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司徒宇也覺得林若曦說得對,于是他讓司徒湛和司徒斌回到侯府,帶領出百位護衛,司徒宇、司徒斌和司徒湛騎著快馬,護衛們只有幾十人乘著馬,其余都跑步跟隨在他們的身后。
司徒夫人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蹙眉緊張起來:“若曦,惠妃娘娘本就身子不好,若是再有人驚擾了她,那么她一定會……”
林若曦打斷了她的話道:“娘親,您不要太過擔心了,父親和哥哥們已經趕去保護惠妃娘娘,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司徒夫人暗自嘆息一聲道:“如果是這樣,最好不過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還未見到平陽侯和司徒家的護衛將惠妃娘娘安全帶回,司徒夫人徘徊在府門外,已經是心緒不寧起來。
“怎么辦啊,真是的,該怎么辦啊!”
莫氏和司徒素躲在屋中的密室里,不宜出門見人,眼下司徒家有司徒家三公子的妻子盧氏、林若曦和司徒夫人三人。
盧氏拉住了司徒夫人的手,堅定地望著司徒夫人,勸慰道:“母親,你不必擔心,父親他們都去了,一定會安全的將人帶回的。”
司徒夫人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她的內心卻突突跳個不停:“但愿如此吧!”剛說完這句話,她就看到前方有一輛馬車行來。
她忙喚著林若曦道:“若曦,快看啊,是惠妃娘娘的馬車行來了。”
林若曦望去,這馬車的裝飾雖然很奢華,但是怎么看都不像從宮中而來的馬車,倒像是靖羽侯爺林靖軒的馬車。
她不忍心告訴司徒夫人,怕司徒夫人知道后會傷心,于是她只是附和道:“是啊,惠妃娘娘終于來了。”
盧氏一直都是口直心快的人,她看到了馬車上的族徽,上面寫著‘羽’字,而在南疆國誰都知道這個‘羽’字代表的就是靖羽侯爺,是靖羽府的馬車,
她有些驚訝道:“母親,這好像是靖羽侯府的馬車,你看馬車簾子上都寫著‘羽’字!”
司徒夫人原先還滿懷期待,現在就像是癟了的氣球一樣,一張笑臉突然間也消失了。
“怎么會是你靖羽侯爺的馬車呢?”她哀嘆了一聲,接著跳過了那輛馬車,朝著馬車之后看著,希望司徒宇能早些將惠妃娘娘帶回。
林若曦總覺得有些事情會莫名其妙的發生,她說的事不一定指的是壞事,也許是好事。
陽司若說情。正比如她現在有著強烈的感覺,林靖軒的到來已經會帶給他們不小的驚喜。
靖羽侯府的馬車停在了平陽侯府前,馬車簾子掀起,林靖軒一襲白衣如同皎潔的月光一樣迷人,從馬車上款款而下。
“你們都站在這里是等誰啊?”
司徒夫人這一次也忘記了禮數,也沒有拜見他,只是淡淡道:“今日是惠妃娘娘回門,所以我們都在這里等她!”
林靖軒笑了笑:“哦,原來是這件事啊!”
林若曦笑著瞪了他一眼:“說吧,你是不是將惠妃娘娘帶回來了?”
林靖軒破感到驚訝:“司徒小姐,難道你是神仙?怎么什么事都難不倒你?”
林若曦還真是有些驚訝了,但是她看到林靖軒的馬車行來時,也猜出了林靖軒時將惠妃娘娘安全帶了回來。
因為她記得昨天他有給林靖軒寫過書信,林靖軒也回他一封書信,告訴她不用擔心,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心之中。
林若曦還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掌控在他的手心之中。
現在才明白了,原來林靖軒比她還早一步想到了武皇后會在惠妃娘娘回平陽侯府的途中下手,林若曦之所以疏忽,是因為她覺得惠妃娘娘回門,一定會有不少的侍衛和宮女看著守著。
可若是武皇后要下手,那么她一定會做了精心的準備,一定不會讓惠妃娘娘身邊的人能保護好司徒惠妃。
林若曦淡淡笑了笑:“過獎了,靖羽侯爺,還不快讓惠妃娘娘下馬車?不然我的娘親一定會擔心死的。”
林靖軒也不賣關子了,他一笑,兩排整齊而又白白的牙齒露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風華絕代、氣質脫俗。
他一拍手,馬車的簾子便被靖羽侯府的護衛掀起,從里面走出來一身素色長裙的女人,她的身邊站的人正是梁女官。
司徒夫人見到是司徒惠妃,心下一激動跑了過去,拉住了司徒惠妃的手,問道:“惠妃娘娘,剛才你可擔心死我們了,我們以為你在半路上遭到了不測,你大哥和老四、老六正到處去尋你,怕你出了什么事呢!”
司徒惠妃看向林靖軒,滿是感激道:“大嫂,剛才的確是有人故意用馬車撞了我的馬車,還有殺手要來行刺我,我本以為皇宮派來的那些侍衛一定會將這些殺手一網打盡,沒想到這些殺手的武功了得,將護送我的侍衛們都殺死,還大言不慚要將我碎尸萬段,還好遇到了靖羽侯爺……”
林靖軒微微笑了笑,搖頭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司徒惠妃卻不這樣認為:“若不是靖羽侯爺趕到及時,怕是我已經被那些刺客殺死,為了防止在路上還會有殺手埋伏在路上刺殺我,靖羽侯爺換了路,還讓我乘坐了他的馬車,這我才安全的回到侯府之中。”
林若曦看向林靖軒,雖然林靖軒表面上是一種慵懶的樣子,但是她知道,現在的林靖軒已經長大了,他聰明果斷,足智多謀,又長得豐神俊朗,不知有多少女子對他癡狂。
想一想初次見到他,他還是個孩子,這一轉眼的功夫他就長得這樣大了,她的心里有種復雜的情愫在波動。
林若曦忙喚來了幾名平陽侯府的護衛,讓他們將惠妃娘娘安全回府的消息通知司徒宇和司徒家公子。
見司徒夫人和司徒惠妃進到了侯府,林若曦這才伸出手拉住了林靖軒,走到了后府門外的巷子處,在他耳邊輕聲道:“靖軒,謝謝你!”
林靖軒微微一笑:“四姐姐,這都是我應當做的!”
林若曦有些猶豫了,但還是說出了口:“靖軒,這幾日我一直都在做一個夢,夢見有一位與我模樣相同的女子和拓跋天走的很近,我擔心……”
林靖軒眼眸轉了轉道:“四姐姐,我覺得無風不起浪,四姐姐你很有可能夢到的都是真的。”
林若曦滿面疑惑:“靖軒,你說這句話,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或者說你見過有這樣的女子?”
林靖軒點點頭:“我沒有見過這個女子,但是我聽到了大歷國的密探傳來的消息,說拓跋鐸正在組織一種特殊的隊伍,這支隊伍中很多人的身份都很特殊,或者他們的容貌和真人一模一樣,很難分辨,這些人也就是非常可怕的一級殲細。”
“一級殲細?這拓跋鐸怎么會有功夫做這些事情來?”
林靖軒嘆息一聲:“還不是那個阿彩?當年武皇后派她去了大歷國,想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秘密的組織和培養了這些一級細作,為的就是在拓跋鐸在坐皇位之時,若是有人威脅了他的地位,就會利用這些人來解決到威脅他的人。”
林若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下,我是不能輕易離開南疆國,因為現在的平陽侯府已經不同往日了,武皇后步步算計著,早就對司徒家虎視眈眈,恨不得將平陽侯府吞進腹中,我若是這樣走掉了,怕武皇后會趁機行動起來。”
林靖軒點點頭:“四姐姐說的對,但是若是你還不去大歷國的清城去見拓跋天,怕他會因為這個和你有著同樣容貌一級殲細,會慢慢將你遺忘掉。”
林若曦的心微微一跳,面上卻仍舊是一副沉靜的神色:“不會的,我相信拓跋天不會將魚目當寶珠,這個世界林若曦只有一個,我相信他不會因為那個人而將我遺忘。”
林靖軒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她堅毅的神色,他只能住了口。
林若曦轉身欲進平陽侯府,林靖軒卻伸出手從林若曦的身后輕輕抓住了她的雙肩,聲音帶些沙啞:“四姐姐,靖軒能活到今日都是因為您的相救,所以……若是您真的忍受不住了,或者他真的辜負了你,那么我希望能陪你走下余生的人,會是我林靖軒。”
林若曦整個身子僵硬住了,她沒想到林靖軒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她聽錯了嗎?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靖軒,我會沒事的,你不必擔心我!”
林若曦從他的雙手間挪開了肩膀,沒走幾步,她突然間回眸,卻是望見林靖軒一雙清澈的雙眸間,竟然沁上了晶瑩的淚珠。
這一刻,她的心軟掉了,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林靖軒會說出這樣的話,也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為了擔心她、關心她而流下了淚珠。
林若曦咬了咬唇,溫柔一聲:“靖軒,經過了這么多的事,我沒想到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竟然是你,可是……我卻一直當你是弟弟,從來都沒有非分之想,我希望你也會一直待我向姐姐,就像是從前一樣!”
說完這句話,林若曦感覺到她的內心都在顫抖,她快步走進了平陽侯府,而林靖軒垂下了一張俊美的面容,苦澀一笑:四姐姐,這一生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會是那個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