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等鎖龍人們忽然現(xiàn)身,打了長生道的教徒們一個措手不及。原來鎖龍人們早已確定,長生道教徒會前往城隍廟街,于是預(yù)先埋伏在了城隍廟附近,所以長生道也在不查之下展開的結(jié)界,也把他們籠罩在了其中。隨之木青冥一時興起,留下了長生道教徒的命,揚言要一箭雙雕。引出來鐵樺和妙筆,解決了在街頭和結(jié)尾展開結(jié)界的長生道教徒,趕來城隍廟之前與木青冥回合。木青冥讓妙筆做好準(zhǔn)備,在用化尸水化了尸體后,修改了那些幸存的長生道教徒記憶,把他們?nèi)釉诹顺勤驈R之中不管不顧。并且把鼠精交給了一直躲在暗處,不敢吱聲的貓將軍。】
那定住的冰冷月光清澈透亮,依舊只能照亮城隍廟前的一丈之地。清冷的月輝在黑夜之中,一動不動,不免少了往常的靈動和秀麗;多少有些死氣沉沉。
鼠精自從身上被潑灑了貓尿后,至今依舊在昏迷。并不知方才的片刻功夫,在他身前上演了的搏殺。
此時那只鼠精,還躺在毫無生機的月光之中。濕漉漉又散發(fā)出貓尿特有騷臭的身上,時而還會在滋滋聲響下,迸射出閃爍電流,在他的身上蔓延開來,帶起了鼠精渾身微微抽搐。
而那個被墨寒率先出手,一口青綠色的狐火噴吐在身上的長生道教徒,不知何時已停下了慘叫。
他的身軀,早已在狐火的灼燒下,每一寸肌膚都變得焦黑如碳,在青綠璀璨的狐火烈焰中,漸漸的萎縮了起來。
墨寒自從修行了鎖龍人密不外傳的岣嶁神通后,本就是以吸取日月精華為基的妖氣,可以隨時隨地的隨意轉(zhuǎn)為了陰陽平衡的真炁,所使出的狐火更是因此威力倍增,就連一尺來厚的鐵板也能瞬間燒灼得通身赤紅。至于燒死個人,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更何況,轉(zhuǎn)瞬之間就能把那長生道教徒的身體燒灼得萎縮起來,更是易如反掌。
只怪那個長生道教徒時運不佳,上來就遇到了墨寒不假思索的一口狐火攻擊。遇到這么一個強勁的對手,那長生道教徒真是運勢不佳。雖然他在電光火石間,趕忙慌慌張張的運起了體內(nèi)邪氣護體,也抵不住狐火的灼燒。
月光下,墨寒連看都不看一眼那個被狐火灼燒的長生道教徒,目光一直緊盯著身前,骨碌碌滾來的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兩顆人頭都是男性的頭顱,瞪大的雙眼和微張著的嘴巴,都彰顯出了他們臨時前的驚訝和恐懼。
顯然,誅殺他們的人是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忽然現(xiàn)身于他們面前的。當(dāng)他們驚訝頓起時,已然是魂歸黃泉了。
木青冥和墨寒并未驚訝,他們已經(jīng)從人頭滾來的方向,感知到了熟悉的真炁,故而面目猙獰的人頭就在面前,他們也是鎮(zhèn)定自若得很。
緊接著,黑暗中有裊裊青煙升起,鐵樺的聲音隨之飄出:“少爺少夫人,鐵樺辦事你們盡管放心。區(qū)區(qū)兩個長生道的教徒,老夫還是對付得動的。”。
語畢,一臉愜意的鐵樺,叼著他那有著羊脂玉制成煙嘴的煙桿,從黑暗中緩步走出,站到了兩顆長生道教徒的人頭前方。
鐵樺對這些邪教簡直就是恨之入骨,當(dāng)下抬腿踩踏住一顆人頭后,才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嘴角和鼻孔之中,噴吐出道道青煙,在木青冥和墨寒身前彌散開來。
繚繞煙霧刺鼻,引得木青冥和墨寒不由得在鼻子前連連擺手,驅(qū)散著飄蕩到了自己臉前的青煙。
鐵樺臉上的愜意,卻在吞云吐霧之間不減反增。
在木青冥他們現(xiàn)身,悄然展開了鏡花水月術(shù)。在牽制住這城隍廟中的長生道教徒之時,鐵樺也被派往了街頭那邊,處決長生道展開結(jié)界的教徒。
木青冥是絕不會給任何長生道的教徒,趕來壞事的。
“就是不知道妙筆那邊,如今情況如何了?”鐵樺把煙嘴從嘴里拔了出來后,笑笑說到。純屬調(diào)侃,絕無任何的奚落之意。
他話才說完,木青冥他們身后又傳來了妙筆的聲音:“鐵樺叔,你老人家都對付得動的長生道教徒,我們小輩更是輕而易舉了。”。
轉(zhuǎn)頭遁聲望去,只見得身后不遠(yuǎn)處的黑暗之中,妙筆也緩步走出,站定到了木青冥和墨寒身邊后,不急不慢的放下了卷起的衣袖,又漫不經(jīng)心的撣去了長衫下擺上的塵土。
雖然妙筆也是滿臉輕松,但從他長衫上沾了不少的塵土來看,他對付街角那兩個長生道教徒,還是花了一番功夫的,并不如鐵樺那么輕而易舉。
不過好在并無大礙,木青冥也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當(dāng)下微微頜首,緩緩問到:“都用化尸水化了他們的尸體了嗎?”。
鐵樺和妙筆一起隨之點頭,而妙雨和妙天已經(jīng)肩扛著城隍廟主殿頂上,那三個昏迷的長生道教徒,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落地之后,他們把那些還昏迷不醒的教徒們,輕輕地放在了腳邊地上,避免把那幾個教徒給弄醒了。
“你說的一箭雙雕倒底是什么?”墨寒問著此話,對著那都已經(jīng)燒焦了的長生道教徒,翩翩拂袖,緊接著那具尸體上的狐火就已悄然熄滅。
當(dāng)最后一縷烈焰消逝后,那焦黑如碳的滾燙尸體上依舊是青煙直冒。
木青冥笑而不語,只是從自己袖中摸出了自己的縛妖索,沉聲喝了一個:“縛!”后,那縛妖索脫手疾飛而出,若如靈蛇一般扭動向前,朝著那鼠精而去。
轉(zhuǎn)眼過后,就把地上的鼠精給捆綁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緊接著木青冥深吸一口氣,腹部頓時鼓了起來,脹大了數(shù)倍。緊接著他閉上雙唇,再雙手虛搭在肚子上后,使勁張大嘴巴猛一吐氣,就見他最終勁風(fēng)噴吐而出,黑影在風(fēng)中山洞。
這到強勁有力的疾風(fēng)在他身前旋轉(zhuǎn)幾圈后轟然落地,貓將軍的身影從散去的疾風(fēng)之中,瞬間就現(xiàn)象出來。
貓將軍可不是鎖龍人,要隱藏她的身形和氣息很難。而雖然匿跡咒不是鎖龍人獨有的秘術(shù),幾乎妖怪和一部分奇人異士都會,但貓將軍顯然是屬于不會的那一部分。木青冥只能想出用鎖龍人的活吞術(shù),暫時先把他收入自己腹中。
這是鎖龍人浩如星海的諸多秘術(shù)之中,比較兇殘的一招。一般用來生吞活剝只知道殺戮的厲鬼等物,但需要大量的真炁來維持被吞生靈被束縛,不在施術(shù)者的腹中作祟。卻也可以使其淪為自己的果腹食物的同時,永世不得超生。
此術(shù)除了需要大量的真炁外還有一個風(fēng)險,那就是在一時三刻之內(nèi),若是木青冥不把貓將軍從腹中吐出,那么貓將軍就會被他消化。但也有優(yōu)勢,那便是在一時三刻之內(nèi),能讓貓將軍和木青冥合為一體。木青冥四處匿跡咒藏匿了自己的身形和氣息的同時,也藏匿了貓將軍的。
只見得落地的貓將軍就像是只落湯雞一樣,渾身上下都掛著木青冥的胃液和口水,酸臭橫生。
才一落地,那貓將軍就蹙緊了眉頭,俯身彎腰后張嘴,哇的一聲吐了起來。就算木青冥是修行岣嶁神通的鎖龍人,胃中胃液酸臭無比的這點,也沒法通過修行來改變。
一旁的墨寒倒是看得暗自竊喜,心中暗暗笑道:“讓你對我丈夫眉來眼去的,現(xiàn)在被我丈夫的胃液惡心了吧。”。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也隨之在她臉上畢現(xiàn)。
同樣是喉嚨干癢的還有木青冥;一下子吐出這么大一只貓妖,弄得他腹中一陣翻江倒海之感,也隨之而來。
強忍著干嘔的木青冥,對那還在嘔吐,且都已經(jīng)吐得雙腿發(fā)軟,不由得跪在了地上的貓將軍說到:“按約定,只有會和鼠精一樣縮骨功的你,得負(fù)責(zé)進入地洞把他偷走的錢財給我都取出來,然后填了地洞,我才能把鼠精交給你。”。
“哇”的一聲再次傳來,那貓將軍又是張嘴嘔出不少稀爛的魚肉和魚骨后,緩緩抬手對木青冥擺了擺后,艱難的答道:“你讓我再吐一會。”。
話才說完,又再次張嘴吐了起來。
此時貓將軍的肚子里,都沒有什么東西可吐了,只能是吐出了一些黃疸水和清口水。然后又干嘔幾聲后,巍巍顫顫的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被鎖龍人先困住的鼠精,確定了正是她在追捕的鼠精后,頗有埋怨的對木青冥說道:“我會履行約定的,你又何必先捆住他呢。”。
說完此話,貓將軍對木青冥翻了一個白眼后,才踉踉蹌蹌的朝著城隍廟那邊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那貓將軍消失在了眾人眼前。木青冥也在此時此刻,拿出了化尸水,把褚哥和那被燒焦的長生道尸體,還有鐵樺扔來的人頭,都用化尸水化得一干二凈后,對妙筆說到:“準(zhǔn)備一下,把暈死過去的長生道教徒記憶修改,改成是這個領(lǐng)隊的見錢眼開,殺了不少的教徒后帶著瞑金逃走了。”。
這就是木青冥的計劃,他不想讓長生道知道瞑金落在了他們鎖龍人的手上。一旦如此,看著長生道這對瞑金勢在必得的架勢,必然會給他們提前引來不少的麻煩。可要徹底剿滅長生道,就不能急于求成,木青冥還是希望暫時相安無事,然后伺機而動,一舉將這邪教剿滅,千萬別再留下什么后患。
頓了頓聲,他又對擅長過往煙云術(shù)的妙筆緩緩說到:“給另外一個教徒的記憶里,安插一段他是省警廳派去的探子的記憶。這樣長生道的情報,多少會流傳一些到我們這里來的。”。
這就是木青冥的一箭雙雕,他要借此往長生道中,安插一個本就是長生道教徒的內(nèi)鬼。
緊接著他又對鐵樺說到:“叔,你也準(zhǔn)備一下,把鼠精和貓將軍安全的護送出境。”。
木青冥的計策能否成功?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