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闆還真的不知道啊,現在鄧知府已經去抓人了。”金延庭幾分得意的說。
楊雪楓直接就想往外走:“我有些事情,金老爺請回吧。”
“楊老闆就是現在去也跟不上了,難道說自己和田家是一夥的?”金延庭直接說。
楊雪楓站在那裡沒有再往前走一步,轉身回來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金老闆來給我這麼大一個消息,不會只是出於好心吧,我們都是生意人,什麼都話都說明了。”
“爽快。”金延庭看著楊雪楓:“昨天鄧知府找楊公子是爲了什麼事情?”
楊雪楓心裡思揣了一下,之前田老爺就讓他用離間的辦法,借鄧闊的手除掉金延庭,現在看來兩個人之間是有很多猜忌的,畢竟知道彼此秘密太多,是很危險的事情。
他優哉遊哉的翹起了二郎腿:“金老闆怎麼關心這件事。”
“算不上關心,這種非常時期,知道的多一點,對自己總是好的。”金延庭心裡已經不踏實了。
他懷疑鄧闊想把他給踹開,再找一個合夥人,而楊雪楓不管是謀略,還是交際的能力都在他之上。
關於鄧闊要離開禹城的事情,他也只能猜測的,他和鄧闊合作的時間太長了,鄧闊做事之前都會有一個準備事情,這次鄧闊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一定會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纔會這麼神經過敏。
“可是金老闆的這個消息,好像並不值這個價呀。”楊雪楓簡單的說。
金延庭想了一下:“嚴老闆要交換?”
“恩。”楊雪楓簡單的應了。
金延庭想了一下:“那我勸楊老闆離田家遠一點,小心被殃及。”
楊雪楓眼睛微微的緊了一下:“我現在抽身,金老闆能不能保住我。”
金延庭得意了起來:“這個要看鄧知府給楊老闆說了什麼了。”
楊雪楓想了一下:“沒什麼,只是拿了一些鹽讓我看。”
金延庭反射性的愣了一下,隨即呵呵的笑了一下:“鹽有什麼好看的。”
“我也不知道。”楊雪楓裝作一臉迷茫,而且一看就是裝出來的,因爲他看到了金延庭那一瞬間十分緊張。
而金延庭看到楊雪楓裝的不知道的樣子,心裡卻也明白了:“我今天沒有來過楊老闆這裡。”他說著抱拳。
楊雪楓也抱拳:“我自然沒有見過金老闆。”
瞬間兩個人已經達成了協議,金延庭直接走了,之前的抱拳算是打過招呼了,楊雪楓在客廳裡面走了兩圈立馬讓人叫劉奎。
“少爺,你要管田家的事情嗎?”婉悅說著從一邊走了出來。
“你在偷聽?”楊雪楓看著突然出現的婉悅。
婉悅慌忙跪在地上:“奴婢剛好經過這裡,不是故意偷聽的。”
“偷聽還分故意不故意。”楊雪楓非常不高興的說。
“婉悅也是爲了少爺好,田家就是一個泥潭,現在明眼的人都知道在知府要對付田家,田家雖然是禹城首富,可是人丁單薄,整個田家只有田老爺和他的女兒,一旦人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婉悅很認真的說。
楊雪楓看著婉悅:“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婉悅一時間回答不上來了。
“你這麼聰慧,讓你在我這裡做一個下人真的委屈你了。”楊雪楓看著婉悅。
婉悅心裡竟然開始歡喜了,少爺說她聰明,做下人可惜,那麼接下來呢?
“你應該去鄉下伺候我爹孃。”楊雪楓冷冷的說。
這個通房是爹孃給他指定的,他本著孝心沒有拒絕,不過也打算等了正視娶妻之後再說,萬一出點兒什麼事情,嫡比庶大,再加上婉悅神的老爺子的歡心,到時候惹出麻煩可不好。
至於婉悅做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點,卻也承認婉悅有能力,有才情,可是管的太多就不好了。
“少爺。”婉悅意外的看著楊雪楓。
楊雪楓冷哼了一聲:“你好好在家裡待著,哪兒都不許去。”他說著直接走了。
只能說他現在心情不好,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昨天從鄧知府那裡回來,就應該去田蝶舞那裡看看,最起碼自己心裡有底。
而現在田蝶舞已經被人圍起來了,來的幾十號人,把他們圍在中間,帶頭的是禹城的捕快王建。
“來人,把田家人都給我抓起來。”王建走到這裡就聞到一股肉香味,想著自己都很少吃肉,這裡的人竟然在吃肉。
“怎麼回事?”田守正往前走了一步。
王建看著田守正笑了一下:“田老爺,你以施粥之名投毒害人,已經死了好幾個了,知府老爺讓我們來把你抓捕歸案。”
田守正愣了一下:“怎麼可能,昨天喝粥的人大部分都在這裡,都好好的。”
“所以說田老爺很高明啊,這裡的人都好好的,進城的人都死了,以爲這樣自己就沒有嫌疑了。”王建直接說。
“那我爲什麼要害這些饑民?”田守正異常的憤怒。
望月樓裡所有的人都出來了,直接騎馬向著這邊趕來,唐羽飛沒有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那粥他也喝了,他也進城了,爲什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只能說有人拿著這是做文章,死人了,這件事就很嚴重。
“不管怎麼說,先和他們走一趟吧,衙門門口放著那麼多屍體,知府老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王建完全沒有理由了,很專橫的這樣說。
田守正猶豫了一下,既然出了人命,就不是小事,他是清白的,去了也不擔心:“我就和你們走一趟吧。”
“來啊,把所有的人都抓起來。”王建直接說。
田老爺愣了一下:“我們又沒有投毒,我和你們走一趟不行,爲什麼要把所有的人都抓起來?”
“這些都是共犯啊,又不是田老爺一個人在這裡施粥。”王建簡單的說。
田蝶舞不想出頭的,現在忍無可忍的往前走了一步:“什麼主犯從犯,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毒就是我們投的了。”
王建看了一眼田蝶舞:“喲,田家大小姐呀。”說話中充滿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