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看著消失的人影,心中的悲痛已經讓他迷失了自我。
“雯昭,你好狠心!竟棄我而去……”陸錚悲痛欲絕,肝腸寸斷。感覺天地間也是霧慘云愁,一時間百念俱灰,竟也想就這樣隨她而去。
“陸錚,回來!”一聲暴喝,立即將陸錚元神驚得歸位真身。
陸錚茫然地看著憐夢,問道:“是仙子在喊我么?”
憐夢滿面關切地點了點頭,“你為心魔所惑,有走火入魔之兆,我不得不讓你將元神收回。”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原來那所謂雯昭的幻象,不過是憐夢用自身的一絲真元所化。她本意是讓陸錚就此斬了情絲,面對現實。豈料弄巧成拙,差一點讓陸錚走火入魔。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可見雯昭在陸錚的心中有著自己無法比擬的份量。
這世上,有人注定是等待別人的,有人是注定被人等的。
有的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間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卻注定只是匆匆而過。
只可惜大多數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從而讓這世上多了不少癡男怨女,塵世間灑下了多少相思淚水!
翌日,柏鼎天招集所有門人,連傷重未愈的田有為也由弟子攙扶著前來參加。
柏鼎天環視四周,看著門中這些弟子,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都在這兒了。明日便是較技大會舉行的日子了。本屆大會參加的門派及人數是歷屆最多的一次。”
“本派原本是由丁沖參加比賽,只是……唉,不提他罷了。現在由老夫關門弟子陸錚代表本派出戰。”
四周的無名弟子們聽到這兒,紛紛對陸錚注目而視。陸錚見眾人對自己行“注目禮”,感到十分的不自在,無意中見憐夢也正面帶微笑看著自己,心中大窘,趕緊將頭轉向他處。
“錚兒修道時間尚短,于我無名道法中諸多玄妙之處尚未能全部理會。”說到這兒,轉而望著陸錚,說道:“故此,本屆較技大會上,錚兒你不必有太多的顧慮,只要盡力而為便是。”
шшш▲ TTkan▲ ℃o 陸錚聽了,心中感念師父體恤,點頭說道:“弟了定當盡力而為。便是道法不如別人,可是也不能輸了我無名派的名聲。”
柏鼎天聽了,不由得點點頭笑道:“很好。”就在此時,半空中有人朗聲說道:“泰山后進徐浪拜見無名派柏掌門。”
眾人仰首一望,半空中有一面目俊朗的男子,站于云端,向柏鼎天抱拳施禮。
這徐浪名頭可是不小,在上屆較技大會上一舉奪得桂冠。只是此人心狠手辣,在比賽中硬是將已經認輸的土行門弟子打殘。前些日子,被“鬼靈子”所傷,如今養好了傷便代丹晨子出面,代為向各門派宣告本屆較技大會的新規則。
柏鼎天微微點頭算是還禮,說道:“徐賢侄今日前來有何事相告?”
徐浪笑道:“家師等經過商議,決定本屆較技大會,參賽的各派弟子將不再有任何禁忌,可大施拳腳,一爭高下。”無名派弟子們聽了,俱竊竊私語。
羅文道聽了,不由得問道:“也就是說,本屆較技大會不再點到為止,便是有人被打死也屬正常?”
徐浪略一停頓,笑著點頭道:“正是。”
這一下眾人盡皆嘩然。憐夢冷冷一笑,說道:“那豈不成了生死擂臺了?這與共研道法的初衷可是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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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浪見憐夢風華絕代,如同仙子下凡,不由得用眼睛盯著憐夢,笑道:“這位道友倒是面生的很。聞問尊姓大名。”
柏鼎天聽了,代為回答道:“這位是憐仙子,是老夫的師姐,得道之后便云游四方。前些日子,剛剛才回到無名山。”
徐浪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忍不住又看了憐夢一眼,遂笑道:“前幾屆的較技大會,因為限于諸多禁忌,有人無法將全部實力發揮出來,所以這屆大會便做了修改。而且-……”徐浪微一停頓,將聲音提高了不少,說道:“有些門派對于前幾屆較技大會的冠軍歸屬也有諸多疑問。呵呵,為了表明心意,讓諸人心服口服,所以我五岳道派決定不參加本屆較技大會。”
此話一出,令在場的無名弟子們都是一怔。柏鼎天用手輕捋頜下短須,沉吟不語。
徐浪見無名眾人,并不象有些門派,聽了五岳道派不參加本屆較技大會了,一昧的奉承諂猸,心中不禁有些不快。
徐浪又施了一禮,說道:“晚輩還要去通知其它門派,就此別過。”說完,便要離開。
“慢著!”柏鼎天突然說道。
徐浪好奇地站住腳步,問道:“柏掌門還有何指教?”
“我之前跟你師父說的,那件事關中原修道界安危的事情,你師父可曾做了布置?”
徐浪眼珠一轉,笑道:“前輩放心,家師已做了萬全之策,請您放心。”
柏鼎天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徐浪微一抱拳,不再多說,匆匆起身離去。
待徐浪走后,一些無名弟子紛紛說道:“這個什么狗屁規矩?”
“是啊,出了人命可怎么辦?”
“他五岳道派倒是做壁上觀,置身事外。”
“這五岳道派從來就沒安過什么好心!”
柏鼎天揮手制止了眾人的議論,將陸錚招至自己跟前,說道:“錚兒,本屆較技大會的規距改了,你,你怕不怕?”
陸錚將胸膛一挺,瀟灑地笑了笑,說道:“任它規矩再怎么改,弟子也是以不變應萬變。師父放心,弟子不會有事的。”
憐夢也走上前來,面帶憂慮地說道:“五岳道派又在搗什么鬼?這條規矩一出,只怕本屆大會變得更加血腥了。”
羅文道與田有為都搖了搖頭,說道:“我中原修道界,讓這些只為自己考慮的家伙把持著,中原修道界永無寧日。”
田有為更是說道:“掌門師兄,徐浪那廝說的說言不由衷,我想丹晨子并未將你的話放在心上。”
柏鼎天點頭說道:“我也不是三歲小孩,他的話怎能令我相信?唉,中原進入了多事之秋。我想,在較技大會上,我們須向其它幾大門派告知一聲。至于效果如果,只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