身被黑土包著的小東西,她滿面的喜悅,從懷中拿出了帕子,將這個包著土的小東西擦干凈。
拓跋天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林若曦從土中取出的是一個只有大拇指般大小的瓷瓶,白色
瓷瓶上有幾朵紅色的梅花,看起來很是艷麗典雅。
雖然看起來這個瓷白的小瓶子很普通,可是在拓跋天的眼里它卻是很重要。
“你……還一直留著它?”
林若曦點點頭:“是的,當年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見到你了,你會戰死在殺場上,所以就將你送給我的瓷瓶埋在了這株瓊花樹下。既然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我想也是我該收好它的時候了,我再也不會將它埋下,我要一直保管好它!”
拓跋天伸出手將林若曦半擁在肩膀之上:“是啊,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所以你一定要保管好它。”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晚,今夜月圓又是陰歷十五,林若曦和拓跋天披著厚厚的披風,坐在了瓊花樹下的石凳上,遙望著夜色,兩個人的唇邊都掛著溫柔的笑,依偎在一起,靜靜的度過了一夜。
翌日,小賀一清早就來到了宅院中,看到林若曦和拓跋天依偎在一起,他有些不忍心喚醒他們,但是還是叫出了口。
“主子,我們該出發了!”
林若曦睜開了雙眸,望著拓跋天微微笑問道:“今天是要去哪里?”
拓跋天伸出大手,撫摸了她的秀發道:“我要喬裝打扮一下,進到皇宮,去找到我母后的下落。”
林若曦不由得一怔,問道:“天,你是說你的母后已經被拓跋鐸抓到了大歷國?他沒有將你的母后禁足在清城皇宮?”
“是的,清城我已經搜遍了,卻還沒有搜到我母后的身影,后來我從安插在皇宮中的密探身上,得知我母后的下落,她就在大歷國的皇宮之內。”
林若曦想了想:“若是這樣,你帶上我,我和你一起在皇宮內找一找!”
拓跋天卻是拒絕了:“你和四公子剛到這里,連日連夜的趕路已經夠辛苦了,還是在這里等著我回來吧,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林若曦知道拓跋天的性子也同樣的固執,與其和他僵持下去,還不如先表面答應了他的話:“那好,要記住一定要安全而回!”
拓跋天點點頭,整裝過后,和小賀二人騎著馬離開了荒廢的林丞相府。
司徒湛和林若曦站在府門外,目送著他們離開,他知道林若曦一定不會甘心在這個宅子里等拓跋天,于是問道:“小妹,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進宮,并且找到蕭淑妃太后的下落?”
林若曦眸色幽深,點點頭道:“是的,我已經想好了,我們這就去準備一下,馬上就動身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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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國,鳳房宮內,阿彩一清早急急忙忙來到了武皇后的面前,武皇后此刻正坐在紅色琉璃的梳妝臺前,正被一個宮女服侍著梳著她一頭烏黑的頭發。
阿彩拜過了武皇后,神色慌張,武皇后微微蹙起眉頭,抬起手就是給了給她梳頭的宮女一巴掌,她厲聲厲色道:“來人,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宮女拖下去杖斃郭嘉全文閱讀!”
一張艷麗的面容上,露出的是這樣冰冷的神情,著實讓人見了就膽戰心驚,不多時便有太監上來,架著那宮女要離開,可那宮女不想就這樣死去,猛的沖開了押著他的太監,跪在武皇后的腳邊,伸出手拉住武皇后的裙擺,哭求道:“娘娘,奴婢不知犯了何罪,您要這樣懲罰奴婢!”
武皇后唇角微微一抖,冰冷道:“你剛才將本宮的秀發都輸掉了好幾十根,難道你都沒有發現嗎?”
這宮女知道武皇后平生里對她的秀發很是喜歡,無論哪個宮女服侍她梳頭,只要掉下一根被她看到了,她都會治那個宮女死罪。
這個宮女雙手突然僵硬了,卻被武皇后一抬腳將她的雙手踢開,隨著這個宮女的哭喊和求饒聲漸遠,在大殿中消失了,武皇后才緩緩開口問向阿彩:“什么事情,你就這樣慌慌張張的趕來?”
阿彩看了一眼武皇后身邊站著的宮女,武皇后一推手,不耐煩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
那些宮女們都退下,阿彩這才道:“娘娘,不好了,林若曦從平陽侯府中失蹤了。”
武皇后眉頭一挑:“好好的一個人,你們又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她,她怎么可能失蹤?”
“娘娘,前幾日我就派人盯緊了平陽侯府里面的一舉一動,可是他們都沒有見到林若曦從平陽侯府出來,后來我左思右想覺得哪里不對,于是就調動了平陽侯府里的眼線去幫我好好查一下林若曦的下落,誰知道那人告訴我根本就沒有林若曦的身影,說來奇怪,她既沒有在平陽侯府,又沒有出平陽侯府,那她到底去了哪里?”
武皇后嘆息一聲:“這丫頭果然是個人精,估計是在我們的計劃失敗第二天,還未來得及將人手調到平陽侯府周圍去探查,他們就已經離開了平陽侯府。”
阿彩轉了轉眸,問道:“那他們會去哪里?”
“當然是去找拓跋天了,林若曦心中的重擔,最記掛在心里的那個人,除了拓跋天還會有誰呢?”武皇后說出這些話,幾乎是咬牙切齒。
阿彩這才想明白了,長長的嘆息一口:“沒想到林若曦也會有軟肋,若是當時拓跋天離開南疆國在晚一天,怕是早已經成為了拓跋鐸的刀下亡魂。” WWW◆ t tkan◆ ¢ 〇
“那也未必,林若曦這個丫頭可不是吃素的,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死在拓跋鐸的手里?依我看,這一次林若曦若是回到了大歷國,一定會想法設法幫助拓跋天去搶奪大歷國的皇位寶座。”
阿彩心緒不寧,問道:“娘娘,那我們應該怎樣做?”
“千萬不要讓他們贏得那么容易,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消息給拓跋鐸,告訴他要小心這兩個人才是。還有……本宮會有法子早日將林若曦逼回南疆國,然后在路途上將她殺死!”
武皇后說完這句話后,笑聲朗朗,卻像是冰冷的風一般刺骨,聽得阿彩不由得渾身一抖,她好像越來越不了解眼前的這個女人。
靖羽侯府,出云郡主一大清早就來敲侯府的門,管家看到是出云郡主來了,忙讓守門的護衛將出云郡主請到侯府來。
出云郡主問向管家:“這幾日,你們侯爺都沒有去墨王府,也未去平陽侯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管家搖頭道:“這個老奴就不太了解了,自從五日前他去了平陽侯府一次,回來后就一直留在侯府里,就連皇上召見他進宮,他都說身體不適不去進宮,可是侯府里的人都看的真切,靖羽侯爺他根本沒有生病,但卻是一直沉默,哪里也不去,像是有什么心事而已。”
出云郡主很是聰明,她想起去平陽侯府時,一直要見若曦,卻聽司徒夫人說若曦身體不適,不宜見客,可是若她真的身體不適了,那么靖羽侯爺一定會常常看望若曦,怎么會將自己鎖在房屋中不出門,也不去關心若曦了呢?
除非,這里面有什么問題。
出云郡主帶著這些疑問來到了林靖軒的房門前,房門這時已經敞開,她見到一個五歲大的男娃娃,長得模樣很是漂亮,一雙眼睛像是水晶葡萄一樣滴溜溜的轉著,很讓人喜歡,看到他那粉撲撲肥肥的小臉,出云郡主忍不住就想走過去捏上一把。
她看到小男娃不由得笑了,可是在一看到林靖軒時,他總是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緊皺著眉頭,雖然手把手叫著那個小男娃在寫字,可是卻沒見到他教小男娃寫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結果那小男娃便在紙上,涂涂畫畫,畫的好像是一個木箱子似的。
管家輕聲喚了句:“主子,出云郡主來了!”
林靖軒沒有聽到管家的話,這倒是讓出云郡主很奇怪,于是她伸出手搖了搖,示意管家不要開口,她徑直走進了屋中。
小男娃望見了出云郡主走進來,正歪著小腦袋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云郡主來到林靖軒的身邊,輕聲喚道:“靖羽……靖羽,你在想什么呢?”
林靖軒清醒后,望見是出云郡主站在他的身邊,不由得責備道:“神出鬼沒的,你是想嚇死我不成?”他又望了一眼管家,訓斥道:“出云郡主來了,你怎么一點規矩都沒有,也不知道通知我一聲?”
管家有些委屈低下了頭,承認道:“侯爺,是老奴不好,沒有及時通知侯爺!”
出云郡主卻笑道:“靖羽,是我讓管家不要提醒你的,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云郡主這時看到小男娃又在紙上涂涂畫畫,不由得笑問道:“小朋友,你在畫什么呢?”
小靖華奶聲奶氣道:“我在畫一個木箱子,木箱子里裝著我想要的得所有寶物!”
“哈哈,沒想到你的腦袋里裝著那么多新奇的念頭,要那么多寶物做什么?”出云郡主忍不住又逗了逗小靖華。
“我可以買宅子,買好多吃的,好多玩的,還有好多首飾啊、點心啊給林靖軒,還有我最最喜歡的若曦姐姐!”
出云郡主還是第一次見到小靖華,雖然也經常來靖羽侯府,但這也是她第一次碰到這個小男孩,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小男孩會認識若曦?他們之間難道有什么聯系嗎?
林靖軒知道出云郡主的心事,將管家叫走,又讓照顧小靖華的奶娘將小靖華帶去院子里玩,這才對出云郡主道:“這個孩子是若曦養母的弟弟!”
“你是說,他也是和若曦,一起從大歷到南疆國了嗎?”
“不是,他是被武皇后抓到這里來的,若不是我發現的早,救他及時,怕是早就死于武皇后的手中。”
出云郡主握緊拳頭,咬牙道:“這個老巫婆,真是太惡毒了,沒想到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等到機會來的一天,我一定要找他報了殺我六哥的深仇大恨!”
林靖軒沒有在接出云郡主的話,出云郡主生了會悶氣,這才問向林靖軒:“聽說若曦身體不適,在府中休息不宜見客,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真的,好像若曦一直都不在府中,那她是去了哪里?”
“去了大歷國!”林靖軒是滿帶著惆悵說的這句話。
出云郡主微微一怔:“原來是這樣?她是去找云公子了?雖然被若曦對云公子的感情很是感動,但是她這樣做也太冒險了,若是武皇后知道她離開了平陽侯府,在路上劫殺她怎么 辦?若是武皇后趁她離開了,對平陽侯府下手怎么辦?”
林靖軒嘆息道:“這也是為何我留下來,而不去找她的原因!我要留下來,阻止武皇后對平陽侯府欲使出的陰謀。而她能不能逃過武皇后的劫殺這一劫,還是要她自己的能力了。”
出云郡主像個男人一樣,伸出手拍了拍林靖軒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若曦她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這里不僅有你在,還有我呢,我也不會讓武皇后的陰謀輕易得逞,我要等著她衰敗的一天,親手殺了她,替我死去的六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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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歷國的皇宮宮門外,幾個衣著粗布粗衣的男子,趕著馬車往皇宮內去,守宮門的侍衛看到了,忙將他們攔下。
“喂,你們幾個,是做什么的?”
“侍衛大哥,我們是奉了宮內主子的意思,將這些農家菜都運進宮內,好供御廚為皇上做出美味的御膳。”
和侍衛首領說話的那個人,拿出一塊金牌,這時侍衛首領才相信他的話,放馬車進到了皇宮內。
馬車朝著御膳房的方向走去,而路徑一處偏僻的荒宮時,三個衣著粗布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曦久讓空聲。
他們進到了毫無人看守的荒宮,林若曦將遮掩面部的氈帽拿下,望了荒宮一眼,淡淡道:“我們暫時留在這里,等到了深夜去找拓跋鐸,讓他親口說出蕭淑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