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槍口對準闖入者的同時,袁勇看清了其中一人是延成富沒錯,但另外一個他卻並不認識,在看到延成富的那一刻,袁勇放鬆了警惕之心,
“大富,真的是你,你怎麼出來的?他是?”當袁勇看到延成富出現的時候,表現更多的是驚訝,但李國遠的出現則讓他產生了更多的疑問。
“這位是李國遠李隊長,就是他幫我逃離了精神病院,沒有那麼多時間解釋了營長,能幫我喊少青過來嗎?我要當面問他一些事情,”延成富顯得著急了起來,
因爲夏建泓只給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過了一個小時他們必須按原路返回,否則將會有暴露的危險,而自己宿舍之人已經不可信了,只能前來找袁勇幫忙了,
“哎,邱少青已經不在軍營了,”袁勇盯著延成富的臉上看了半天,現在的樣子似乎並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患者,在得知延成富的目的之後,袁勇嘆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難道少青?”延成富表情有些詫異,邱少青已經不在軍營?難道連他也不幸慘遭蕭炎的毒手,但事情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邱少青因爲太過於膽小,上層一致認爲他並不適合留在軍營之中,於是前幾天就特批他提前結束服役生涯,回家之後有給我打過一通電話報平安,可能已經找到了新的工作吧,”
自延成富的事情過後,軍營便發生了很多事情,邱少青被胡謀長給遣送回家,自己也落下了把柄在參謀長的手中,
蕭炎卻是好運連連,不但官升一級,還成爲了參謀長的助理,從一個小班長榮升爲參謀長身邊的助理,看樣子這件事情的背後還有很多秘密,
袁勇也開始偷偷蒐集了一些有關蕭炎最近的動向,只是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他真的有勇氣去揭穿蕭炎背後的陰謀嗎?
“蕭炎那傢伙呢?”想起了那可惡的陰謀者蕭炎,延成富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狠狠朝牆上一拳過去,整個牆面的粉渣都被震了下來,
“蕭炎現在成爲了參謀長的助理,一般很少出現在軍營,不過我有經過一番調查,發現他談起了戀愛,而且有一套私人的住所,我細查之下才知道了住所具體的位置,其餘的我就不清楚了,”袁勇將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延成富。
其實他內心也有幾分的疑惑,爲何延成富會認定蕭炎殺害了失蹤的戰士呢?他心裡想著延成富八成是被誣陷的,而延成富所說的屍體也是被蕭炎給藏了起來,
只是到了他這個官職,真相已經遠不如保住官職來得重要,更何況現在自己的把柄也落了別人的手中,只有老老實實當好自己的營長。
“我明白了,多謝你了營長,我得走了,”聽到蕭炎又官升一級,延成富的內心已滿怒火,但他還不能在這裡發泄他的怒火。
將蕭炎和邱少青的地址告知了延成富之後,袁勇又與延成富交談了數刻,整個過程我始終沒有開口,而袁勇也沒有再詢問關於我的事情,
看著眼前的這兩人,彷彿就像看到了當初的韓棟和我,只是我再也找不回昔日的友誼了,而延成富卻還有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大富,一路小心,”袁勇重重地說道,那是兄弟之間的友誼,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下一次見到延成富竟會是在法院的審判臺之上。
昏暗的房間裡面,只有空蕩蕩的牀鋪,和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著幾本有關於歷史的書籍,看起來軍區的生活也是索然無味,
雖然軍區的生活十分地乏味,但袁勇依然不捨得離開這裡,也許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會產生一種無法割捨的感情吧。
最後還是到了分別的時候,袁勇示意我們退後一些,由他先開門,觀看一下四周的情況,確定四下無人之後便朝著我們打著手勢,
“保重,”我和延成富走出門外之後,袁勇緊緊握住了延成富的手,那是一種無聲的關切之意,延成富看了看袁勇,點了下頭,隨後與我快步地朝著原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看著兩人眼神交匯的那瞬間我似乎能感覺到當初韓棟送我離開車站時的心情,也許韓棟是被逼的吧,很快這種不切事際的臆想馬上從我的腦袋裡面消失了。
就在遠處的軍營大門之外,夏建泓正在詢問著戰士最近的服役情況,那是他以前的部下由於上級的安排被調到了這裡,許久未見的兩人,戰士依然視夏建泓爲自己永遠的長官。
今晚是由兩人值班,而其中一名就是夏建泓的老部下,而輪流交班的時間只剩下了二十分鐘,夏建泓看了看時間開始有些焦急起來,他時不時朝著遠處望去,卻依舊沒有看到李國遠他們的身影,
雖然在進入之前他們就已經說好了,如果被發現絕對不會供出放他們潛入的戰士,但夏建泓的心裡卻依舊七上八下,就算是熟悉裡面的環境,但真的是能避開所其他人的注意找到他們所要的線索嗎?
昏暗的軍營突然發生了異樣的變化,夏建泓遠遠看著軍營裡亮起的燈光,心下暗自叫道:“慘了,難道被發現了嗎?私闖軍營可是重罪啊,這該如何是好?”夏建泓焦急地來回走動。
而就在軍營亮起燈光的前一刻,幽靜的深山裡突然傳出了一陣驚恐的嚎叫,沉睡在被窩之中的戰士被驚醒了起來,他們聽到了來自深山裡恐怖的鬼泣之聲,
數十名戰士紛紛跑到了外面,朝著那陰森的深山裡望去,而身在遠處的夏建泓卻並沒有聽到那股來自異空間的聲響。
出了袁勇的宿舍之後,我緊緊跟隨在延成富的身後,周圍的一切似乎格外的寂靜,我貼緊著牆壁每走一步都顯得十分謹慎,當然這裡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哪怕一絲異樣的響動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在我們行至戰士宿舍門外的時候,一陣恐怖的哀嚎之聲由深山發出,頓時刺激著我的腦神經,我和延成富不禁身子一抖,緊貼著牆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在這種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之後,屋子裡的戰士突然亮起了燈光,紛紛跑了出來,我該暗自慶幸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和延成富的存在,這個時候我已發覺自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延成富的情況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他朝著我擠了擠眼神,打著手勢,希望我們從人羣之後悄悄溜過去,一羣的戰士站在了宿舍門口望向深山,而我和延成富只有沿著牆壁慢慢蹲在了下去。
“幹什麼?”身後頓時響起了一陣洪亮的呵斥之聲,延成富與我立即停下了所有舉動,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水,難道是被發現了嗎?延成富向我使了使眼色,以便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就在我們以爲被發現的時候,一個戰士卻衝出了人羣回答道:“報告營長,深山裡又發出了鬼叫的聲音,”戰士小跑到長官的面前,昂首挺胸行了一個軍禮,報告著他們衝出宿舍的原因,
“哼,一羣膽小鬼,只不過是普通的狼叫聲,有什麼可怕的,將來要是上了戰場,比這恐怖的聲音還多的是,趕緊給我回去睡覺,”看著這羣新到的兵仔,他毫不留情的呵斥了起來,
他平時就比較兇巴巴地,長官的架子擺得老高,他總覺得這羣新兵就是欠收拾,與其讓這羣新兵蛋子以後死在戰場之上,他更願意讓這羣新兵接受魔鬼式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