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著太子在外面偷男人了?”
名玲瓏話一落,云初看著名玲瓏,面色沒有絲毫變化,須臾,竟然有幾絲笑意,“你偷男人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呃……”名玲瓏被云初這句話給噎了個實在,半天沒支出聲來。
她覺得整個大晉京城,她算是言辭大膽了,可是今日一見這云初,比她是有過而無不極不說,更甚是,她覺得,自己在她面前,都不是下飯菜,她就這樣站在這里,清美的容顏上眸子明燦,看著明亮又親近,可是真要想近一步,卻又好似隔了千山萬里,卻偏就引得她好奇想近近。
畢竟,能在方才季舒軒的院子里,那般情形之下,可謂就是眾目睽睽的異樣眼神下,先撇開季舒軒不說,她名玲瓏自小便生活在復雜的名華府里,所見頗多,心思深深也就看出來,這要是換了常人,必定早將云初喊打喊殺,眾口爍金了,可是這云初方才那模樣也太淡定了,她覺得,就算她和季舒軒沒看出來,這個云王府大小姐也能淡然輕巧的應對過去,還不起一絲波瀾。
“走吧,上馬車。”而這時,二人已經(jīng)走近了名玲瓏的馬車旁,甫一走近,馬車上駕馬車的年輕車夫便對著名玲瓏一禮,名玲瓏卻是隨手一擺,嬌俏中宛有女俠作風。
云初眼光睨一眼,飄開。
“這馬車可是我專門派人打造,絕對舒服。”名玲瓏拍拍自己的馬車,不望自我吹噓一番。
“你出門,沒帶丫鬟?”云初卻上下掃一圈馬車,看著名玲瓏微微疑惑,如名華府這世襲百年,根基深厚的府邸,堂堂嫡出大小姐出門竟然沒帶丫鬟,這可,真是有些稀奇。
可是名玲瓏卻是很無所謂道,“帶丫鬟干嘛,麻煩。”話落,便撩開車簾子,似想要讓云初先上馬車,可是車簾子剛伸到一半,就又突然停下,偏頭看著遠處的那冰寒三尺,生人勿近的馬車,隨即大眼睛有些緊張的看著云初,“你……真的坐我的馬車?”
“確定以及肯定。”云初點頭。
名玲瓏眼神又閃了閃,似乎在糾結猶豫。
“你不愿意?”云初輕挑眉。
“不,樂意之至。”
“那不正好。”
“可是,我怕死。”名玲瓏緊接著面色有發(fā)苦,然后深吸一口氣,這才看著云初道,“我呢,在這大晉京中,也算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公主郡主在我面前,也對我是禮貌相加的,這世上,但凡我想要的,也絕對會能想盡辦法得到,迄今為止,除了三皇子,我還沒怕過誰,不過呢……”名玲瓏俏致的面上神色緊了緊,又訕了訕,在云初的那清凌凌的眼神中繼續(xù)道,“不過,有一個人我知道,那是一片神圣的禁地,我是絕對絕對不可以招惹與得罪的。”話落,就這樣無辜而純善的看著云初。
云初卻是莞而一笑,“太子?”
“對。”名玲瓏一點也不矯情,極為坦白的點點頭,大眼眸里盈光閃亮,也不尷尬。
一旁駕馬車的年輕車夫看了眼名玲瓏,自家這位天不怕地不怕,老鼠窩也敢端的主子何時在別人面前姿態(tài)如此低過,當下不免抬眸看向云初,只是眸光剛要上挑,便被一旁知香一個警示的眼神一看,又隨即垂下了頭。
云初這個時候卻已經(jīng)在名玲瓏話落幾瞬之后,當先一步撩開車簾子,快速鉆進了馬車,動作行云流水,毫不客氣。
簾幕一起一落,名玲瓏的手還僵在空中,然后,很明顯的吞了吞口水,又看看遠處那通體黃木打造的馬車,脖子縮了縮的看向一旁也正打算上馬車的知香,“是你家小姐自己上的馬車,跟我完全沒關系。”
知香看著名玲瓏的樣子,差點想笑,但是跟在云初身邊這般久,心緒也掩得極好,到底是忍住了,還頗為中肯道,“我家小姐想做之事,別人攔不了。”
“對,如果太子找我麻煩,你也要這樣說,我可不想像房錦兒一樣,被弄得要嫁一個那樣的爛人,還以為求求情就有用了,整一些有的沒的自找苦吃。”
馬車內,云初聞言,面色微微一怔,房錦兒,呵呵,這個名玲瓏看著神經(jīng)粗大條,心思靈透卻遠超她所想,房錦兒的事情,她一語說透。
馬車外,知香聽著名玲瓏的話,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準確的說,太子一出現(xiàn)就威壓四場的,她還覺得可怕呢,哪里還敢在太子面前幫這位名小姐說話,當下什么也不說的,鉆進了馬車。
緊隨著,名玲瓏站了下,隨后眼神閃了閃,也鉆進了馬車。
車夫到是不覺有異,見主子們都上車,當下聽著名玲瓏的吩咐,向著云王府駕馳而去。
“太子,云初小姐乘著名華府小姐的馬車走了。”遠處,路十眼看著前方馬車走遠,這才對著一旁馬車內道。
馬車內,景元桀一襲黑袍,袍角銀紋閃樂,精致的五官掩在若明若暗的光線中,更似鍍了一層光,只是面色冷得如寒冬里的雪,直讓人徹骨的涼。
方才云初和名玲瓏的話,他自然聽得清楚,不說此,就連最之前,云初和知香在季舒軒府院內的對話,他也聽得清楚,更清楚得讓他的心如此如此難以控制。
“誒,云初,左右看,我也算是幫了你大忙,你跟我說說三皇子的事吧。”馬車上,名玲瓏終于尋著時機開口。
云初眉梢微挑,“我和三皇子不熟。”
“怎么會?”聞言,名玲瓏突然一個拔高跳起來,剛跳起來,又忙捂著頭“哎喲”一聲吃痛的坐了下去。
云初看一眼名玲瓏,又看看馬車頂,然后有些無語,“名華府的嫡出公子青俊儒雅對妻子不聞不問,名華府的嫡出大小姐,看著端莊有禮,卻行止輕禮?”
名玲瓏聞言,忙擺手道,“名華府里內里復雜,對外復雜,什么叔叔嬸嬸,姐姐弟弟,公子小姐的,壓抑得太深,我總要釋放一下。”只是隨意的一句話,云初聞言,眼底光色微微怔了怔,隨后便又見著云玲瓏話鋒一轉,“你別說你和三皇子不熟,之前,我都看到了,在那鬧市里,你一遇刺,三皇子緊跟著沒多會就出現(xiàn)了,雖說三皇子和太子關系好,可能是太子的吩咐,他才會來保護你,可是三皇子素來行事輕狂,不管不顧,看你的眼神,明顯的沒有輕佻忽禮之意,所有,你幫我約他出來。”
云初唇瓣輕挑,敢情兒,之前鬧市遇刺,背后看的人還蠻多。
不過,幫名玲瓏約景元浩?
云初突然想到什么,眸光亮了亮,“我把他迷暈,送到你床榻上如何?”
“這個可以有,絕對可以。”名玲瓏聞言,整張臉都亮了,就像是迷途之人看到了生生不息歸家路。
一旁知香此時都忍不住,嘴角抽得厲害。
她家小姐夠強大,夠奇葩,思維不同尋常,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可是這名華府嫡小姐是……
云初看著名玲瓏,眼皮抽抽,這名華府嫡小姐的腦回路真不是一般般啊。
云初想著,正想說什么,卻突聞馬車內一道熟悉的氣息迫近,緊接著,名玲瓏方才還神彩奕奕的眸光,突然輕輕一合,倚著車壁便睡了過去。
知香眼見著,警覺大起,正要起身,身子卻是突然被人橫空一撈,轉瞬便飄出了馬車。
云初想伸手去抓,卻覺著腰間一緊,隨即天施地轉,再睜眼,便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天的。
馬車。
還是在馬車里。
不過,馬車沒走,比方才的馬車還要寬敞,但更驅于簡單,而馬車里沒了名玲瓏和知香,除了她,就只有此時對面坐著的,正看著她的景元桀。
“我讓路十照顧知香,你不用擔心。”景元桀突然開口,但是顯然對知香些微的不悅。
云初眸色不動,沒說話。
“名玲瓏的馬車會繼續(xù)向云王府而去,你也勿須擔心。”景元桀又道。
云初眸色不動,依然沒說話,只是,靠著車壁坐著,若明若暗的光線中,可見神色如常,沒有半絲波瀾,看著景元桀的目光,也淡定得讓人心怵。
馬車在緩緩的走著,似走在安靜的長巷,車轱轆的聲音因為馬車內的異常安靜而顯得越發(fā)清晰。
馬車外,駕馬車的路十一本就是一本正經(jīng)的臉,此時感覺到馬車內緊嚴的氣氛,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太子事務繁忙,還能抽空來關注小女子,真是讓小女子感到無上榮幸。”好半響,實在受不了景元桀那陰寒的面容與太過專注的眼神,云初悠悠開口,語氣里的諷刺之意,不加掩飾。
景元桀卻聽得面色一滯,鳳眸里光束微沉,須臾,輕啟薄唇,“季舒軒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你離他遠一點。”
“多謝太子之言,云初謹記。”云初點頭,微笑,沒有特別情緒,卻看得景元桀面色越發(fā)不好,聲音沉了沉,又輕了輕,“不要生氣。”
“我生什么氣,我一點都不氣,我情緒好得很。”云初道,隨后眸光偏了偏,“跟你身邊太危險,我想多活幾年,僅此而已,趁大家現(xiàn)在都沒有深陷,各自遠離,方為正策。”
如此直白明了的話,任何人也能聽出幾個意思。
景元桀身子當下一怔,周圍氣息似乎也在此時凝聚成雪。
空氣,壓抑靜滯得讓人不敢喘氣。
“所以,你想……”好半響,景元桀試探的開口,話未落,云初卻已經(jīng)點頭,“對,我想,相較于危險的太子身邊,和那些亂七八糟的青梅竹馬的暗算,我更喜歡安全舒適。”
景元桀眸光一深,聲音似自胸腔出擠出,“哪里謂……安全舒適?是季舒軒,還是你嘴里做夢都呢喃著的韓東尚。”景元桀突然語聲一沉,鳳目緊鎖著云初。
云初一怔,可是觸著景元桀的那似責問的表情也怒了,“你丫的怒拽什么,你管是季舒軒還是韓東尚,你半夜偷聽我說話,還有理了。”
“你是未來太子妃。”
“未成定局,不作數(shù)。”云初昂著脖子,怒得傲嬌。
景無桀眸光森然,很受傷,“未成定局,不作數(shù)?”
“以太子的耳力不需要我再重復。”云初沒有半絲妥協(xié)。
“……即使我們已經(jīng)那般親近,你還說,不作數(shù)?”景元桀眸光定定的看著云初,這一刻,似乎想要將她戳穿。
云初的心神恍了恍,卻是肯定的點頭,“不作數(shù)。”
“即使我們共同經(jīng)歷過生死,如此精密的配合,就因為這莫須有的你自以為的青梅竹馬,你就駁掉一切。”景元桀的聲音越發(fā)的沉。
云初眸光輕微怔了怔,卻沒半絲好語氣,“別說得經(jīng)歷生死,如此親近,景元桀……”云初突然深呼吸一口氣,“景元桀,你的青梅竹馬如此好,如此為你而滅我,你就不感動。”
“我就要你。”
“所以你的青梅竹馬,到底有多青梅,有多竹馬。”云初的火氣也是陡然一升,顯然一提到這青梅竹馬就全是火氣。
景元桀看著云初氣怒的小臉,看著她氣怒的小臉上那雙凌凌閃光卻異常堅定的眸子,心頭突然一痛,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即將失去,而他極為不舍,不放。
“說不出了?”云初依然靠著馬車車壁,唇瓣劃過譏諷,“堂堂太子,己身不正,還跑到這里和我三令五申,你覺得很有道理,我跟你說,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最后一句話,云初已經(jīng)怒不可遏。
而車廂里,因為云初的話,好像世界都安靜。
景元桀一貫萬年不動的冰山臉,這一刻終于龜裂得沒有絲毫偽裝,鳳眸深底,譚水波涌,似黑云壓頂,看著云初,“這一生,太子妃只能是你,你躲不掉,跑不掉。”
“景元桀,你丫的根本不行,你兇個毛。”云初怒言。
馬車內這一瞬,當真是連風聲好像都沒了。
而馬車外,駕著馬車的路十一也因為震驚,而倏的驅停了馬。
春風吹過,遠遠的,自天際浩淼處看去,一輛通體黃木的馬車正停在安靜的長巷里,路過的小鳥,被風吹拂過的樹葉,好似在飄到那一處,便停止了腳步。
而云初說完這話句話,心突然也是猛的一個“咚”聲響,然后承著景元桀此時那陰寒而似黑風壓雪的眼神,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然后,身子往后緊了緊,而面前,景元桀的身子也倏的壓了過來,兩手撐在云初的車壁兩端,看著她,看著她,再看著她。
云初再吞了吞口水,看著他,看著他,還是看著他,她承認,景元桀的氣勢太強了,這一刻,她覺得她就像是一只妄想摘掉老虎胡須的小貓咪,兩個字,作死。
“咳……景……元桀……我……唔……”云初結巴的話并未說完。
因為,唇已經(jīng)被猛烈的封住。
對,猛烈,狂暴,甫一靠近,似要奪走云初所有的呼吸,將云初生吞活剖。
不是溫柔細雨,也不是繾綣纏綿,似山石巖漿,炙烈得讓云初大腦空白之余,渾身每個細胞似乎都體驗了緊張。
如雪似香的氣息瞬間飄蕩在車廂里,抵死渴望的氣息,讓云初承受不及,她想推開景元元桀,可是這廝力氣太大,她推不開,唇瓣更被封得密不透風。
云初覺得,這一刻,景無桀是想吻死她。
對,吻死她。
腦中一瞬空白之后,除了狂風暴雨還是狂風暴雨。
只是,狂風暴雨到深處,突然又停止。
景元桀只是停止,唇瓣卻沒有離開云初的唇瓣,面頰相貼,肌膚香氣縈繞,彼此加快的呼息與心跳就這樣在馬車里緊緊纏繞。
云初不敢動,也不敢出聲,這一刻,就真像一只小貓咪,怕驚擾了沉睡中的怒獸,方才還推著景元桀的手一只還僵在半空,一只還攀著他的腰身,眸光睜得大大的,似乎連濃秘的睫毛都未閃過一下。
只是,一雙此刻透著絲絲水霧的眸子還是透露出方才那雖狂亂卻溫柔到心底的激烈。
“云初。”好半響,景元桀開口,依然抵著云初的唇瓣,氣息噴灑在她的唇邊,他說,“你,只能是我的。”霸道而不容置疑。
云初心神抖了抖,突然覺得,自己平日里的張舞爪到了此刻的景無桀眼里,都成了紙老虎。
而景元桀霸道的宣言之后,突然抬手,將云初還僵在空中的的手指握住,纏住,十指緊扣,然后放在自己的腰間。
指尖一觸,雖隔著薄薄的衣料,可是那精瘦卻異常堅硬的肌膚卻似過電話,躥過全身。
而且,這姿勢此時此刻……
云初倚著車壁坐著,景元桀半彎著膝蓋緊貼著她,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腰間,怎么曖昧,怎么親呢。
云初的瞳孔閃了閃,然后看著景元桀那張放大到無限卻仍沒有一絲瑕疵的五官漸漸退離,退離開她能看到他的瞳孔里正好映著一個面頰緋紅,眼神揪緊,小臉嚴肅的自己。
“景……唔……”然后,終于晃神的云初還沒來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唇,再被封住。
不同于方才的霸道強勢,溫柔淺描得讓人幾乎窒息。
唇舌相交,軟滑而親呢的觸感,似一條無形的線牽連著每一處神經(jīng),呼吸,越來越急促。
云初唇瓣動了動,愣愣的有些犯傻,這一瞬,無論她怎么掩飾,怎么收斂情緒,可是有一點,她逃不掉,她這一瞬,并不想推開景元桀,更甚至是說,心疼景元桀,想抱著他,倚在她懷里。
可是,內心里的自尊并不允許她這般做,她云初前世里傷得夠痛,今生一朝不慎讓景元桀走近她一步,她沒來及阻止,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到了她以為很簡單就可以推開,可是此時溫柔的唇齒相觸,那溫暖而濕滑的氣息讓她整顆心都能柔化成水,似被柔滑的錦緞緊緊包裹。
她云初也不是多大義,多善良,權衡利弊,真正的利己主義,就像午夜夢回想到東尚那冰冷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腰間,她也不過是心里難受,痛痛而已,痛痛,而已。
可是景元桀的觸碰,如此霸道與溫柔的擷取,竟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云初的心思藏得深,可是心底那一絲絲動搖,卻還是讓此刻雖全力親柔她的唇瓣卻還注意著她全身每一絲神經(jīng)的景元桀敏感的捕捉到,當下心頭崩緊生怕被推開的景元桀心微微一松,緊鎖著她腰身的手臂也是輕微一松,連著,易,更柔。
然后,這個時候,馬車外的路十一覺得,這是此生以來,他做得最不合主子意的事,所以,自此以后,最難最苦的話他做,他也絲毫無怨言。
因為,路十一聽著車內的動靜一個沒忍住,竟然“咚”的一聲好像是摔下了馬車。
方才因為馬車內凍死人的氣氛而不敢動彈,如今似有暖融之意,全身心一松,然后就……
而隨著這“咚”的一聲,
馬車內,云初腦中那不知云里霧里的神思瞬間收回,猛然想到什么,一把推開景無桀,“你丫的,要不要這么饑渴。”
“饑渴?”景元桀此時此刻對云初這話里的好奇大于被推開的刺激。
云初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景元桀一貫精致如玉不見多余顏色此時卻透著絲絲緋紅與好奇的容顏,又想到方才的激吻,當下沒好氣道,“就是好看,夸你好看。”當然此時此刻怒極的云初全然遺漏了面前這個人是大晉國舉足輕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縱奇才的太子,他的智慧非常人所及。
所以,在景元桀煞有介事,信以為真的突然極其認真的對著云初噙著一絲笑意道,“你真饑渴,我喜歡”時,云初這一瞬是發(fā)怔的,然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馬車外,不明情理的路十一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復了狀態(tài),此時,聞車內突然又沒了動靜,又硬著頭皮道,“太子,到了。”
一句話,將馬車內靜謐而異異樣的氣氛一斷,云初當即反應過來趁機跳下馬車。
“知香呢。”云初一跳下馬車,便轉移話題道。
而云初話剛落,眨眼前,知香便被路十帶著出現(xiàn)在云初的面前。
知香看著自家小姐臉紅紅,卻又異常鎮(zhèn)定的模樣,又看看路十,再看看自己,什么也沒說。
而此時的路十一,在那馬車簾幕一起一落間,觸到自家太子那異常淡定的面色,心,卻是抖了好抖。
而路十一說到了,其實只是到了云王府大門口旁邊的巷子里,距離云王府還有段距離,云初直接二話不說,拉著知香便朝云王府大門口走去。
剛出了巷子要走近,云初便郵著云王府大門口,管家正在那里略顯焦急的來回走著。
云伯身為云王府的管家,主管著大小內務事務,行事向來穩(wěn)妥,倒是極少見到他這般狀態(tài),云初正要上前發(fā)問,云管家此時也正好看著她來,當下整個神色都松下不少,快步向云初走過來,“大小姐,你可回來了,你趕緊回水洛閣。”
“怎么了?”云初顯得很淡定,又或者說,她對于任何事都是如此淡定。
管家卻淡定不了,聲音都有些發(fā)急,“方才名華府的嫡小姐來了,我?guī)侥阍鹤永锏群颍墒牵揖妥唛_一會,然后,不知怎么的,名華府嫡小姐就和你院子里的良辰郡主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云初眸中升起疑惑,不過,她倒是都快忘了,她的屋子里還睡著一個良辰郡主呢。
不過,照這二人的性格來看,不是該惺惺相惜嗎,怎么會打起來,而且照云伯這描述,顯然是沒法阻止。
不過……
云初卻不急,忙問道,“那父親可知?”堂堂北拓國郡主突然入住她的院子,她自然是要知會云王爺?shù)模瑳r且,進了這么一個大活人,還睡在到現(xiàn)在未離開,就算不用她支公,云王府該知道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云王爺。
云伯聞言,面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王爺……”
“王爺怎么了?”
“之前收到消息,王爺是去阻止,不過才走到院子外面,便被良辰郡主飛來一只水果,給一不小心砸了頭。”
云初有些愣怔。
堂堂云王爺,武功不弱吧,會被飛來一只水果,砸中,還這么般的砸了頭?
不說孟良辰和這名玲瓏打得有多激烈熱鬧,可是云王爺也不可能……
云初心思一轉,突然就想笑,她都快忘了,她這個父親,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左右逢源,這是不想找麻煩,不與女子所爭也,直接避驅風頭吧,然后就讓云伯守在這里,讓她來處理。
云初這般想著,也看著云伯。
這眼神太赤裸,意思表達太明確,看得云伯終于有些復雜的笑笑,隨后卻是道,“不過,大小姐,你還是快回院子吧,都打了大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停歇的打算。”
云初這才對著云伯點點頭,向府內走去。
步態(tài)從容,不急不徐。
云伯看著云初的不慌不忙的朝里走去,眼底更升起佩服。
一般人聽著這情況,早就該要快步而行進去阻止了,大小姐就是不一樣。
知香跟在云初身旁,卻沒這么淡定了,“小姐,你說那個良辰郡主和玲瓏小姐怎么會打起來。”
“估計受人挑撥的可能性很大。”云初淡淡道。
知香卻滿是狐疑,看了看四周,聲音低了低,“良辰郡主和玲瓏小姐像是那種會被挑撥的人?”捫心自問,知香覺著,良辰郡主雖一出現(xiàn)就嚷著要打殺云初,可是性子豪邁,并無半絲惡意,還有這個玲瓏小姐,俏皮精怪,說話也不藏著噎著,很是直爽,比起房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那是真真讓人生不起厭來,可是,這么兩個竟然打起來了,而且,還是在自家小姐的院子里,知香只盼著,不要給小姐找麻煩就行。
不過,當云初真正走近院子,看著院子里的場景時,面色還是抽動得有些難看。
原本整齊有致的院子,此時一片狼藉,瓜果殼屑飛了滿地,小花小草受盡折磨,更甚至于,一旁的石桌木凳也是毀得七七八八,而院子邊上的墻角上,到處都是鞭子與石子相交的痕跡,鞭鞭驚心,給云初詮釋著方才這里經(jīng)過如何一場打斗。
如果不是沒有見血,云初都會覺得,這里就是一個經(jīng)受了黑白無常折磨的無間地獄。
當然,兩位造成此般讓人不勝唏噓作為的主人公現(xiàn)在的造型也相當搶鏡。
孟良辰一身淡青色衣裳腰素一系,配上略為英氣的五官,就是幗國不讓須眉,豪氣干云,可是此時,正坐在地上大口呼氣,頭發(fā)散亂,面上淤青,長鞭落地,一個字——衰。
而一旁,方才還精光四射,嬌俏可人的名玲瓏,頭發(fā)亂成鬼,眼圈發(fā)紫,唇角腫高得像豬腳被人打磨,裙擺也撕裂一處,此時也坐在一旁的雜草中大聲喘著氣,一個字——慘。
而一旁,蕭石頭手上抱著水果,錦衣輕袍的坐在一小凳子上,看看孟良辰,又看看名玲瓏,面色悠閑,似在欣賞。
云初的面色轉了轉,又轉了轉,腳步生生的僵在院門口,沒動。
而知香緊跟著云初站在院子外面,這一刻,心情是驚悚的。
而另一邊,奶娘和院子里的幾個干雜活的丫鬟正遠遠的站著,顯然不敢靠前,終于,奶娘目光一轉,便看到云初,正出聲。
卻猛的,空中一道鞭影而過,隨即身姿翻飛,響起孟良辰發(fā)怒的聲音,“認輸。”
“不認。”緊隨著答話聲,方才還坐在地上大喘氣的名玲瓏一個身起,便與空中的孟良辰打在了一起。
靠,一個良辰,一個玲瓏,你不叫美景。
良唇美景,你們才該一對,從此美出一個新高度,
院子里打得四下緩飛,云初腳步不動,面皮抽抽,心思轉轉,這一刻明白了云王爺?shù)念^為何會受傷,她也想走。
“知香,我們一定是走錯了地方,再找找。”云初輕輕的開口說了這般一句,一旁知香看著眼前那鞭影人影交錯的場面,也緊著面色輕聲答話,“小姐,我也覺得,我們一定是走錯了,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話落,主仆二人便要轉身……
“娘。”然而,橫空一聲輕脆的呼喚,打斷了二人的腳步。
而隨著蕭石頭這一聲驚喜的“娘”院子里的打斗戛然而止,名玲瓏與孟良辰當即看向云初。
云初這才緩緩回頭,看著蕭石頭,面上微笑,可真是她的親兒子啊。
最近更新有些晚,都中午下午了,新枝盡量將時間調整回來,還是每天早上9點更新~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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