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和墨寒,解開了魔音的定身,讓施展魔音的啊弘大吃一驚。不等他反應過來,墨寒已將他用流云袖制住。而木青冥以疾風化鞭,將其抽打一番后告知啊弘,靈氣不能修復他背上的古琴,但木青冥可以幫他。奈何啊弘不信,隨之憤怒。情緒感染了他背上背著的古琴。啊弘怒起之時,趁著木青冥和墨寒不備,古琴中發出凄厲哭嚎,震得木青冥和墨寒雙耳生疼,不能動彈,啊弘也趁機遠遁。引出來老學究半路殺出,救走了奄奄一息的啊弘。將其帶回家后給啊弘服下化瘀藥丸,一時三刻后啊弘體力和身上皮肉傷已經恢復。單純的啊弘尚不知自己著了老學究的道,反而對其感激涕零。老學究趁機提出,與啊弘合作,合力破了那保護靈穴的禁制。】
哭嚎聲中陰風大作,鬼氣彌漫,樹林子里一片昏昏沉沉。渾身動彈不得的木青冥和墨寒,捂緊了雙耳也沒用,耳中陣陣刺痛蔓延開來,令他們無不是頭疼欲裂。
還把墨寒的流云袖,也震碎成了片片碎布。
許久之后,那哭嚎聲戛然而止,鬼氣消散陰風停息。但木青冥和墨寒雙耳之中疼痛依舊,耳鳴不停。木青冥趕忙伸手指去,挖了挖耳朵,大喘氣了幾下之后,不由自主地朗聲地詫異道:“這小子的琴中,怎么還有一個靈體?”。
聲音再大,在他和墨寒聽來也不過是聲如細蚊,倒是耳中回蕩不息的嗡嗡耳鳴聲,卻響如奔雷一般。
這次他和墨寒算是陰溝里翻船了;本就是與妖魔鬼怪打交道的鎖龍人,盡然沒有一眼就看出來,那啊弘背后的古琴中,藏有一抹殘魂靈體。
方才那攝魂奪魄一般的難聽哭嚎聲,正是來自于這古琴之中的那靈體。
“想著他妖齡不大,都大意了呢。”墨寒也是吼叫般的說著此話,顧不得上管自己,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扶住了捂住腦門,頭疼欲裂依舊,讓他縮頸齜牙倒吸冷氣的木青冥后,又用吼叫一樣的聲音對丈夫問到:“木頭你沒事吧?”。
木青冥搖了搖頭,趕忙定神調解內息。耳中的耳鳴聲,隨之慢慢地散去。
墨寒也照做,耳鳴聲慢慢地消失。
“那小子呢?”耳鳴消失后,頭疼也漸漸地消散,木青冥環視著四周,那只剩下草木和遍地枯葉的樹林,全然不見了啊弘的身影。
“趁機逃了!”墨寒舉目看向前方,略有失望地說到。
“這小子怎么就認為,這靈氣可以修復古琴?還有他那古琴倒底怎么了?”墨寒頓了頓聲,又狐疑地嘀咕到,同時把雙眉緊蹙了起來。
這些疑問從一開始,就暈繞在了她的心頭。只是那時候忙著制服啊弘,她也沒有去多想什么。
不過看得出來,啊弘很珍惜他的那把古琴,或者說那古琴中蟄伏著的靈體殘魂。為了它,啊弘甚至不惜犯險,甚至不看重他人的生命。
“不知道,但他的古琴肯定是有毛病的。而且里的靈體已很是虛弱,剛才的那一擊,只怕是使出了全力的。”木青冥也很是納悶,只是把頭緩緩一搖。但他與妖魔鬼怪打交道太多了,完全能從對方的出招看得出來,對方到底有多大能耐。
方才那一聲哭嚎是鬼族一門古老的定身術,但是看似強勁有力,實則外強中干。否則這種以鬼哭傳音來定身的毒辣定身術,不會只讓猝不及防的木青冥和墨寒耳鳴才定身片刻。一旦中招,完全足以震破他們的耳膜,使其暫時性或者永久性的失聰的。
木青冥想到此,腦中忽有靈光一現,脫口道:“這小子會不會是要救那琴里的殘魂啊?”。
他這么一說,墨寒沉吟間按著他這個思路稍加細想后,也覺得很有可能,于是嗯哼了一聲,微微頜首道:“如果那琴中殘魂真是體虛無力,繼續救治,那么他說的修復古琴只怕是真有可能是救那殘魂的。”。
“還是得找到那小子問個清楚,我得傳妙天過來,追蹤這小子的氣息,盡快地找到他才行。”木青冥也是沉吟了一會后皺起了眉頭,緩緩說到......
逃出林子的啊弘,手臂和背部被抽打的地方,陣陣痛感不減反增,伴隨著火辣辣的感覺,讓他額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在縮頸倒吸冷氣時,滲了出來。
他足尖連連一點水面,幾個飛掠間就越過了不算太寬的金汁河河面,站到了對岸迎春柳下的青草地上。
腳才落地就是下肢無力,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木青冥雖然沒有動真格,但在那些化為長鞭的疾風中,也注入了適量的真炁,以此保持飛旋的疾風聚而不散。
如今木青冥的真炁,是一種前無古人全新真炁,由龍氣和玄武靈氣做媒,揉合了天地萬物之炁和魔氣而形成。鎖龍人的炁由構成天地萬物的原始物質組成,已經很是強大了。而木青冥的如今的真炁,則更是威力絕倫。
夾雜在疾風中的真炁,抽打在那啊弘的身上時,一觸之下就能輕而易舉地擊破對方的護體妖氣,再打在啊弘的身上,頓時皮肉發青發紫,淤血畢現。
這也就是木青冥把炁控制的很好了,否則三五下的抽打,足以讓這個妖齡不大的小妖在這林子里靜靜地死去,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啊弘才跪在了河岸對面的地上,身邊不遠處的一間土坯房后的陰影里,就悄無聲息的閃出一道人影,直朝他而來。
啊弘的注意力全在身上的痛感上,忽然看到了閃出的人影,嚇得如驚弓之鳥,心頭一驚猛然一跳,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處,還以為是木青冥和墨寒掙脫了鬼哭狼嚎的定身術追了上來了呢。他一驚之后,就想要掙扎著爬起來,但卻依舊下肢無力,上半身上還多有疼痛,一動之下,盡然更是劇烈。令他一時難忍,幾欲昏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來人,在幾息之間就已欺身而進。
此人來到他身邊,啊弘抬頭一瞧,只見正是白天時,在那街邊茶攤上給他道明城中玄機的老學究,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但隨之又心生狐疑,不知這老學究為何在此?
“跟我走。”老學究不等啊弘發問,就俯身下去扶起了啊弘,攙扶著疼得昏昏沉沉的啊弘,頭也不回地走入了夜幕下黑暗中,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迷迷糊糊間痛感更重,啊弘也無反抗能力,只得跟著老學究往往前而去。但感覺這老學究是攙扶著他往城中而去,只不過一直走的都是,在夜幕下人煙稀少的小巷和街道。
他們在夜深人靜的城中,走街穿巷許久后,來到了一處土坯筑成院墻,墻頭上種滿了仙人掌的小院前站定。
這一路上,啊弘疼得昏昏沉沉的,到了院門前時意識是越來越模糊,只能依稀聽到老者套了鑰匙開了院門的聲音。隨之,老學究把他扶進了這個小院,直朝著正屋而去后,老學究讓他在一張竹子制成的椅子上坐下。
隨之老學究在屋角的那只大箱子里,一陣翻找后,找來了兩粒藥丸,給那意識模糊的啊弘服下,才去把桌上的燈點燃,然后出門而去,把還敞開這的院門關了起來。
這丹藥入口即化,啊弘頓感腹中暖流源源不斷的升起,流遍了他的全身之際,手臂上和后背上傷口上清涼突生,火辣辣的感覺頓減,痛感也沒這么重了。
而啊弘的意識,也在慢慢地恢復。待到啊弘已經不再迷糊時,老學究走了回來,站到他面前問到:“好點了嗎?”。
“為什么救我?”啊弘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后,環視著四周。只見得這屋里跟破廟一樣,擺設簡單不說,還梁上結滿了蛛網,地上全是土,屋里的桌子還缺了一角,是用磚塊給墊著的。除此之外,這正午中也只剩下啊弘坐著的椅子,和墻角那支大皮箱子和桌上,都已經裂紋橫生,蓋上疙瘩沒了的壺蓋。
“我和朋友喝完酒,路過那金汁河,正好看到你和那兩個人打架。”老學究淡然一笑,張口就說謊起來:“然后看你被打傷逃了出來,就看在你白天施舍了我幾個大洋的份上,把你給救回來了。”。
明明見了整個過程,但一番謊話說完,老學究不但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且還裝傻地反問了一句:“那兩人是劫道的嗎?”。
“不是,哪兒是靈穴,我找到了,他們自稱護陣者,不允許我破壞禁制攝取其中靈氣。”倍感感激的啊弘站起身來,行禮后好不翻倍的把前后經過,給老者一說。
老學究佯裝好心,趕忙扶著啊弘坐下。待到啊弘把經過都說完后,老者心頭一凜,暗暗吃驚,不知城中何時有了這么強大的異人存在?
但他只是暗暗吃驚,臉上卻是怒色頓起,雙目也隨之圓睜,當下沉聲大喝道:“太霸道了,就算是護陣者,你也沒有破壞大陣,只是要點靈氣而已。更何況,我就沒聽說過這城中還有護陣者。”。
話說到此,老學究花白雙眉猛然一皺,佯裝吃驚的說到:“該不會是他們也是圖謀那福地靈氣,故意騙你的吧?”。
此時此刻,啊弘已經把老學究當成了救命恩人,對其很是信任。當下對老者這惡意引導的猜測,盡然是深信不疑,當下立刻也沒有多想,就立馬著急了起來,急聲大呼道:“那怎么辦?要是那福地靈氣被他們取了去,我要怎么修復我的古琴?”。
這老學究見成功的激起了啊弘的著急,心中又是暗自竊喜一番。
“別急別急,你先在我這里住下,好好地休息休息,我們明天再想辦法。”雖是暗中竊喜,但老學究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笑意,只是皺眉沉思許久后,若有所思地道:“事到如今,唯有我們齊心合力,方能取來靈氣為你修琴了。”。
老者要怎么和啊弘合力?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