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問道:“六弟,你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了呢?”
“若曦姐,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誰,為什么還要來問我?”司徒斌苦澀一笑,但是雙手仍舊緊緊抓住林若曦的手腕。
林若曦突然間想起一人,不禁開口問道:“難道是出云郡主嗎?”
司徒湛也頗為驚訝:“出云郡主?六弟你喜歡出云郡主?”
司徒斌苦澀一笑:“這有什么好驚訝的,我很早以前就喜歡出云郡主,只是她從來都不知道我喜歡她罷了!”
“那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話?什么聯(lián)合奪走心愛之人?”
“若曦姐,出云郡主喜歡的人是靖羽侯爺,而靖羽侯爺喜歡的人卻是你若曦姐,只要你對靖羽侯爺表明了自己的心,靖羽侯爺一定不會接受出云郡主的愛,到時候我就會有機會和出云郡主在一起!”
司徒湛忍不住喊了一聲:“真是荒唐,六弟,你怎么可以因為自己的感情,來左右若曦?你明知道若曦喜歡人不是靖羽侯爺,而是云公子!”
司徒斌猛的看向司徒湛道:“云公子?明明他上門提過親事,可是一說到娶若曦姐,他卻選擇到外游學(xué),明顯是躲著這門親事,就這樣的無情無義之人,若曦姐怎么會喜歡他!”
林若曦深呼了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語言溫和,勸慰道:“六弟,你現(xiàn)在是被情迷心竅了,也不知道你因為什么才會像今天這樣頹唐,我希望你會像以前一樣,依舊開心自在,風(fēng)流不羈。”
“怎么?若曦姐不敢去想云公子了?他明明就不愛你,可是你偏要死纏爛打?qū)λ氵@是作踐自己嗎?還是你才被情迷了心竅?現(xiàn)在他人都走了,將你拋棄你,你卻在平陽侯府里苦苦等著他做什么?我勸你還是嫁給對你癡心一片的靖羽侯爺吧,免得在過幾日出云郡主得到了他的寵愛,他也會像云公子將你拋棄于腦后,你現(xiàn)在都成老姑娘了,難道就不急著嫁人,想老死在侯府中嗎?
啪!
司徒湛狠狠地打了司徒斌一巴掌,他忍無可忍道:“老六,你說夠了沒有,你怎么可以這樣對若曦說話?”
司徒斌被打的唇角滲出了血絲,卻是冷冷一笑:“我怎么就不能同她這樣說話,你我還有父親明明都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司徒若曦,真正的司徒若曦已經(jīng)死在了那間宅院中,我們還找到了她的尸骨,可是你們偏要隱忍著她這個假冒的司徒若曦在平陽侯府里走來走去,這可多么荒謬啊,難道你們瘋了不成,難道你們想讓老夫人和娘親一直都蒙在鼓里,欺騙他們不成?”
司徒湛怒道:“住口!”
剛想揮下第二巴掌時,卻是被林若曦伸出手?jǐn)r了下來。
林若曦仍舊笑容溫婉,仿佛沒有把司徒斌所說那么多難聽的話聽在耳里,她道:“不錯,我確實不是司徒若曦,真正的司徒若曦已經(jīng)被武皇后的大兒子玉王所殺,而司徒若曦在臨死前就告訴我,一定要找到她的娘親,找到她的家人,好用她的身份,讓司徒夫人和老夫人能夠安心和快樂的活下去、這也是我來到平陽侯府的目的。”
若幽問六難。司徒斌仰面狂笑道:“好一個多么善良的謊言和目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留在平陽侯府,為的就是借用平陽侯府的地位和權(quán)勢,來對付武皇后,我說的對不對?”
林若曦猛地抬眼,一雙幽深的眸子盯在那張俊俏的男子面容上,仿佛如刀子一樣,割在了上面:“六哥,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若是我想利用平陽侯府來對付武皇后,早就會對武皇后下手,而現(xiàn)在的平陽侯府又豈會盛而不衰,危而不險?別說我救下了二哥,若是我不救他,他就會喪命,怕是現(xiàn)在我們府中所有的人都會喪命了,何故會留著你們到現(xiàn)在?”
司徒湛感嘆道:“老六,你今天太過分了,四哥不想聽到你在說一句若曦的不是,不然我們翻臉不認這份親情。”
“四哥,你還好意思說親情,怕是你對這個假冒的司徒若曦產(chǎn)生了什么不該有的感情了吧?”
司徒湛怒道:“你給我住口!”
林若曦這時抬起手,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司徒斌雙眸都變紅了,憤怒地望著林若曦道:“你敢打我?你個冒牌貨竟然敢打我?”
林若曦毫不留情的抬起手,又是給了他俊俏的臉上左右?guī)讉€耳光,打的他那張俊俏的臉紅腫了大片。
司徒斌沒想到林若曦打法又快又狠,就連會武功的他都難擋得住這樣快的巴掌招數(shù)。
最后一巴掌,林若曦打的最用力,將司徒斌掀翻到地上,她指著司徒斌冷聲道:“一個為感情**頭腦的人,就應(yīng)該接受這樣的教訓(xùn),別說我這是為兄長,或者為我這個做長姐的身份打你,就算是為了父親、娘親和老夫人也要這樣狠狠的打你,你可知道如今形勢多么的艱巨?父親在邊疆打仗,只留下我們一家人在陵城,而武皇后又向來心狠手辣,她恨不得司徒府中不合,鬧出什么風(fēng)波來,她好從中取利,而你呢?”
林若曦步步逼近倒在地上的司徒斌,他披頭散發(fā),整張俊俏的臉嚴(yán)重紅腫,看上去很是狼狽。
她繼續(xù)道:“而你這樣做正是得了她的意,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難道你想不顧整個平陽侯府,以為用我的親事來和你做交換,讓你得到了出云郡主,若是我不同意,你就將我推進火里,讓我走出平陽侯府……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是將整個平陽侯府推進了火里,很有可能讓武皇后將我們一窩端了,知道不知道?”
司徒斌仍舊面色不改,反駁道:“我只知道你是假冒的司徒若曦,你這個冒牌貨,有什么權(quán)利指責(zé)我,你快滾出平陽侯府。”
屋門突然晃動了一下,林若曦的視線敏銳的望見了門縫間有一身影晃動,接著消失不見了。
“四哥,六弟,你們今天的戲演得不錯!”林若曦突然笑起來,伸出手將司徒斌從地上扶起。
司徒斌伸出手揉了揉被打的紅腫的臉,還有打破的唇角,抱怨一聲:“四哥,若曦姐,你們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司徒湛和林若曦相視一笑,司徒湛嬉皮笑臉,不像剛才那般憤怒:“我們?nèi)羰遣徽娴拇颍龅南褚稽c,那個人怎么可能上當(dāng)跟過來,看好戲啊?”
林若曦抬眸,望了一眼躲在門旁漆紅柱子后的莫雪鳶,朝著她招了招手:“雪鳶,過來吧,你可看清了她的容貌?”
莫雪鳶長嘆一聲:“看到了,正如主子所說,她確實是武皇后派來的殲細。”
林若曦也隨著嘆息一聲:“若是二哥知道了,怕是會傷心吧!不過這種人不留著也罷,我們還是不要告訴二哥吧,武皇后應(yīng)該很快就上鉤了,會采取下一步的行動,我們還是準(zhǔn)備好接招吧!”
鳳房宮中,武皇后側(cè)臥在美人榻上,輕輕嘆息一聲:“這個晴兒,在平陽侯府里好吃好喝的,怕是將自己的差事給忘了吧?”
阿彩守在武皇后的身旁,天氣炎熱,她拿著蒲扇,正扇著放在木桶里的冰塊,給武皇后降暑。
粉色的面紗下,揚出了一抹笑容:“皇后娘娘,晴兒是您的心腹,這一招苦肉計啊她做的可是夠逼真了,如今又有司徒瀚喜歡著,整個司徒家的人又深信她與你之間有仇恨,都友善對待她,相信她,而她這個時候在平陽侯府里稍稍鼓動一下,將林若曦的真實身份抖露出來,您想想,司徒府會變成什么樣?一定會窩里反,鬧的很歡騰呢!”
武皇后聽了阿彩的話,舒心一笑:“也是,這個晴兒啊最厲害的就是演技,她曾經(jīng)也幫過司徒府抖露了幾個本宮讓她說的,或有或無的消息,為了取得司徒家人的信任,這信任她也取到了,想必很快就要動手了。”
“奴婢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這是您的信鴿!”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將一只白色的信鴿交到阿彩手中,阿彩將信鴿腳上的紙條取下,接著將信鴿交到那宮女手中,吩咐道:“你等一等,看皇后娘娘怎樣說,在將這信鴿放走!”
阿彩將這張信條交到武皇后手中,武皇后看了一眼,朗聲笑了笑,接著讓阿彩取來筆墨,寫了一張信條,要阿彩將信條綁在鴿子的腿上。
“晴兒真的做到了,真的不負所托啊!阿彩,你這就去太子府,讓他速去找京兆尹,一起面圣參奏司徒府中司徒小姐如假包換的罪名,若是這一次還不能處死這個林若曦,那真就是她命大了!”
阿彩唇角揚起,詭異一笑:“是,皇后娘娘!”
阿彩讓那個宮女將信鴿放走,接著離開了鳳房宮去太子府找太子。
這邊,林若曦一早約見了林靖軒,讓他將小靖華帶到平陽侯府玩耍,司徒夫人見到靖華可愛的模樣很是喜歡,老夫人和林若曦的大嫂,三嫂見了也喜歡的很,一直陪著小靖華玩鬧,給他拿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正在這時,老夫人的院子上突然飛過一只白鴿,林若曦冷艷的唇角動了動,武皇后……看來我們的對決,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