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關毅才返回包房。
“教授到洗手間吐了。然后說胃不舒服,自己開車回家了。”
關毅說完,閉嘴不語,眼睛盯著桌上的紙牌。 щшш◆ тт kΛn◆ ℃O
“他自己開車能行嗎?”簡潔不放心。
“他吐了以后看起來臉色好了很多,我剛才陪他出去的,看他開車的操作應該沒問題了。”
“你說得不錯,教授是有些奇怪。”簡潔想起了在酒店關毅對她說的話。
——“這一個月我和教授見了幾面,總感覺他神志恍惚的,和以前不太一樣。”
走出茶樓,簡潔仍然回想著剛才教授的舉止,一直到了車上簡潔仍然將頭靠在車窗旁,若有所思。
關毅發動了汽車,之后的幾分鐘兩人一時無語,似乎各懷心事,但其實都是因為教授的緣故。
“感覺到余教授奇怪的地方了嗎?”關毅打破沉靜。
簡潔點頭:“嗯,他的很多習慣改變了。教授雖然是個學識淵博的人,但是卻很淡泊,不喜歡張揚賣弄學問。可是今天在茶樓里,他給我們表演茶藝,還滔滔不絕的,好像是故意在顯示自己的學識。
還有,我印象里教授一直是喜歡喝烏龍茶,我知道他一直喝了有十多年了,從沒見過他喝過龍井的。他怎么突然喜歡上了呢?
最奇怪的就是剛才,你發撲克牌的時候,教授大失常態的樣子。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他真的是胃腸不舒服?”
關毅思忖了片刻,將早上教授去他診所的事情講給簡潔。
“而且,關于教授,還有一件事情也很奇怪。”關毅說著,臉上浮現出深思的樣子。
簡潔轉過臉看著關毅,等他說下去。
“大概一個月之前,教授出了一件怪事。”
關毅將車在路邊停下,才又細細講道:“那天是星期六,晚上六點左右的時候,我忽然接到教授打來的電話。他問我有沒有空,說想見我。
我的心理門診一般在雙休日患者都比較多,那天正好也有一個心理咨詢的預約患者。我就告訴教授,大概一個小時后能有時間。于是我們約好,晚上七點半在星海公園門前見面。
那天我稍微晚了一點到的,大概是七點四十多。可在星海公園門前卻沒見到余教授,我也在附近找了,可仍然沒有。打他的電話卻是關機,只好悻悻地回家了。”
簡潔聽了也覺得好奇。
——教授一直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約好的事情從來不會耽擱的,即便有事情來不了也會提前電話通知。
“等到了半夜,我已經睡下了,卻又被電話驚醒了,那時已經快十二點了。而且竟然是派出所打來的!”
簡潔吃驚地看著關毅。“余教授在派出所?”
她敏感地感覺到,這個電話一定和余教授有關系。
“是的。派出所的值勤民警說,在大約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余教授走進了派出所,酒氣熏天的,而且一臉迷茫的樣子。民警認為他是喝酒以后找不到家了,可他卻不承認。”
“不承認?”簡潔大惑不解地看著關毅。
“是的,就是說余教授也弄不清出自己為什么走進了派出所!而且更奇怪的是,那天晚上經歷的事情余教授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