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小的時候爺爺告訴我,他自己曾經是一名八路軍戰士,他曾親眼看到過那些弱小的村民被日本鬼子殘忍地殺害,而自己卻無能爲力時的痛苦,於是發誓要做一個保護弱小的革命戰士,直到那一場與國民黨的戰役之中,因爲傷重被送回村子裡的爺爺只得慢慢療養,傷愈不久後國民黨就戰敗退守臺灣。
而此時村子正好開始重新規劃,爺爺便在村裡當起了警察,保衛著村子裡的安全,這也是爺爺爲什麼一直希望自己的後代能參軍,成爲一名戰士,而我遵從了爺爺的意願努力成爲一名優秀的戰士。
長大之後我如願的成爲了一位人民警察,最後毅然決定留在了村裡,母親和爺爺曾試圖勸說讓我去大城市,會有更好的發展,但最終因爲我的固執而選擇同意讓我留在村裡,作爲優秀戰士畢業後的韓棟有著無數良好的工作崗位,但他畢業後居然也選擇留在了村子裡面,說實話韓棟的留下讓我感到非常的意外。
“對不起母親,我想我有必要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畢竟這裡牽扯了太多條人命了,”我非常肯定的告訴了母親我的想法,“可是孩子,”母親欲言又止,看到我如此堅決的樣子只好無奈地離開了,我十分清楚母親此刻地想法,有哪個母親願意看著自己的兒子身處險境的呢,看著母親的離開,我在心裡默默地說了一聲母親對不起。
我看到了她日漸蒼老的容顏,已不是當年那個年輕的母親,皺紋也越來越多,那滿頭的髮絲裡也開始滲雜著無數根細小的白髮,歲月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在人們的身體裡劃開一道道傷口。
村子鬧鬼的事情已經沸沸揚揚,陸續有人離奇死亡,使得每家每戶也越來越擔心起來,身爲村裡的主要警力,我必須肩負起保護村莊的重擔,因爲這幾天過度的勞累,使得我躺到牀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睡夢中彷彿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似乎聽到了夏蕊呼喊著我的名字,“阿遠,,阿遠,,快來救救我。”
幽靜的村莊上空,滾滾烏雲將月亮遮蓋住了,看著被黑暗襲捲的村落,月神竟也黯然失色。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三姑家,夏蕊關上燈躺了下來,回想著阿遠和韓棟講述的所有經過,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惡魔與天使是否真的存在,天空中傳來了陣陣悶雷般地聲響,窗外的景象被黑色的烏雲所覆蓋,看不清村子原本的面目,伴隨著雨水滴落的聲音天空突然下起傾盆大雨。
透過窗外似乎已經看不清後山的模樣,只有那陰暗的輪廓可以確認那裡就是後山,陣陣雷響和雨水衝擊的聲音使夏蕊無法安然入睡,她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這黑漆漆的村落黯自嘆息了一聲。
自從同事張志邦死後,夏蕊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好似惡鬼下一個目標就是要向她索命,然後慢慢摧毀整個世界。作爲知識份子本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但此刻由窗外往那個阿遠口中所說的後山望去,竟是如此陰森恐怖,讓人惶惶不安,“啊,”就在夏蕊入神般地看著窗外的一切,一道閃電由天際直衝而下,將整個房間瞬間照個通亮。
黑暗的房間竟然出現一道黑色的影子,夏蕊被突如其來的影子嚇了一跳,就在夏蕊驚叫過後,那條幽長的影子慢慢轉身,緩緩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了下去,此時的夏蕊已沒有勇氣往門外看去,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蹦了出來,不停地作著劇烈的跳動。
一陣心悸的感覺涌了上來,夏蕊直感心頭一陣痛楚難受無比,她將手按住胸脯不停地試圖讓心跳回歸正常的頻率,驚魂未定的夏蕊聽到了樓道下傳來熟悉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國度。“沒事就早點睡吧,在黑暗的夜晚不要隨意窺探外面所發生的一切,小心惡鬼找上你,”樓道下傳來陰冷沉悶的聲音,其中夾雜陰森的感覺,夏蕊卻聽出來是三姑的聲音。
此時三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在向惡鬼傳遞著信息,夏蕊已然分不清這是不是真正的三姑還是惡魔佔據了三姑的軀體,那種詭異般地聲音像是要在夏蕊的胸口劃開一道口子,然後將惡魔深深植入到夏蕊的內心。樓道口處一片漆黑,夏蕊的嘴角已經漸漸有些乾燥,她非常想呼喊一句三姑以確認剛纔出現的影子就是三姑。
但全身似有一股魔力壓制著她的身軀,嘴裡的話也被停滯在喉嚨發不出來,混亂的雨滴聲帶著一股狂風將窗子猛烈地搖晃了起來,不停地發出撞擊的聲響。夏蕊只感覺整個房間靜的讓人害怕,被驚嚇到的心依舊在不停地劇烈跳動,樓道下面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她顫抖地沿著牆壁尋找著燈的開關,最後才勉強用燈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間。
看著空蕩的房間彷彿剛纔的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夏蕊抱著被子躺了下來,全身瑟縮在了一起,雙手緊緊抓住被子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整個夜晚夏蕊始終開著燈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知不覺中夏蕊感覺全身疲備不堪,她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只記得窗外的雨滴聲漸漸消失,隨後便什麼也聽不見了。
迷迷糊糊之中夏蕊好像甦醒過來,但眼睛卻始終睜不開來,只感覺頭部一陣眩暈,混雜的意識令大腦無比難受,她彷彿聽到了不屬於人間的腳步聲漸漸響起,那是一種奇妙地聲音但卻又非常清楚是由腳下發出,“篤。。篤。。篤。。”然後聲音越來越近,夏蕊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向她靠近。
夏蕊開始嘗試從睡意中醒來,卻發現怎麼也擺脫不了,遊離的靈魂似要逃出這個地方,身體已經不聽從夏蕊的指揮,夏蕊覺得自己無法支配眼睛的動向,明明就知道危險即將來襲,卯足了力氣也無法睜開雙眼,脫離控制的身軀就像丟了三魂七魄,她拼了命想要起身,那種無力的感覺就好像靈魂出竊一般,只能感覺到周圍的變化卻無法支配著自己的行爲。
來自地獄地腳步聲在夏蕊的身旁停了下來,夏蕊只感覺一陣寒意瞬間籠罩在她的全身,全身明顯已經開始發出顫抖地聲響,冷汗已經浸溼了夏蕊的後背,就在夏蕊試圖支配身體的同時,她感覺到身旁的東西有了動作,突然一雙冰冷的雙手與夏蕊的臉部有了接觸,隨後那雙冰冷的手開始不停撫摸著夏蕊的臉蛋,遊離的靈魂瞬間被拉回了夏蕊的身體裡面。
夏蕊猛然睜開了雙眼,一雙漆黑的眼瞳映入眼前,那是一張慘白的面孔,面部周圍已滿是皺紋,看上去是一位中年的婦人。夏蕊一點也感覺不到這個年齡段中年婦人身上應有的和藹可親,只覺那張慘白的臉孔宛如黑山老妖一般陰險恐怖,夏蕊被這靠近的臉龐著實嚇了一跳。
那張長有皺紋的臉上突然揚起那詭異陰森的笑容,那因爲笑容的原故,嘴裡露出了一顆顆枯黃的牙齒,齒夾中間殘留著一塊塊黑色的物質,看著如此噁心的口腔,夏蕊的胃裡一陣翻涌,她閉上嘴巴嚥了咽口水,嚇得全身無法動彈。
夏蕊此時感到那枯老的雙手正慢慢抓著夏蕊的手臂,隨後說著讓人疑惑的話語,“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妮子,安安份份地當一個小媳婦不好嗎?”說完夏蕊只感覺周圍傳來一股惡臭的氣味,夏蕊睜開眼竟看到婦人的背部居然長出了另一隻手來,那隻惡鬼般地手端起一碗散發屍臭的濁水,朝著夏蕊的嘴裡不停的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