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剛、徐愛軍、簡潔坐在辦公室里。
三個人三種表情。
徐愛軍一臉興奮:“昨天在‘華彩歌廳’,確認了第一個被害人的身份!也是一名小姐!”
簡潔哦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興奮表情,似乎這個發現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繼續低著頭看著兩天的調查報告。
其實她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一直從中搜索著能讓她興奮的消息,可是沒有。
——歌廳的調查一無所獲。和蘇月關系密切的小姐都仔細盤問過了,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而對老板的調查,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發現和這個案子有關聯的地方。
此刻,倒是孫剛接過徐愛軍的調查記錄,似笑非笑地看起來。
“第一個被害人叫什么?”簡潔忽然開口。
“叫劉曉紅。”徐愛軍回答。
“案發前,也是失蹤了一周左右?”簡潔低著頭,擺弄著筆,若有所思地問。
“是的。”
“也是學生吧。”簡潔這句話是肯定的語氣。
“是的。也是大學生,不過被學校開除了。因為私生活不檢點。”徐愛軍瞅了一眼簡潔。這一年來,他覺得簡潔不但越發的沉穩,而且考慮問題也越發超前了。
“那這兩個小姐之間有沒有來往關系?”簡潔追問。
“目前的調查沒有發現兩名被害人認識。”
聽著徐愛軍的回答,孫剛嘴動了一下,卻沒吱聲,繼續低著頭看記錄。
“看完了嗎?我看看。”沉默了一會兒,簡潔問孫剛。說著,把手里的一疊材料遞了過去:“這是蘇月的電話記錄,很雜,還沒看出頭緒。”
孫剛接過來這三大篇的通話單,直接翻到了最后,仔細地看著分析結果。
“通話時間都不是很長,而且也沒有通話特別頻繁的號碼。真需要慢慢甄別呢。”
徐愛軍也苦笑一下:“何止這個。交管部門我昨天也去了,收獲也不大。花園街以及附近的幾條街都沒有安裝電子眼設備。通過這條途徑來調查當晚途徑拋尸現場的車輛也比較困難。”
“即便有電子眼,我估計也找不出什么線索。”簡潔突然插了一句。
徐愛軍一愣,沒明白簡潔這句話因何說起。
孫剛也放下手中的材料看著簡潔。
“這兩起案子不簡單。兇手也不簡單。”簡潔說著,站起了身走到窗口做著深呼吸。
“如果是單獨的一起案子,那么犯罪動機有可能是情殺或者仇殺。但兩起案子,殺人方法雷同還這么殘忍,針對的都是歌廳小姐,就不那么簡單了。
難道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兇手因情生恨或者因仇殺人都關聯到這兩個小姐?而且這兩個小姐之間都沒有來往。
那就還有另一種可能——兇手心理變態,仇恨小姐。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殺人以后要大張旗鼓地拋尸街頭。”
“我也傾向于簡潔的這個推斷。”孫剛終于開口了。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么偵破就很艱難了。”簡潔接著說道。
“首先,這種變態心理的兇手,極有可能選擇連環作案。其次,兇手只是選擇小姐作為目標。所以很有可能和被害人本身沒有什么利害關系,甚至都沒有過多的交往關系。再有,兇手選擇連環殺人,就一定有精心的準備和策劃。這就很難給我們留下明顯的線索。”
說完這一番話,三人不約而同地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