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今年二十歲,是大概一年以前到我們歌廳的。她是師范大學的學生,舞蹈專業的。再加上她人長得漂亮,歌也唱得好,找她坐臺的客人挺多的。所以在我們這個歌廳算是效益比較好的。不過,她有一個星期沒來上班了。”
聽到這里,徐愛軍打斷了一下:“她沒有和你說明為什么沒來嗎?”
“沒有,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因為什么不來了。最后一次見到她,她也沒提不來的事情,也沒什么異常的舉動。這期間給她打過電話,但始終沒有接通。”姜穎一臉疑惑地說道。
“蘇月最后一天在這里上班都陪過什么客人?平時和她交往比較多的客人你有印象嗎?”
姜穎回憶了一會兒:“她上個周六最后一天來上班的,我記得那天蘇月最后陪的是幾個南方客人。她中間出來還對我說,這幾個南方人真能喝酒,她想趕緊回家都回不去了。至于和她交往多的客人,我實在不知道。一來,找他的客人挺多的,那么多人我真記不住。二來,有和蘇月交往密切的客人就不來我們這里了。”
簡潔撇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交往密切的人,就讓蘇月走臺了吧。”
姜穎倒也不隱瞞:“呵,做小姐的肯定會有這種事情,何況蘇月又年輕漂亮呢。不過,這都是小姐自己的事情,在歌廳里絕對沒有這樣的情況的。”
簡潔知道姜穎在摘脫歌廳**服務的干系,但也沒拆穿,畢竟現在重要的是這個案子。
“你們這里應該有人知道蘇月住的地方吧,把人找來,帶我們去她的住處。另外,把它的手機號碼和其他的聯系方式都寫下來。”
簡潔知道,歌廳老板或者領班對于小姐的住處是了如指掌的。所以說起這話,簡潔也絲毫沒有詢問的口氣。
姜穎點點頭,出去找人了。
姜穎出去以后,簡潔對徐愛軍說:“看樣子這個老板已經開始配合了。一會兒我們兵分兩路。你留在這里調查這些小姐,我去蘇月的住處和學校。”
徐愛軍點頭,又搖頭道:“你就去蘇月的住處吧。你那邊忙完了就別回這里了。一會兒我派人去她學校調查。”
“怎么?擔心我剛回來,身體吃不消?”簡潔納悶。
徐愛軍微笑:“你真是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簡潔經他一提醒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幾個人原本打算晚上聚會的。
“別想太多啦,一會兒我們取證得很漫長呢,破案不差你生日聚會的那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再者說,有新情況我就立刻通知你。放心地去吧,一年就這一次生日。不過,我就去不了了。”
徐愛軍邊說邊將簡潔推出了門口。
簡潔覺得把工作交給徐愛軍,自己卻過生日有些不妥,還想多說一句,但這時徐愛軍在她耳旁說了一句話以后,她立刻瞪大了眼睛,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出門了。
蘇月的住處是在一幢老式居民樓的三樓。
說是“老式”,其實樓房式樣倒也不落伍,也不顯陳舊,只是沒有各種小區的配套設施而已。但這種樓房,出租的價格就要低很多。用帶著簡潔前來的歌廳領班的話來說,就是很多小姐都喜歡租住這樣的房子。
——價錢既不昂貴,房子也不十分破舊,最主要的是沒有小區保安管理,很適合她們“走臺”。
蘇月的房門縫里塞著一些廣告單、繳費單一類的通知。
在刑警們開門的時候,簡潔仔細地看著看那些繳費通知單。
最早的是9月15日的電費繳費單,以后還有水費和煤氣費的繳費單。從這些可以看出,這些天蘇月確實沒有回來過。
進了房間,簡潔發現蘇月的房間里雖然布置簡單,但卻不失清潔。
被褥、洗浴用品、廚房用具、個人物品都井井有條地擺放著。
地面雖只是鋪著地板革,但也干凈無塵。
似乎始終都有人在這里住,打理過一樣。
小小的房間檢查起來很快,半個小時以后就徹底地查遍了。
沒有絲毫的可疑跡象。
甚至和“小姐”這個職業有關聯的物品,比如避孕藥、避孕套,相關的性用品都沒有找到。
可以說,如果不知道蘇月是做“小姐”的,那么這間屋子肯定會被人看作是從事正當職業的女孩子住的。
檢查完畢,簡潔嘆了口氣。
沒有什么收獲,這讓她很失望。
不過當發動警車,準備返回的時候,她又充滿了激情。
那是因為徐愛軍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一個月以前,重案二組接手了一個案子。被害人尸體的形狀和眼前的幾乎一樣。不過那個案子到現在也沒有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