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少青一個不及防被腳下的石頭給絆倒了,“哎呀,”隨著一陣痛苦的叫聲,邱少青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延成富轉(zhuǎn)身看去,顯然已經(jīng)受傷了,“沒事吧少青,”延成富上前欲將其扶起來,卻發(fā)現(xiàn)邱少青的腳跟處流出了陣陣鮮血。
“這?”看著溢出的鮮血,腿跟處應(yīng)該是被尖硬的石頭絆傷了,延成富開始有些頭疼,“你還能走嗎?少青,”延成富詢問著受傷的邱少青,
看樣子又要耽擱一些時候了,陰森的冷風颳痛著兩人的身軀,鬼屋之內(nèi)那陣發(fā)狂的笑聲讓他心有餘悸,不知爲何延成富總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時間拖的越久事情就會變化的越快。
“啊,走不了了,富哥你先去喊人吧,”邱少青撐著地面想要爬起身來,發(fā)覺腳跟處的傷口有種撕裂般的疼痛,邱少青只好安靜地坐在原地休養(yǎng),
夜晚越加黑暗了,深林之中藏匿著幽魂的雙眼,耽誤了不少時間,邱少青心裡始終過意不去,於是催促著延成富不要管他,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裡行嗎?”延成富還是有些擔心,讓他一個人留在這半山腰的話,且不說會遇到什麼危險,就光是這恐怖的氣氛就足以將他給活活嚇死吧。
“沒事,你快步跑去,趕緊找人來將我扶下去吧,”邱少青這回表現(xiàn)地十分堅強,儘管這陰冷的半山腰空無一人,他還是決定讓延成富先走,
看著邱少青堅決的眼神,“我會馬上趕來的,”延成富不再多說什麼,快步朝著山下跑去,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那陣鮮血流竄的腿後跟,邱少青用青草抹在傷口處,將鮮血擦淨,他看著已經(jīng)漸漸離去的延成富,轉(zhuǎn)頭盯著那詭異的山頂,死神將要降臨於此。
“狗腿子,你不要再笑了,”陰森的鬼屋之內(nèi),蕭炎的笑聲慢慢停了下來,他知道已經(jīng)差不多是時候了,
躺在案臺之上的屍體彷彿帶著無數(shù)的怨恨,他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周身開始散出血腥的味道,死者的怨恨將爲這個世界帶來無盡的災(zāi)難。
其餘三人留在這裡看守著蕭炎,以防他逃脫,王大勇就這樣蹲在旁邊,他越看蕭炎就越感一陣噁心,那消瘦的臉蛋與健碩的身形格格不入,再加上之前所受到的待遇,使得他更加討厭這個新來的班長。
突然門外響動著恐怖的聲音,一條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這鬼屋之內(nèi),他難道就是這羣死者怨恨所集結(jié)成而的魔靈嗎?
門口之人露出了兇狠的模樣,陰險的嘴臉表明了他的來意,他銳利的雙眼盯著眼前的獵物,那是一種享受殺戮的快感,王大勇感到覺了來者的濃厚殺意,他凝神以待,準備迎接闖入者的進攻。
沒等衆(zhòng)人反應(yīng)過來他迅速奔進房內(nèi),一把將其中一人給拎了起來,生生地砸在了案臺之上,隨後一個反身抓緊他的腦袋,雙手猛地往左一轉(zhuǎn),活生生將腦袋給擰歪了。
這種瞬間斃命的招式即有效又殘忍,迅速的手法以及乾淨俐落的動作,完全不似王大勇所認識的那個他,王大勇驚恐地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竟被嚇地啞口無言。
“你。。你。。”剩下的兩人驚恐地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戰(zhàn)友,不住地往後倒退,欲反抗來者的攻擊,他們沒有想到那人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夫,額頭之上嚇出了陣陣冷汗。
但誰又能阻擋來自地獄的召喚呢?就在兩人猶豫該誰發(fā)起反擊的那刻,那人快步上前,一記翻身猛踢,兩個登時朝後節(jié)節(jié)敗退,那一腿下去竟將地面給震起了餘灰。
如此兇狠的力道,使得兩人產(chǎn)生了恐懼的神色,王大勇?lián)踉诹耸捬椎那懊妫讵q豫是否該加入戰(zhàn)圈,但又怕蕭炎逃脫,一時之間竟僵持不前。
兩人雖已入伍半年之久,但何嘗見過如此剛烈的打法,腦子剎時愣了一下,只顧著防守那人的攻擊,那人心知時間不久,決定速戰(zhàn)速決。
快步搶身前去,左手一記猛揮左邊之人,那人慌亂之下硬生生擋下了這記鐵拳,但鐵拳的力道過於強大,竟將手臂給震痛數(shù)分,然後再是右手掄空抓向他的胸口,
一個措手不及,左邊之人竟然反應(yīng)不及,被他整個提了起來,那人朝著身後一陣猛摔,說時遲那時快,
原本以爲繼續(xù)攻擊摔倒之人的他,竟然反手掐住了右邊之人的喉嚨,一記猛轉(zhuǎn)身形反扣喉管,閃到他的後方,手勁猛然一使,竟將喉管給生生捏碎,右邊之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慘死在了那人手中。
王大勇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戰(zhàn)友已經(jīng)死去兩名,他顧不得眼前的蕭炎,然後衝上前去,奈何那人身法奇特,轉(zhuǎn)身露出一絲空隙隨後就是他鐵拳重重打在了王大勇的腋下,
當場王大勇痛的直捂著自己受傷的左肩,傷重的戰(zhàn)友看著衆(zhòng)人皆被一人給制伏,他萌生了一個想法,看這種陣丈肯定是打不過的,不如逃出去向其它人報信。
就在那人一拳朝著王勇的臉部擊去的一瞬間,左邊之人發(fā)起了最後的力量,猛然向著門口衝了過去,
但是他錯了,就在他爬起身朝門口奔去的那瞬間,那人早已識破了他的計劃,左腳朝著地面猛然一轉(zhuǎn),竟將他重重絆倒在了地上。
那人再次使用了相同的招式,將已經(jīng)受傷嚴重的王大勇反身抱住,雙手又是一記狠狠甩擰,整個腦袋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氣息,
王大勇瞪大了恐懼的雙眼,他簡直無法相信,但他必須相信,因爲他的腦袋已經(jīng)被擰歪了過去,就在那人鬆開手的一刻,王大勇倒在了鬼屋之中,再也爬不起來了。
看著如此殘酷的殺人手法,蕭炎不但沒有任何的恐懼之意,反倒發(fā)出了猙獰的笑容,看樣子這位由地獄而來的魔鬼與他是同一夥的,
那人一腳將躺在地上的戰(zhàn)士給踩在腳下,“呵呵,想要出去報信,你覺得可能嗎?”那人不屑地鄙視著戰(zhàn)友幼稚的行爲,
然後吐了一口唾液在戰(zhàn)士的臉上,“你這傢伙,沒想到會是你,你這殘忍的混蛋將不得好死,”戰(zhàn)士歇斯底里地大聲呼喊了起來,
但沒有任何的作用,外面的冷風已經(jīng)將他的呼喊給漸漸掩埋了起來,沒有人聽的到他慘痛的哀嚎,猶如上蒼無法將幸福帶著每一個人的身邊一樣,總有一羣被上帝遺忘的人羣,在獨孤與寂寞的環(huán)境裡茍且偷生。
就在戰(zhàn)士發(fā)出最後一聲慘叫的同時,那人採用相同的殺人手法將他的腦袋給擰歪了下去,三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惡魔帶入了無盡的地獄之中,
剎時整個鬼屋之內(nèi)連同躺在案臺上的所有的屍體,發(fā)出陣陣悽慘的鬼叫,整個鬼屋的怨氣再一次被渲染,
那是一股永不消逝的黑色怨念遊離飄蕩,就像是魔鬼把玩在手中的利器,吞噬著一個又一個的生靈,而這羣生靈毫無反抗的機會。
鬼屋之內(nèi)再度迴歸了平靜,那人走到蕭炎的面前,不禁發(fā)出一陣冷笑,“呵呵,戲演的不錯,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進行下一步了,”那人口中的戲到底指的是什麼?
他那陰險的笑容似乎預(yù)示著一場驚天的陰謀正在悄悄襲來,“這一腳還真是讓我有些不爽,”那人將蕭炎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之後,蕭炎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整個鬼屋發(fā)出了陣陣轟隆般的響動,地形正在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蕭炎就在這陣響動之後便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那人朝著門口走了出去,看著山下亮起的燈光,他滿意地笑了出來,“時間還有不少,”說完他朝著深林處走了進去,沒入在了這詭異的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