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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一行人在第二天早晨就離開了多普特,在安魯公爵夫人看來,隊伍只要沒有到達水仙領地,那么就仍然處在危險之中。
親王接受了母親提出的迅速上路的提議,目前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少年不知道七區還會發生什么事情,現在看來,用最快的速度奔向父親的勢力范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七區第一軍的軍長和水仙騎士團的雷阿倫上校共同擬定了一條切實可行的路線。親王在最初看到這份計劃時簡直是大吃一驚,這份行軍計劃非常完備,但少年發現計劃書上羅列著一長串的部隊番號。
“有必要動員這么多人嗎?”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不信任的提出了心中的疑問,他不是很懂軍事,但他至少知道同時調動幾個師的兵力是極為麻煩的一件事情。
“是的殿下!”第一軍軍長堅定的回答。“我們必須馬不停蹄的趕路,一支護衛部隊經受不住不眠不休的行軍,所以我提議由線路沿途的所有部隊共同擔負警衛任務,他們可以預先清除道路兩側五公里內所有能夠對您造成威脅的生物,并以旺盛的士氣接替疲憊的部隊。”
就這樣,親王殿下帶著軍長的保證和一個3000人的整編山地師上路了。隊伍離開多普特后便沿著里爾斯安大加湖的北岸進入里拉海省的腹地。人們都相信第七軍區已完成緊急狀態法案上規定的布置,無論是平坦的國道還是蜿蜒的山路,除了步步為營的近衛軍士兵就什么都沒有了!
親王的車隊一刻都沒有休息,只有在山地師換防時才能得到半天的休整。第一軍的路線圖得到了七區司令部的充分肯定,所有沿線部隊陸續進入了預定位置。
近衛軍的和平日子確實過了很久,但泰坦軍人一絲不茍的工作傳統卻在上峰的死命令下得到了充分發揮。所有的軍官都意識到這不亞于一場真正的戰爭,也許戰爭都沒有皇室成員的安危有吸引力。
在一個叫拉茨爾海的小山村,公主和親王殿下接見了第七軍區及里拉海省的各位長官。這些大人不敢耽誤車隊的行程,他們特意趕到了這個距離行省首府不到十公里的獵人村落。雙方會面時的場景是極為混亂的。在七區司令長官的帶領下,所有的軍職人員都在兩位殿下的面前細數了一遍自己的罪行;在里拉海省長的帶領下,政客們恬不知恥的不斷獻殷勤。在這些搖著尾巴不知所謂的官員中,親王只發現了一個算得上是精明強干的家伙。
“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司法部特勤處派駐里拉海省的行動官,默茨海爾.德.庫西特男爵。”親王揚起的手向身邊的行動官攤了一攤。
“這位是我的管家,也是我的家族事物助理,埃勃男爵。”
經過親王的引見,兩位男爵互相客套了幾句,默茨海爾男爵表現得不卑不亢,埃勃男爵也恰到好處的沒讓自己顯得過于驚詫。畢竟,里奇再怎么鎮靜也無法在一位特勤行動官的面前保持良好的心態。當初這位天才騙子就是被一位追捕他長達八年之久的行動官送進多摩爾加的。能夠擔當一省特勤行動長官的人絕對都是些精明得要命的家伙。
默茨海爾男爵主持里拉海省的特勤工作已有四年,他幾乎對這里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是,他在之前對公主及親王一行的遇刺便一無所知。奧斯涅親王看著顧做鎮定的默茨海爾男爵不禁有些好笑,這又是一個倒霉的瀆職官員。作為一省的特勤負責人,這位男爵要為此次事件負上不可推卸的責任。
車隊在山中前進,山地戰士的長隊似乎一眼望不到邊。第七軍區司令長官集合了全軍所有的八位圣騎士,現在這些騎士寸步不離大人物的車駕。
長時間的旅途讓小親王感到異常疲憊,顛簸的馬車也讓他全身像要散架一般的疼痛。少年的傷寒病已經好轉,但身上的內外傷仍需要時間調理。
“男爵閣下,相信您應該知道為什么我會邀請您共同走完這段路。”奧斯卡不緊不慢的說著話,他的小胖手又在無意識的敲著車窗。
“是的!您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吩咐。”默茨海爾揚起了自己的鷹鉤鼻,他的長鬢角和淺黃色的胡子幾乎連在了一起。
“您是北部人?”親王忽然轉到了另一個問題上。他似乎對這位特勤長官的相貌更感興趣。
這位男爵顯然還不能適應少年的跳躍性思維。“呃……是的!您看出來了?我的故鄉在帝國東北方的森若郡,那里緊臨捷洛克王國,哦對了!我的故鄉的東南方就是您的家族領地。”
小親王點了點頭,“為什么你會在千里之外里拉海出任官員?”
默茨海爾無奈的笑了一笑,“殿下,帝國公職的委派向來就是這樣,為了防止官員們以權謀私,皇室書記處規定外任官員必須遠離自己的家族。而且外任官員的任期也有限,在一個地方度過任期之后,皇室書記處會在全國范圍內進行職務調換。”
“呵呵,我了解了!為了防止以權謀私而產生的官員輪職制度。那么作為一名特勤長官,您覺得這種制度真的能夠保證某些東西嗎?”奧斯卡發現默茨海爾男爵的臉色變了一變,少年不由又加上一句。“我希望您說實話,您負責的是特勤工作,在這種事上您應該最有發言權。”
默茨海爾男爵并沒有感到為難,他只是為這位年輕的親王感到遺憾,這位少年看來真的像外界傳說的那樣,淳樸、天真,卻又在多摩爾加吸收了惡魔的氣息,但不管怎么說,少年的思維仍是距離廣大的現實世界有些遙遠。
“呵呵,殿下,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但您應該清楚最近首都發生的那些事情,盡管那沒有威脅到陛下的統治,但目前都林的政局亦只能用動蕩來形容。”
奧斯卡似乎完全忘記都林的動蕩是出于自己的手筆,如果他選擇拖延自己對國務大臣及布克西德家族的報復,那么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
“您說的應該是由布克西德家族引起的那場掃蕩?”少年想結束這個話題,他本能的想要逃避,因為這次事件完全暴露了他在政治上的不成熟。
“掃蕩?殿下,我要說您的這個詞用得并不貼切。”默茨海爾男爵邊說邊搖了搖頭。“那是一次有著強勢指向性的清洗行動!皇帝陛下和我們特勤處的那位最高長官無疑是非常小心的。盡管一些國家關鍵部門的官員紛紛下馬,盡管那些擁有百年歷史的望族紛紛崩潰,但首都和各部門的運作仍然照常進行,也就是說有人為清洗限定了一個很小的范圍,打擊的也是那些最大最顯眼的目標……”
“等等!”奧斯卡打斷了男爵的話,“您的言下之意好象就是這次行動并不會收到很明顯的效果?”
“是的!”默茨海爾男爵異常肯定的回答了親王。“都林為什么動蕩?很淺顯的兩部分原因,一是貪贓枉法的家伙們在戰戰兢兢的四處活動,他們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為自己脫罪;二是那些虎視眈眈的家族在死盯著突然空閑下來的優越崗位,他們同樣會想盡辦法在新一輪的人事任命中謀得更好的職位。”
奧斯卡到此時才真正后悔自己的復仇行動!他從來沒想過前國務大臣的倒臺能夠引出如此的軒然大波。其實這不是他真正后悔的原因,他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沒有他的份兒,自己除了獲得一塊只能在黑暗中活動的領地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收益了,感到得不償失的少年第一次開始反省自己那些自認為高明的陰謀。
一個結論!奧斯卡并不愿意接受,但在這么多天來的生活中他不得不承認!在首都貴族架構的最高統治階層,恐怕沒有哪個人會跟自己一樣無知。
“先……先不說這些!”親王半天才吐出一句話,車外傳來山地師軍官的口令,馬車又進入了另一片起伏的山林。
“不說這些!”少年又重復了一遍,他不想在啃食自己的錯誤。“說說這次謀殺事件,剛才我的管家不是已經跟您交流了那些傭兵的口供嗎?您怎么看?”
“呵呵!殿下,您問錯人了!我連看都不敢看!”里拉海省特勤處的行動官自嘲的笑了起來。
“為什么要這樣說?難道您覺得沒有進行調查的必要嗎?”
默茨海爾男爵正了正神色,“當然不!尊敬的親王殿下!您應該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夠糾出幕后的兇手,但是您知道嗎?我已經收到了帝國司法部最高檢查官頒布的聽證令。”
“聽證令?那是什么東西?”親王疑惑的問到。
“呵呵,殿下,泰坦法典規定,接到聽證令的官員已在第一時間被剝奪了職務和職權。而聽證令,就是帝國為那些被懷疑犯有嚴重錯誤的官員所頒布的最高法令。在召開聽證會時,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由那些官員在檢查官團的面前進行自辯,檢查官團會根據官員們的描述而判定他們是否會被起訴……”
“等等!我想起來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雙規’!”少年坐直了身子,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泰坦對官員的正規法律制裁手段。
“是的!大名鼎鼎的‘雙規’!這是貴族們引申出來的說法,聽證令只不過是革職的標志,而聽證會才是整件事的關鍵。聽證令上通常都會公布舉行聽證會的時間和地點,所以就有了在規定的時間和規定的地點向最高當局做出解釋的這種說法。”
“我明白了!就像是軍人會召開軍事庭,而對官員的判罰則召開聽證會。”
“是的!沒錯!”
“那么就是說您現在已經不是里拉海省特勤處的行動官了?”奧斯卡有點驚訝,他沒想到一紙文書會有那么大的權利,省特勤行動官和省政府首腦的級別差不了多少,而特勤官員與帝國中央的關系要比那些地方官更親密一些。
“是的!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已經被革職了!所以我不能妄自談論任何關于本職工作的事情。”
奧斯卡盯著這位前行動官看了好久。他不知道皇帝的動作竟然這么快,也許那份聽證令已在南方撲天蓋地的擴散了!
“您可以給我一些提示,我不相信您聽不到任何風聲,我也不想用親王的身份來壓迫您!”
默茨海爾男爵皺起了眉頭,他沒有任何必要向親王提及那些根本沒人相信的事情,但是作為一個特勤長官,他仍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有著充分依據的。
“殿下!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斷,我說的也許會徹底混淆您的視聽,因為我的說法已完全撇開了您遭遇的謀殺事件!”
“沒關系!您請說!”奧斯卡對這位特務頭子充滿期待。
“據我觀察,真正掌握帝國南方領土的并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地方官員,也不是我們的軍隊,而我們的特勤處更要靠邊站!”
奧斯卡興奮的攥緊了拳頭,他沒想到特務頭子一下就說到了自己心中那個問題的關鍵點。“那么是誰?是誰在掌控著南方?”
“商人!一群富有得讓您無法想像的商人!”
“商人?”奧斯卡大張著嘴!這確實是一個令人無法想像的答案!
夜幕準時光臨泰坦,墨色的地平線由東向西在這片廣大的版圖上用難以想像的速度瘋狂的推進。東疆安魯吹響了熄燈號,中部平原上的風燈照亮了一望無邊的稻田,南部山區陷入大山死亡一般的陰影,北部丘陵留下邊境守備騎兵的腳印。
在這塊風情畫的中心聳立著西大陸最偉大的一座城市,都林!樓宇的森林依舊涂抹著落日的余輝,晚炊的煙火從公寓的煙銃上飄進窗戶,悶熱的空氣在城中每一個角落瘋狂挑撥著人們的耐心。
郊外的一所小莊園,這里已遠離了都林的煩囂,但此時另一種騷擾正在折磨著莊園主人的神經。
“噠噠噠!”“噠噠噠!”皮鞋敲打地板的聲音最令老人感到厭煩,他不知道為什么女人喜歡那種走路帶響的東西,對于女人,老人琢磨了一輩子,但他承認那是自己掌握得最為匱乏的一種東西。
“父親……父親!”
老人放開了手中的文件,他為聲音傳來的方向換上一副慈祥的面孔。
管家為奔馳而來的美麗夫人打開了書房的大門,那位夫人在經過他時留下一陣醉人的甜香。
“父親!發生什么事了?您知道嗎?絕對的大事件!天啊!皇室書記處總動員!軍部總動員!司法部總動員!我們的帝國受到進攻了嗎?波西斯人?還是那些西方王國?”
這位夫人口中的父親慢騰騰的從巨大的橡木桌后走了出來,他滿心歡喜的給了女兒一個擁抱,并親吻了這位夫人的臉頰。
“野麗朵蘭!我的珍寶!別像個瘋丫頭一樣!要記得你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帝國的候爵夫人!安安靜靜的坐下,告訴我,你還知道什么?”卡契夫.德卡拉斯.費特楠德公爵將女兒按到了一具沙發上,他甚至親自為美貌的女兒倒了一杯茶。
野麗朵蘭.哈蘇.費特楠德候爵夫人接過了父親遞給她的茶杯,為了表示感謝,她親熱的拉住老公爵的手背深深的吻了一下。
“父親!是這樣的!今天中午,陛下的那位機要秘書闖進了我的臥室,天啊!您相信嗎?那位從來都是一副羊羔模樣的菲力普伯爵竟然從我的床上把那位陛下拉了起來!哈哈哈哈!您能想到皇帝陛下當時的臉色有多么難看嗎?”
“夠了!朵蘭!”老公爵為女兒的**感到羞恥,他的臉膛已變得通紅!
“您在吃醋?”野麗朵蘭矯捷的笑了起來,她似乎不放過任何一個勾引男人的機會,即便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父親。
“注意你的語氣!”老卡契夫將上身微微前傾,他目不轉睛的瞪視著女兒冶蕩的笑顏。
野麗朵蘭將茶杯放到嘴邊,她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老公爵能夠清楚的看到一滴褐色的水流溢出女兒的嘴唇,并順著白皙美妙的脖子滑進同樣令人著迷的挺拔胸部。老人收回目光,他清楚的知道這又是這個**的女人勾引異性的伎倆。
侯爵夫人垂下高昂的頭,她幽雅的將茶杯放在小幾上,此時她的臉上已再也不見輕浮的神情。夫人打開折扇輕輕的扇動,她想要盡快進入話題,但她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她的轉變并不是父親的威脅起了作用,而是這個妖精一樣的婦人失去了繼續玩弄老人的興致。
“確切的說是一封有著綠色信封的秘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等級的秘件,從來都沒見過!您聽說過嗎?綠色的?”
老公爵搖了搖頭!也許在他遠離都林的這些年,帝國對文書的保密措施發生了一些變化。
“那么好吧!是這樣的!皇帝陛下在我的客廳打開了那封綠色的信件,然后!光明神啊!天可憐見!他像只猛獸那樣將信紙撕成了碎片,然后他開始瘋狂的破壞我的寓所,最后,歇斯底里長達一刻鐘的皇帝陛下跌坐在沙發上,他眼睛里的那種光芒我無法形容,父親!你知道的,那家伙從來沒在我的面前處理過公事,可他今天竟然當著我的面向陸續趕來的幾位重臣下達了帝國總動員令!就在我那倒霉的客廳!”
感到了父親的泰然,野麗朵蘭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說話,“您知道了是嗎?”
老公爵攤了攤手,“是的,就像陛下關注我那樣,我也在時刻留意他的舉動。”
“那么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老公爵并沒直接回答女兒的問題,他在地面四下里尋了尋,然后就從一個角落揀起了一團揉在一起的紙塊。
野麗朵蘭小心的接過了紙塊,她害怕那團紙一碰就會碎掉!
半晌!侯爵夫人的目光終于離開了那張應是信紙一類的東西。她沖父親揚了揚那封本已作廢的信件。
“您的大腦難道已經老化到這種地步了嗎?這對我們無疑是一場災難!”
老公爵突然笑了起來,“我的珍寶!難道你認為那是我做的?”
侯爵夫人突然憤怒起來!她重復了父親在不久之前做過的事,那封信再一次被狠狠的揉成一團,然后它劃作一條弧線遠遠的飛了出去!
“呵呵!不是您做的?在近衛軍中安插殺手,雇傭外國傭兵秘密入境,在得到公主和親王的確切行蹤之后準確的發動攻擊?這不是您做的?那么好吧我的父親大人,除了您,還能有誰?您不是一直在抱怨那位公主和小親王的智慧嗎?但我怎么也沒想到!您竟會在一個錯誤的時間、一個錯誤的地點、發動一場名字叫愚蠢的刺殺行動,盡管那兩個人在未來確實會是一對堅硬的絆腳石,但您……”
“閉嘴!”老卡契夫厲聲制止了女兒!他走到書房門口重重的將房門砸上了!很顯然,這位一向處變不驚的老人也被這起突發的惡件搞得緊張起來。
“難道是我對你的教育出了問題?那是與父親說話的語氣嗎?還是你真的迷戀上皇帝情婦的名號?”
野麗朵蘭想反駁,但她看到父親的臉色變得異常可怕,今天人們都是怎么了?侯爵夫人最后一句話也沒說,她乖乖選擇閉嘴。
老公爵看到女兒低下頭,他的語氣也就此緩和了下來。
“朵蘭!你怎么會懷疑是我?如果真的是我做出了這種謀逆的事情,那么你認為現在我還會和你在這兒爭吵?我早就帶著你逃離都林了!還有!你別忘了!家族的根本都在南方,尤其是博德加,我們的家鄉!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會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
侯爵夫人仔細打量著父親,盡管她知道父親沒理由騙她,但她仍然有些狐疑。還是那個原因,這個帝國,有能量辦成那種事情的人也就這么一個!
“真的不是您?”
“真的不是!”
“那會是誰?難道是外國的敵對勢力?但沒有理由會選擇公主和親王做目標?”
老公爵長長的嘆了口氣!“會是誰?呵呵!會是誰呢?”
野麗朵蘭看著老人又回復了悠閑的樣子。
“我的珍寶!你應該感到慶幸!我們將成為見證歷史的一群人,我沒想到那些人真的敢于投入這么大的手筆!看來我一直都小看了他們!我的小女孩,你相信嗎?泰坦的歷史舞臺上已經出現了一批新的舞者!這只是一個開始,舊的秩序在這之后將會繼續遭受接二連三的打擊!”
今天是7月6號,距離7月7日只剩不到幾分鐘。無論是皇室書記處還是帝國的各大部門,人們都在等待著帝國皇帝阿爾法三世陛下的一份手令!一份近百年都未曾開啟過的名為“烽火”的命令!
“陛下!現在的時間是7月6日晚11時58分,我代表帝部向您請示命令!”帝務大臣馮.休依特.阿蘭元帥盯著面色鐵青的皇帝說出這樣一句話,在這位元帥的身后,是帝部各部門所有的負責人。
皇帝沒有搭理元帥,他仍在考慮,盡管這個方案必須實行,但他作為泰坦的主宰,他必須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任,而現在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背負這個責任是否值得。
“陛下!”漢密爾頓宮的大客廳擠滿了人,一時官員們都找不到是誰在說話。
“陛下!”一位大人排眾而出,這位大人的出現引起人群的一陣竊竊低語。卡德羅.布迪西特老公爵,貴族元老院的議長。這位老公爵似乎從沒在公眾場合表示過對阿爾法三世的。
“泰坦的主宰!偉大的阿爾法三世皇帝陛下!”卡德羅.布迪西特公爵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他成功的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也成功的讓身后的大人們高聲叫嚷起來,他知道自己從未對皇帝使用過如此恭謹的稱謂。
“作為貴族元老院的議長,很抱歉我的陛下,我通常扮演的都是跟您作對的角色,但我在這里可以向您發誓,布迪西特家族及我個人對莫瑞塞特皇室的忠誠完全可以接受來自光明神的考驗,當皇室的威嚴及泰坦的神圣受到侵犯時,我希望陛下能夠盡快做出決斷!而且我可以保證,貴族元老院會全票通過任何您關于此次事件所發布的動議。”
人群又開始低聲叫呼起來,皇帝已得到了元老院的,那么這代表他在短期內能夠做任何事。
阿爾法三世收回目光,他的眼皮又垂了下來。皇帝將雙手交錯握在一起,他心里很亂,盡管他知道自己猶猶豫豫的樣子會破壞皇室在最高統治階層的形象。
“陛下!”又一位大臣出列了,這次換作是帝國外務大臣底菲.勒穆斯。
“陛下!外務部的快件就在您的桌案上,那是一封對意利亞王國措辭強烈的譴責信,那上面要求意利亞王國必須為泰坦開放國境,必須為此次事件負責,必須為我國指明策劃這起謀殺事件的兇手!陛下!就剩您的簽名了!作為一名外務官,我和我的同僚都無法容忍任何對祖國、對我所侍奉的皇帝這種程度的挑釁!”
皇帝猛的抬起頭,他的目光把情緒激昂的外務大臣嚇了一跳!
“你們確定這是意利亞對我國的挑釁?”皇帝終于說話了。“你們確定這不是某個強大的敵對勢力對我國發動的一場陰謀?你們確定我將要做出的決斷不會危害我國的利益?”
馮.休依特.阿蘭上前一步,他雙手扶在了皇帝身前的桌面上,這位老人用身體的陰影覆蓋了統治泰坦的至尊。
“陛下!我們根本不能確定!我們根本不能從南方的邸報上判斷出事情的真相!盡管我和眾位大人無意向您施加壓力,但您還是應該盡快下決心!不然我無法向憤怒的軍官團和為您守衛領土的士兵交代,我相信其他大人也會面對我這樣的窘迫。”
皇帝的眼光避開了咄咄逼人的老元帥,作為一名皇帝,他并不懦弱,但他的猶疑完全出自對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的恐懼!
令人極度郁悶的寂靜!大臣們停止了交談、停止了爭論,時間定格在791年7月7日零時!皇帝似乎要做決定了!大客廳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菲力普!”
皇帝身旁的機要秘書應聲立正!這位皇帝最親密的重臣向客廳門口的方向招了招手,大人們紛紛自動讓開一條路。宮廷內侍長手捧一個刻有莫瑞塞特皇室圖騰的黑色木盒穿過眾人來到了阿爾法三世的面前。
皇帝小心翼翼的接過木盒,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黃金鑰匙。
大臣們紛紛伸長了脖子,他們知道一個重大歷史事件就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
這個不起眼的木盒里裝的不是別的,就是泰坦皇權的最高象征!象征對這個帝國、對整個西方大陸生殺予奪的神圣印甄!
菲力普伯爵一把搶過內侍手中的皇帝桂冠,然后他迅速的將這個鑲嵌著無數鉆石珠寶的皇冠戴在了阿爾法三世的頭上。
皇帝雙手捧起墨綠色的印甄,有人說那是塊石頭,也有人說那是傳自的東方最耀眼的玉石!
“我的大臣們!”皇帝的聲音響了起來!“正如你們所說!泰坦皇室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和侵犯,盡管現在不能確定誰是我們真正的敵人,但我已不能沉默!泰坦需要向整個西大陸證明他的強大和勇武!”
“也許我的女兒正在哭泣,也許我的侄子正在療傷!但這已不重要!他們是皇室成員,犧牲是他們的職責!但是我呢?我的職責是什么?我的職責是拱衛這個國家和他的臣民不受任何侵犯!那么現在我需要鄭重警告泰坦所有的敵對勢力!沒人能在侵犯泰坦之后而不受制裁!沒人能在殺害泰坦軍民之后而不留下罪魁的尸首!”
“元帥閣下!”皇帝轉向已退到一邊的阿蘭。
“我的軍隊能否粉碎敵人的陰謀?”
“陛下!泰坦軍人從未懼怕過任何敵人!他們不懂什么叫陰謀,他們只知道哪里出現敵人,就在哪里戰斗!”元帥堅定的回答!
“卡德羅.布迪西特公爵!泰坦的貴族和眾多為帝國作出過卓越貢獻的元老能否盡到他們的責任,尤其是在一場可能發生的戰爭面前?”
元老院議長再次出列,“陛下!泰坦貴族傳統里對責任這個詞的注解早已深入骨血!他們是陛下的手足!他們是神圣泰坦的一部分!”
“外務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您能否保證那些狼狗一樣的西方王國在這次事件中保持正確的態度?”
“陛下!外務部會用一切手段爭取那些國家對此次事件的態度,也許我們能從他們中發現真正的敵人!”
“司法部、特勤處、及各部長官!”皇帝的臉色此時已冷了下來!“沒人能從外部砸毀一座大廈!你們能否糾出帝國內部的那些破壞份子?并保證絕大多數人民的穩定生活?”
被提到名字的各部門大臣紛紛做出保證。
“那么我命令!”皇帝環視一遍全場!他手中的印甄忽然重重的落在桌面上的一紙文件上!
“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